第15章 暴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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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回家時已經淋了一身雪。早上的時候據說降溫,出門閆心套了他那件最厚實的長款羽絨服,下擺都越過膝蓋,碼數有些偏差,讓他像一個被過度裝飾的漂亮玩偶。 一路上寒風凜冽,莫謹曾想攬著他走,但閆心對牽手這件事異常頑固,直到回到家時,兩人暴露在空氣里的手都要凍僵了。 母親已經等候多時,見到莫謹的時候剛放下電話:“怎么這么晚?我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有點責備的意思。 原本發現下雪,她想讓司機去接,但聯系不上兒子,怕他們彼此錯過一再拖延只得作罷。 莫謹一路上都在想事情,當然沒有顧得上看手機,雖然他平時也不常在學習外的場合把弄這些電子設備。 母親馬上又問,要不要之后讓父親的司機接送他們,因為冬夜的雪地并不好走,而突發事故從來沒有假日。 莫謹把快要凍僵了的閆心塞進熱氣騰騰的浴室,同時告訴母親明天開始會早些回家。 晚上的時候他們依舊躺在一張床上,心境卻與十多個小時之前大不相同。 經過早上的突然襲擊,莫謹已經對他躺在床上這件事是否安全感到不確定。 他想,看來總有一天,閆心拿一把刀架他脖子上,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莫謹剛躺上床,閆心就像以往那樣縮進他懷里,埋在他胸口的位置。莫謹很快就感受到了一點不一樣的觸感,有一點熱也有一點濕。閆心縮在袖子里的手,也試探著按在他小腹的位置。 他皺著眉揪閆心睡衣的兜帽,一個帶貓耳朵的毛絨帽子。把他從自己身上扒下去的時候,閆心露在外面小小的殷紅的舌尖,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我不想做這個。” 閆心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很是純情:“哥哥不會不行吧。” 莫謹很不吃激將法,也并不想理他,于是轉過身閉上了眼。隱隱能聽到身后閆心憋得發顫的笑聲。 大概也不是真的想做什么,過了一會,那兩只小爪子就從后面抱住了他胸口,但莫謹體態修長,肩膀寬厚,閆心的短手短腳夠得很費勁。 他又細又軟的撒嬌隨即而至:“哥哥轉過來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做,這個姿勢好不舒服。” 相對于莫謹能夠輕易地把他摟進自己懷里,閆心若是想抱抱他,看來是要費很大力氣。 莫謹沒理他,但他早已不會因此氣餒:“哥哥不是說可以讓我抱,哥哥不可以說話不算數,不然我也……” 他也什么,莫謹沒有聽下去。他在對方說完話之前就認命地轉了回去,又把閆心的頭按回原位。 “睡覺。” 閆心沒有半點睡覺的興致,整夜整夜地性情高漲,但他很努力地壓抑自己,這是他“會努力”的第一步,是很小的一步。 但除此之外,閆心也并不算安分。 “喜歡哥哥。” “好喜歡,喜歡你……” 莫謹枕著這一遍遍近似咒語的喜歡,昏昏沉沉地睡去,睡之前應該還留下了一句警告,說他不希望明早被奇怪的形式叫醒。 他們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盡管莫謹沒有許下任何承諾,但在閆心那里,他或許已經單方面地認定了兩人正在交往的狀態,當莫謹在思考著“閆心是不是太黏我”的時候,下一刻又會覺得“他好像更黏我了”。 