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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ALL男主同人的男主你也喜歡嗎?在線閱讀 - 問天機

問天機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身處一片白光之中,衛箴全身劇痛。

    他閉上眼,眼前跑起了走馬燈。

    ……

    在某點文學網寫作的第一年,衛箴就火了。

    他的第一本書——玄幻類短篇《雄關雪》——在某點網站的征文大賽上斬獲最佳新人獎。

    出版、同名電視劇啟動、改編電影上映,隨著這本書紛至沓來的成就給衛箴墊起了相當高的門檻,也將“信以為真”這個筆名打造成了一塊金字招牌。

    但這只是一個起點。

    衛箴的第二本書《梅梢月》,長篇連載一年之久,每天至少更新三千字以上,甚至時常一天六千、九千、上萬字,全年無休,完結共計五百余萬字,仍被上萬讀者留言“不夠看”、“求續篇”,在連載期間就火得如日中天,完結后更是被奉為經典、捧上神壇,讓他賺了個盆滿缽滿。

    至于第三本《蜃樓風》,衛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當然也是大獲全勝……

    直到完結那天,他看到了一條微博:

    “一年過去,《蜃樓風》完結,又一個時代結束了,大家來說幾句吧。”

    這是一個書評大v,各大網站聲名在外的連載文完結后,他都會發這樣一條討論博,禁止粉絲控評,各家暢所欲言,保證公正客觀。

    早在《梅梢月》完結之初,衛箴就曾點進來看過。

    當時他就相當敬佩自己,面對滿屏的贊揚還能毫不膨脹,冷靜準備開下一篇文的資料,實在是難得。

    而此時,他也很敬佩自己,竟然還能保持冷靜,將這些差評全部看完。

    熱評點贊數最高的第一條,只有一句話:“‘信以為真’原本能走得更遠。”

    衛箴盯著這句話看了整一分鐘。

    第二條:“我早在追《梅梢月》時就預料到了他的今天,因為《梅梢月》就是《雄關雪》的擴寫,只是《雪》是短篇,《月》是大長篇,增加了劇情,大家不會介意,《蜃樓風》就不行了,直接重寫一遍,還是爛大街的套路,誰會買賬?我買了,買的是那年‘一見初雪誤終身’的情懷,但情懷總會耗盡,下一本再見,再也不見。”

    第三條:“純路人,表示這作者太喜歡起三個字的名字了,導致我根本分不清他寫的這幾本書,聽說內容都一樣?謝謝大家幫我省錢。”

    第四條:“我來替‘信以為真’說一句吧,同樣是死忠粉,熱評第二那個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寫《蜃樓風》?還不是因為當初《梅梢月》太火了,大家紛紛表示不想完結,要看續篇?可惜信大真的聽了讀者的話,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某點小說最大的看點就是世界觀和設定,這些東西不更新,老讀者也會追不下去。”

    第五條:“信大曾經是我的信仰,如今我信仰已死,愛過,脫粉。”

    第六條:“看《蜃樓風》看得不夠爽的姐妹們,吃我安利,強推一本《蜃樓風》同人——‘一枚湯勺’太太的《□□花》,微博連載已完結,戳我首頁txt,腐女必看,信我不虧!”

    ……

    在寫《蜃樓風》的一年多里,衛箴用比寫《梅梢月》更甚的速度,完成了將近一千萬字,其中的水分有多少不言而喻。

    彼時他自認已積攢了足夠的人氣和財力,自然也沒有看過這篇小說的數據,無論收入、點擊、評論,只顧埋頭碼字。

    但現在他不得不深呼吸、打開電腦,邊看評論反思,邊記錄讀者反映的問題。

    記了半個小時,衛箴稍稍舒了一口氣,隨手刷新一遍手機微博界面,發現熱評第一變了:

