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情書_分節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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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海調了一下后視鏡,在鏡子里繼續瞪嚴正,聲音卻有些緊張,“撞腫了?怎么沒把你撞個粉身碎骨呢?!” 嚴正胳膊疼,抬腳踹了一下顧星海的座椅后背,說:“開車,我跟你們一塊兒去機場。” 夏見鯨聞言下意識地往后看了一眼,心里期待著陸載也會在不遠處出現,因為陸載的主要跟拍對象就是嚴正。 嚴正看到他的目光,解釋道:“攝影隊按原計劃跟拍,我是臨時接到的通知,去協調一下物資問題。” 顧星海問道:“年貨嗎?” 嚴正舔了下嘴角,笑著點頭,“對,這群瓜皮跟豬一樣能吃,訓練場上就開始給我報菜名。” 夏見鯨聽到“年貨”兩個字,又算了算日期,確實年關將近,離過年就剩兩周的時間了。 夏見鯨問顧星海:“你們過年放假嗎?也放七天?” 顧星海聽完就大笑起來,一腳油門踩下去,吉普車跟吃蘑菇的馬里奧一樣在崎嶇的路上顛簸起來。 顧星海扭頭和嚴正對視一眼,他說:“鯨仔,你知道哥這些年是怎么熬過來的嗎?全年無休,日出而作,日落繼續作,平時練兵備戰,節假日備戰練兵。” 嚴正清了清嗓子,說:“別聽小北忽悠你,主要是駐外的突發情況太多了,在國內能放三天,然后就是半休半訓。” 夏見鯨知道他們過得苦,物資匱乏,生活環境差,但訓練要求又相當高,戰場壓力也大,每一天幾乎都是踩在鋼絲繩上度過的。 夏見鯨說:“你們還要在這兒呆多久?” 這顧星海就不知道了,他扭頭去看他的上級嚴正,問道:“隊長,呆多久啊?” 嚴正想了想,說:“呆不了多久,最多兩三年吧。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嘛,每一個駐地的平安穩定都是靠無數戰士用他們兩年又兩年的時間扛下來的,我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滴水罷了,恰好有幸匯成了河。” “乖,你正常點成嗎,突然咬文嚼字一下我很不適應的。”顧星海一聽嚴正抒情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嚴正一記冷眼掃過去,罵道:“不適應就滾。” 顧星海不理惱羞成怒的嚴正,他嘖了一聲,突然扭頭看著夏見鯨,問道:“哎,鯨仔,不對啊,你突然關心這個干嘛?” 夏見鯨也不瞞他,坦誠地說:“我想問問陸載過年會放假嗎?” 嚴正聞言挑了下眉毛,說:“這個啊,他是外派的么,跟我們不一樣。” 顧星海笑起來,既不說能也不說不能,“反正我聽說他去年沒休,關于今年休不休呢,你自己去問他嘍。” 夏見鯨回到綿陽時候已經是次日下午六點多了,昨天一整天他都在來回轉機,手機基本上關機了十七個小時,但開機之后陸載也沒有聯系他的跡象。 夏見鯨把行李放在客廳,完全沒有精力去收拾,他坐在沙發上,給陸載發了一條信息。 夏見鯨:我到了。 夏見鯨累極了,可他一點也不想閉上眼睛。陸載說好的下午五點半,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心里突如其來地有些空。 三十秒后夏見鯨的手機就亮了起來,他低頭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崽”,笑意從眼底一點點流露出來,接著就像重新存檔一般,把他臉上原本的疲憊都蓋了過去,只剩下聽到陸載聲音后的愉悅。 陸載連著咳了好幾聲,啞著嗓子說:“到綿陽了?” “剛到,已經在宿舍了。”夏見鯨說,“你……怎么了?感冒了嗎?” 陸載清清嗓子,但感覺喉嚨口仍然不舒服,他說:“沒感冒,有點上火,過兩天就好了。” 夏見鯨走的那天,陸載他們在拍攝現場遇到了一些意外。 當地政府軍和反政府武裝組織在老城區交火,樓塌了一片,同行的一位扛收音設備的同事不幸被埋進去了。陸載當時離得最近,救同事的時候吸入了大量的粉塵和空氣中的硝酸類化合物,導致咽喉嚴重感染受損。 夏見鯨“嗯”了一聲,他說:“我聽顧星海說,你去年過年時沒有休假?” “沒休。”陸載一邊咳一邊輕笑,“我入職三年半,假都攢著呢。” 陸載現在太懂交流的技巧了,他話只說一半,然后就不再多言,把剩下的無限可能都留給夏見鯨來填寫。 夏見鯨聽著聽筒里陸載的低沉的笑聲,不由自主地有些臉熱。 他咽了口唾沫,說:“還有兩周就要過年了,你有什么計劃嗎?” 陸載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喝水時也不放下手機,反而故意把話筒靠近自己的下巴,經過電波的二次表達,連他喝水的聲音都顯得旖旎極了。 熱水滋潤下去,陸載的嗓子好受了一些,他聲音放得更低,說道:“夏小狗,你到底想問什么呢?你沒問對問題,自然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