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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他被我養死了_分節閱讀_93

    生活是一件比生存難得多的事情。人有目標的時候,只要生存就可以了,但人只要松懈下來,就會發現生活可真是難,很容易將就一下,就變成了茍活。

    葉鳴蟬慢慢地也不再有故事講,也不再有話本送,等到我們兩相對坐默默無言的時候,講故事的人就默認換成了我。

    我的故事就很長了,要往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追溯回去。我的故事太長了,長得我以為自己應該記不起源頭,開口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我出生在深州,深州是個好地方,王母揮袂拋珠玉,酒神飲醉倒金樽。大道所崇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深州都有。一夜暴富在深州,傾家蕩產也在深州,人間所能想象的一切潑天富貴和極樂歡愉都在深州。我出生在這樣的深州。

    樓家把持深州百代千年,積累的財富是不可估量的,我從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不?沒有不,我可以為所欲為。不好?沒有不好,我有的一切都是最好。

    我從小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更不知這話還有更重要的后半句——過猶不及。

    但有些東西,真的是必須在人生某個特定階段學會的,一旦錯過了時間,或者永遠也學不會——這種后果倒還輕一些;或者還有第二次機會,但那就要付出極慘痛的代價了。

    種種果報中見種種罪,人事因果,常在輪回。蘭因都能成絮果,何況我一開始種下的就非善因呢?

    我的故事很長,長到還沒有講完,我就先倒了。戰爭沒有打敗我,果報沒有擊潰我,一路走到今天,沒想到居然中了水土不服的招。

    汴州給人的感覺就是淡。生活平淡,氣候溫和,人民也不算熱情,連口味都是淡的,淡菜淡湯淡酒。我努力適應汴州,最后感覺血管里的血都變淡了,也沒被汴州接受,水土不服這當頭一棒打下來,依舊把我判定為外來人。

    醫囑只有一句飲食清淡,葉鳴蟬照做不誤,殊不知我就不適在清淡二字,幾番折騰下來水土還沒服,我先不服了。

    “烈酒。”我把粥碗推開,“紅泥、浸月、倒金樽,只要是烈酒什么都好。”

    “沒有。”葉鳴蟬說,“汴州沒有烈酒。”

    “深州有,讓我回深州去。”我堅決道,“我要回深州。”

    葉鳴蟬意外地沒有反對:“好,我陪你回去。”

    人一旦開始有念想,一切心事心情就都要為了這個念想讓道,這是好事,很多事會因此變得容易許多。

    葉鳴蟬雇了一輛車,就慢慢地走,路上一片小樹林都能繞上兩三天。時值夏末,盛夏余熱未散,初秋涼氣剛起,冷熱適宜,很是宜人。

    路邊的風景也很好,一棵樹有一棵樹的挺拔,一朵花有一朵花的漂亮,哪怕是一棵草,一只甲蟲,也要努力舒展身體,顯出最鮮亮的顏色。

    我很少有這樣靜下心的機會,心態是需要磨練的,除了衰老,沒有什么是能夠隨年齡的增長自然獲得的。而我連衰老也沒有得到。

    沉淀,沉淀,苦和痛沉落下來,淀積起來,就叫做閱歷。閱歷是和生活討價還價的籌碼,閱歷足夠了,就可以和生活交換安寧。是少年意氣折損殆盡,只用于老來茍且消磨余生的安寧。

    偶爾看到一顆歪歪扭扭的樹,一朵不那么漂亮的花,一顆懨懨的草,一只丑丑的甲蟲,也很新奇,如果驚鵲還在,一定要讓他也看一看。不止美景有觀賞的意義,不美的東西有時也很好玩。

    購置槁余莊的時候是春末,需要打點事宜太多,沒有來得及抓住春天的尾巴,帶上別枝驚鵲去踏個青——那時候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莊子撐不到下一個開春——要是當時我們一家去了春游,驚鵲一定很高興,畢竟他只是個那么小的孩子。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看不挺拔的樹,不漂亮的花,不精神的草和不亮麗的甲蟲了…哦,還有葉鳴蟬陪著我…或許還有越別枝。

    葉鳴蟬找的車夫趕車很穩,走了這么久也沒有半點顛簸,小小的車廂里坐著兩個男人,一路都沒有肢體接觸,各自安居一隅。

    “說說你弟弟吧。”葉鳴蟬突然開口。

    “嗯?”

    “那個別枝。”

    “哦,別枝。”我慢吞吞地開口,一邊想,一邊說:“他比驚鵲大一點,是媯州人…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灰眼睛,像晨霧的湖面…但背著光看的時候,是黑色的,一定要在光底下才能看清…很有主見,不太聽話,但很懂事…喜歡…或許不太喜歡龍須酥吧。”

    “他應該是喜歡云中君的吧…握著刀的時候,他就像刀一樣。”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云中君上。

    葉鳴蟬也把手放上刀,他握著刀鞘,手指緊了緊:“樓別枝?”

    “越別枝。”

    “越別枝,林驚鵲…樓嵐起?”

    我抬眼看葉鳴蟬一眼:“義弟。”

    葉鳴蟬“哦”了一聲。

    我問:“沒有了?”

    葉鳴蟬疑惑:“嗯?”

    “不問我年齡問題了?驚鵲大我近十歲,別枝還比驚鵲大,我又怎么為兄?”

    葉鳴蟬愣了愣,他無意識地拿拇指頂開云中君,又放下,頂開,又放下,重復了幾次,才開口:“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