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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出現在不遠處,前排持槍警戒,后排則挾持著江斌四人,嚴陣以待。 看來先前出租車司機所說的,入駐長武醫院的隊伍,并非是武裝警.察,而是這些拿錢辦事的雇傭兵。 江斌一見霍銀汀就大吼起來:“霍小姐,你們別過來,這些王八蛋是在用活人做試驗!” 然后話音未落,他就被旁邊的雇傭兵一拳懟中了臉部,鼻血橫流。 周途和白羽都被槍指著腦袋,前者低頭一言不發,后者則哭得梨花帶雨,只有旁邊的張婷急得在喊。 “裴翊,你快想想辦法啊,他們說好久沒碰女人了,要拿小羽去泄泄火!” 裴翊聞言,眼神凌厲地看向前方。 “G市都快亂套了,各位還有這種興致?” 那些雇傭兵沒人說話,只是整齊地朝兩側讓開,從最后緩步走出了兩名穿白大褂的醫生裝扮的男人。 “我聽說,梅先生已經死了?”其中一名戴眼鏡的男人笑著開口,他看上去不過三十七八歲,文質彬彬,一雙細長的眼睛精明又銳利,“那你們殺掉梅先生,又不辭辛苦來到這里,莫非就只為親眼見證一下,G市是怎么步步淪陷的?” “梅先生不是我們殺的。” “不是你們殺的,總是你們逼死的吧?”那男人道,“當然,如果你們的目的是代替梅先生,跟我來談藥劑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理解。” 霍銀汀瞥了一眼張婷,見張婷正心虛低頭,心里就了解了幾分,八成是這貪生怕死的碎嘴子,又為了自己活命而胡說八道了。 “我們并無惡意,只是對真相感興趣,希望閣下高抬貴手,放過我的朋友。” “不行哦。”那男人悠閑地搖搖頭,“醫院的大門向你們敞開了,這里的秘密也被你們看到了,你們覺得,我還會輕易放你們出去嗎?” 宋星站在霍銀汀身后,很委屈地小聲辯解:“什么秘密也沒看到啊……” “吳君,不用跟他們多費口舌。”這時另一名白大褂男人也發話了,這人看上去更年輕一點,眉眼間的狠意也更重,“既然來了,就都是新的試驗品,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有這個傻高個兒,都具備擔任試驗品的良好素質。” 他指的自然是裴翊和江斌。 “有道理啊,Jackie。” 霍銀汀謹慎地后退一步,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對方粗略估計有幾十人,全部持有槍.械武器,貿然動手只會自尋死路,她現在需要智取。 “二位,我只有一個疑問,如果今天是梅先生站在這里,你們會放過他么?” 吳君和Jackie對視一眼,他笑意更深:“已經被榨干價值的蠢貨,為什么還要活著?要他主動來這里,也無非是省了我們一趟路程而已。” 換句話講,梅先生即使當初沒有死,來到長武醫院,下場也不會太樂觀。 其實真正的藥劑,根本還沒被研制出來,他們撒了彌天大謊,以此引誘各路富商源源不斷提供資金,再瘋狂物色合適目標,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實驗。 病毒和人性,說不準哪個更可怕一些。 修長手指于身側攥緊,裴翊壓低嗓音示意霍銀汀:“槍給我,我掩護你和宋星先走。” “不可能。”霍銀汀不假思索地拒絕,“你留下必死無疑,我們倆也肯定逃不遠。” “你們倆留下來,也遲早是死路一條。” “裴翊!”聽得張婷又在嚷嚷,“他們真的要帶小羽進去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旁邊兩名雇傭兵,架著手臂要把白羽往三樓的方向扯,白羽拼命掙扎,周途想要阻攔,但不幸被暴力鎮壓了。 “等等。”裴翊大步上前,瞬間就被無數槍口對準,他冷靜問道,“要怎么樣才肯放過她” 吳君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們這里長期運送來的女性,為了試驗順利,都是些膀大腰圓的粗獷婦女,很少見到像這位小姐一樣的妙人——哪怕是這樣的世道,我手下的成員們,也需要保留宣泄自我的權利。” “這跟畜生有什么區別?” “恕我直言,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雙方對峙,場面一度緊張僵持。 直到張婷標志性的尖利嗓音,再度不合時宜地響起,或許是仗著自己姿色不佳暫時沒危險,她以一人之力,試圖瘋狂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你們是不是瞎啊?那邊有個那么風sao的沒看見?我閨蜜之前連戀愛經驗都沒有,跟一張白紙似的,誰更適合陪你們想不通嗎?” 江斌氣急地罵了一句:“cao!姓張的,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但這話果然有用,那些雇傭兵頓時不懷好意地將目光投向霍銀汀,他們打量著霍銀汀的臉和身材,嘖嘖出聲。 “這個確實更漂亮,看起來還挺野。” 反正這會兒大家都被挾持了,張婷才不管江斌怎么罵自己,她一個勁兒地攛掇:“我告訴你們啊,這女人那方面的功夫特別好,她一個人就足夠能哄你們高興了,隨便玩!” 裴翊驀然怒喝一聲:“張婷!” “怎么著,都這時候了你還護著她?”張婷振振有詞,“不是她,就得是小羽,你打算犧牲小羽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講!” 他盯著她,眼底的暴風雪寒意肆虐,顯然是情緒已經臨近了失控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