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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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出去玩的時候,要記得想我啊。”劉據握住了張賀的手,“據也會一直想你的。” 這話如果從一個成年人口中說出來,可能會有些rou麻,但從一個十一歲的小少年口子說出來,卻讓張賀內心覺得十分熨帖。 “賀也會想念殿下的。”他微笑著回答。 “對了,你跟我進屋來,剛好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劉據拉著張賀的手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賀看到他從那張臥榻下面翻出一個似曾相識的漆盒——那是他小時候用來裝各種珍藏的民間小玩意的盒子——打開第一層,將里面放著的一條五彩絲絳拿了出來。 “這是送給我的嗎?”張賀驚喜地問道。 劉據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我看你家里沒給你做這個,五月五還是戴上五彩絲絳比較好,可以驅除一年的病疫。” 張賀連忙擺了擺手說:“這是你的嗎?中宮做的如此珍貴我可不敢收。” “不是阿母做的。”劉據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我特地央倚華教我,我親手編織的,你看手藝如何?” 張賀接過來一看,剛才沒看仔細,細看這五彩絲絳確實編得有些歪歪扭扭,卻又一股稚嫩拙的美感。張賀上一世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沒有受過多少親情照顧,長大后也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拼搏在演藝圈里混,因此別人對他有一些照拂,他都感激在心。而劉據貴為太子,竟然親手給他編禮物,這份心意無法不使他動容。 他有些感動地抬頭說道:“太子……賀真的很感激。” “我幫你系上。”劉據主動湊過身去,在絲絳上綁了一個八銖錢大小的銅鏡,表面光滑,光可鑒人,在張賀手腕上將這五彩絲絳系了上去,“這是一枚可以驅除邪祟的寶鏡,我暫時借給你了,愿你在外面游歷時平平安安。” 和衛子夫稟報了這次出門游歷的安排之后,張賀告別了劉據,簡單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就離開了未央宮。回到張府之后,他將游歷的事情和秦蕓張湯一說,張湯對此倒沒有意見,畢竟是年幼時就能審訊老鼠寫出老道的刑罰判詞的人,秦蕓慈母心腸,不舍得兒子出去那么長時間,抱著張賀眼圈泛紅。 張賀花了好一番口舌才說動秦蕓,她當下就去給兒子準備各種出門攜帶的行李。 第二天一早,張賀就早早起來了,他身邊只帶著忠心的老奴王福,敲響了樊仲子家的大門,開門的確實趙丁。 “趙大哥。”張賀爽朗地打招呼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聽說有熱鬧看,我當然義不容辭了。”趙丁笑瞇瞇地說。 張賀一歪腦袋朝他身后打量去,只見院子里除了樊仲子還站在兩個佩劍的少年,想來是他的其他徒弟。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石寧,旁邊略高那位是他的弟弟石蒙。”樊仲子說道,“都是曾經拜我學過劍術的義士,此番去邊境兇險,他們兄弟倆劍術高超,聽聞此事之后也要一并前往,我就給帶上了,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廢話多兩個高手出行更加安全了,張賀自是求之不得,“賀最為年幼,劍術上也才粗略學了一些皮毛,一路上還要仰仗兩位兄臺了。” 石寧的性情看起來十分高冷,只是略微點了點頭表示致意,倒是石蒙熱情地湊上來,問道:“小兄弟今年幾歲了?什么時候我們來過兩招劍術。” “石老二你就別以大欺小了。”樊仲子喝止了對方,“張賀是朝廷命官家的大公子,學劍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做什么要和你比試?” 這個時候聽見趙丁在大門口拍掌笑道:“馬可算來了。” 只聽一陣鸞鈴響起,四匹毛色光亮的高大馬匹被幾個馬奴牽著走到了門口,這些馬的兩側都裝有鼓鼓囊囊的包袱,想來是張賀前一天讓師父采購的藥材。 張賀讓王福從包裹里拿出四副高橋馬鞍和馬鐙,將它們披掛在馬背和側腹。 “這是什么好東西?”趙丁驚訝道。 “軍隊和宮里才有的馬具,其他屬于機密,概不外傳。”張賀伸出小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殺頭的動作,“你們就用著吧,別問是什么。” 趙丁就識趣地不追問了,只是將張賀抱上其中一匹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去:“我們騎馬去,你年齡尚幼,我帶著你。” “那就有勞趙大哥了。”四匹馬在閭里狹窄的巷道里發出嘶鳴,在張賀揮手告別了王福之后,從洛城門而出,在關中平原上一路朝著東渭橋急馳而去。 渭水碧波濤濤,夏天的落花和一些水草夾雜在一起,繞著漩渦打轉,仿佛也在為他們踐行。 張賀看著遠處青綠色的大山重巒疊嶂,內心充滿的豪情壯志:代郡,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賀:本寶寶要單獨開副本刷怪了 劉據:好生氣哦我還在未央宮練級 張賀:嘿嘿 衛伉:報告系統,這里有個人作弊 第44章 代郡 桑干縣, 是代郡太守官府所在地,此時在縣城外不遠處, 一條官道旁邊擺著臨時的鋪子, 上面買些時令水果和酒飲。 只見官道遠處塵土飛揚,四匹快馬從天邊疾馳而來,在最前面的黑色大馬上坐著一個面皮略黑的精壯漢子, 在他前面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年僅十歲的小公子,穿著一件青色的短袍,看起來姿容秀麗,頭發在腦后梳著一個高高的馬尾。 在他后面一匹馬上有個看起來略瘦但目光銳利的黑衣男子, 再往后是兩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少年。正是前幾天從長安出發,一路往代郡趕來的張賀一行。 趙丁翻身下馬, 又扶了張賀一把, 對鋪子后面坐著的白胡子老叟問道:“長者可否給一碗水喝?我們遠道而來, 一路上已經渴得喉嚨冒煙。” 那老叟點點頭, 用木勺從桶里舀出一勺水, 遞給趙丁。 趙丁道聲謝謝, 先捧給張賀:“今天一個上午都沒來得及喝口水, 你一定渴極了, 先喝吧。” 張賀回頭說道:“師父先飲。” 樊仲子笑著拍了拍張賀的肩,接過去喝了一口又遞回來:“你多喝些。” 張賀前世和這輩子都沒吃過這種苦, 簡直就好像連續幾天做了馬拉松訓練一般,早已口干舌燥,連忙灌了好幾大口, 方才覺得嗓子沒有冒煙的感覺了。 趁著其他人喝水的當子,張賀在老叟的攤子上挑了幾樣水果,一邊和他搭訕問話:“我們在往這邊來的路上,聽說最近代郡有瘟疫,我是來這里投親的,公可知這疫情嚴重不嚴重?像我這樣的進城可是無妨?” “無妨。”老叟搖頭道,“聽聞只是塞外草原疫病流行,太守已經讓百姓做好清潔灑掃,我這樣的老頭子也還好好地在外面賣瓜果,想來并不嚴重。” 看來這疫病還沒有擴散開來,張賀又繼續打聽了一些細節,知道只是出塞偵查的一些漢軍感染了病源,現在發病的幾乎都在軍營,民間只有少數幾例,一切尚在可控范圍內。 “我們去軍營看看吧。”張賀提議道。 樊仲子順了順自己的胡子,臉上表情有點犯難:“雖然為師武藝高強,但這擅闖軍營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