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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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賀抬眼望去,羌人的騎兵已經快要沖到百米之外了。 站在外面望風那名侍衛走到劉據旁邊,壓低聲音說:“殿下放心,信號彈已經放出去了,接應的騎兵很快就會過來的。” 那信號彈是張賀根據煙火的原理制作的,用竹筒裝有□□,需要時點燃引線,會直接射向高空,發出一閃一閃的白光。 張賀和眾人翻身上馬,張賀從馬上取下弓箭,彎弓搭箭,瞄準狼先的白色牦牛射去。 一箭射中牦牛,它發出大聲的“哞哞”叫,狼先怒了,對手下說:“放箭。” 箭如雨下,張賀他們騎馬躲在帳篷后面,一時間傷不到分毫,還能找準空檔朝對方射箭。 狼先發狠,命人在箭上點火,然后繼續朝帳篷發射,白色的帳篷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不好,族長他們還躲在里面。”張賀連忙跳下馬,拔劍劈開帳篷的布,一貓腰鉆了進去,很快抱著小女孩跑了出來,身后還跟著族長和原先那名婦人,都是驚魂末定的樣子。 “這個狼先可真毒,自己人也下手。”張賀轉頭對劉據抱怨道。 劉據縱馬過去,揮劍替張賀彈開幾根箭矢,嘴上說道:“當心流箭!” 張賀沖他笑了笑,將小女孩塞回給族長。 這個時候,漢軍沿著溪水飛奔了過來,和狼先的羌人騎兵打作一團。張賀也和劉據一起繞道過去,加入戰局,指揮騎兵作戰。 在訓練有素的漢軍的廝殺下,狼先的騎兵被殲滅了不少,狼先又準備回頭跑路,只是這次他碰到了剛剛跟著張賀沿途留下的記號跟過來的趙充國。 趙充國之前處理了青海湖畔的那兩千騎兵,此時又和張賀一先一后把狼先給包了餃子,他和手下作戰非常勇猛,很快就擒獲了狼先。 漢軍此戰大敗狼先和他埋伏在河谷以西的剩余騎兵,羌族最強大的部落投降大漢,令趙充國、張賀等人的名號在羌人地區名聞遐邇。 很多小部落聽到這兩人來了,就望風而逃,或者不戰而降。而趙充國就和歷史上記載的那樣,利用自己的威信招降,又派出jian細和說客到處活動,用來解散羌人各部落聯合的計劃。 眼看羌人被收拾得差不多了,趙充國建議朝廷,屯田湟中作為持久之計,提出亦兵亦農,就地籌糧的辦法,可以“因田致谷”,“居民得并作田,不失農業”;“將士坐得必勝之道”;“大費既省,徭役預息”等“十二便”。 因為大漢之前連年征戰,民生已經出現了問題,雖然黃河決口被治理后,這些年中央派遣官員在黃河兩岸修建了不少水利和泄洪措施,并沒有像歷史上黃河泛濫造成大規模的流民問題。 但是國家就如一架長期高速遠轉的機器,已經負擔不起戰爭的投入了,民生也出現了岌岌可危的情況。 劉徹本人早已經意識到這一點,在劉據等人的建議下,已經開始了政策上的微調。所以趙充國提出屯田的方法,劉徹聽完大為欣喜,馬上封趙充國為營平侯,讓他屯兵暫且留守河湟一帶,督辦屯田和羌人事宜。 而太子劉據則收到了一封家書,在竹紙上劉徹說道兒子遠征在軍中,甚是掛念安危,京城國事繁忙,往太子早日回京分憂。 收到這封家書之后,劉據收拾了一番,就和張賀輕裝簡行,騎馬一路從金城往長安方向趕去。 一回到北宮,就看到史良娣紅著眼眶出來迎接。 劉據忙問:“出了什么事了?” 原來是劉據的小女兒幸君得了急病,發熱不止,讓太醫醫治,都只說是一種奇怪的疫病,各種名貴的藥物都用下去了,卻還不見好。 這幸君是史良娣從荷花里弄出的最后一個女兒,今年才九歲,平時長得冰雪可愛。史良娣因為憐愛她上輩子和劉進一起遇害而死,就給她取名叫做幸君,寓意吉祥,希望她這輩子能夠幸福安康。 誰知道小女還沒長成,就遭遇了疑難雜癥,史良娣別提有多難過了。 