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閱讀_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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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個孩子就藏于這荷花之中,是我特地從魯國帶來栽種于此處的。”史妙儀解釋道,“待到機緣成熟時,它們會依次綻放,孕育出曾經和殿下骨血相連的嬰兒。” “還有這種cao作?”張賀萬萬沒想到,史良娣給劉據帶來的孩子,物種竟然看起來不太對。 “沒辦法,我重生的時候還是少女,太一神只好采用了這種方法。”史良娣朝劉據展演一笑,“太子殿下,我這也算是完璧歸趙,你什么時候給我良娣的位置作為獎勵?” 劉據還在消化自己憑空多了四個孩子的認知中,被史妙儀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地說:“我明日就去告知母后,讓她稟明父皇,封你為太子良娣。” 太子難得開竅要納良娣,劉徹和衛子夫自然非常高興,一道旨意很快下來,冊封史妙儀為良娣。 接到旨意的當晚,劉據、張賀、史良娣三人一起在北宮的水閣暢快痛飲。 史良娣端起酒杯敬道:“妾今生再無別的宏愿,惟愿張賀能夠助殿下一生順暢,快意人生,不再受那小人所害。” 張賀也回敬道:“賀定當為殿下鞠躬盡瘁,在此先行謝過史姑娘成全。” 劉據問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你。” “當然是安心等待我的進兒再次回到身邊。”史良娣笑道,“不過我老是呆在北宮也是很悶的,還請殿下允許我經常回博望苑繼續幫你打理那邊的事務。” “今天開始你就算是博望苑的女主人了,那些屬官、奴仆都任你驅策。” “那可多謝殿下了,等有了好消息我會盡快告訴你的。” 于是外面傳聞,史良娣一入太zigong便非常受太子寵幸,經常帶她陪伴在身邊,居住在博望苑,因為史良娣非常喜愛荷花,便將苑內一處荷池專門劃給了她,在水邊建造新的房間,并且讓專人打理荷花,一時間博望荷池,竟然成為美談。 作者有話要說: 劉據:一臉懵逼 頂鍋蓋 明天開始打西域,還是打打殺殺適合我,處理這幾章真是卡文一整天還不討好的節奏 但太子又不能沒后代,否則蝴蝶了宣帝,只能采取了這么一個不太科學的方法 第116章 河西 一隊近萬人的騎兵隊伍, 正浩浩蕩蕩地通過戈壁荒灘, 朝黃河進發。這支隊伍由匈河將軍趙破奴帶領, 此次領命從令居出兵,朝匈奴境內的匈河水進發, 威懾打擊和西域小國勾結在河西走廊上作亂劫掠漢使和通往西域客商的匈奴人。 在最前面的高頭大馬上坐著長著一張敦厚老實的圓臉的趙破奴將軍,他之前多次跟隨霍去病出征匈奴,因為戰功出色而被封為從驃候,可以說是霍去病最為忠實的老部下。 但在元鼎六年的酌金案中,他也受到牽連,失去了爵位。也許是作為補償,劉徹先是派同樣在此案中丟侯的韓說出征東越, 然后再派趙破奴首次獨當一面, 帶領一萬騎兵攻打匈奴, 也是給了他們立功復爵的機會。 在趙破奴旁邊并排騎著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穿著紅色的漢軍戰袍, 外披玄色戰甲, 馬尾在頭頂高高束起, 身后披著一條黑色披風,正是之前早就盤算過要主動請纓跟隨趙破奴出征的張賀。 另外一個穿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銀白色盔甲, 里面襯著深藍色戰袍,頭發用一個銀質發冠束著,披著一件繡有銀線云紋的褐色披風,正是這次堅決要求一起去的太子劉據。 “趙將軍。”張賀眺望遠方緊貼地平線的隱約的山脈輪廓,問道, “那是祁連山的余脈吧?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達令居?” “快了,我們日夜兼程,明天早上就能到達令居。”趙破奴在馬上回過身體對后面緊跟著的騎兵喊,“兄弟們,再加一把勁,我們到達令居后再好好休整。” 雖說整個后半夜都準備趕路,但等到夜色降臨的時候,他們還是在一座沙丘的背風處坐了下來,升起篝火,開火燒飯,準備吃飽喝足了再繼續趕路。 張賀之前讀過不少描寫邊關的詩歌,所謂的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描繪的大概就是此時呈現在他眼前一副雄渾而蒼涼的風景。 