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情書_分節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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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陸載的表情十分坦然,顯然沒有騙他,想象和現實之間的落差讓他無所適從。 夏見鯨問:“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學什么啊,馬上就要文理分科了。” 這學期眼看著就要到頭,分科志愿表昨天也已經發到每位同學手中,夏見鯨有些替陸載憂心,甚至都忘了他才是那個該頭疼的人。 陸載沒有回答,反而問夏見鯨,“那你呢?” “我啊,我還能報什么,肯定去物理實驗班啊,”夏見鯨腦袋往后一仰,癱在椅背上,“如果不走競賽這條路,別說上清北浙復中科大了,能不能考上學都是個問題。” 陸載說:“我都可以。” “不,你可報不了物理,”夏見鯨得意地揚起眉毛,“畢竟你只是應試水平,離我們這種競賽類天才還是有些差距的,你說對不對?” 陸載勾了下嘴角,說:“對。” 夏見鯨突然表情一垮,有些失落,“可是照這么說,我們就沒法繼續坐同桌了。” 陸載聞言背脊一僵,他不自在地站起來,“你還吃嗎?” 夏見鯨還在唉聲嘆氣,搖了搖頭,“不吃了。” 陸載看了眼手表,說:“我先去結賬,我們準備走吧。” 夏見鯨覺得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他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并沒別的想法。這學期他和陸載相處得很開心,雖然也鬧過別扭,但感情卻越來越親密。 可陸載生硬地轉開話題,到底還是有點傷人,于是夏見鯨一癟嘴,把后面那句“你會不會舍不得我啊”給咽了下去。 夏見鯨獨自坐在椅子上,抱著相機看照片。今天拍了不少,他挑挑揀揀,準備選一些滿意的出來,讓陸載回去后發給他,他也好往大地廣角上傳。 夏見鯨手指一滑,不小心按了播放小三角,屏幕一黑,然后又亮起來,像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照片縮略圖從上到下排滿了整屏。 最前面一行明顯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色調陰沉,取景方式也和夏見鯨截然不同,和后面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應該是陸載以前拍的,夏見鯨也沒多想,直接點開了其中一張。 這張照片的主體是一只流浪貓,瑟縮地躲在公園的躺椅旁邊,貓咪瞎了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里卻充滿了恐懼。 夏見鯨又往前倒了一張,風格與之前那張如出一轍,只是這次的主角變成了悲慘的流浪狗。 夏見鯨不自覺蹙起眉,瞎了一只眼睛的貓咪,瘸了一條腿的小狗,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一定在哪里見過。 他抓著頭發思索一番,明明感覺熟悉極了,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恰好這時陸載也結完賬,正朝他招手,夏見鯨索性不想了,一甩腦袋,把照片的事拋到腦后,接著跟了上去。 一頓飯的功夫,被噴泉淋濕的衣服已經干得差不多了,他們并肩走在微涼的夜風中,夏見鯨百無聊賴地踢著路上的小碎石,有種別樣的愜意。 陸載看著腳下的路磚,一小塊一小塊疊在一起,綿延著鋪向遠方。 今早他出門前,秦弘陽面色不愉地問他:“你跟誰出去,出哪里?” 看來秦弘陽應該是記得他的生日,可能還做了些準備,但是被拂了面子,便有些惱了。 他背著相機,站在門邊,不進不退,也不說話。 芮素看出了祖孫倆的僵持,便出來打圓場,說:“小貓小狗也有三朋四友的,你管那么多干嘛,陸載晚上記得早點回來。” 他朝芮素略一頷首,轉身走了。 他沒有三朋四友,他只有一個好朋友,他只有夏見鯨,但是足夠了。 陸載偏過頭去看夏見鯨,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他像是童話里那個國王,終于摘下來頭上的帽子,他可以毫不在意地面對那些好奇的目光,來啊,來看啊,我就是長了對兔耳朵。 他和夏見鯨同行在幽暗的林蔭路上,頭頂有不算明亮的路燈,兩人周身都暈著不真切的光。 陸載突然覺得好像生活也變得沒那么難過了,或許他也可以對未來有所期待的。 陸載停下來,拉住夏見鯨的手臂。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夏見鯨,說:“我打算學文科。” “文科?”夏見鯨驚訝極了,一方面是陸載這話沒頭沒尾的,另一方面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會有人愿意學文科,光是想想就難得想哭。 再加上他們附中雖說是省重點,鼓勵學生綜合性發展,但最強的還是理科,甚至還開設了奧賽實驗班,更大限度地增加保送名額,所以老師們建議還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選擇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