    原本那句“可以走得更遠”變成了第二,第一是推薦同人《□□花》的評論,并且點贊數遠超過第二。

    衛箴猶豫兩秒后,還是將這本書也記在了自己的筆記里。

    他對腐女有一定了解,因為他的前女友就是一個腐女。

    衛箴從小父母離異,沒有人要,也沒有人管,養成了陰郁的性格,總是獨來獨往、唯我獨尊,但因有錢、個子高、長相清秀,所以從不乏追求者,剛上高中就接受了一個普通女孩。

    這女孩是他的初戀,也是他唯一的前任,高考考上了一所二本學校,而他只上了一個師范專科,所以兩人沒多久便分手了。

    “你不要覺得我嫌貧愛富,”前女友說,“是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也根本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未來。”

    她本人沒有給衛箴留下過太深刻的印象,但這句話對衛箴來說卻仿若當頭棒喝,讓他第一次開始考慮自己的未來。

    父母已經各有家庭,而自己沒有學歷、特長,畢業后要何去何從?

    他不想再花兩個陌生人的錢了。

    衛箴迷茫過后,找了位因時常一起打球而熟識的體育老師咨詢了這個問題。老師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建議他從擅長、感興趣的領域開始,先給自己充電,找準方向深造。

    衛箴的愛好只有兩個:打球、看小說。

    雖然球打得不錯,身材也很結實,但都到了現在,僅憑一個一米九的身高就夸口說要打進職籃,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另一條路還尚有余地。

    衛箴是內向型,喜歡獨處,自然而然地養成了愛看書的習慣,看的不僅多,類型也很雜。他在高中時就總在小賣部里蹭免費書看,前女友常去這家店里買一本叫《男朋友》的耽美雜志,因此注意到他,開始追他。

    普通的直男高中生,被一個長相不算難看的女孩追求,基本都不會拒絕,但也說不上有多走心,衛箴也是一樣。

    所以后來分文理科時,前女友想讓他和自己一起選理,衛箴沒理她,聽了語文老師的意見選文。前女友因此跟他鬧了一個月脾氣,最終被他一袋五塊錢的果凍給應付了過去,順著下了臺階,怕他真的和自己分手。

    畢竟衛箴在整個年級里都算長得不錯的,性格還有點酷,在女高中生中很是有幾分市場。

    當時語文老師非常喜歡衛箴,樂于給他提供幫助,又因為衛箴雖然不愛學習,卻看書多、語文好,作文也不錯,是以建議他學文。

    思及此,衛箴去網吧查了幾大小說網站,整理了近期的征文活動,并耐下心來一個一個地研究了網站文風、讀者喜好。

    熬夜一個月,衛箴寫了刪刪了寫,完成了他的處女作《雄關雪》,從此一步登天。

    他的專欄名叫“風花雪月之我見”,如今有了《雄關雪》、《梅梢月》和《蜃樓風》,下一本就要寫“花”了。

    而《□□花》的作者,一枚湯勺,卻搶先一步使用了這個字,寫了衛箴原著的同人,起的還是一個如此內涵的名字……

    這讓衛箴覺得有點惡心。

    衛箴原本對男同性戀沒有惡感,甚至還被前女友強行安利、看過幾本耽美小說,但他看完覺得沒什么特別之處,也就沒太在意。

    可是,好巧不巧,在他念大專一年級時,隔壁體校的一個男同性戀曾經sao擾過他。

    對方要到他的聯系方式,給他發了一條露骨的消息,詳細描述了自己像個女人一樣yy被衛箴侵犯的全過程,讓衛箴很是惡心了一段時間。

    那人被衛箴拉黑后,還專門去球場攔住衛箴,說:“你真的很酷哎,我都打聽過了,你現在反正沒有女朋友,就把我當女人用,來一炮不行嗎?”

