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閱讀_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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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還在據理力爭:“這條道分明是官道, 并不是弛道, 你們這是在血口噴人。” 江充不慌不忙地說道:“你這樣就是冤枉我了, 前幾日弛道被暴雨沖毀了一段, 所以特地繞了一小段官道,你現在走的就是繞行的弛道。” 這可謂是非常無賴了, 這種臨時的調整, 路上又沒有指示牌, 張賀的車駕自然會走錯。 張賀笑道:“不知者不罪,我奉太子的命令, 有急事前往甘泉宮求見陛下,還請江君通融一下。” 江充卻非常不客氣地說:“弛道只有當今天子可有走,太子的車駕有再急的事情要辦, 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吧,這車駕我先押下了,還請君侯也配合我們進行查問。” 張賀臉色一冷:“這弛道早不壞晚不壞, 偏偏在我路過的時候壞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巧事, 請問江君,在我之前可有其他車馬被扣下?” “并不曾。” “那就對了,為何別的車駕都無事經過, 而在長安城忙著查巫蠱案的江君卻平白出現在這里等我呢?”張賀冷冷地斜了江充一眼, “這事要是鬧將起來,我還可以告江君故意陷害于我,畢竟這道路改變, 連個木牌都沒有,誰又能知道弛道改道的事情呢?” “君侯不服,可以等到陛下過問起來再說。”江充也不依不饒,他一揮手,一群全副武裝的官兵走了過來。 “這是光祿勛的人?”車夫驚道,“怎么會聽命于此人?” “我是陛下御封的直指繡衣使者,查案時可以便宜行事,當然要帶上足夠的人手,對付那些不好對付的硬釘子了。”江充說道。 “江君的意思竟是將我比作釘子?”張賀不客氣地回嘴道,“只是不知道江君的眼中釘究竟是我張賀,還是我背后的太子?” 江充被他揭穿,面上有些掛不出,便冷哼一聲,對手下的光祿勛官兵吩咐:“拿下!” “你敢?!”劉據派給張賀的幾個侍衛都大怒,從腰間拔出佩劍,眼看雙方就要打了起來。 張賀趕緊將人攔了下來,現在只是他被江充誣陷走了弛道,要是太子的侍衛和光祿勛的人打了起來,這個罪名就大了。 “既然江君故意為難,那我就在此奉陪,但此事和其他人無關,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的隨從。”這么說完,張賀朝還在猶豫不決的左右喝道,“還不退下!” 幾個帶劍侍從都退了下去,按照張賀的意思匆匆離開,他們武藝高強,光祿勛的士兵來不及阻攔,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好了,現在還請江君和我講講這誤闖弛道到底算不算我的過錯?”張賀見侍從已經會意離開,轉過頭,笑瞇瞇地對江充說,“我這個人還是非常將道理的,既然現在時間還很充足,那么我們就好好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坑我是吧?會乖乖給你坑才有鬼呢。張賀心里默默地吐槽,趁著侍衛回去報信的時間,我就光辯論也煩死你。 劉據聽到張賀去往甘泉宮的車馬被江充扣下之后,讓張光帶著手下一隊騎士,匆匆趕了過來。 “是我管束不當,還請江君放他一馬。”劉據面上彬彬有禮地說,“其實我不是心疼被你沒收的車馬,而是不想這件事驚擾到病中的父皇。” 太子本人親自趕來,還搬出了皇帝,江充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只能說:“既然如此人我可以放行,但車馬還是要暫且扣下,以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犯不犯法還兩說呢,我們走著瞧。”張賀還想嘴炮幾句,被劉據一把拉上馬,騎著馬走了。 