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刷我好感度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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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城堡外觀只是古樸大氣,內里的裝飾奢華到顧清讓都感到有些震驚。 地面由彩色大理石鋪就而成,鑲嵌著精美金色紋路的墻壁外側立著十八樁雕刻著各式體態的女神柱,這些雕工栩栩如生的女神們伸手托舉起天花板,而天花板上,則描繪著點綴璀璨星辰的無邊蒼穹。大廳的邊沿和走廊的兩側都擺放著大量古董、珠寶和藝術品,在放置于純金底座的蠟燭的光芒照映下,吉光片羽閃耀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明明是西洋建筑,卻讓顧清讓聯想到了古中國的景泰藍,同樣的盛美和繁復,稠密的奢華擁擠著鏨出一個王朝的侈靡。 跟隨著仆人走過一條又一條的逶迤長廊,顧清讓心愈發地沉。 太不對勁了。 一直牽著他手的埃爾曼也漸漸使力收攏了手指,緊緊靠著顧清讓。 鬼使神差的,顧清讓側頭和許喟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翳霾。 偌大的城堡里有許多的傭人,全都是女仆,這倒沒什么,只是這些女孩卻一個比一個丑陋。 不是天生丑陋,而是臉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有割傷、燒傷……甚至還有烙印和黥文。 顧清讓甚至懷疑這些女孩說不定本來都是容顏秀麗的,比如給他們帶路的女孩,她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應在的位置只余下黢黑的空眶,可卻仍能看出她姣好的面部輪廓。 從女孩們的脖頸和手臂可以判斷出她們的年輕。這些原本應該如鮮花般嬌嫩的女孩們,卻全部臉色蠟黃、眼神麻木,行尸走rou般地穿梭在秾纖靡麗的城堡里。 很容易猜測,這些只能是迦娜的手筆。 等走出主堡,來到后花園,迎接到室外陽光的顧清讓竟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仿佛剛剛穿行的是一座巨大精美的牢籠……或者甚至像是靈柩。 栽種著奇花異草的花壇兩側種植著修剪整齊的海桐綠籬,綠籬墻內錯落放置著各式古神祇雕塑。 穿過后花園,仆人最后將他們帶至了角落里一座高聳嶙峋的黑色尖塔前,塔樓上眾多的狹長排窗仿佛細密的利齒高懸在頭頂,又像是魔物的復眼在居高臨下地窺伺。 “夫人吩咐了,只讓埃爾曼小少爺一個人進去?!泵鏌o表情的女仆木然說道。 顧清讓:“……”那你把我和許喟帶這么遠才說?好歹我剛剛還可以在后花園逛逛啊。 埃爾曼卻幾乎是立即就攥住了顧清讓的袖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全力發射著可憐光波。顧清讓只得很沒骨氣地又投降了。 顧清讓面向許喟說道:“我陪他進去,你……別走遠了?” 然后顧清讓再看向女仆,眼神詢問她的意思。女仆卻沒有阻攔,剩下的那只眼睛以一種詭異至極的眼神看了顧清讓一眼,敬完禮轉身離開了。 那眼神令顧清讓的胃都沉了下去。 身邊卻忽然有人拉起了他的手腕,是許喟。 “麻煩解鎖一下?!痹S喟指了指顧清讓腕間的微型智腦手表。 顧清讓有些茫然,卻先照做了,然后看著許喟手指翻飛著輸入了一串指令。 松開手,許喟看著顧清讓說道:“我身份低微不足以見元帥夫人,很遺憾不能陪同,但我會一直守在門口。你——”少校及時改正了稱呼,“少爺您進去之后,智腦停留在這個頁面別動,情況不對立即點擊屏幕,我會馬上進來?!?/br> 顧清讓看著許喟琥珀色的眼眸,徐徐點了點頭。 幾乎是一進尖形拱門,光線就明顯晦暗了下來。 這座高塔不同于主堡的奢華和敞亮,建筑內部狹窄又陰冷,寥寥的燭火倒映在棱角尖銳的花窗上,分割出扭曲的光影。一道陡峭的黑鐵扶梯盤旋往上,仰頭看去,視線卻很快被吞沒在蟄伏的陰影里。 講真,要不是顧清讓已經死亡多年,自問也算是個孤魂野鬼,不能懼怕身為同行的怪力亂神以免顯得孬種。但凡他還活著,怎么也會撤出這座黑塔,這經典恐怖電影般的場景,怎么看都像隱藏著幾百個死亡flag,他顧清讓又不是熱衷作死的恐怖片主角,何苦自找驚嚇。 但他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決定權應當在屬于這個世界的人身上,他們才是主角。 于是顧清讓低頭望著埃爾曼問道:“要上去嗎?” 從那些面部損毀的女仆到這座陰氣森森的尖塔,顧清讓都覺得不適,埃爾曼自然是更害怕的,可他最終還是堅定地說道:“那是我的母親,她是不會傷害我的……你說對嗎,哥哥?” 頓了頓,顧清讓沒說那句“我看未必”,既然埃爾曼已經給出了選擇,那么他更需要的應該是幫助而非否定。 顧清讓笑了下,說道:“看看就知道了,不是嗎,走吧?!?/br> 說是這么說,當踩在窄而陡的旋轉樓梯,越往上走,顧清讓覺越有不詳的預感。 不知何時,空氣里潛入了一絲奇怪的味道,似乎是手邊欄桿的鐵銹味,但又不全是。 等踏過了不知道多少級臺階,顧清讓終于看到了一扇沒有鎖上的門。 站在門前,那股讓人不適的味道更加濃烈了。 遲疑了下,顧清讓正準備抬手敲門,厚重的鐵門卻先從內打開了。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嘎聲響后,門扉洞開,門后站著三個神色神色陰鷙的老嫗。 也是新奇,這是顧清讓進入城堡以來,看到的第一批面目周全五官俱在的人。 三個老婦人完全無視了顧清讓,全都將視線放在埃爾曼身上。中間那人以打量菜場豬rou般的目光上下審視著表情不安的孩童,可比起這個老人詭譎的目光,另外兩位婦人目中隱隱的同情更令顧清讓不安。 人都到這了,想走是不可能了,只能見招拆招了。 往好處想想,能看到這個星球上三百億人終生都無緣得見的帝國公主,這可比他生前去杜莎夫人蠟像館要帶勁三百多億倍。 如顧清讓所料,這三位顯然是仆從打扮的老婦人并不打算盡禮數,而是把顧清讓和埃爾曼挾在中間向房間內帶去。 比起狹窄的樓梯間,房間卻是意料之外的寬敞。 地面被猩紅色的整塊地毯鋪滿,窗前也垂落著猩紅色的絲絨帷幕,大片的鮮紅配色觸人心目。 走過一扇又一扇屏風,顧清讓站在了幾節石階前。 地毯并沒有一直鋪到臺階上,可臺階依舊是深紅色,是大量液體日復一日浸染出的深紅色。 這下顧清讓終于知道方才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是什么了。這味道的濃郁度在此地攀升到極致,已然令人作嘔。 臺階上,是一個巨大的浴池。浴池的三側立起十八道石柱,就如同主堡的大廳一般每道石柱上都有著一個雙手做托舉狀的美女女性。 ——只是,這十八個女孩不是栩栩如生的雕塑,而是鮮活的rou體,每一具都容顏嬌美、身材曼妙。 而當隨著顧清讓和埃爾曼的出現,女孩們有所動靜來看,這些女孩們都還活著,清醒地擁有意識——她們是活著在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