    衛箴沒跟他廢話,直接給了他一拳,差點將他腸子打破。后來一段時間衛箴再去打球都挑晚上,也不再穿清涼的跨欄背心了。

    這樣的衛箴,自詡本著相對平和的心態,熬夜看完了同人《□□花》。

    然后他對男同的偏見加重了。

    《蜃樓風》在某點網站上連載,自然帶有經典的某點風格。很多讀者說它是《梅梢月》的翻版,其實也略有冤枉,概因該網站小說普遍如此,梗概大同小異:

    修真大陸,草根男主,橫遭人禍,誓報血仇,偶遇奇緣,奮斗升級,廣開后宮,修成正果。

    這種小說的看點在于,男主人前平平無奇,人后開掛努力,關鍵時刻扮豬吃老虎,實力吸引各類型萌妹,既有爽點,又合情合理,還算得上正能量。

    衛箴當初選擇寫這種類型的小說,不只是因為賺的多,也是因為這種套路無甚可詬病,而且他筆下的男主角很專情,避免了所有可能被人詬病的三觀和邏輯問題。

    但《□□花》的劇情與《蜃樓風》卻是完全兩個路數,套用的是當今某類日系輕小說走向:

    開局一張臉,裝備全靠送,升級即開掛,把妹“亞撒西”(即日語里“溫柔”的諧音)。

    衛箴在賺錢買房之前住大專學校宿舍,當時就有一個宅男室友,沉迷于這類輕小說改編的動畫番劇。

    要問為什么這些劇里的妹子都爭著搶著跟真正平平無奇的男主在一起,妹子角色統一給出的解釋只有一個:

    “因為xx君很溫柔。”

    這是因為這種典型的宅男向后宮作品,有很多都會將男主角塑造得相當扁平,除了溫柔以外一無是處。

    近幾年該類型輕小說或動畫里,優秀的作品已經改進了這個問題,但《□□花》卻巋然不動,與這套路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將“很溫柔”這句經典臺詞改成了“很美”,并改到了男性角色口中——

    沒錯,這是一本《蜃樓風》的all男主同人。

    即,里面所有的男性角色,都、喜(想)、歡(上)、男、主、角。

    直男衛箴在看完《□□花》全文之后,才明白這個“all男主”的意思。

    而原文里面的女性角色——幸好沒有被性轉——都被簡單粗暴地刪除了戲份。

    衛箴在看之前,查詢過這本書的作者“一枚湯勺”。

    她本身是一個原創耽美作者,創作同人只是一時興起,粉絲數只比衛箴少兩萬。而《□□花》作為一本同人作品,其微博超話熱度甚至超過了原著《蜃樓風》。

    若非如此,衛箴也不會如同失了智一樣、妄圖通過看一本同人來提升自己水平、摸清讀者喜好。

    但他還是失策了,也失眠了。

    凌晨三點,看完《□□花》后,衛箴輾轉反側到清晨,打開手機,發現自己居然收到了一封署名為“一枚湯勺”的電子郵件,內容如下:

    “信大您好!>///<

    “很抱歉打擾到您,我是大jj文學網站的作者‘一枚湯勺’,之前在微博私信過也發微博艾特過您,可是您太忙了沒有看到(委屈.jpg),只好發郵件啦,希望您看到后能回復我一下。

    “是這樣的,您可能不知道,我以您的小說《蜃樓風》為原型寫了一本bl向同人。就是說,人物、背景都和您的小說一樣,只改了劇情。我的原意是自己寫著玩的,絕無商用的意思,但是現在很多讀者說想要收藏實體書,所以我想向您征求一下意見,能不能收取一些費用,給我放開同人商用授權,讓我出版,價格好商量。

    “附件是我的同人《□□花》,寫得不好,還請信大見諒。

    “您忠誠的小粉絲,一枚湯勺。”

    衛箴從頭到尾看了兩遍,又在微博上確認過,此人確實曾經私信、艾特過他,之后走到陽臺上抽了一支煙。

    不知該說她是勇敢呢,還是勇敢呢,還是勇敢呢?

    又一支煙后,衛箴回到電腦前,找到“一枚湯勺”艾特自己的微博,點擊轉發,敲下了這樣一行字:

    “特此聲明:這本書使用的設定確實源自我的小說,但是我絕對不承認這個男主角是我的角色。我寫不出來、也不認識這么瑪麗蘇的男主角。”

    話說得夠激進,相信“一枚湯勺”和她的讀者絕對能懂自己的意思。

    衛箴將手機調至靜音,無視編輯的奪命連環call,躺在床上開始補眠。

    由于一夜沒睡,又剛把滿腔憤怒發泄一空,衛箴入睡很快,睡得很深,仿佛整個人都向著無底的深淵墜去。

    從前還在長個子的時候,衛箴也經常做這樣下墜的夢,只是通常會在下墜的同時就猛然驚醒,沒有哪次像這次一樣真實、越墜越快……

    “噗通”一聲!