一輪巨大的上弦月懸掛在冰藍的夜空,浩瀚的星海在頭頂如棋盤籠罩,那些流沙在風中流逝,四周黑暗中環繞的沙丘仿佛沉睡著的古老未知的怪獸,隨時準備變換著形狀。 風通過不知道潛伏在何處的孔洞,發出塤一般嗚咽的聲音,與這些蒼涼的背景不同,圍繞著篝火炙烤牛羊rou的士兵們臉上倒是露出一些歡樂的神情。 因為還在漢境內,并不需要擔心隨時會襲擊的敵人,他們有些狼吞虎咽著剛剛烤好的rou,有些舉起盛酒的皮囊暢飲,還有人唱起了邊關流傳的歌謠。 劉據正用竹簽子扎著兩大塊rou,動作并不熟練地放在火上翻烤著,張賀作為隨軍校尉,同時兼任了匈河將軍司馬一職,巡視了一圈士兵之后走回到劉據身邊,在他旁邊蹲了下來。 “軍營生活難免艱苦,殿下還習慣嗎?”張賀詢問道。 劉據轉頭,火光將他有些蒼白的臉照得通紅,平素嬌生慣養的太子被一口煙嗆到了,咳嗽了幾聲才回答:“我沒事,咳咳,就是這rou怎么都烤不熟。” 張賀從劉據手中自然地接過竹簽,開始嫻熟地翻烤起來:“你把rou塊切得太厚了,里面不容易被烤透,而且燒烤的時候要注意翻滾,否則很容易烤出夾生rou。” “這烤rou也有這么多的學問啊。” “那是當然。”張賀轉頭溫和地凝視著劉據,“我早說了你好好的長安不呆,非得跟我來邊關吹風。” “子珩你都已經參加過兩次戰斗了,在這方面懂得比我多很多。我怎么能再呆在長安固步自封呢?再不出來看看,你可要樣樣都比我強了。”劉據臉上露出了小時候那樣的好勝心,令他看起來顯得有些稚嫩。 張賀爽朗地笑了起來:“陛下就沒有打過仗,還不是運籌帷幄的天之驕子?殿下你大可不必非得在親力親為上和我比的。” “那是你們不知道。”劉據壓低聲音說,“我偷偷告訴你個秘密,每次舅舅和表哥出征的時候,父皇在宣室殿內秉燭對著輿地圖直待到天亮,還對我說,恨不得能自己也插翅飛到那廣袤的草原上去吧。” “也許每個男人心中都要一個馳騁沙場的英雄夢。”張賀拔出腰間的短劍,將在風中有些要熄滅的火堆撥弄得燒得更旺了些,“其實我也是如此,當初看到大將軍河朔凱旋歸來,騎在高頭大馬上迎接長安城的萬民敬仰的時候,我也熱血沸騰,想做一個世人心目中的英雄。可是當我真的踏上戰場,卻發現兩軍對陣,不僅僅有豪情壯志,更多的是生死殺戮的殘酷無情。”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不能只做一個守仁的太子。”劉據的眼睛閃著堅定的光芒,“自從史良娣和我提了一些以后的事情之后,我想過了,我也不能困于深宮,而是要多出去增長見識,這樣才能成長起來,保護好我的家人,保護你。” 張賀聽著太子情真意切的一番話,心里很是感動,背后不遠處士兵們正在唱著雄渾的軍歌,借著這大漠月夜的豪邁氣氛,張賀也說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其實我來到這里,一路不停地迫使自己成長、變強,也是為了能夠更好地保護你。” “子珩……”劉據握住張賀空閑著的左手,“上次你欠我的那個彩頭,是不是可以趁著這月黑風高,讓我親回來?” “盡胡說,這月光明亮,哪里月黑風高了?”張賀慌忙站起身來,走開前將烤熟的rou連著簽子扔回給劉據:“rou烤好了,殿下慢慢吃吧,我還有軍務在身,暫不奉陪了。” 劉據看著張賀緊張離開的身影,嘴角上揚,顯然是非常開心。他咬了一口張賀幫他烤好的rou,果然味道很是不錯,看來張賀是真的越來越適應軍營生活了。 剛才張賀和他推心置腹的那句話,劉據知道張賀是完全出于真心的。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張賀時,對方還是個一臉懵懂可愛的團子,這些年劉據看著張賀一點點學習進步,其中付出的辛苦和心血都不計其數,聽說張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劉據瞬間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如同泡在溫水里那樣酥軟,恨不得將張賀抱在懷里。 雖然張賀借口躲開了,但這個彩頭,劉據還是盤算著什么時候好好討要回來的。 大軍在沙丘背風處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就重新騎馬前行。在夜晚馬蹄踐踏起砂礫,真的好像飛騰的雪花。 一萬人的騎兵披星戴月,經過那些沉默不語的胡楊木,朝著更遠處的地平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