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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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現代遇到你,說不定我還會問你要簽名合影來著。”韓增舉杯道,“可惜這古代是沒有相機的,我只能多敬你幾杯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啊。” 將一壺酒喝完之后,張賀覺得有些醉意了,就起身結了酒錢,扯著已經有些醉醺醺的韓增往街上走。 韓增一邊走一邊晃悠,嘴上還兀自說著:“都說了不醉不歸,還沒喝盡興,張兄就不讓我喝酒了,不義氣。” 張賀連忙賠罪道:“實在是那店里胡姬唱歌跳舞,旁邊幾個醉漢看著也要起身跳舞了,賀喜歡安靜,故此先行離開。” “我知道有一處臨水酒樓,非常安靜,可以在包廂里喝酒賞景,就距此處不遠,我帶你去。”韓增突然來了興致,轉頭就往另一方向走去。 張賀怕他喝醉鬧事,只好緊跟幾步趕上,沒走多遠,柳暗花明,竟然來到了一處鬧中取靜的小酒館。酒館有獨立的庭院,中間有一處荷花池,荷葉田田,粉紅粉白的荷花開了一池,中間有錦鯉穿行,果然如韓增所說,是一處雅致的去處。 當壚的是一名妙齡女子,給兩人上了酒和水果之后,就放下布簾離開了。獨立的小房間里此時只有兩人默默對坐,韓增喝酒了之后一雙桃花眼亂瞟,對著張賀似笑非笑:“剛才那胡姬火辣跳舞的時候,張兄目不斜視……我觀張兄似乎不喜女子?” 他這句問得直白,張賀手一抖,將酒盞打翻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張賀:要命了,突然被出柜 劉據:下章放我出來,不然媳婦要被拐跑了 所以下章交給太子好好表現 第93章 出柜 張賀確實性別男, 愛好男,不過他在現代一向是事業心高于談情說愛, 剛畢業那幾年正是打拼的黃金時期, 雖然圈內有不少同類,還有些玩得開的來勾搭, 但醉心演戲的他并沒有理會。 來到西漢之后,一開始張賀還是個奶娃娃,忙著當大漢皇家幼兒園園長,感覺整個人身心都幼稚了不少,后來年齡稍長又成天為太子盤算未來,并沒有想要在古代找位藍顏知己的閑暇。 今天胡姬舞蹈,雖然容貌艷麗, 舞姿火辣,但對于現代人張賀來說還是趨于保守, 所以他看了幾眼就沒留意了, 沒想到卻被韓增歪打正著,從這件小事上窺探出他的性取向。 “韓兄你這是在說什么。”張賀干笑道, 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不過眼前這位韓增是一個活躍氣氛的老手, 只見他雙手端起酒盞, 仰頭一飲而盡,對張賀賠禮道:“看我這張快嘴,想來是唐突了,理應自罰一杯。不過張兄無需局促, 因為……” 韓增看向張賀的目光變得熱烈起來,語調也因為過度飲酒導致的醉醺醺的語氣而在收尾處帶了一絲顫音:“我也是和你一樣的人。” 以張賀兩輩子的社會閱歷,到了現在還沒覺察過來對方是在有意撩他,那就是傻了。他有些不自在地說道:“雖說在漢代這也不算什么事,不過還是不要掛在嘴邊為好吧,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小隱私。” “那是,我自然是知道的,不會往外說。”韓增單手托腮,斜依在窗邊,“你看我們共同的秘密又多了一個。” “我看韓兄今日喝得也夠多了,不如賀將你送回韓府?”張賀提議道。 “我剛對你出柜,你就馬上對我避之不及,這令我很是傷心啊。”韓增搖頭道,“張兄何必緊張,這龍陽之好在此時真的不算什么,我這身體的親爹,據說就曾經和當今天子有過一段,還不是照樣立功封侯,做了九卿。” 可是我在宮中值宿的時候也聽過不少關于你爹的風言風語啊,這可不是什么拿得上臺面的事情。張賀在心里吐槽道,但礙于那是對方身體的爹,他不好當面說這話,只是委婉得提醒:“郎中令的履歷上可沒有這一筆。” “想不到你作為二十世紀的青年,思想還如此古板。”韓增說,“我剛恢復記憶的時候,發現自己做了侍中,心里很是高興,天子真是有眼福,身邊服侍的都是高顏值的小鮮rou,看得我很是心動,據說孝惠期間的侍中還涂脂抹粉,真是顏控的天堂。” 張賀略有些無語地看著對方一臉遐想的樣子,忍不住戳破對方的粉色泡泡:“今上喜歡高大俊朗的,不怎么喜歡涂脂抹粉的小娘炮。” “嘖,男人嘛,說說而已,往后不是還有李延年?”