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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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真疼……”沐曦辰動了動手臂,好在這些都是皮rou傷,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就算他有233,恐怕也要在床上躺上好一陣子了。 “醒了?老娘告訴你,我們雪旖樓可不養(yǎng)吃干飯的,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是個什么鬼德行,就算是個哥兒,也根本嫁不出去,要不是那位大人給了銀子,老娘還不樂意收呢,識相的,乖乖把藥喝了,現(xiàn)在裝的再貞烈又有什么用?我們這兒,可有的是法子對付不聽話的人……” 老鴇扭著肥臀推門走了進(jìn)來,一張涂得跟鬼一樣的臉對著沐曦辰,濃郁的脂粉香刺激地他差點又打了個噴嚏,好在生生忍住了。 打一棒給個甜棗,恩威并施是用爛了的手段,她自顧自地說著,看向床上瘦弱的人,眼神卻逐漸呆滯起來,最終住了口。 “滾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zhǔn)進(jìn)來,還有,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換了!”沐曦辰冷冷地盯著他,一雙燦爛如星子的眸子熠熠生輝,給那張惡鬼般的臉增色不少。 直到礙事的人都走了,沐曦辰才微微松了口氣,青樓啊…… 他可真得好好“報答”他那個好弟弟呢! 第45章 星月沉,舊人歸(二) 雪旖樓原本只是個不入流的青樓, 位置處在京都的西南角, 算是相當(dāng)偏了, 所以當(dāng)時葉傾城才那么放心把他扔到這兒。 但是不過半年,雪旖樓就像是換了個東家一般,一時之間聲名鵲起, 明明位置都沒什么變化, 內(nèi)里的格局陳設(shè)卻都變得極盡巧妙, 哪怕是最微小的部件都是那么獨具匠心, 若單看這里的裝飾,興許還會以為這是哪位建筑大師的府邸, 恐怕耗費(fèi)了他畢生心血才能有如此成就。 琴音淼淼,俱是一派寫意風(fēng)流, 一樓的大廳都是談詞作賦的學(xué)者或者附庸風(fēng)雅的文人,起碼白天, 他們還是君子,除了尋歡作樂,這里還是許多自認(rèn)風(fēng)雅的才子聚集地,偶爾吟上一首好詩, 興許還能引得美人側(cè)目。 因為這雪旖樓里的男男女女竟多多少少都會些詩詞歌賦,琵琶琴瑟更是不在話下, 無論尋歡還是作樂, 都是個絕佳的好去處。 而到了夜里, 這就變成了rou與欲的狂歡, 據(jù)傳這里有最為美艷的花魁, 曾引起萬人空巷,更有清貴的公子,妖嬈嫵媚的哥兒,不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能在這里得到最大的快樂。 雪旖樓后院一處偏僻的小門進(jìn)去,走過一段幽深的廊道,便仿佛踏進(jìn)了皇宮一般,無論是那隨意鑲嵌在墻上充作照明的夜明珠,還是那價比黃金的鮫人紗,亦或是鋪了滿地的白虎皮,都無不彰顯著這屋主人的貴氣,偏偏還不顯得低俗。 “主人!”那個男子半跪下身,目光平靜地盯著紗帳,他的長相相當(dāng)精致俊美,卻絲毫不顯女氣,若是放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是小鮮rou那種類型,而緊實的肌rou線條和修長挺拔的身形,表明了這是個會武的,而且武功肯定不弱。 里面沒有動靜,良久,他又喊了一句,“主子!”不過這次,聲音大了些許。 過了幾秒,里面探出一只纖肌玉手,形狀優(yōu)美纖細(xì),皮膚白皙,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隱隱還泛著瓷器般的光,下面淡青色的血管隱匿在一層薄薄的皮膚下,簡直就像是精心雕琢的白玉一般。 隨著那只手掀開紗帳,露出一個朦朧的身影,因為睡覺所以衣物稍有凌亂,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露出大半精致的鎖骨,他的脖子微揚(yáng),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斜睨過來,縱使是見慣了主人美色的男子也有些難以自制地低下頭。 “青衣啊,什么事?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睡覺被人打擾了。”沐曦辰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昨天去跟那幫不聽話的打了一架,終于算是收服了,忙到半夜才睡下,能不困么? 他微微攏了下衣領(lǐng),站起身套上一層大紅的外衣,一張精致到近乎靡麗的臉泛著潮紅,能輕易吸引走所有人的視線。 他臉上的傷早就被他治好了,直到第一次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他才體會到什么叫一笑傾國了,所以說葉傾城那么嫉恨他的哥哥,不是沒有道理的。 “屬下該死,只是傍晚時閣里新賣來個少年,本來這種小事是不需要打擾主子的,只是據(jù)他所說,他好像是二皇子的大公子,屬下不敢妄動,特來請示主子。” 沐曦辰系腰帶的手微微一頓,二皇子府的……楚邵? 當(dāng)今皇帝一共有四子,二皇子楚暮和四皇子楚墨淵同出一母,乃是長孫皇后所生,只可惜這個驚才絕艷的女人紅顏薄命,在四皇子不過三歲時就去了。 她的父親北淵侯聽聞噩耗,一時之間難以承受,患上了咳血之癥,加上昔年打仗遺留下的暗傷,沒熬過多久也不在了,只留下兄弟兩個無依無靠地在皇宮里艱難求生。 三皇子楚天宸則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光是一個宸字就足以看出他對這個兒子的偏愛,三皇子乃蕭貴妃所生,也是皇帝最心愛的女人,蕭家勢大,背后更是有一個手握重兵的平淵侯作為依仗,原本蕭君睿就是扶持的三皇子,然后一路青云直上。 