張賀皺起了眉頭:“幸君年紀小,平時都乖乖在北宮呆著,偶爾去未央宮拜見陛下和中宮,怎么會突然過了病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次回長安城是個陰天,整個長安城看起來籠罩著一股不詳的氣氛,總是讓他隱隱覺得,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賀賀你想得沒錯,馬上要巫蠱之禍重演了 第169章 木偶 “幸君病了有多久了?”劉據問道。 “在殿下回來前半個月, 一開始只是有些怕冷發熱, 后來就說頭疼得很, 四肢疼痛, 陛下派了御醫前來看,說是現在是季春行夏令, 她得的可能是疾疫。”史良娣說。 “怎么會得了疾疫?”劉據臉色為之一變, 在古代瘟疫是能引起大規模死亡的流行病,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對張賀說,“你年少時曾去代郡參與過救治疫病, 對此有什么看法嗎?” “我也只是見聞過,略知一二。”張賀回答,“史良娣可否帶我前去看看幸君?” “請殿下和子珩隨我來。”史良娣將兩人引到一處小閣, 因為御醫懷疑幸君得了疫病,她就收拾這處北宮里相對隔離的建筑出來,讓幸君搬進去住, 不讓劉據的其他孩子接近。 原本活潑可愛, 看到張賀都會笑著撲出來的小女孩, 此時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躺在被子里,陷入高熱的昏迷中。 張賀皺起了眉頭:“這看著確實像是疫病, 但和當初邊關那種快速發病的瘟疫不同, 只要燒退下去,應該尚能平安,御醫可有開藥方?” “御醫可是如君所言, 只是說這藥方能不能治好幸君,就要看她這次是否吉人自有天相,從發熱中清醒過來了。” “也只能這樣了。”劉據嘆道,“等我面見過父皇,會讓他派更多御醫過來看看。” “只是我覺得有點奇怪。”張賀說,“幸君平時基本都在北宮,偶爾回去未央宮和建章宮,來來去去都是坐車子,疫病是一種傳染疾病,幸君又是從哪里過的病氣?” 聽到張賀這么一說,一直在旁邊端茶倒水的一個乳母頓時跪了下來,頭“咚咚”地磕在木質地板上:“請太子殿下和良娣恕罪,是皇孫女說要出去玩,我偷偷帶她去了一趟東市。” “你先起來吧。”劉據說道,“把你帶幸君去過的東市的地方都說給我們聽。” 乳母將那些地名一一報來之后,張賀說道:“幸君想必是在人群熱鬧處過的病氣,待我去東市看看那邊的情況,也好對幸君的病情有個定奪。” “你且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劉據拉住張賀的手道。 “殿下你可悠著點,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可是萬死莫辭了。”張賀拍了拍劉據的肩膀,“何況我們一回長安就先去了北宮,還沒及時向陛下回稟,這于禮不合,殿下還是沐浴一番換上正裝進宮,東市那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去查看吧,我連代郡那種瘟疫橫行的地方都好好回來了,你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說服了劉據,并且按照自己從現代帶來的經驗給史良娣交代了幾句疫病病人看護的注意事項后,張賀就從太子馬廄奇牽了一匹快馬,帶著太zigong的幾名侍衛,朝東市而去。 按照乳母所說,幸君是見了劉據藏在床底的那些民間小玩意,對尋常百姓販賣的這些小手工藝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吵著讓乳母帶她出去見識一番。 張賀去的就是這種手工藝品攤子最為密集的一處十字路口,這里位于東市的中心地段,攤販林立,人來人往。 但當張賀跑馬經過的時候,卻發現這里比他記憶中蕭條了不少,以往只能下馬牽著韁繩在人群中步行,此時竟然還能在兩邊人流中間空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