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閱讀_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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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廝殺 張賀帶著北軍的騎兵們, 沿著弛道朝北宮方向沖入了江充的軍隊。他所擺的這個魚形陣,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擊敵軍后方, 那些來不及反應的士兵紛紛慌亂了起來,亂生,則原本密不透風的戰場整個被盤活了。 北軍如魚得水, 朝著對方的空隙逼近。張賀一邊縱馬向前, 一邊帶領著手下人高喊道:“爾等都被江充蒙騙了, 我帶了陛下從甘泉宮來的詔書,命太子平江充之亂, 其他人等速速放下武器,轉投這邊,之前所犯的錯全部既往不咎。” 一些士兵聞言退了開來, 雖然將信將疑地看著張賀他們, 卻也沒有再發起攻擊。 只有胡騎還氣勢洶洶地掉轉馬頭向他們殺來, 帶頭的正是在長安做了多年階下囚的烏師廬。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匈奴人本就為報仇而來, 眼前騎在馬上的張賀和衛伉, 哪個不是烏師廬心頭的大仇。 匈奴人剛在太子扔出的震天雷面前吃了苦頭,此時各個如狼似虎,扔了太子那頭, 轉而朝張賀他們撲來。 “胡騎怎么掉頭跑了?”在戰場的另一邊,站在幾個疊起的沙包上登高遠眺的魏姚突然奇道。 劉據也放眼望去,只見原本逼近他們的胡人確實少了,而不遠處的戰場中間卻起了sao動, 金戈刀劍碰擊之聲頻頻傳來,而那亂軍之中,有人揮舞著旗幟。 “那是衛伉所率虎賁軍的旗幟。”眼尖的陽石公主很快認出了來人。 江充起事那天,她剛才和公孫敬聲兩個人相約去看望被江充誣陷不能自明的太子,就這樣倒霉地被一起困在了北宮,成了太子一根繩上的螞蚱。 剛開始陽石公主很是害怕,待在由史良娣率人守衛的北宮,這會霍光護送史良娣和皇孫們先行離開,陽石也和公孫敬聲一起跑到外面,呆在劉據身邊反而更加安全一點。 “是衛伉?”劉據欣喜地向眾人宣布道,“定時張賀成功調動了北軍,和衛伉一起殺回長安,現下正在和胡騎交戰。” 石德也欣慰地感嘆道:“張子珩現在做事越發能干了,我以為調動北軍還要多花些時間。” “大家沖出戰壕,殺入敵軍陣營,和張賀兩路夾擊。”劉據下了命令,原本已經堅持守了一天一夜、臉上都有些疲憊之色的衛士們迅速振奮起來,跟隨一馬當先的劉據沖了過去。 張賀感覺自己在穿越一群又一群的匈奴騎兵,馬兒飛跑的風里帶來血和火焰燃燒的氣味,莫名令他覺得熟悉。 十多年前,他也是這樣穿越過匈奴二萬大軍,身邊只有衛青和三千騎兵,見過了當時沙場上步步生死的大場面,如今這長安街頭的廝殺,就成了小打小鬧。 不同的是經過了這些年,他不再是那個需要在戰場上受到衛青照拂的毛頭小子,而是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指揮者。 張賀沉著冷靜地指揮著隊伍向著敵軍最為薄弱的地方反復發起沖擊,就如一支利箭穿透了一層又一層的布帛,北軍所向披靡。 長水胡騎的首領看到己方頹勢已生,遂發了狠,拍馬朝張賀沖來,張賀在馬上和對方纏斗起來。 經過了幾次戰場歷練的張賀,劍法遠比以前成熟,他靈活地避開對方的殺招,每一劍都直取對方的要害,眼看就要將對方斬于馬上,沒料到斜刺里沖來一個已經跌落在地上的匈奴人。 那人原本躺在地上,張賀騎著馬,視線沒有注意,只見那個匈奴人從地上撿起一把彎刀,朝張賀所騎的汗血寶馬的前腿砍去。 汗血馬頗通靈性,雙蹄騰空躍起,沒有讓匈奴人砍到,但馬兒自己卻受了驚嚇,嘶鳴騰躍不止,張賀連忙伏低身體安撫戰馬。 就在這個時候,張賀左耳聽到利器破空之聲,他連忙左手捉過劍來擋,卻沒有意料中的箭矢朝自己而來。 張賀瞪大眼睛,只見不知何時近身的胡騎首領喉嚨上沒入一支羽箭,鮮血噴濺出來染紅了白色的羽毛,而那首領的一只手尤自舉著,緊緊拽著一把弩機,還未來得及向張賀發射,就愕然地栽下馬匹,死于塵埃。 張賀抬眼望去,穿過一些正在和北軍廝殺的胡騎,不遠處劉據正騎在馬上,他旁邊的張光正在兢兢業業地幫劉據殺退逼近的敵人,而劉據手中握著長弓正在緩緩放下。 剛才那箭就是劉據在人群中看到胡騎首領想要偷襲張賀,迅速彎弓搭箭射死了對方。 這個時候衛伉從一旁策馬過來,先是探身一刀砍死了地上那個襲擊張賀坐騎的匈奴人,然后對張賀說:“好險表哥射死了頭領。” “是啊,知道太子他們都安全我就放心了。”