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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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君公主也命侍女拿出了阮,一邊彈奏一邊唱起了《黃鵠歌》,只是歌詞和歷史上所傳的版本略有不同,講的是一雙黃鵠在草原上翩翩起舞,雖然南望故鄉但烏孫也是水草肥美之地,曲調比起原本的悲涼,多了一份壯闊之意。 在公主動聽的歌聲中,劉據右手舉起,左手作相邀狀,對張賀做了一個標準的邀舞動作。張賀也舉起右手,左手前伸答舞。 劉據拉著張賀站了起來,兩個人和著歌聲的節奏,頗有默契地在烏孫王宮中間絢麗花紋的圓形地毯上跳了起來。 兩人都身材高挑,劉據容貌俊朗非凡,張賀容姿秀麗端莊,兩人均穿著漢人的寬袍廣袖,在大廳中間旋轉的時候,宛如一對蝴蝶翩翩起舞,引起了烏孫人的頻頻喝彩聲。 對于劉據和張賀來說,很多年后他們站在高臺上面朝西方眺望的時候,還會想起那個肆意痛快的午后,在烏孫王宮里他們如何無拘無束地跳舞。在那個瞬間,世間一切仿佛都變成絢爛的旋轉的繁復色塊,他們對望,近在咫尺的是彼此熾熱的眼神,這濃烈的異族風土,這巍峨的天山和浩渺的草原,都仿佛為他們見證。 這一刻,天地間只有他們,在歌聲中也仿佛化作了兩只自由自在的黃鵠,翱翔在這西域宏大蒼涼的山河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西域副本還得花一章收尾 既然YY了那就盡量讓歷史上的各位都過得更好 明天再回長安 最后賀賀和太子跳舞的BGM應該是大氣的,推薦聽這首配樂腦補: 河西走廊紀錄片的BGM“千年回眸” 第152章 太子監國 在西域的各項事務交接完畢之后, 霍去病的騎兵也正式經過玉門關返回, 一路接近長安的時候, 正好遇到了封禪泰山歸來,在甘泉宮小歇的劉徹等人。 劉徹在甘泉宮大擺筵席,犒賞凱旋歸來的漢軍將士, 慶賀霍去病此番在西域取得的輝煌軍功。 在甘泉宮一側, 張賀發現劉徹正命人搭建高聳的土臺, 很是好奇,就詢問劉據道:“這是在建造什么新的建筑嗎?” “待我問問父皇。” 劉據去而復返, 告訴張賀道:“一個叫做公孫卿的方士給父皇出的主意, 說是要在甘泉宮建造通天臺, 用高臺吸引仙人降臨。” “原來如此。”張賀對此并不打算發表議論, 他雖然在現代受過唯物主義教育,但他能又穿越又重生,這顯然已經違背了科學的世界觀, 就算他也對著世間玄妙的東西產生了一絲迷茫, 更別提信奉神明的古人了。 只要這個公孫卿別打著求仙的幌子, 去忽悠劉徹做一些錯事,只是建造幾座高臺,張賀也不想多此一舉。 劉徹既然有心培養太子治國的能力,一回長安就將太子監國的事務提上了議程。 因為長安城今年夏天酷熱難當,劉徹決定一整個夏天都在甘泉宮避暑,而衛青因為之前在北方受的寒氣一直未曾痊愈,剛好甘泉宮有溫泉, 劉徹就干脆拉了大將軍一起躲在了甘泉宮內,將大小事務扔給劉據和霍去病兩個小輩。 霍去病原本就擔任了多年大司馬,雖然不過多干涉朝政,但對于如何領導督促各項職能機關的運行很有一套自己的見解,他也將這個見解告訴了自己此時頗有些手忙腳亂的表弟。 劉據為太子監國,在劉徹的刻意為之下,國家大小事務都經過東宮,再從東宮將政令傳達出去。 劉據將博望苑的全套班子都搬到了被宮,由魏姚主文,張光主武,太子門客成了議論朝政的智囊團,北宮儼然一個小朝廷。 到了這個時候,張賀才體會到了劉徹在太子未成年時就給他建博望苑招募門客的苦心。 想當年劉徹十幾歲剛登基時,對上竇太后還只是個羽翼未豐的少年天子,是上林苑的多年蟄伏,一群和劉徹年紀相當的年輕人組成了最初的內朝雛形,這些人對劉徹后來的政策決斷有重要的影響。 而太子的博望苑,正是為此而準備的預備役。 一個個熱血的年輕人,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漸漸將政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在難得的鍛煉機會中,大家都各自成長了起來。 