韓增不以為然地說,“口味就要常換常新,你長期和這群高顏值侍中一起共事,就沒有找一個發展的意向?” 張賀簡直無語了,他穿越來是為了做出一番事業的可不是來開后宮的,再說他又不是辦公室戀情的推崇者,于是他回答道:“兔子不吃窩邊草。” “說到窩邊草,太子倒是一株玉樹臨風的好草,聽說你之前是他的伴讀,成日里朝夕相對,就沒有些想法?” 張賀一時語塞。太子長得英俊帥氣,如果是巫蠱之禍時那個年齡的劉據,說不定張賀還真有些心動,但現在太子才十五歲,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十五歲那是初中生啊,張賀覺得自己如果對太子有想法那簡直是非常禽獸了,所以他還真一直和劉據維持著純潔的朋友關系。 此時被韓增一說,張賀心里倒有些意動,仿佛被攪亂了一池春水,將暗藏在湖底那些隱秘的心事翻攪了出來一樣。其實自己對太子…… 張賀猛然斬斷了這種危險的思想,不能想,不能越雷池一步,劉據是要成為未來大漢的天子的,他的一切必須是完美的,而自己只需要以一個標準的忠臣的身份陪伴在他身邊,為他披荊斬棘,將他的道路變得更加通順即可。 韓增看著張賀微微發愣,臉上的表情從微妙轉為玩味,他用手指隨意地轉動桌上的酒盞,望向張賀:“怎么?被我說中了?” 張賀惱羞成怒:“太子是國之儲君,你怎么可以對我隨意編排?” “國之儲君怎么了?國之天子都睡男人呢,龍陽又不犯法,君為何避之如蛇蝎?”韓增步步緊逼。 “我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和古人總歸是有些鴻溝,所以我并不想在這里尋覓伴侶。”張賀隨口敷衍道。 “說得也對。”韓增點頭道,“那我們兩人都是穿越的,比起別人顯然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都更一致,共同話題也要多少許多,張兄看我如何?不如我們兩個在一起吧?” “啊?”張賀簡直被對方的思路震驚了,這……剛才不還在聊劉據嗎? “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我可是個非常溫柔的情人。”韓增繼續引誘道。 “請容小弟考慮一下。”張賀不好意思當面拒絕,于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說辭。 沒料到韓增卻自信滿滿地說:“我等著你慢慢考慮清楚。” 雖然不明白韓增的這份自信源于何方,但晚上回到張府的時候,夜深人靜與張安世兄弟兩人獨處時,張賀還是把這件事當做笑話一般告訴了張安世。 張安世此時身材已經有些抽長開了,臉上也不若小團子嬰兒肥那會rou嘟嘟可愛,已經開始向少年的五官轉變,此時他皺起眉頭,一副張賀當初在蠶室隔著柵欄見過的老成神態,臉盤卻稚氣未脫,有著一股有趣的反差萌。 “那個韓增語氣輕浮,不可深交。”張安世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老氣橫秋地說,“大兄還是離他遠點,當心被帶壞。” 張賀刮了一下張安世的鼻子:“到底我是你大兄,還是你是我大兄啊?小小年紀一副說教口吻,等你再大點,我拜托太子在陛下面前托個關系,把你也弄成郎官,加侍中,到時候和霍光簡直一對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是什么啊?”張安世不高興地捂住鼻子,“還有我已經長大了,別再像小時候那樣刮我的鼻子。” 啊,說漏嘴了。不過張賀在自己家里是最為放松的時刻,偶爾會在張安世和秦蕓面前脫口而出一些現代的詞匯,對此他通常如此應對:“是大兄我隨口胡謅的,教導主任就是非常會教育人,和學堂里的老夫子一樣的老古板,說的就是你哈哈哈。” 兩個兄弟在榻上笑鬧到一處。 第二天張賀回到未央宮的時候,莫名覺得侍中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壓抑。 “發生什么事情了?”張賀好奇地湊過去,逮住正一本正經打掃衛生的霍光問道。 霍光手上拿著一把掃帚,在張賀耳邊悄聲說:“你是昨晚不在,他們是被陛下的火氣給嚇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