見江充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后,劉據才對張賀說:‘你和那種人置氣做什么?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到甘泉宮,江充既然特地半路攔截你,誰知道他趁著這段耽擱的時間做了什么。” “你說得也是,但我已經讓其中一名侍衛帶著簿冊等證據先去甘泉宮了,張安世和霍光等人都在那邊伴駕,我讓安世想個法子把這個遞給陛下。” 劉據和張賀騎馬剛趕到甘泉居室門口,就看到張安世已經站在原地等候多時了。 “大兄你終于來了。”張安世拜見太子之后,急忙問張賀,“聽說江充污蔑你進弛道,沒什么事吧?” “目前暫且沒事。”張賀拍了拍張安世的肩,“為兄讓你做的事情成了嗎?” “你說那簿冊?”張安世回答道,“我和霍光一合計,讓他趁著陛下看書的時候,壓在陛下常看的書下頭,果然陛下沒多久就看到了,現在正在大發雷霆。” “那就好。”張賀轉頭對劉據說,“我們趕緊去拜見陛下吧,正好趁熱打鐵。” 劉徹聽說太子和張賀求見,就宣召他們在甘泉宮正殿相見。 張賀前腳剛買進門檻,就聽到一個女子抽抽搭搭的聲音響起:“陛下,弋兒是冤枉的,是有人要借此陷害弋兒和剛出生的小皇子。” 鉤弋夫人?她不是剛生產完沒多久還在坐月子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張賀心道不好,他就知道江充為何無緣無故誣陷他一把,原來正主在這兒等著呢。 劉據撞見趙婕妤跪地求情的場面,一時有些尷尬,腳步就停了下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劉徹卻已經看到了來人,他招手道:“楞著做什么?好不容易有空來看看我,怎么到了門口還想往回走不成?” 劉據連忙上前行禮:“父皇勿怪,實在是最近長安城疫病橫行,孩兒忙于此時,所以才沒有時間來甘泉宮問候父皇,這不這兩天疫病剛剛平息不久,我就和張賀來看您了。” “就你嘴甜。”劉徹臉上露出微笑,招呼他,“來,到朕旁邊坐下,張賀也跟著據兒過來,自己席地而坐,這里不比長安,來甘泉宮就不要太過拘束了,和在自己家一樣。” 雖然劉徹說得親切,不過還有個趙婕妤跪在地板上哭泣,這場面怎么也找不到家的溫馨感啊。 “陛下。”趙婕妤梨花帶雨地望著劉徹,怎么看怎么柔弱,怎么看怎么令人憐惜,不過想到她狠心對自己的孩子做下的事情,張賀的同情心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太子來見朕,你先退下吧。”劉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趙婕妤連連在地上磕頭,發出“咚咚”的聲音,她還在月子中,身體本就虛弱,剛才情緒激動又哭又鬧,結果竟然暈倒在地上。 念在對方剛為自己生了一個小皇子,劉徹連忙叫御醫來看治。 “趙婕妤到底是為何事這般哀求?”雖然簿冊是張賀偷偷讓人送上去揭發的,不過他表面上還是裝作毫不知情,一臉無辜地發問。 說到這個劉徹的火氣又冒了上來:“今天朕準備看書,就看到一個小宮女偷偷摸摸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朕馬上命人拿下,從她懷里搜出一本簿冊,上面就寫著趙婕妤作假的罪證。” “這個簿冊,能讓臣過目一下嗎?”張賀問道。 劉徹示意站在一旁的中黃門將案幾上的簿冊遞給張賀:“可惜朕發現得太遲,已經被撕毀了幾頁。” 張賀心中一驚,連忙翻開來查看,果然寫著有害胎兒的藥方那幾頁已經被人粗暴地撕下,只剩下趙婕妤懷胎月份作假延遲兩個月的罪證還確鑿猶在。 “趙婕妤不是剛生完皇子,怎么不在宮里休息,而是風塵仆仆趕到甘泉宮呢?”劉據在一旁問道。 “這是朕想看看剛出生的小皇子,就讓中宮安排送過來,本來只要乳母跟過來就是了,沒想到趙婕妤也一起隨車過來了。” 想來是趙婕妤發現宮中簿冊被盜,心中有鬼,就急匆匆地趕來甘泉宮了,這小宮女應該也是她在甘泉宮安插的眼線,想要趁機毀掉簿冊,結果碰到劉徹過來,她可能是一時慌亂就只毀了最后面的幾頁,將簿冊藏在袖中,卻被逮個正著。 “那宮女了呢?”張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