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尺寸多大?
天剛蒙蒙亮,空氣絲絲清冷,萬籟俱寂,深宮大院中,連鳥叫都很難聽到。 在生物鐘的影響下,夏悠迷迷糊糊睜開眼,慢慢適應了房內的光線。 白洛年還在睡,不知夢見了什么,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睡顏柔和。 折騰了大半夜,夏悠不想吵醒他,她刻意放輕了動作,想拿開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可白洛年睡得淺,在輕微的動作下,悠悠轉醒。 “陛下,再睡一會兒,”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公公還沒來叫呢。” 白洛年蹭過去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里,半瞇著眼,嘴唇印在了她裸露的皮膚上,昏昏沉沉說道,“陛下還有精力起床,看來是洛年昨日不夠賣力。” 夏悠輕笑出聲,調侃道“還不夠賣力?再賣力朕非得把你送到太醫院補補。” “……” 原本白洛年意識還有些混沌,但聽了她的話,腦子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他輕輕咬了咬她脖子,“我還需要補啊。” 抱著輸人不能輸氣勢的想法,夏悠硬著頭皮說,“要補。” 白洛年挑眉,而后,小幅度地往上,頂了下。他輕喘著氣,“恐怕太醫院容不下洛年呢。” 感受到了臀部的堅硬,夏悠嬌嗔著推他的頭,轉過身看他,想起了幾天前白洛年主動要求帶司慕熟悉環境的事,便問道,“上次你和司慕相處的可好?” “還不錯,”白洛年繼續在夏悠脖子上種草莓,突然抬頭,眉角揚起,“司慕弟弟年紀這么小,陛下吃得飽嗎?” “你們兩彼此彼此,”夏悠假裝淡然,模棱兩可回答道。 白洛年微頓,一時間不知道女皇陛下是在夸贊司慕,還是在貶低自己? 目光放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隨即低下頭,像是想親她。夏悠立刻捂住了嘴巴,“還沒漱口。” 白洛年低笑,順著親了親她的手背。眼眸低垂,看著她身上露出來的痕跡,他伸手輕撫了下。正想再和她在床上鬧一鬧,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夏悠起了床,他只好作罷。 — 華沐宮。 院子的陰涼處里,一個少年正在看書,不時靈感迸發,筆鋒飛舞。 他的字清雋勁鍵,落筆如流水,身旁的侍男情不自禁贊美道,“司皇夫的字寫得真好啊。” 司慕沒有在意。 在家里的安排下,他從小習讀各類書籍,學東西極快,作詩,寫文,書法都有涉獵。所以不論是帶有目的恭維,亦或是真心實意的夸獎,他都早已麻木了。 “司皇夫,白皇夫過來了,”一宮人上前稟報。 司慕微愣。 他的確對白洛年沒有好感。倒不是向他母親一樣,對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慨,可能是出于微妙的嫉羨心理。 但那日逛皇宮,白洛年并沒有如同他所想的一般挑釁下馬威,還給他講了很多宮中的規矩,口干舌燥之時,便讓隨行宮人接著講。 那個樣子,與他母親形容的囂張跋扈,魅惑人主的狐媚樣,大相徑庭。 男人穿著亮眼的妃色長袍走了進來,他眼形內勾外翹,笑起來多情又溫柔。 司慕默默把劃掉的魅惑人主又加了上去。 自來熟地落了坐,白洛年低頭看到了石桌上的字,稱贊了一句。 司慕有些不自在,問道,“白皇夫怎么有時間過來了?” 白洛年,“嗯?我又不忙,當然有時間過來。” 隨后,他又不經意間補充了一句,“和司慕弟弟培養培養感情。” “……” 一大片云漸漸遮住了太陽,四周都陰了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縷縷清風。桌上沒有鎮紙,幾張輕薄的紙被風吹起,飄飄零零落在了地上。 白洛年離得近,先宮人一步,拾起了地上的紙,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妥善地放在桌上,溫柔斯文。 對面的司慕突然紅了臉,呆呆地看著他的脖子那塊,“你……” “怎么了?”白洛年蹙眉伸手摸了摸,并沒有沾上什么東西。 猶豫片刻,司慕吞吞吐吐問道,“陛下昨日在你宮里歇息的?” 方才他俯身時,寬大的領口耷拉下來,司慕窺見了一片青青紅紅的痕跡。 這種親密時留下的痕跡他自然是知道的,但顧及陛下的外在形象,他很少弄出印跡。女皇陛下也從來沒有對他……那樣過。 白洛年“嗯”了聲,見對方面色突然委屈了起來,斜睨了他一眼,半開玩笑說道,“你這樣子,來個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他可不是故意司慕看見的。 司慕:“這是陛下主動的,還是……” “當然是陛下主動的,”白洛年手臂撐著下巴,拿起了筆,些微沾了些墨水便扯了張空白的紙無聊寫畫起來。 他得是沒睡醒,才想著從司慕那里打探點東西。 他就是個弟弟…… 白洛年悠閑寫畫時,司慕內心極為煎熬。 果然,在書上學的東西,還是沒有人家多年經驗,自己摸索出來的厲害。陛下那么寵他,想必不僅床笫功夫硬,那處也是很大的。 司慕咬了咬牙,心一橫,突地開口,因為太過緊張,聲調高了不少,四周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白皇夫,你尺寸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