不知不覺之間,冬天也過去了,莫謹的一模成績優異,他和父親對大學志愿進行了初步的討論。莫謹的成績很穩定,不需要什么超長發揮的預算,就算正常發揮也可以讀很好的學校。但最后劃定選項的時候,他居然神使鬼差的,筆尖在本市和鄰市的學校間停頓了。 等父親問他怎么了,莫謹才說沒事,落下的筆尖圈了鄰市的學校。 到了春天的時候,兩人的關系已經滑入了平穩的狀態,閆心除了牽一牽手和偶爾偷親他一下,仿佛已經沒了別的訴求。 相比之下,反而秦悅的反應比兩位當事人都要夸張,或許擔憂是否自己不經意間的渾話掰彎了自己同桌,恐怕就是罪大惡極。雖然一個話癆閉嘴了對莫謹而言再好不過,但秦悅總是欲言又止的眼神,也實在令人頭疼。 莫謹說:“你有什么話直說好了。” 這應該是認識三年,他頭一次主動鼓勵秦悅說話而不是閉嘴。 秦悅像是鼓足了這三個月的勇氣,可惜剛要開口,就被人打斷。 一個人站在他們班門口喊:“莫謹學長是在這個班嗎?” 正趕上午休,不少人在趴著睡覺,被吵醒了很不耐,但那個人不像是沒眼色,而是顧不上禮儀了一般,焦急地朝教室里喊:“閆心跟同學打起來了!” · 等莫謹和秦悅趕到高二教室的時候,混亂的人群正在班長的指揮下恢復桌椅,動靜很大,都有聞聲而來的別班學生在門外觀望。 莫謹站在門口環顧一圈,既沒有看到閆心,也沒有看到在那個傳話同學口中,夸張到滿臉是血的被害人。再一問發現只是閆心單方面的毆打對方,被打的那位已經進了醫務室,閆心則是被叫去了辦公室。 “明明平時看上去挺安靜的一個人啊,打起人來也太嚇人了吧……” “不過田喆也是的……沒事老招惹他干嗎,閆心那樣子看起來就是不愿意啊。” “田喆不是背地里老說嘛,什么女生說不愿意就是愿意,什么垃圾話我早想抽他了。” “所以說田喆真的……” 因為場面混亂,莫謹剛到的時候,聽到了不少討論,大多是女生在小聲議論,男生則是唏噓吹口哨,調侃說自己打架都不帶那么狠的,聽上去沒心沒肺,倒是緩和了氣氛。 看上去并不是一面倒的對閆心不利,反而有不少人、尤其是女生,在為閆心說話。 高二的同學對莫謹并不陌生,看到他來了幾個說閑話的都閉上了嘴。 莫謹得知閆心反而沒有大礙也不急著去找他,想著在面對老師前先了解一下情況。 一個大概是跟他關系還不錯的女生主動過來,聲音壓得幾乎只有兩個人聽得見:“其實,是那個人不好啦。老是sao擾閆心,今天還搶了他的發繩,那個東西應該對他很重要吧,平時他嘴臭也沒見閆心這么黑臉。” 莫謹心想,是他的話黑臉也不會讓你們看見。不過自己也并沒注意到閆心的同學交際有什么問題,說不定對方是真的不在意。 “很嚴重嗎?” “啊……”女生看上去很為難的樣子,目光閃動了一下,看樣子也是受了驚嚇,“看上去挺嚇人的,田喆臉上都是血,但也沒撞兩下,就被同學拉開了。” 莫謹又問撞得亂七八糟的桌椅,女生說,那是田喆搶了閆心的發繩,兩人爭奪之間弄亂的。最初大家都只以為是小打小鬧。 “謝謝你。”莫謹朝她點了點頭,女生慌亂地搖頭表示沒事。莫謹又朝著班里的方向——大半個班上的同學都在注意這邊的情況:“抱歉,閆心給大家添麻煩了。” 馬上有不少此起彼伏的聲音表示沒事,都是田喆嘴欠云云。甚至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說:沒想到閆心那么剛。居然還有幾分贊許之意。 “麻煩大家之后可以不要再問他這件事了,可以嗎?他可能壓力有點大。” 聽上去,反而像是受害人家屬的口吻。但高三部的莫謹,沉穩和優異在他們學校是出了名的,是經常會在全校通報和老師口中聽到提名表揚的風云人物,沒人會想去質疑他的話。 應和的聲音也很快響起來了。 莫謹想了想,對一旁的秦悅說:“你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