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
一支舞下來,確實讓人眼前一亮。正如文皓汝所說,他身體極軟,時而下腰,彎出的弧度驚人。 但畢竟在現(xiàn)代看過各種類型的舞蹈,離驚艷似乎還差那么點感覺。夏悠環(huán)視殿中大臣,卻見她們享受其中,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最后動作收尾,呂辰在熱烈持久的掌聲中回到了自己桌前。 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形容詞后,夏悠官方地贊揚了幾句,“呂國五皇子果然善舞,表演當真驚艷四座。” 呂清柔柔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壓不住的驕傲,矜持起身面向夏悠說道,“聽聞夏皇陛下宮中皇夫個個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五弟雖姿色不及,但也是清雋,而且夏皇陛下也見了,他舞技多樣,動作柔軟,也是難得——” “……”夏悠突然感覺車開到了自己臉上,卻也明白了她的話中之意。 聯(lián)姻之事在各國間時常發(fā)生,夏國因只有夏皇一人正統(tǒng),其他兩國往這送人,并不需要大驚小怪。 明白后,夏悠看向了當事人呂辰。他一直安安分分坐在自己位置上,沒有插一句話,見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看過來,直勾勾盯著他,下巴微斂,帶起一抹笑容,頗有幾分嬌憨的味道。 夏悠目光定了兩秒,很快就離開了。 這份“厚禮”,還得掂量掂量。 夏悠眼中多了幾分玩味,她彎起唇角,沒有直接挑明了回應,“你們舟車勞頓,今日好好休息,既是文覓護送前來,想必也相熟些,這幾日就由文丞相和文皇夫帶著大夏國的客人在城中好些逛逛,看看五皇子可否習慣這夏國水土。” 事情敲定,大臣們紛紛離去,只剩下大呂國使團仍在原地。呂清走上前,她個頭比夏悠矮一截,說話還得微微仰頭。 “夏皇陛下,方才都是薄禮,我這還有最后一禮。” 兩個美男施施然走來。夏悠給蕭憶塞過一次人,此次輪到自己,覺得有些神奇微妙。如果是以前的夏皇,估計早毫不猶豫收入囊中,這點從她數(shù)量驚人,來自五湖四海的男寵天團就可以推斷出。 夏悠也可以選擇賣面子接受,哪怕不“享用”,還可以將他們遺忘在后宮之中。 思忖片刻,她還是決定拒絕,不說自己正在經(jīng)營的名聲,就后宮幾位她都是當寶貝養(yǎng)著的,有脾氣小性子還要哄,這男寵名不正言不順地還是算了。 眼瞅著文皓汝臉有些黑沒有出聲,雖然眉頭是舒展的,嘴唇卻繃地直。夏悠終于開口,和白洛年學了幾分,語氣帶著些輕佻,“朕和他說好了今夜宿在他那,朕收了他怕是又會使小性子了。” “哎,作為皇夫可得大度點兒,”后面的呂國使者說道,語氣中含著指責意味。 作為讓沉默的男人突然躺槍的罪魁禍首,夏悠背著手眼含笑意,默默看戲,絲毫沒有要出嘴相助想法。她知道,這個男人精著呢。 文皓汝臉色自聞見夏悠拒絕的話語時好了許多,眼底郁氣散去,抬眼時染上了淺淺的光,笑容柔和又大氣,說出的話卻讓使團一僵。 “此事無關大度,這兩人姿色平平,不配陛下罷了。” “……” 呂清很快緩過來,婉然說道,“確實差了許多,這次失誤請夏皇陛下不要介意。” 沒人對比,這兩個男人出場倒還能撐幾分面子,兩個姿色中上的人合在一起給人的視覺效果便是上等。但文皓汝也在這兒,他們的艷麗明俏沒到火候,一下給秒成了庸脂俗粉。 外人不知道,其實呂清也好美男,暗著讓人朝自己宮里送了不少男人,不管是sao的還是純的,高嶺之花還是低賤妓子都有,但還沒碰到過這種貨色。轉(zhuǎn)念一想,畢竟是第一皇夫,就像她母親的那位第一男寵一樣,自然是有資本的。 呂清這一做法倒給了夏悠一點啟示,。 幾人走到殿外,夏悠朝趙公公耳語幾句,片刻后,四名男子被帶了上來,正是上次給蕭憶挑選的那幾位,沒塞出去,她正思考怎么安頓。 夏國男子皮膚比呂國白凈許多,這樣一站,徹底把方才上來的那兩位比了下去。 目送著呂清帶著幾人走后,夏悠轉(zhuǎn)向文皓汝,眼睛微彎,如同天上的清亮的月亮,笑盈盈說道,“沒看出來,朕的皓汝還你還挺會拐著彎兒夸自己啊。” 銀色光輝下,發(fā)頂染上了幾分白。文皓汝伸手幫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沒順著她的話,而是反問她,“倒是陛下,用完就送人了?” 夏悠突然后退幾步,皺著臉一副嫌棄模樣,“好大一股味聞見了嗎?” “什么?”文皓汝因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而驚愕,下意識聞了聞,并沒有什么味道。 “就,陳年老醋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