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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刷我好感度_第27章

    顧清讓感受著微微發燙的胸口, 這才體會到了游子的心情,像一點漁火過千重水返還在布滿寒霜的江面, 一葉芭蕉自山外山回歸月橋花院瑣窗與朱戶。

    跨過了無數快速穿越的世界, 橫越了銀河時代漫長的千年,一位生在地球的遠行客,就要自太空回歸他的家鄉。

    “很美吧?!币粋€少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些許驕矜的笑意說道, “一千年前,我們的先祖就是從這顆星球邁向銀河的。”

    在顧清讓略微恍惚的注視下,年輕的皇帝陛下耐心地解釋道:“為了每一代皇帝都能銘記,如今幅員遼闊的帝國是發源在這樣小小的星球,先帝開國不易,吾輩守成更應盡心竭力,所以皇帝加冕之后,必定要回古地球拜祭祖廟。”

    “是啊,”顧清讓輕聲說道, “一千年前的地球人類,絕對想不到人類歷史將會這樣發展。”

    “是嗎?”埃爾曼卻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但他愿意順著哥哥的想法繼續說,“聽說那時候的人類分散成了一百多個國家,嘴上都自稱開明民主,卻沉迷于互相殘殺傾軋,國家戰爭種族仇殺不斷。直到偉大的先祖波塞冬·諾亞一統全球,恢復帝制,這才能聚集全人類的力量,開拓了無垠的銀河?!?/br>
    顧清讓微微一愣,可仔細想想,這并不是荒謬,雖然絕大多數地球人類都相信民主制度先進,封建帝制落后,可這個平行世界的未來已經給出了答案。

    顧清讓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而是問道:“做皇帝的感覺怎么樣?”

    這個顯得親昵又冒犯的問題顯然沒有觸怒埃爾曼,反而取悅了他,新帝親切地挽住顧清讓的手臂,笑嘻嘻地說道:“感覺可爽快啦,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只有我欺負別人!”他在親愛的哥哥面前,甚至都不會自稱朕。

    埃爾曼的態度讓顧清讓也松了口氣,于是他笑著繼續問:“那你想欺負誰?”

    原本只是隨意提出的問題,不料埃爾曼的眼珠狡黠一轉,說道:“我要真說出來,哥哥會不會生氣呀?”

    這幾乎是顧清讓第一次見到埃爾曼這樣活潑的模樣,原本他對這個孩子年紀輕輕就擔上皇帝的重負有些不放心,現在看來,權力帶給他的愉悅遠比負擔多,這個孩子再也不用終日陷在惴惴不安中,擔心被人拋棄,王位是閃耀的寶藏,坐擁寶藏的他只會被所有人跪著討好。

    顧清讓像五年前一樣伸手摸了摸埃爾曼未戴皇冠的頭頂,被撫摸的年輕帝王一點也不惱,反而露出了貓咪似的滿足表情。

    “怎么,是想欺負我嗎?”顧清讓配合著問。

    “才不會呢,我要好好保護哥哥!”埃爾曼說道,然后湊到顧清讓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等祭完祖,回到諾亞,我想殺了許喟。”

    方才愜意舒適的氛圍在一個“殺”字下被完全絞碎,顧清讓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既聽錯了“殺”這個動詞,也聽錯了“許喟”這個人名。

    看著顧清讓怔愣的表情,埃爾曼不高興地嘟了嘟嘴,說道:“我就說哥哥會不開心。許喟是你的下屬,你和他關系好我知道,當初也是他護著失去意識的你從伊利亞特全身而退,我也知道?!?/br>
    “可我是皇帝,我得為我自己的王位考慮?!?/br>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或許是飛船的飛行角度進行了偏轉,幽微的星光消失在舷窗之外,視線略有黯黮,年輕帝王原本在白光下熠熠生輝的俊美面容暗了下來,連著孩童般清澈的目光也陰沉了下來,顯露出當權者慄冽的尖銳氣息。

    “許喟的權力太大了,以第一集團軍為首的軍隊幾乎成了他的私家軍,怕是反倒不認識我這個皇帝了?!?/br>
    埃爾曼冷冷地說道:“現在帝國邊境平穩,沒有大的戰事,并不需要一個強勢的元帥。我這些年學習權謀兵法,在一本古書上看到一句話,叫做‘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雖然聽起來似乎是貶義,我卻深以為然。許喟不死,我這個皇帝無法安心。”

    皇帝埃爾曼定定地望著顧清讓,問道:“哥哥,你會支持我嗎?”