張賀沖騎在馬上沖劉據回以微笑,劉據也朝他略微點頭,兩人頗有默契地帶著手下士兵朝胡騎發起最后的沖擊。 “長水胡騎首領已死,其他人放棄抵抗,投降可以活命。”張賀對著胡騎高喊道。 被他所震懾,有些胡騎竟然紛紛掉轉馬頭,準備往直城門退去。氣得烏師廬當場斬殺了兩個逃跑的,怒吼道:“跑什么跑?我們在大漢的國都內和皇后太子打過仗,你出了長安城還能插著翅膀飛走不成?那漢人皇帝的太子就在眼前,殺了他再走。” 說完烏師廬率先朝劉據方向殺將過去,張賀心道不好,連忙喊道:“保護殿下,攔住烏師廬。” 說完和衛伉一左一右朝烏師廬率領的精銳騎兵繞去。 要說那些被江充矯詔調動的期門軍和羽林軍原先對張賀的說法將信將疑,現在看到滿街的匈奴人騎兵想要殺死太子,心里也知道江充恐怕是騙他們的了。 因為皇帝再怎么不滿太子,也不會讓胡騎來截殺太子,這樣詭異的事情竟然在長安城上演,而自己都成了jian人手中的棋子,不由得心生悔恨。 劉據看到烏師廬放話想要殺自己,也并不慌亂,只是喚道:“魏姚,現在看你的了。” 和正在英勇廝殺的張光不同,魏姚是文官,靠的就是三寸不爛之舌,他應聲縱馬向前,對著期門軍和羽林軍說道:“太子是國之儲君,陛下和太子父子情深,就算有誤會也只會下令捉拿太子來問,又怎會讓匈奴人來謀害太子,現在分明是江充勾結胡人作亂,先前長安城的瘟疫,就是這些胡人故意在我漢家馬廄等地投放病死的牛羊引起的,胡人亡我之心不死,太子母家衛家又世代忠良為滅匈奴立下赫赫戰功,因此深受匈奴人痛恨,想要借江充謀逆之機將太子全家和衛家全數謀害,爾等受江充欺瞞,險些鑄成大錯,還不趕快隨張賀、衛伉兩位將軍一起對付胡騎,保衛太子安危,戴罪立功。” 羽林軍的前身是建章營騎,最初就是由衛青擔任建章監的時候一路訓練發展起來的一支精銳騎兵,現在羽林軍中不少高級將領,最初都跟隨衛青霍去病打過匈奴。 此時,看到衛伉披甲在馬上廝殺的英姿,看到他后面那面烈烈飛揚的衛字戰旗,又仿佛回到了那些熱血飛揚的戰場生涯。 “兄弟們,我這身軍功都是當初跟著大將軍打下來的,衛家怎么會造反?我們不能幫著匈奴人打太子,把這伙胡人從長安城趕出去。” “驅趕胡騎,保衛太子!”隨著一聲聲的口號響起,羽林軍率先加入了張賀他們迎戰胡騎的隊伍。 期門軍的首領正在猶豫,突然看到華陽街上飛奔而來一隊人馬,約摸十幾個人左右,打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光祿勛韓說。 韓說對他手下的軍隊高喊道:“我被江充囚禁了起來,致使你們被其調動,我先前從甘泉宮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陛下,有黃門假傳陛下的旨意讓我去捉拿太子,已經被太子識穿。” 張安世在一旁補充道:“我當時隨侍在陛下身邊,為首的jian人已被當場誅殺,陛下嚴厲處置了這些人,并且親自下詔讓太子回長安城平江充之亂,并且授予了太子調動兵力的虎符。” “現在你們信了吧,詔書是真的。”張賀從袖中拿出虎符,高舉起來,“這虎符也是真的,全部漢軍聽我號令,即刻圍剿作亂的胡騎和江充亂黨,如有抵抗,格殺勿論。” 韓說也說道:“速速聽從張將軍號令。” 至此,被江充調動的漢軍全部倒戈,局勢發生了逆轉,在長安街頭支持江充的只剩下了一萬胡騎和幾千事先和江充勾結自知無法脫罪只能孤注一擲的北軍。 而聽說長安城大瘟疫是匈奴人導致的長安百姓也非常憤怒,他們除了小部分原先就被太子發動,勇敢地站在太子這邊戰斗的勇敢的年輕人之外,其他人雖然不敢直接和胡騎對著干,但躲在暗處,朝胡騎扔花盆、菜刀什么的,還是防不勝防。 原本在張賀、衛伉、劉據三路軍隊聯合打擊下已呈頹勢的胡騎瞬間潰不成軍,烏師廬無心戀戰,帶著精壯騎兵率先突圍。 通往直城門的弛道已經被張賀、衛伉率領的北軍堵住了,烏師廬只能朝北往西市橫門方向潰逃。 這一天長安城的百姓見識到了日后還會在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奇景,在北宮和武庫堅守了一天一夜的太子和部分南軍衛士,在張賀衛伉帶來的北軍的幫助下,擊退了匈奴亂黨,匈奴人就如兔子一般飛快地在華陽街上策馬狂奔,而打著太子旌旗和衛字帥旗的漢軍在后面窮追不舍。 “說道那烏師廬好不容易逃到了西市門口,卻被等待在那里的霍去病一箭射穿心口,真是大快人心。這位客官你聽了如此精彩的故事,是不是覺得熱血沸騰?要不要再加一碗西域來的葡萄美酒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