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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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你去哪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她笑意盈盈,手執(zhí)紅傘, 走到千兮面前,將傘舉過二人頭頂,“師尊不喜歡開結(jié)界, 出門前看天氣不好,也不知拿把傘的。” 千兮垂下眸去, 將心事捻去, 驚覺此刻二人之姿太過曖昧, 往后退了一步, 與她保持著距離,“出門急, 忘了。” 肖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會, 隨后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走上前去,將傘塞到千兮手中,“師尊記性總是不太好,以后若是再忘了,可以給我發(fā)傳音符, 我去給師尊送傘。” “好。”千兮抬眸, 眼中平靜,轉(zhuǎn)身, 不緊不慢的離開。 “雪下大了, 師尊趕緊回去吧!不然等會路便不好走了。”她在笑, 目視著他離開,直到對方離開她的視線之外,她才收了笑臉,皺了眉頭,“你對他做了什么?” “呵呵……你別急,你都做到這一步了,我又能對他做什么呢?不過是將本該屬于他的東西還給他罷了。”本該空無一人的雪地,驀然間出現(xiàn)了一個俊美的少年,正是易浮沉。 “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好事?”肖琴憤然轉(zhuǎn)身,怒視著身后之人,“你為何要處處與我作對?” 易浮沉輕笑著搖了搖頭,伸出食指擺了擺,“我可沒有和你作對,我只是讓他知道他本該知道的事情罷了。你口口聲聲說蕭子欽對他的感情是私欲,是哄騙。那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又與他有何區(qū)別?”他挑了挑眉,直視著肖琴。 一句話,懟得她啞口無言。 肖琴的唇在哆嗦,拳亦是握得緊緊的。沒有錯,她也是有私欲的,她也是想哄騙他的,但是他和蕭子欽不一樣,她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來。 她有些疲憊的閉了眼,再睜開時,滿是堅定,“別將我與蕭子欽混為一談,我與千兮有幾百世的情意,他蕭子欽與他,不過區(qū)區(qū)百年,又怎能與我相提并論?” “哈哈……”聽言,易浮沉卻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前俯后仰,還象征性的用食指在眼角拭了拭那并不存在的淚水,隨后眸光一冷,語氣冰涼,“可惜你百世情意也比不過人家百年的情意,一切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罷了。你破他命格,毀他rou身,強行將他帶入了這個世界。你居然還敢說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你以為,沒有你的介入,他會遭遇現(xiàn)在所遭遇的一切嗎?” “……”肖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突然就覺得他有些可怕,自己與千兮以前,除了她自己,再無他人知曉,她也從未對外人提起過。即便是魅姬,也只知她心里有個人,他易浮沉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他直直的望著肖琴,眼中含笑,“所有與我?guī)煹艿乃烙嘘P(guān)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我二人并無冤仇,但是你大概不知道吧?你所得的神玉……,那是我送給我?guī)煹芏畾q的生辰禮。” 肖琴略驚,甚至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話中之意。這又和神玉與他師弟有什么關(guān)系?她的神玉,是蕭凌給的,她一直都只把它當做修煉的法器,從未想過它的來源,“那神玉……是你的?” 易浮沉卻并未在答話,漸漸消失在了雪地上,很久才從空中傳來了一句話,“你們皆要為他的死,付出代價。” 肖琴聽言,愣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 千兮回到住所無所事事,感覺好似又回到了初來這個世界時那般。他按易浮沉的說法,靜侯了幾天,那記憶果然漸漸回了他的腦子里。只是易浮沉說的并不對,他回來的記憶和易浮沉讓他回憶起來的記憶是相同的,肖琴并沒有篡改他的記憶。 易浮沉的住所,千兮是斷然不會再去了,他只是給易浮沉發(fā)了個傳音符,告訴他,他的打賭輸了。 易浮沉接到了傳音符之后,只是笑笑將其毀去,并未回他。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沒什么好說的。 又三日過去了,蕭子欽帶著念夙再次來到了秋水堂。 那個結(jié)界依舊還在,他仍是進不去,但這次他也不急,只是在上次的林子里等候。他知道,墨秦風能感覺到他,他會自己過來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他便來了。 蕭子欽微抬眸,看向的卻是他身后。看他身后無人,微微有些失落,這才將目光放到了墨秦風身上,“師尊呢?” “這幾日師尊都將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我也有幾天都沒看到他了。”墨秦風搖了搖頭,皺眉道。 “我要見他,你放我進去。”蕭子欽直直的看著墨秦風,是不可置否的語氣。那日,付黎告訴了他那么多,他便一直很不安。無論是錦蝶,還是易浮沉,他們的目標都是師尊,此時,他們都在秋水堂中。而他自己,又進不去秋水堂,他又怎么能將他一人留在如此兇險的地方? 墨秦風只是低眸,不答應,也不拒絕。 “很多事情一時半會我跟你說不清楚,你讓我進去,我有話和他說!”蕭子欽看他不表態(tài),有些心急。 “師兄先別急,這結(jié)界,我是斷然不可能撤掉的,不過我剛來時給師尊發(fā)了傳音符,他愿不愿意來見你,就看師尊自己了。” 聽言,蕭子欽面上才安靜了下來,只是心中仍是不安。 按照付黎的說法,今日是師尊聚魂之后的第七天,他應當已經(jīng)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恢復了記憶的他……對自己究竟是什么看法呢?他能原諒自己么?他會出來見自己么?蕭子欽此刻的心情既期待,又害怕。 二人再是無言,默默地等待著。 千兮得了墨秦風的消息之后,內(nèi)心亦是復雜的。他知道他會來,只是沒想到他來的這么快。他都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面對他,還沒有理清自己對他的感情。 他低眸思索片刻,在內(nèi)心反復掙扎衡量了之后,才幻化成了一縷青煙,去到了上次去過的那片林子里。有些事情,總得有結(jié)果才行。按照蕭子欽的性子,見不到他,他是不會走的。 千兮到達之時,便見蕭子欽雙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棵樹上,閉著目,卻是皺著眉頭的。而墨秦風站在他身旁,正抱著小狐貍,在給它順毛。 蕭子欽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忙睜了眼,朝他望了過去,咧開嘴笑了,“師尊,你來了!” 一時間,雙目相對。 千兮不動聲色的別開了目光,微點了點,直接走了過去。 “師尊。”墨秦風也忙給他行了禮,為他讓了道。 “風兒你先回去吧!我有話……想和他單獨談談。” 千兮走到二人身前站定,微抬眸看向了墨秦風,眼中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來。 墨秦風向來聽他的話,不該問的絕對不問,只是點了點頭,便抱著魅姬退了下去。 “師尊,多日不見,你可還好?”蕭子欽面對千兮,總是不自覺的緊張,生怕再在他面前犯一點錯,說錯一句話。只是他偶爾狂暴起來,卻又總是忍不住,所以才更加緊張。 千兮只是輕瞥他一眼,在內(nèi)心思索著有些話該如何開口。 “師尊……你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吧?”他的目光未曾從他臉上移開過,將他的每一個面部表情都盡收眼底。 千兮點了點頭,這才開了口,“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你不同我走,我不回去。師尊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這里有多危險,錦蝶和易浮沉的目標都是你,我不可能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的。”蕭子欽心中一緊,有些激動起來,一把抓住了千兮的手,欲拉他走,“師尊你和我走,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強迫你做任何事了,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我會保護你的,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用余生來補償對你的虧欠。” 對于蕭子欽的觸碰,千兮條件反射的一顫。被他強迫了太多次,就連身體本身,也是抗拒著他的觸摸。 蕭子欽也感受到了他的輕顫,心下一慌,立馬松了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碰你……但是,你跟我走吧!你現(xiàn)在留在這里,真的很危險。”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但照對方的反應來看,他……依舊是討厭著自己的,哪怕他做再多,也依舊如此。 看他這副模樣,千兮有些心軟,正欲伸手去摸摸他的頭時,心底一個念頭閃過,便硬生生的將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蕭子欽,今年你多大了。”他轉(zhuǎn)過身,避開了他的話,反倒是問了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蕭子欽稍愣,在內(nèi)心反復盤算,才答,“五千多歲了。” “五千多了,很多事情也應該懂了。”他未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道,“我不喜歡你,亦不需要你的保護。你走吧,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要再讓我憶起那段往事。” 那段記憶,對千兮來說,是不堪的。 對蕭子欽來說,卻是最為美妙的。他喜歡他,時時刻刻都想抱他,想和他融為一體,想和他生寶寶。 可是對方并不喜歡自己,他知道。蕭子欽覺得心在滴血,卻仍舊努力掛著笑,“你真的那么討厭我么?” 千兮回過身來,直視他,眼中卻是冷的,他點了點頭,“對,十分討厭。” 短短五個字,卻可誅心。他早該想到的,十年前他不喜歡自己,十年后,他依舊還是入不了他的心。而那其中的十年,不過是上天憐憫他,施舍給他的罷了。 