    顧清讓只覺得可怕又可笑。權力,權力,他竟然就這樣忽略了權力對一個人的改造,古往今來多少歷史都是陳陳相因,所有君臣的典故替換了無數姓名,但都講述著同樣一個永恒的故事,權力的故事。從王朝到共和國,從地球到銀河,權力永遠樂此不疲地玩弄人心于股掌之中,創造罪愆于人性之外,沒有例外。從沒有例外。

    耳邊響起了許喟最后留給他的話語?!叭绻闶裁炊疾淮蛩阕?,那么如果埃爾曼陛下邀請您隨行回地球拜祭皇家祖廟……別去?!?/br>
    埃爾曼啊,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年輕人總會犯下急切的錯誤。

    顧清讓最后只是說道:“我不會反對,埃爾曼,我無權反對。”

    你是為了王國中的權力,許喟是為了系統里的生存,誰對誰錯呢?顧清讓無權評判,無權反對,更無權干涉。

    他唯一有權的,是決定自己的行為。

    所以許喟建議他別來,他還是來了,陪著埃爾曼,享受唯一一次在地球上看日落的機會。

    地球愈發地近了,近到似乎能看清冰川和海岸,山巒和原野。

    很快有士兵恭謹地前來匯報,陸空轉接飛船準備著陸。

    飛船如鯤向海,投入了無邊無際又厚不見底的云海,一徑遨游向海的底部,海底之下,是蒼老又年輕的地球。

    然后飛船又如由鯤變鵬,翱翔過萬里長空,最終帶著顧清讓穩穩落地,回到家鄉。

    *******

    “你是說,班·摩利隨行陛下去往古地球參加祭祖儀式了?”

    大抵是元帥的聲音聽著嚴厲到近乎震怒,前來匯報的軍官額角立即就淌下了汗,原本流暢的聲音都有些打結,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的,摩利中?!唬賹⑺_認已經隨同陛下搭乘皇家母艦前往太陽系了,現在,現在應該已經在地球上著陸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摩利少將他沒有出現在隨行名單中,所以屬下也是剛剛才得知情況……”

    匯報的軍官幾乎不敢去看帝國新任元帥的臉色,哪怕新元帥要比他年輕上十好幾歲,可這位在伊利亞特守衛戰中創下卓越功勛的傳奇元帥,是他一個在后方呆了幾十年的軍部文員八輩子都比不上的。

    許喟微微皺起了眉頭,下意識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右邊眉角。

    沒道理。完全沒道理。

    班不是別人,對于自己的暗示和提醒,他絕不會領悟不到。如果他對此有異議,完全可以當場提出,甚至背著他直接攔下埃爾曼,從而完全破壞他的計劃,這些不如意的狀況他都設想過,也都能接受。雖然許喟推測班依舊會選擇袖手旁觀,不會參與其中,事實上埃爾曼還是按照原計劃出發前往太陽系了,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班自己也去了。

    去之前,甚至沒有和他說一聲,是為不告而別。

    他就這樣離開了。

    許喟一時竟然分辨不出自己到底在惱怒些什么,是惱怒出現了計劃外的狀況,惱怒班沒有聽從他的建議,還是惱怒班的不告而別,又或者在惱怒以上全部。

    他再一次猜錯了這個人的想法。從第一次見面起,這個人就從未按照他的設想在思考和行事,如果說往常帶來的是驚喜和驚嚇,這一次,是絕無驚也絕無喜的,有的只是不解和恚怒。

    班·摩利,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嗎,如果你知道,你為什么還——

    “——元帥,是班少爺帶來了什么變故嗎?”

    班少爺這個稱呼,除了許喟,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班·摩利了。說話的人有著黝黑的皮膚,這是來自地下貧民窟的象征,這人卻坦然出現在了象征著權貴的元帥辦公室中。

    如果顧清讓在這里,大概能認出這個人的身份,曾經摩利家的管家——白茄。一個在帝國驚心動魄的權力游戲中毫無存在感的人,此刻卻坐在帝國元帥的辦公室中。

    白茄關切地望著用手指按壓著眉角的許喟,擔憂地問道:“我們的計劃要更改嗎?”

    因為皇帝陛下的暫時離去,這個諾亞星目前最有權勢的人——年輕的元帥許喟——放下了手,目光重歸冷漠,臉色卻有幾分緩和不下的鐵青。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帝國元帥如是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