劉徹臨行前對劉據說,只需匯報朝廷大事,其他小事、雜事就由太子自行決斷,不用再一一往甘泉宮匯報。 但這年夏天,在大漢的東北方,還是出了一件大事。衛氏朝鮮的國王衛右渠在位時期,引誘逃亡的大漢流民,而且從未朝見過漢天子,真番、辰國等朝鮮半島中部的小國想要上書拜見劉徹,都被衛右渠所阻攔,它們向大漢進貢的道路必須經過衛氏朝鮮,朝鮮想要為霸一方,就掠奪它們的貢品,不讓它們和大漢來往。 元封二年冬,因為大漢軍隊主要集中力量在西域作戰,無暇抽出身來對付衛氏朝鮮,劉徹就派涉何前往責備和曉諭衛右渠,但衛右渠非常傲慢,拒絕接受漢天子的詔令,派遣衛氏朝鮮的裨王長護送涉何來到邊界浿水。 那涉何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輩,派駕車的車夫刺殺了護送他的裨王長后迅速渡河返回大漢邊塞,回京向劉徹匯報,說衛氏朝鮮拒絕接受詔令,又謊稱自己和朝鮮作戰,斬殺對方一員裨王長。 劉徹信以為真,以涉何武勇,任命他為遼東都尉,命他監視衛氏朝鮮。但涉何畢竟不是有真本事的人,衛氏朝鮮就尋隙殺入遼東,斬殺了涉何。 這是繼大宛殺害漢使之后又一起重大外交事故,劉據一聽到消息就非常重視,召集自己門下的舍人和太子屬官,在北宮針對此事展開以番討論。 “諸君覺得這次對于衛氏朝鮮的挑釁行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劉據端坐在主席上,詢問在場的其他人。 “當然是要打。”張光很是豪邁地回答,“大宛就是它衛氏朝鮮的前車之鑒。” 魏姚卻能兼顧到更多的細節,他搖搖頭說:“漢軍剛剛從西域遠征回來,人馬疲乏,怎么有精力馬上掉頭轉攻朝鮮?況且這次驃騎將軍帶回來的三千匹汗血寶馬,大多是用作配種改良漢馬,如果直接拿去打仗,未免太過浪費。” 張賀也點頭說道:“而且去朝鮮要渡江,或者橫跨渤海,并不適合騎兵作戰。” “如此我們應該派遣樓船橫海而去才好?”劉據又問道,“這里子珩是參加過對南越作戰的,對此你有什么見解?” “我覺得用樓船作戰,在船上運送步兵,可以在渡海和渡江之后和衛氏朝鮮作戰。” “對待區區朝鮮,不用遠調步兵。”張光說,“我看可從遼東郡和齊國就近調兵。” 齊國由劉據的弟弟,齊王劉閎治理,張賀于是喜道:“齊王在諸位皇子中和太子關系最為親密,殿下可以修書一封給他,讓他準備一些士兵。” “這調兵的事情,你我都不及大司馬經驗豐富。”劉據笑道,“我還是先和表哥商議一番,如此大事,最后還是要交給父皇定奪的。” 張賀于是陪著劉據進宮,去驃騎將軍幕府找霍去病商議。因為目前朝中善于領兵打仗的將軍,不少都派遣去了瀚海和西域兩地,所以霍去病給出的人選,倒是和歷史上出征朝鮮的兩位將軍吻合了,分別是楊仆和荀彘。只是這兩人在歷史上戰前兩將爭功,殆誤戰機,荀彘更是做出了關押樓船將軍楊仆的出格行為,因此回來之后,荀彘被殺,楊仆贖死。 張賀自然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一遍,于是他對霍去病說:“我曾和樓船將軍一起出征過南越,他在水戰上確實頗有建樹,但為人有些居功自傲,曾被陛下敕責他有五過。而荀彘此人我在從大將軍出征匈奴時也打過交道,他脾氣火爆,和樓船將軍恐怕不能很好共處。” “你倒觀察得仔細。”霍去病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改拍一個穩妥的人選和楊仆同去,郎中令韓說,此人行事溫和,不太容易和他人起沖突。” 張賀又想起歷史上派遣去朝鮮的使者衛山也不太靠譜,本來衛氏朝鮮的太子衛長已經想要投降大漢,衛山和荀彘命他手下扔掉武器,雙方互相懷疑,結果衛長不再渡河,和談破裂。 現在既然劉徹已經有意讓太子監國,那么朝廷上應該開始進入一些可以說得上話的太子門客才行,這樣日后萬一有什么意外情況,劉據在朝野上下也不至于和巫蠱之禍時那般被動和倉促。 于是張賀又開口建議道:“此番除了帶兵打仗的將軍,出使朝鮮的漢使也該定下人選了,我這次有個人選,就是不知道太子和驃騎將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