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鐵結盟
董卓也不傻,他當然知道他這么做是犯眾怒,但他不怕,因為他手中有個最大的保命符——盟主劉辯。 所以當聽到十八路諸侯同時進犯時,他沒有絲毫的慌張,慢悠悠的走到盟主的寢宮,沿路一眾侍從低頭行禮,無人敢攔,好不囂張。 “盟主,臣帶你去…”一把推開寢殿的大門,未說完的話語戛然而止,董卓的瞳孔驟然緊縮——盟主不見了。 “找,把整個熹陽宮給我翻遍了,也要把盟主找出來。”董卓充斥著渾厚內力的怒吼聲在天空中回蕩,頓時熹陽宮亂作一團。 董卓穩(wěn)穩(wěn)當當的坐在屬于盟主的龍椅上,然而抓著扶椅的手大力得有些泛白出賣了他心中的情緒并不像他所表現得那般沉穩(wěn)。 “岳父大人,不得了啦,十八路諸侯軍已經軍臨洛陽城外啦。”李儒滿頭大汗,著急忙慌的跑來通知董卓。 董卓瞪了他一眼,李儒連忙收斂起慌張的樣子,等著董卓訓話。 “盟主找到了嗎?” “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人知道盟主什么時候消失的,怎么樣消失的。” “廢物!” “是是是,是廢物。”李儒唯唯諾諾的應著。 “讓人把伺候熹陽宮的宮女太監(jiān)都殺了,你領兵去城樓上應戰(zhàn)。” “是,岳父大人。”李儒轉身欲走,忽而想到一個問題,問道:“那岳父大人您呢?” 董卓不語,只滿含殺意的看了他一眼,李儒立馬嚇得跑走。 事實上董卓也快嚇死了,沒了盟主這個保命符,諸侯們可不會再忌憚他了,反而如今盟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只怕諸侯們會把所有帳都算在他身上,他的涼州軍再如何兵強馬壯,一路軍又如何敵得過十八路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為他爭取逃跑的機會,犧牲再多又如何,只要他還活著,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一刻知道事不可為,董卓毫不猶豫地就拋棄了幾萬為他打天下的涼州軍,連身邊的親信也被他推了出去當了擋箭牌。 董卓一人從暗道偷偷地逃走,卻不知早已被他舍棄的一顆棄子始終跟著他,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楚。 “哈哈哈…” “義父。” 逃到郊外的董卓看著不遠處洛陽城方向軍隊前進揚起的漫天塵土,得意的大笑,卻在一聲熟悉的呼喚聲后笑聲戛然而止。 “呂布,你還活著?!”董卓心中驚疑不定,但見呂布只有一個人,頓時放下心來。 “未曾救得義父,孩兒怎么敢死。”呂布語氣淡淡地,好像理所當然的說著什么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哈哈哈…”董卓覺得好笑,“救?怎么救,你要一個人去對抗十八路諸侯嗎?” “義父誤會了,我說的救是幫你恢復本性,那些軍隊做什么與我無關。”說到這兒以呂布的心性都難免有些激動起來,他等了這么久,不就是在等待今天這一刻嗎。 董卓只當呂布是在說笑話,和一個“死人”羅嗦了這么久他已然沒了耐心,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心中殺意驟起。 就在這時,五虎將中的黃忠趙云馬超張飛出現在呂布身后,連身為救援軍副帥的曹cao都不知何時在四虎身后擺好了鋼琴,手撫在琴鍵上。 董卓驚駭,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有現在的局面,他或許不懼這幾個小鬼,但本該在救援軍的人突然出現在這兒堵截他,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深怕被大軍包圍。 董卓表面還維持著鎮(zhèn)定,腳下已經悄悄在調整著角度,隨時準備跑路。 呂布看穿了董卓的意圖,微微一笑,道:“義父,孩兒不會讓你跑掉的。” 話音落,琴聲起。弒魂之詩所擁有的強大力量頓時讓董卓心神震蕩,驚駭之下連忙穩(wěn)住心神,用內力抵住弒魂之詩的影響。 董卓念動魔咒,召喚出痞英雙魔,女王魔敗犬魔等六大魑魅出來,眾人毫不慌張,各自選了目標纏斗起來。 董卓魔功深厚,又有魔的幫助,竟與呂布四虎等人勢均力敵,偏偏曹cao的琴聲又無法打破董卓的內力防護,戰(zhàn)斗陷入僵局。 另一邊,修和影成功潛入江東與事先等待的東城衛(wèi)匯合。 “從銀時空白道得到的消息,現在葉思提正在城南一處廢棄倉庫試圖打開銀時空滅的入口。”說著戒拿出一卷地圖,指了指上面被鮮紅色著重描繪的一條路線“這條路去那里最近。” “我還真是挑了個合適的時機啊。”修看著地圖如是感嘆到。 的確是個好時機,銀時空戰(zhàn)亂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洛陽,江東發(fā)生什么恐怕不會有人在意,這時不管是修還是葉思提要做什么無疑都是最合適的。 記住路線后,修收起地圖準備出發(fā),臨出發(fā)前突然想到身后那人,說道:“與葉思提一戰(zhàn)你就不必參加了。” “為什么啊!?”影有些不服氣。 “現在孫家孫策已在鐵時空,孫權領兵去了洛陽,孫堅在城南倉庫,只剩一個孫尚香,以你的實力要潛進去想必沒什么危險,勞煩你搜一下孫家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屆時請你連同孫尚香一并帶回鐵時空,之后你不必再來,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趕回去。” 影微微皺了皺眉,“你要我?guī)O尚香回去?他的事你不親自處理?” “不了,我和他見了面也尷尬,不如不見。”修輕輕嘆了口氣,“注意安全,你身上畢竟有傷,若遇到危險便不要勉強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影驚訝。 修笑著回答道:“你的易容術的確很厲害,但演戲可就不怎么樣了,你跟影的性格相差太大了,至少他沒你那么多話和那么多豐富的表情。” 想到真正的影現在或許在代替某人被軟禁,那聲聲哀嚎除了演戲大概也是在抱怨,修的笑容變得有些幸災樂禍,“我不知道你來銀時空的目的是什么,但想來你心里有數,我拜托你的事能做便做,要是做不了等與葉思提的戰(zhàn)斗結束后我自會去做,還請你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 說完修便帶著東城衛(wèi)飄然遠去,東城衛(wèi)皆是聰慧之人,雖然修和“影”剛剛的對話些莫名其妙,但他們還是聽懂了。 鐙問道:“盟主怎么會跑來銀時空,還特意易容成影的樣子?” “盟主自有他自己的用意,他不說,我們當下屬的便不要多問。”修道。 “剛剛盟主想和我們一起去對付葉思提,盟主實力很強,有盟主幫助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你為什么不答應呢?”冥問。 “我不放心,葉思提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我們的力量有限,萬一出了什么事,只要盟主無礙,那么一切都可挽回。” 想到葉思提的棘手,東城衛(wèi)心中凝重,也沒心思多聊了,開始專心趕路。 灸舞看著東城衛(wèi)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滿意,手下如此爭氣,當盟主的如何能不欣慰?這時,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穿著黑色西裝,略顯成熟的小男孩出現在灸舞身旁。 “灸舞哥哥,他們就是傳說中鐵克禁衛(wèi)軍的首席戰(zhàn)斗團東城衛(wèi)嗎?”男孩看著東城衛(wèi)離去的方向,眼中透露出些許好奇。 “是啊,怎么樣,他們不賴吧。”灸舞轉過身來面對著那男孩,轉身的一瞬間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表情有些驕傲。 那男孩面露羨慕之色,感嘆道:“真好啊,要是我也有這樣一支戰(zhàn)斗團就好了,我就不用支撐得這么辛苦了。” 灸舞挑了挑眉,沒有對他的話發(fā)表了什么意見,轉而說起了其他事,“我已經安全把你從熹陽宮帶出來了,能幫你的我也都盡量幫了,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事…” 聞言男孩立即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神色,變得面無表情,灸舞再無辦法只看他的表情便猜到他心中的想法,連語氣也變得嚴肅正經起來,仿佛不是個未成年的小男生,而是個城府頗深攻于心計的成熟男人。唯有那稚氣未脫的聲音讓得灸舞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他當成一個成功的政治家心生警惕和惡感,即便他清楚眼前這個年紀比他還小的銀時空盟主絕不是個簡單角色。 “我可以答應你讓呂布和五虎加入鐵時空時空盟,但我有兩個條件。” “你說。” “他們就算歸入鐵時空,但到底是銀時空的人,他們的一生至少有一半時間必須要呆在銀時空,還有銀時空需要幫助的時候,不管是他們還是你們都不能拒絕。” “這是自然。”灸舞微笑著。 “還有,銀時空鐵時空自此結盟,要是有需要,你們得出手幫忙。” “我親自來銀時空,也正是這個意思,修和五虎將他們剛好成為我們之間的紐帶,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過,既然是結盟,可不是只有我們幫你們,你們也得幫我們才是。” 男孩也笑了,“你這么說的意思是,修統領和東城衛(wèi)我也可以隨時借用嘍?” “咳,這個不行。”灸舞立刻就不笑了,學修擺起了撲克臉。雖說拐來了呂布和五虎將,但到底他們不完全歸屬于鐵時空,要為此搭上東城衛(wèi),怎么看怎么吃虧。 灸舞的態(tài)度表明了一切,男孩卻不在意,既然結盟了,那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嘛,將來還怕沒機會? 于是男孩笑著伸出了一只手,“灸舞盟主,合作愉快。” 灸舞也笑著伸出手來握住那只手,“合作愉快,劉辯盟主。” 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象征著銀鐵兩時空堅定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