五皇子楚寰,才能平庸,甚至比起他那幾個哥哥,稱得上是愚鈍了,不過他的母妃來自戶部,所以算得上是個錢簍子,倒也安安穩(wěn)穩(wěn),成日吃喝,甚至因為他明顯對皇位不感興趣的樣子,在三皇子登基后還能封個定北侯,出去享清福。 若說是來自二皇子府的,那二皇子只有一個兒子叫楚邵,時年不過十二,就算二皇子再不受寵,也不至于會讓自己的兒子流落到這種地方來啊…… 沐曦辰一邊整理著腦中的思緒一邊戴上半塊精致的面具,轉(zhuǎn)身抬袖,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垂至腰間,熠熠生輝,火紅的衣擺上繡著金色的紋路,就像是鳳凰的尾翅一般,張揚(yáng)又肆意。 兩人走到一間房屋前,還沒推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砗⑼乃缓鸷涂摁[聲,“你們這幫狗奴才,知道我是誰嗎,我警告你,快放我回去,不然,不然我就……” “不然怎樣?”沐曦辰一挑眉,推門而入,里面的人看到他,恭敬地行了個禮,退了出去,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了三個人。 “不然我就叫我叔叔打你……”少年看到他,愣了一瞬,有些瑟縮地往后躲了一下,然后似乎是覺得這樣有些丟人,又挺直了脊梁,只是那威脅的話,卻怎么聽怎么像撒嬌,就像軟濡的小動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反抗,卻只是伸出沒有利爪的小rou掌,不輕不重地?fù)狭艘幌隆?/br> 沐曦辰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微微別開頭,盡力忍住那不斷上涌的笑意,輕咳了一聲,才繼續(xù)道,“你說你來自二皇子府,那怎么會被賣到這里?” 楚邵楞了一下,盯著他唇角的那抹笑看了好一會,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一般,用力扭頭,冷哼一聲,“本殿下怎么知道,我就是今天突然……想出來玩,然后就遇到了一個怪人,醒來就……” 說著說著,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這樣單獨跑出來是不對的,可是偏偏又別扭著不愿意認(rèn)錯,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感覺越發(fā)委屈,居然就這么嚎啕大哭了起來,“哇……你們都是壞人!我要讓叔叔打你們!” 聽著那略有些尖銳的少年音,沐曦辰感覺自己的耳朵飽受摧殘,從懷里掏出一塊方帕扔在他的臉上,“行了,別嚎了,我等會放你回去。” “你……你說真的?”楚邵瞬間止住了干嚎,將蓋在臉上的方帕揪下來,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睛死死盯著他,鼻尖卻嗅到一股淡香,清清淺淺的,好像是什么花的味道,他叫不出什么名字,但是他恍惚記得,阮娘娘身上也有這么一種好聞的味道,“你說話能算數(shù)嗎?” 說來也奇怪,這是什么地方他也是知道的,但是這里卻沒有絲毫普通青樓的那種艷俗感和刺鼻的香料味,鼻尖嗅來竟然全是花香,讓他有些好奇。 沐曦辰看著少年兔子一樣的眼,哪里還有半點要哭的跡象?干打雷不下雨,小孩子怕是都喜歡用這招來哄人心軟吧? 他又打了個哈欠,沒骨頭似得朝后靠了靠,青衣非常有眼力地給他腰后墊了個軟墊,讓他靠地更舒適些。 自從他接管了這雪旖樓,接收了不少人,或是有仇的,或是有怨的,又或是像蕭邵這樣,莫名其妙被人賣進(jìn)來,他本來也不屑做那皮rou生意,都是讓他們自己選擇。 如果實在沒地方去,想留下學(xué)點東西,那他也歡迎,縱使不接客,想當(dāng)清倌也完全由他們,甚至有仇有怨的,還能進(jìn)他自己掌控的殺手組織里學(xué)本事,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只要事成之后給閣里免費(fèi)打工幾年,之后想走想留,全然由他們。 若是像這樣,家事清白父母具在,只是一時不慎被賣進(jìn)來的,他也無所謂,甚至給些盤纏就將人放走,反正他也不靠這個吃飯。 就像青衣,原本也是世家公子,一夕之間慘遭滅門,自身更是被折辱至此,他也是給了他半年時間,讓他報了仇,這人便安安分分守在他身邊,趕都趕不走。 “說放你走就是放你走,我雪旖樓也不差那十兩銀子。”沐曦辰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眼簾微闔,竟像又是要睡過去一般。 誰知小兔子楚邵卻突然炸毛,“你胡說,本殿……我怎么可能只值十兩銀子?我很值錢的,怎么也得一千兩吧?”他還怕人不信,兩只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大大的圓,似是在形容要這么多銀子才夠。 “撲——”沐曦辰實在沒忍住,再度噴笑出聲,那點兒睡意也登時就消散了,他看著少年氣鼓鼓的臉,難得好心情地哄上兩句,“好,你最值錢,起碼要五千兩銀子,可以了吧?這天都快黑了,你再不回去,怕是要挨罵。” “哎?”蕭邵像是突然想起來還有門禁這回事,今天不光丟下先生布置的作業(yè)偷跑了出來,還差點……要是再晚回去,他一定會被他爹打死的! 腦子里突然想起他爹平時溫和的樣子,對比起打他的狠厲,頓時覺得身上開始有了燒灼的疼痛感,驚呼一聲,“我……我先走了,那個……謝謝你,我會讓叔叔答謝你的……” 最后一個字尾音還沒落,人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廊了,沐曦辰擺擺手,“青衣,你跟著他,確保他安全回去,這事兒,怕是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