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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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絨懇求傷者的父親,希望他能和解。 那人是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的統(tǒng)領,脾氣大,不好惹,見小姑娘求著自己,越發(fā)來了氣焰。 “這事沒完!” 林寶絨怕日后弟弟會遇見麻煩,放低了身段再次懇求對方,對方不依不饒,在她和監(jiān)丞犯難之時,一直沒吱聲的聞成彬插了手。 與那名統(tǒng)領私下談了會兒,那人回頭就同意了和解。 林寶絨感謝聞成彬,朝他福福身子。 他和氣一笑,“分內之事,林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林寶絨抬睫看向他,僅僅一眼,令聞成彬心頭一蕩。 那晚,他生出了求娶她的念頭。 第一次被拒絕,他沒死心。 第二次被拒絕,他還是沒死心。 接二連三被拒絕,聞成彬有些心急。 一次宮宴,她在宮女的陪伴下走出大殿透氣,被他截在陰暗處,那天他飲了酒,沒控制住,沖動地拉住了她的手。 自那天起,林寶絨對他避之不及。 聞成彬一直以為自己只是沒走進她的心里,后來才知曉,原來她的心里早已住了一個人,還是自己的九叔。 聞晏對林寶絨有救命之恩,小姑娘芳心暗許,卻沒敢表露心跡。 要不是聞成彬買通了林修意的小妾,得知了這件事,或許跟聞晏一樣,永遠不會探知她心底的秘密。 真正讓林寶絨開始厭惡他,是從“那件事“開始。 那天,他設計讓人推她下水,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誰知她察覺了他的動機,寧愿溺水也不愿讓他觸碰。 他還是將她抱上了岸,當時,聞晏和幾名同僚剛好路過。 不遠處,聞晏淡淡瞥了一眼,竟像沒瞧見般,徑直離開了。 林寶絨心灰意冷,呆呆坐在原地,渾身濕漉漉的,渾然不覺。 聞成彬瞧得真真切切,衣袂下的拳頭漸漸收攏。 “林姑娘,九叔心里有人,你斷了念想吧。” 林寶絨赫然抬頭,眼里全是驚訝,他如何得知自己對聞晏的心意? 聞成彬依然笑著,“心不甘?” “與聞侍郎無關。” 她不顧他的勸阻,執(zhí)意獨自回府,以為就此名聲掃地,但出乎意料,事后,目擊者并沒有肆意宣揚此事,都選擇了遺忘。 究竟是他們叔侄中,誰平息了此事? 不言而喻。 后來,聞成彬一再糾纏,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fā)偏執(zhí)。 偏執(zhí)的愛令人窒息,令人恐懼。 往往事與愿違。 他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君子端方的刑部侍郎,唯有在她面前,露出了卑劣、強勢的一面。 在仕途上,他與聞晏一樣,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期間受盡了白眼、嘲笑和質疑,可終究成為了名流。 他自認不輸聞晏,可再優(yōu)異,林寶絨也看不到,或者說,她徹底無視了他。 他是驕傲的人,卻拋卻了臉面,為她癡,為她沉醉不醒。 直至這一世,林寶絨也不知道,上一世的聞晏,為了叔侄情,做了讓步。 聞晏并不知曉林寶絨的心意,卻知曉堂侄對林寶絨的心意。 后來,林修意因貢米一案被抄家,聞晏再無法坐視不理,潛意識里,他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可終究,還是鑄成大錯。 他低估了聞成彬。 那個對他惟命是從的堂侄,實則,陽奉陰違。 而聞成彬也低估了聞晏對林寶絨的情感,才會讓聞晏搶先接走了人。 林寶絨坐上輪椅的頭十年,叔侄倆徹底決裂,明爭暗斗,鬧得沸沸揚揚,可這些,林寶絨并不十分清楚,只因,聞晏沒有將這些煩心事告訴她。 * 被聞晏親手送上斷頭臺的那一刻,聞成彬心里除了嫉恨,還有不甘。 嫉恨,是對聞晏。 不甘,是對林寶絨。 ** 【重生】 渾渾噩噩、混混沌沌,那一絲不甘牽絆著他,直到睜開眼的那一刻,所有的糾結和狂亂都歸于沉寂。 他呆呆盯著篷頂,耳畔傳來他人的交談聲。 太醫(yī):“藥要按時煎熬,等人醒來,老夫再過來。” 尤氏送太醫(yī)出門。 聞成彬側眸看向門口,破舊的門檻,簡陋的裝璜,這地方似曾相識...... 是聞晏用來養(yǎng)林寶絨的聞家老宅! 聞成彬表情有點豐富,猙獰的、狡黠的、冷冽的、無情的。 他忍著痛坐起身,兩世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他蘇醒了。 或者說,重生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又無比諷刺。 既然他醒了,那前世的帳,就要跟聞晏好好算一算了。 還有.....他的寶絨。 聞成彬獰笑起來,牽動傷口,疼的撕心裂肺。 倏然,腦海里響起一道聲音—— “堂伯祖母,阿彬好怕。” 聞成彬瞠了一下目,剛剛的聲音,是他自己發(fā)出來的? 阿彬......是不清醒時的自己吧。 作者有話要說: 猶豫很久,最終還是這么寫了。聞成彬重生,叔侄之爭拉開帷幕。 但是_劃重點,不虐。 下一章,男主歸來。 第49章 想你 除夕將至, 吏部告知等過了年, 女子學堂就會開課, 林寶絨開始打包行囊,準備過完年搬去國子監(jiān)。 今天的雪特別多,一大清早推開窗, 銀裝素裹,掩去了一切煩憂。 首輔府派人來接顏歡, 林寶絨舍不得,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顏歡剛出府, 就看見巷尾站著的人,她像是沒有瞧見那人, 徑直上了馬車。 周涼手里拿著糖火燒,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齊笙走出來府,瞧見他,“咦, 你怎么來了?” 周涼沒注意到他說什么, 直直盯著首輔府的馬車。 齊笙看見他手里的糖火燒, 問道:“是買給顏姑娘的?” 周涼:“嗯。” 齊笙摟住他肩膀, “你小子隱藏夠深的,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長情啊。” 周涼這才看向他, “你閑的, 在這里跟我扯皮?” 齊笙笑道:“你是客,我招待你一樣怎么了!” 周涼:“顏歡傷勢恢復的如何?” 齊笙:“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閑得慌,到處跟人扯皮么。” “姑娘家嬌貴, 且得養(yǎng)著呢。” 周涼幾不可聞嘆口氣,若非她傷勢重,那天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可能真的會要了她。 齊笙:“顏姑娘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周涼蹙眉,“她跟你講的?” “啊。” 周涼拉下臉,齊笙推了推他,“小氣樣兒,我跟顏姑娘交流幾句怎么了。” “說。” “她說......”齊笙眼眸一瞬間復雜,笑著掩蓋過去,“希望你幸福。” 周涼閉下眼,心口悶疼悶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