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書迷正在閱讀:專穿驚悚片保護大佬[快穿]、嬌寵[清穿]、我做暴君童養(yǎng)媳的日子、時空記憶之太監(jiān)愛人、盲區(qū)、安白.若夢、[綜]被美男環(huán)繞、郎君多嬌,將軍折腰、[娛樂圈]一切為了美夢成真、禁止驚艷
女學花了半個月時間籌備,最終選在府衙附近的一處宅院里,一共請了十位老師,初次入學有四十個學生。 最終商議一番,選定了長生取的名字,曰“木蘭女學”,旁人只當是取自“木蘭花”,以此花比喻女子,長生心中卻盼著書院女子如花木蘭一般,巾幗不讓須眉。 長生想要這女學長長久久的辦下去,因而準備教為周全,甚至連“女學記事”都準備好了,打算記錄下女學開辦的大小事情,大陳氏本想在記事里落款羅陳氏,最終卻拗不過長生死纏爛打,落了本名“陳徽云”。 其他人如何落款,長生不會強求她們,但最后所有人寫的都是自己的本名,而非干巴巴的姓氏。 女學辦了不過三天,賀巡撫那邊就有些意見了,話里話外想要替賀母爭女學院長的位子。 因著結親未成,兩家生了些嫌隙,但賀勤的心態(tài)很奇怪,一方面想要與長生疏遠,一方面又很怕長生做事不帶著他,大概是既想混政績,又拉不開顏面。 若是先前彼此關系和睦時,長生覺得讓賀母當個名譽院長也未嘗不可,但這段時間他也回過味來了,有有時候知府衙門下達政令不通,多半是賀勤在背后搞鬼,他不想就這樣便宜賀勤,因而對著賀勤裝傻充愣。 長生拒絕賀勤沒幾日,忽有一日例會上,賀勤突然發(fā)難。 “興辦書院,本是利國利民之事,陵南府府學破敗,羅大人不思改進,反倒有性質(zhì)辦女學,女子學三從四德即可,何須這般大費周章,當真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謂!” 賀勤這般疾言厲色,其他官員紛紛色變,長生卻道果然來了,賀勤這人任上無甚大錯,初初上任時謹小慎微,而后混了水泥的政績,整個人便有些飄了。 若是他人被長官這般詰問,只怕兩股戰(zhàn)戰(zhàn),但長生此時已經(jīng)摸透了些許規(guī)則,他受賀勤管轄,但任免權卻不在賀勤手里,如他這個品階的官員,若要免除職務,賀勤須得確認他有大過,方才上報朝廷,經(jīng)過朝廷核實之后下發(fā)公文才能免職。 但實際上,很少有官員會這么做,皆因此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治下官員出了問題,上官也要被問責,且傳出去名聲不好,于日后做官不利。 賀勤捏著的,也就一個考評時的上官評價了,但考評時政績?yōu)橹鳎L生如今已經(jīng)有了水泥這筆資歷,考評便無需太過在意賀勤的評價。 長生沒有急著辯解,而是開口問道:“羅某想問一句,諸位大人家中,理家管賬的是夫人還是管事,亦或是妾室?” “自是夫人。”有人答道。 更有人道:“主持中饋是何等大事,怎么能讓下仆代勞。先前聽說有個官員家,讓小妾當家,而后鬧得一團糟,那官員也因為寵妾滅妻被參了一筆,最后落得個丟官免職的下場。” 長生點點頭,道:“說來不怕諸位笑話,先前看內(nèi)子管家理事,還以為她日日在家中偷閑,忽有一日內(nèi)子病了,羅某管了兩天家,初時羅某只覺得此事簡單,隨意弄弄便可。” 長生頓了頓,在場官員全都一臉好奇的看著他,長生笑著道:“待真接了手,方知其中艱難,就連廚房里想買幾個雞蛋,都要來問一問,這些事羅某如何得知?等到內(nèi)子病愈,羅某便慌忙將事情還給了內(nèi)子,羅某寧愿連著處理數(shù)日公文,也不愿意調(diào)解一大家子的零碎瑣事。” 官員們聽了這話都跟著笑了起來。 長生又道:“家事繁雜,難道諸位大人覺得家中夫人生來便知如何理家管事嗎?并非生而知之,實則要么家中親長言傳身教,若家中親長不教或者親長早逝,便只能在成婚之后自行摸索,自來新婦管家,都要經(jīng)歷一段手忙腳亂的時刻,女學便是考慮此事,因而特意開辦了一門管家課。” 例會上的官員,大多是各府的知府,其中一個知府家中妻子早逝,尚未續(xù)弦,聽了長生介紹女學之后,頓時想將女兒送到女學讀書了。 長生接著道:“古語有云,妻賢夫禍少,女子嫁人之后,相夫教子,不僅要輔佐丈夫,更要教導兒女。” “若是娶了個屠戶之女,耳濡目染皆是宰殺牲畜之事,言行粗鄙,日后如何教導兒女?怕不是又教出一個小屠戶來。若是娶了女學出來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熟讀四書五經(jīng),儀態(tài)高雅舉止端莊,在孩子幼年之時,常以圣人言語教導,經(jīng)她熏陶之后,孩子日后讀書科舉,見了經(jīng)義文章倍感親切,讀起書來便能事半功倍。” 場上最后又拉踩了一番,“羅某興辦女學,意在啟智明事,今日女學延請的先生,皆是出身大戶的夫人,經(jīng)她們教導的學生,耳濡目染熏陶之下,日后定能成為女子典范。” 賀勤皺著眉頭,被長生這一痛話懟得啞口無言,在場的官員雖然都受賀勤管轄,但也有不怕死的,竟然當場就想給自家女兒報名。 眼看長生已經(jīng)完全把控住局面,賀勤看了眼一旁的月山府知府。 月山府知府自來為賀勤馬首是瞻,立馬開口道:“羅大人之舉,吾等佩服,只是女學學費過高,似有斂財之嫌。” 長生笑了,道:“女學由我家祖母主導,實為公益之事,我家祖母已過花甲之年,她老人家心憂天下女子,想要在暮年幫一幫年輕女子,大人這般胡亂猜忌,她老人家恐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