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質問
吳起回來的時候,家里一片黑暗。打開燈就見陳希呆滯的坐在沙發上,讓沒有準備的吳起嚇了一大跳。 隨口就抱怨“怎么不開燈?嚇死我了……” “我嚇著你了?”陳希抬眼直直的看著吳起,吳起看她的反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 陳希又垂下眼簾,有些失落的說“今天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嚇著你……” 吳起聽著怪怪的,他走到陳希旁邊試圖挨著她坐下, 陳希卻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 吳起有些不明所以,同時心底也壓著一股氣,語氣便有些不好“怎么了?” “我們領證剛兩個月!你……”陳希眼里的淚珠打著轉,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來,卻哽咽著說“你……就厭我了……” 這時,但凡吳起說一句軟話,把陳希抱在懷里哄一哄,他們倆也就不會起爭執了。但吳起拍了一天片子,心里也不好受,說話的語氣也重了“我怎么了?” “你沒怎么……我配不上你……今天那個女人多好,又時尚,又好看……” 吳起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那是……我同事,我能怎么樣人家?而且人家都結婚了!” “你遺憾了嗎?你后悔沒娶人家了嗎?”陳希的淚珠沒忍住,噼里啪啦的都掉落下來。 “神經病!無理取鬧!”吳起說完這句話,就進了臥室‘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關上的一瞬,陳希感覺自己的心都震起來了,她用手粗魯的擦著自己臉上的淚珠,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讓眼淚掉下來,但是越擦越多。 她氣惱的往門口扔了一個抱枕,她大聲罵“騙子!大騙子!吳起你個混蛋!” “嗚嗚嗚……” “我就是愛耍小性子,為什么你不能有點耐心哄哄我……” “我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怎樣的,你為什么不能耐心一點告訴我……” “我就是……太愛你了……” “吳起……你就不能哄哄我……” 陳希靠著沙發抱著一個枕頭,嘴里嘟囔著……漸漸的睡著了。 她是被凍醒的。看著明亮的客廳,雜亂的屋子,陳希心里更加失落了。 她只是希望……希望吳起能哄哄她,甚至給她身上蓋一件毯子,她也會很感動,但他什么都沒做…… 陳希這時想,吳起對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長相很普通扔在人堆里屬于不被找出來的那種,性格內向也不吸引人。到底是什么讓優秀的他追了她兩個月…… 她猜不透吳起,也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整個身子因為久坐一個姿勢而發麻,尤其是兩條腿,已經沒了知覺。陳希心里對吳起的抱怨更大了…… 漸漸的腿腳有了知覺,那感覺感覺就像是無數根針扎在身上一樣,密密麻麻,難受極了。 陳希的眼淚已經流盡了,想哭都哭不出來…… 又坐了好久,腿腳才緩和過來,她慢慢的站起來,把主臥門口的抱枕撿起來放在沙發上;又把客廳里的燈關了,才走到次臥躺下。 她還是很沒骨氣…… 次日醒來的時候,吳起就睡在她旁邊。 陳希有一些怔愣,有些懷疑她的難過是不是只是一場夢。但她睡著的次臥,告訴她,昨天的爭吵不是夢…… 她拉開吳起拽著她的手,起身就要下床,卻被吳起抱在懷里“老婆……昨天工作太累了……沒跟你解釋……我對你日月可鑒!” 陳希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吳起,你那么好……是不是我配不上你……” 吳起的唇貼在陳希的耳后,低聲說“我不好……我真的愛你!是我配不上你……” “你摸那個女人了嗎?”陳希轉過身直視著吳起。 吳起心里一慌,但他不敢動,眼睛還是緊緊盯著陳希,語氣堅定的說“沒有!” 陳希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那就好,如果你碰了別的女人……”陳希頓了頓說“那咱們就沒有過下去的必要了!” “我可以忍受你不體貼,不細心,但不能忍受你有其他女人……” “我嫌臟!” “如果你嫌棄我了,你也說出來,咱倆……好聚好散!你不能找小三丟我的臉!” 陳希說完就推開吳起走進浴室洗漱。吳起看著陳希的背影,心里一陣兒空虛。 “老婆……”吳起追下床去,抱住正刷牙的陳希。陳希推了把,沒推開,也就任由他了。 刷完牙,陳希才使勁兒推開吳起,把他退出衛生間,關上了門。 看著緊閉著的門,透過門,還能看見她曼妙的身子,在洗臉池旁洗臉。吳起有種要失去她的感覺。 陳希出來的時候,吳起一直跟在她身后,一轉身就能看見吳起,極大的妨礙了她做早飯。 她無語的看著面前低下頭兩手絞在一起,認錯的男人,煩躁的喉“你能不能不要妨礙我做飯?” “老婆我錯了!” “我知道你錯了!但你也別跟我身后妨礙我!” “你原諒我!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跟著你!” “神經!”不可否認,陳希因為這句話心里的氣已經下去一大半了。 吳起也見陳希的臉色緩和下來了,大著膽子把陳希攬在懷里。陳希稍微掙扎了一下,也就由他抱著了。 “老婆,別放棄我!”吳起閉著眼睛把臉藏在陳希頸窩里。 “那得看你做了什么!” “我……很愛你!” “空話!” “昨天我在客廳里差點凍死也沒見你關心我一下!”陳希只要一想到昨晚就氣的要命。 “我……干了一天活,太累了……一沾床就睡著了……我……對不起,老婆!” “行吧,信你了!”陳希拉開自己腰間的手,就要重新做早飯,卻被吳起重新面對面抱在懷里。 “干嘛……唔……”吳起附上陳希的唇,輕舔著她的嘴唇,逐漸深入,勾著她的舌亂舞,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順著嘴角留下。 “嗯嗯……不……不……唔……早……了……”陳希拍打著吳起的肩膀,提醒他還要上班。 兩分鐘后,吳起才放開陳希,倆人的額頭靠在一起,氣喘吁吁的緩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