    衛箴沉入一片冰涼的深水中,驀然清醒。

    他立即閉氣,睜開雙眼,開始下意識地踩水游泳,但整個人卻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不停向水底沉去。

    越沉速度越快。

    衛箴雙眼酸痛,在水中看不真切,只能見到幾處四散朦朧地刀光,亮如鏡片,隨著浪涌向自己涌來,斬向全身,隨后襲來劇痛,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滿目鮮血。

    在即將失去意識時,他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模糊地說:“……緣……起。”

    一根極細的紅色絲線被拋入水中,發出“咻”的入水聲,末端系著一枚銀鉤,勾住了衛箴的手臂,沒有留下一點傷痕,將他提了上去。

    衛箴從痛苦中醒來,渾身濕透。

    睜開眼睛,眼前、腳下,空無一物,像是處在無重力環境中。

    他轉過身,看見遠方飄過來一本書。

    “這是什么?我在哪里?有人嗎?”

    “衛箴。”一個聲音說道,“該結束了。”

    “誰?”衛箴抬頭,四處看去,沒有人。

    “你知道我是誰。”那聲音答道。

    他的音色很難說清,是多種聲音疊在一起,有孩子,有老人,男人,女人,甚至還能聽出衛箴熟悉的影子。

    “這是你的本體,是嗎?”衛箴指著書問。

    “是的。”

    書自動翻開了一頁,空白頁像字幕一般浮現了幾行字,用打印體記錄著他們剛剛說過的話,并持續記錄著。

    “你到底是哪本書?是《蜃樓風》,還是……”

    還是《□□花》?

    “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衛箴,”那聲音說,“我誰也不是,我是一個會自我完善、自我修復的獨立世界,吸取了每本書中最重要的部分,主體資料來源于你在現實世界中最后留下的潛意識構想。”

    衛箴半張著嘴,歪了歪頭。

    “你的意思是……我的夢?”

    “是的。”

    “一場夢?!”衛箴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把抓住眼前的書本,壓著書口迅速翻頁,失聲質問,“結束是什么意思?我**都快在這個世界里成家立業了你才告訴我至今為止經歷過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書說道,“衛箴,這是你的世界,所有結果都是遵從你的訴求所得出的結果,所以你該醒了,我是來提醒你的。”

    這本書是空白的,除了他們所說的話以外什么都沒有。

    “我想要的?”衛箴下意識復讀,歇斯底里地問,“如果你什么都按我想的來,我**從一開始就不會來到這!你為什么讓我經歷這一切然后再告訴我這是一場夢?你憑什么讓我結束?!”

    書的聲音坦然道:“這是我的一個漏洞,我已經盡力彌補過了。”

    “彌補?”衛箴喃喃,“你所謂的彌補,就是現在來通知我這場夢該醒了,是嗎?”

    “是的。”

    “……”

    衛箴沉默了。

    “你在睡夢中掉進潛意識世界的同時,這個世界誕生,而后你應該在墜落感消失時,就在這個世界里死亡,在現實世界中清醒,這個世界也將消散,但我的一個漏洞將你的墜落強行打斷,導致你留在了這個世界。”

    強行打斷夢中的墜落感……

    衛箴疑惑道:“你說是漏洞把我留在了這里……

    “雪枝,是這個世界的漏洞?”