千兮眼中乏著寒意,一副誰也不可靠近的模樣,再次開了口,“從前終究是從前,小龍人也好,月離哥哥也罷,子欽哥哥也好,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而現(xiàn)在,我是慕千兮,秋水堂的鳳兮仙君。你,蕭子欽,是二十年前因犯戒被逐出師門的弟子,我們二人再無糾葛。” 隨著他說出的話越來越多,蕭子欽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冷,他突然就很想哭,但是他不敢,師尊是很討厭他哭的。他只是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紅了眼,硬生生的把眼淚忍住。 “師尊就這么想和我撇開關(guān)系么?那么就算我們二人再無瓜葛,那念夙呢?你忍心不要他么?他也是你的孩子,你自己辛辛苦苦生的。”他自懷中將念夙小心翼翼的捧出,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語氣輕柔,“念夙,叫爹爹。” 即便他再是不愿與他扯上關(guān)系,但他卻也無法否認,他們是成過親,有了孩子的。 念夙上次像是被嚇到了,這次有點不敢接近千兮了,他諾諾的抬頭,有些害怕,聲音也很小,“爹爹。” 千兮心中一緊,別過頭去,迫使自己不看他。孩子還小,即便是他對蕭子欽再是狠心,卻依舊對小念夙狠不下心來的。只是看到念夙,就不禁會讓他想起南夙來,還有那個紅蛋。這,都是他的孩子…… 蕭子欽看他似乎有些心軟之勢,忙走上前去,將念夙塞進他手中,“你抱抱他,當初你是那樣期待著他的出殼,現(xiàn)在他出來了,你好好看看他。” 千兮微皺眉頭,怕蕭子欽松手摔著了念夙,忙將他捧在了手心。 小念夙微微抬頭望他,眼中有些膽怯之意,在內(nèi)心糾結(jié)半晌,才再次開口喊了一聲“爹爹。” 千兮心中一軟,將他捧起,看了他許久,卻終是將他放回了蕭子欽手上,“蕭子欽,你若是真的曾經(jīng)……喜歡過我,那今后便找個好姑娘娶了,照顧好他們。” 他低眸,蕭子欽看不到他眼中的低落。再次抬頭之時,那一絲低落蕩然無存,“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會走到一塊去,你回去,忘了我吧!” “怎么可能找別的姑娘!除了你,我還能找誰?我心里只有你,在容不下別人,你要我如何將你忘記?”他突然激動起來,整個人也有些暴躁,竟是不顧對方的感受,直接上前,摟住了他的腰,湊上了他的唇。 千兮心驚,忙運起了自身靈力,將他震開,皺緊了眉頭,厲聲道“蕭子欽!” 剛剛還說不會強迫的,轉(zhuǎn)頭便忘了,千兮氣急了,冷瞧著他,“夠了蕭子欽,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以后也不可能喜歡你,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了。”說完,千兮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蕭子欽怔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jīng)走遠了。他不做多想,忙追了上去,只是追到結(jié)界之處時,卻被結(jié)界格擋在外,再近不了分毫。 “你不能回去,師姐和易浮沉都要對你不利,你不要回去自投羅網(wǎng)。求求你,不要回去。”蕭子欽對著他的背影大喊著,希望他能聽自己一言。只是前方之人卻好似沒聽到一般,不曾做半步停留,依舊一直向前走著,不曾回頭。 蕭子欽跪在結(jié)界前,朝著那已然看不見的身影大喊一句,“師尊,你回頭啊!” 這一聲,驚得樹枝上的鳥兒四處飛散,這一聲,撕心裂肺。 千兮在蕭子欽看不見的地方才微微駐足,低眸看著地面。半晌,才再次抬步,繼續(xù)向前走去。他又何曾不知自己此刻前有狼后有虎?只是知道又怎么樣?他蕭子欽連自己都打不過,又怎會有能力保護自己?他蕭子欽若是聰明一點的話,又怎會被別人算計至此? 蕭子欽跪在在地,終是泣不成聲。 墨秦風過來的時候,便是看到了他這副模樣,有些不忍,上前向他伸出了手。 哭累了,眼淚便也流不出來了,他跪坐在地上發(fā)了好久的愣,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手。他心中狂喜,忙搭上了那只手,“師尊你……”再看到來人時,又生生的把后語噎了回去。 “師兄別等了,師尊不會再見你了。”墨秦風將他從地上拉起,勸解道。 蕭子欽有時候便是固執(zhí)得很,無論別人說什么,都不能影響他絲毫。他的目光自墨秦風身上一掃而過,卻并未說什么。 “哎……師兄即便是要等,也不要在這里等好么?”墨秦風也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多勸,只是陪他一起在那里站著。但馬上便是晌午了,大門口進出的人開始多了起來,而他們所站的位置如此顯眼,墨秦風不禁皺了眉頭。 蕭子欽依舊不理他,也不曾動作。 還好時過二十年之久,曾經(jīng)認識蕭子欽的也基本都升為內(nèi)門弟子了,這會在大門口處,倒是沒有多少人能認出他來。也正因如此,墨秦風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在給師尊再次發(fā)了傳音符后,便陪同他一起在這等著了。 但是,此地畢竟是大門口,是大門口便會有可能誰都會從此經(jīng)過,比如說,剛接到任務的薛離。 ※※※※※※※※※※※※※※※※※※※※ 感謝在20200101 23:15:40~20200102 20:59: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重蓮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