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這兩人消失了一個下午,一個回來哭紅了眼,一個回來醉的不省人事。 “去司徒家了。” 葉無塵哪里不知道她在避重就輕,但是聽到司徒家,心中掠過些許不快。 掃了她一眼,“司徒文昊?” 陸澄澄點頭。 不知為何陸澄澄覺得他那撲克牌臉上好像更冷了一些。 淡淡地對她道:“你回房。” 說罷領著陸澄澄出了房間,一個揮手,藍光一閃,便將秦的房間封印起來。 “仙君?” 葉無塵不答,消失在走廊上。 陸澄澄才想起:秦川犯了酒戒。 喝成這樣,估計清心咒能抄到他哭爹喊娘。 她想想,這件事終是因自己而起,敲響了葉無塵的房門。 “仙君。” 盤腿坐在床上的葉無塵并未應。 至正心臺上后他就生了心魔。 因自己對著天下人撒了謊,他的心難過這個坎。 而并非因為她。 可是她每次的單獨靠近,都讓這魔氣蠢蠢欲動。 陸澄澄見他不答,知是再求情也無用。 而且秦川喝酒的原因,自己又怎么能讓葉無塵知道。 在他心中,自己一直是秦川的長輩,若讓他知道他們私下有男女情…… 陸澄澄搖了搖頭。 這事得從長計議,等秦川出來再說。 但想著秦川,昨天他氣成那樣,會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葉無塵聽見陸澄澄離開的腳步才松了一口氣。 緩緩闔上眼,繼續冥想調息。 * 秦川醒來時只覺得頭昏腦脹,喝酒后的事一樣都不記得。 只記得陸澄澄脫了衣服說要離開自己。 想到這里突然他心中一陣鈍痛。 扶著桌椅向房門走去。 卻發現房門打不開。 被設了封印! 這強大的靈力,一看就是師傅。 然后一回頭,看見桌上的筆墨紙硯。 心中一涼。 扶著額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也罷。 清心訣。 罰就罰吧。 他研了墨,坐下來飛快的默寫。 心中卻都是陸澄澄。 從她第一次上凌云峰,他覺得這人還挺好看,就是傻不拉幾的,什么都做不好。 然后她神叨叨的告訴自己,自己以后會變得很厲害,拿了一堆珠寶來跟自己打賭,還說自己以后會變成天下第一。 至她出現,他好像總是能看到希望,能看到光明。 這些年說實話,沒有她,自己真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突然有一天,他覺得,好像沒有靈根也無所謂了吧。 只要她還在。 沒有靈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抄到一半,他把自己手中的狼毫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 媽的! 她居然要走! 她居然要走! 她那個樣子,離了凌云峰她能去哪里! 他要去找她說清楚,看看到底她那豆腐渣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不然萬一自己抄完這三百遍清心訣,她真傻乎乎說要走,師傅的性格又不會留她。 鬼知道下山后會被騙到哪里去? 這時候他腦中浮過司徒文昊那張討人厭的臉。 媽的! 他雙目禁閉,單手畫咒,頓時青光大作。 連破三次,終于破了葉無塵的封印。 怕是這一破,回來還得再被罰三百遍。 想到這里,覺得頭更痛了。 還不如去戒守峰挨幾鞭來得痛快。 正準備出去,發現自己身上的酒味,又掐了一道訣,清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本是了無聲息的從葉無塵房里路過,卻聽見了里面的聲響。 “無塵,你那陸姓女子,可是答應了我們家文昊的。” 文思敏的聲音從葉無塵房中傳出。 其實文思敏這段話是在胡謅,因為司徒文昊給了施壓,讓她一定要把提親的事辦妥。 她知道自己在司徒家地位形同虛設,若是真是連這事都辦不好,以后在司徒家的日子怕是會越來越難過。 想著葉無塵說秦川的婚事只要秦川同意,他便同意。那同理,那小蹄子只要同意了是不是葉無塵也就不會阻攔? 以她對葉無塵的了解,答案是肯定的。 而且司徒家家財萬貫,自己兒子一表人才,以后就是司徒家的家主。 哪怕給文昊做個妾都是抬舉那出生低微的小蹄子,何況是明媒正娶。 她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葉無塵緩緩抬眼,冷冷的看著她。 一言不發。 文思敏繼續道:“昨天聽侍女說,她可是在文昊的房間呆了一個晚上。” 她故意把書房說成了房間。 葉無塵眼睛更冰冷了一些,想起陸澄澄昨夜確實有說去了司徒文昊那里。 文思敏看著自己涂了丹蔻的指甲曖昧的笑了笑,“我不得不佩服,她還真是好本事啊……我兒這么一個無心女色的人……” “閉嘴。” 葉無塵冷冷的打斷她,一雙眼睛如冰鑒一般,冷厲得嚇人。 而門外的秦川雙眼如熊熊烈火,能夠燎原。 她昨天拒絕了自己,跑去司徒文昊房間呆了一個晚上? 他氣勢洶洶的向陸澄澄房間走去。 而陸澄澄并不在房間。 只聽到一個小不點聲音在樓下叫她。 “仙女jiejie!聽說你答應少爺以后要留下來照顧我們!藍藍好高興啊!jiejie!jiejie!咦?不在嗎?” 然后噔噔噔的跑開了。 而陸澄澄房中的秦川全身仿佛都成了黑色,只有一雙赤紅的眼燃著火光。 留下來? 照顧她們? * 司徒文昊從符門中走出,看著溪邊的陸澄澄。 她今日沒有帶面紗,簡單的發髻上插了一只白玉簪子。 因為佩戴紫光玉,她眼睛哭了后只紅不腫,留在眼周變成了妖冶的桃紅,使得她本是清純的臉,多了一分妖媚。 她身著一件淡藍色的長衫,輕紗如水霧一般輕輕籠罩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