    “是的。”

    書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衛箴雙手抱住頭,用力按了按太陽xue。

    書的聲音與文字仍在進行著:“不過在漏洞發生之后,我也曾對你進行過數次精神暗示——

    “只要你在這個世界死亡,或者承受接近死亡的劇烈打擊,你就會清醒,然后順理成章地回到現實世界。

    “但你似乎一直沒有主動選擇死亡的意圖,”書的聲音催促著他,“所以我考慮到可能的原因之一,是你對死亡的恐懼,就采取了強制手段,在貫月槎下方為你布置了一次死亡陷阱,并且將你這次的輕傷變為重傷,強行讓你死在書中。”

    這段話讓衛箴消化了很久。

    似乎說的有道理,又似乎是在開玩笑。

    他輕聲問:“書中的我,死了嗎?”

    “因為這里是意識空間,沒有時間流動,所以準確的說,書中的你目前屬于薛定諤的死亡狀態。”

    衛箴松了口氣。

    他無法想象自己死了以后,岑雪枝該怎么辦。

    他答應過他,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所以我還是能回去,恢復輕傷,然后繼續陪著他,是嗎?”衛箴又問。

    “是的。”

    可聲音緊跟著說:“但不建議。

    “你現在處于潛意識世界中,如果回到現實世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你會從夢里醒來,繼續你的人生;

    “但如果你選擇留在潛意識世界中,不久后就會死在這里,現實生活中的你也會死在睡夢中。”

    衛箴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未知的問題,恍然清醒,又問:“為什么我留在這個世界里,不久后就會死?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天色越來越短?

    為什么日月只剩其一?

    為什么……岑雪枝會是那個漏洞。

    “我不能回答你全部的問題,”書說道,“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岑雪枝會是漏洞。”

    “你能讀我的思想?”

    衛箴想到了一個不詳的可能性。

    “是的——

    “因為我就是你的一部分,我目前會并擁有更多信息的原因,是我有無限的時間解析自己,所以你在這個世界里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答案的問題,我也不會明白,岑雪枝才會被稱之為漏洞。

    “而你將來會明白的、或者現在已經明白但不想承認的問題,我都知道,比如這個世界崩壞的原因——”

    緊接著,書的聲音說出了衛箴最不想知道的那個答案。

    “因為這個世界的一半,來源于你不承認的同人,所以根據你的強烈意愿,這個世界很快就會不復存在。”

    衛箴靜靜地站著。

    想不到辦法,這世上也沒有后悔藥能吃。

    一枚湯勺,衛箴想,你贏了。

    你創造的男主角很好。

    好到我他*徹底愛上他了,愛他愛到想要為他殉情的地步。

    書為衛箴奉上了冰冷的勸告:“不建議殉情。”

    “那你建議什么?”

    衛箴恨不得上手撕了它。

    “為漏洞的問題表示歉意,我特意為你準備了最佳解決方案。”

    衛箴打起了精神。

    “什么方案?”

    “我可以為你制造強烈打擊、模糊記憶,讓你醒來后記不起這場夢的具體內容,這樣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無牽無掛地回到現實世界中。”

    “……”

    書補充道:“不建議罵我,罵我等于罵你自己。”

    衛箴硬生生咽下了嘴邊的臟話,含蓄地說:“這**算什么最佳方案?我忘的一干二凈了,拍拍屁股走人,岑雪枝怎么辦?這個世界要怎么辦?”

    “衛箴,”書重復道,“你知道的,這個世界是假的,如果沒有漏洞,從一開始就不會存在。”

    “放*!”衛箴矢口否認,“我看得到聽得到摸得到,他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開始原地轉圈,不停地大步走,捏著眉心思考。

    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這是一個脫離于現實的唯心主義世界,我只是你在入夢時產生的潛意識獨立工作的結果而已,”書不懈規勸,“人生天地間,一蟻寄大磨,你為什么要做無用功和世界規則相抗衡呢?”

    怎么辦?

