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情書_分節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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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見鯨覺得自己的情緒也很反常,變得有點娘兮兮的,他甚至想幫陸載大喊一聲“救命,救救我!”。然后再咬陸載一口,如果陸載能疼得哭出來最好,他會陪陸載一起哭。 可陸載云淡風輕地喝著茶,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不悲不喜的。 夏見鯨端起自己的茶杯,徑直湊過去和陸載碰杯。 夏見鯨說:“同桌,上次喝酒真是太丟人了,今天不喝了,我以茶代酒,祝你生日快樂呀!” 陸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謝謝。” 夏見鯨仰起頭一飲而盡,杯子一擱,側過身子,面朝陸載坐著。 在夏見鯨的認知中,話語的精準度遠遠及不上肢體表達。人們都愛口是心非,可情緒是理智的天敵,它不受理性控制,是會從毛孔里蒸發出來的。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夏見鯨都習慣從對方的眼神、動作和神態中去了解對方的情緒。 之前陸載非常厭惡同人有肢體接觸,這一點一直讓夏見鯨很苦惱,他幾乎是無意識就會和別人碰肩撞拳,他認為喜歡一個人時理應要貼得更近,拉著手望著眼才足夠真誠。 好在他有特權,不然在陸載面前總要在腦子里繃緊一根弦,時刻提醒自己不可以手賤,那他決計會被憋屈死。 陸載的杯子里已經空了,但他還握在手里,垂目盯著杯壁上殘留的水漬,像是在給目光找一個落腳點。 夏見鯨握住陸載的手,強迫他放下了杯子。 夏見鯨的手是典型的男孩子的手,掌心干燥溫暖,手指修長有力,指甲沒特意修型,一看就是沿著邊緣隨便修剪的。 陸載沒掙脫,順勢放下了杯子,偏過頭看著夏見鯨。 夏見鯨笑嘻嘻地說:“同桌,我得跟你先認個錯。” 陸載眉毛一揚,問:“什么?” 夏見鯨說:“我不知道今天你生日,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生日這一天對于陸載來說很矛盾,就像他對陸遠名的感情一樣,他拎不清愛恨與懷念。 在陸遠名沒離婚之前,每年他們一家三口都要挑一家有特色的飯店吃飯,有時甚至要提前訂機票,就為了找個有意思的地方里給陸載過生日。 在陸載的印象里,他們三個人最后一次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就是他七歲生日的時候,就在這張餐桌上。 那天吃完飯,秦可一言不發回了秦弘陽那里,而陸遠名則帶著他驅車回C市,沒多久這個家就分崩離析了。 離婚前幾年過生日時陸載倒也不孤單,因為陸遠名無論多忙,那一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他,即使沒有了有趣的餐廳,他們坐在自己家里,吃著陸遠名燒糊的菜,父子倆也蠻溫馨。 陸載思緒一頓,猛地從夏見鯨手里抽回手,塞進口袋里,攥起了拳頭。 陸載搖搖頭,說:“不用了。” “為什么不用?”夏見鯨干脆往前一趴,腦袋直接擱在了陸載大腿上。他仰著頭,從下往上看著陸載,彎起了眼睛,“是不是因為我特招你喜歡,所以有我陪著你就夠了?” 陸載垂下眼睛看著夏見鯨,“你說呢?” “我當然說是啊,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夏見鯨眨眨眼,“朝有雨雪晚來晴,人人都愛夏見鯨。“ 這句話的來歷陸載十分清楚,是之前地中海詩興大發,非要給同學們賦詩。大家上學期都受過荼毒,壓根沒人舉手,可夏見鯨完全不知情,把手舉得老高,踴躍報名。 地中海還算仁慈,沒坑他,給他胡謅了兩句,同時鼓勵他要在古詩詞方面繼續下狠功夫。 夏見鯨被忽悠得五迷三道,背詩熱情高漲,主動要求把兩天一首改為一天一首,而且把這句對仗都有問題的鬼話奉為圭臬,動不動就要拿出來招搖一番。 陸載覺得夏見鯨太容易滿足了,他聞言抿起嘴微微一笑,沒說話。 夏見鯨轉著眼睛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但這樣太沒誠意了,咱們倆吃完飯就得散伙,各回各家,晚上蹲個廁所,肚子一空,也沒留下什么東西紀念,再說我也不可能把我自己送給你啊,所以還是得送你禮物。” 陸載并不在意,邊說:“隨你。” 夏見鯨仰著臉思考,突然伸手摸了下陸載的下巴,然后指尖往下一探,有些粗魯地劃過了陸載的喉結。 雖然陸載已經習慣夏見鯨時不時的觸碰,但脖子是個脆弱又敏感的地方,他仍是不自在,背脊僵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夏見鯨嘖嘖兩聲,又摸了摸自己脖子,說:“同桌,你長得可真好啊。” 陸載不知該作何回答,低聲應了句:“哦。” “我說真的呢!”夏見鯨看他反應平淡,忽地一下坐起來,拉著陸載的手撫上自己的下巴,“你摸我的,雖然看不出來,但一摸就感覺rou乎乎的,太不陽剛了,男孩子怎么能有嬰兒肥!可你就沒有啊,我從死亡視角看你,你連一點點雙下巴都沒有。” 陸載的手心被迫貼在夏見鯨的脖頸上,他完全感受不到夏見鯨所抱怨的軟rou,他只能感受到夏見鯨的脈搏,撲通撲通,熱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