    衛箴煩躁地揮手,打斷書的聲音。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勸我,”他說,“說白了,你只是我在氣頭上的一小段意識,一瞬間的我而已,你根本不知道人的思想有多復雜,每分每秒都有千變萬化。

    “現在我只想把這件事解決了,回去見雪枝。

    “我答應他了……我說好要陪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輩子,就一定要信守諾言,給他一個交代。”

    衛箴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后停在原地,仰起頭來,不想讓眼淚落下。

    他雙眼通紅,自己告訴自己:“快,快想想,一定有辦法。

    “如果是雪枝的話,他那么聰明,一定能想到怎么解決。

    “我是創造出雪枝原型的人,寫同人的再聰明,也只是在我寫的人設基礎上創造的他,所以我一定能想到雪枝會想到的辦法。

    “我一定可以……”

    書用衛箴的聲音,仍是不帶感情色彩的語氣,悄悄地說:“友情提示,岑雪枝是漏洞,你大概率不會比他更聰明。”

    衛箴:“你閉嘴啊!!——

    “等等,我知道了!

    “他是漏洞——

    “你真是太聰明了!不愧是我!我想到辦法了!”

    書知道他在想什么,分析了一會,才回答道:“這個辦法太過冒險,不建議嘗試。”

    衛箴抿唇,思考了兩分鐘,打了個響指,道:“我決定了,就這么辦。”

    ……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但落月樓底的海浪卻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之前,爆炸引起了玄門大開,進而又引起了海底漩渦,導致海浪將整個落月樓都攪碎了,再加上連彩蝶被吸入玄門后仍留下了一部分爆炸的痕跡,現在海面上已經只剩下一片廢墟。

    像極了當初倒塌的萬紫千紅窟。

    岑雪枝跪坐在這片廢墟上,懷中抱著昏迷不醒的衛箴。

    他眼中無淚,只是滿滿的茫然。

    為什么衛箴沒有醒來?

    片片梨花般的雪紛紛揚揚飄落,已經落了他一肩。

    在眼看著海底空洞要將衛箴也一口吞下時,岑雪枝情急之下,催動所有靈力彈響了玉壺冰。

    這把帶著特殊靈力的琴竟硬生生把整片海域都凍死了!

    沒有被完全冰凍住的部分也平息下來,不再顯露出海底的空洞。

    連彩蝶已經死了。

    但衛箴明明沒有受過任何致命傷,也沒有中毒,被岑雪枝救上來后,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岑雪枝能聽見他的心跳,卻聽不見他的任何心聲。

    “你去哪了?”他低聲問,“衛箴,你告訴我,你在哪,不管你去了哪里,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所以告訴我啊……”

    岑雪枝抱著他,用額頭貼著他的臉頰。

    “我愛你,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愛你,你聽見了嗎?”

    他用右手輕按著衛箴的胸口。

    忽然衛箴抬手,覆在了他的右手上。

    “聽見了,”衛箴啞著嗓子說,“你說的,以后不許抵賴,知道嗎?”

    岑雪枝猛地抬起頭,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我才不會!”他抱緊了衛箴,哽咽道,“我說話從來算話,是你沒有遵守誓言!”

    “我怎么沒有?”衛箴抱著他,拍著他的后背,哄道,“我說了要永遠陪著你,就一定做到,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岑雪枝在他懷中泣不成聲。

    衛箴無奈,繼續哄著:“你也說話算話,行了嗎?你說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也因為你找到了我,我現在才能回來,所以我們都是講誠信的人……”

    他說到一半,猛然發現身前出現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物。

    冰凍積雪的海面上,衛箴與岑雪枝坐在廢墟中間,身前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面色蒼白的段殊,另一個是個衛箴從未見過的少年郎。

    他約莫十六七八的年紀,身材極好,氣質極佳,一張臉長得可以說是……

    衛箴想不出來什么詞能形容了,只覺得他或許是應出現在賈氏窺簾韓掾少那樣的情形中吧……

    等……衛箴想起來了,這個形容,劉玉曾說過!

    怪不得他這么眼熟!

    “衛公子,”少年人沖他點了點頭,畢恭畢敬道,“在下云中太守,方清源。”

    (

    穿越前的衛箴:垃圾人設,開局一張臉,裝備全靠送,男配強行倒貼,男版瑪麗蘇也要講基本法吧?

    穿越后的衛箴:他好美,好可愛,好清純好不做作,我好喜歡他,我要永遠和他在一起!

    一枚湯勺:香不香,這位太太,香不香?

    玄之又玄,老子。我生天地間,蘇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