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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還算爭氣。”魏嵐摸著自己的胡須,心下又覺得有些可惜,若小女兒還活著,如今便是雙喜臨門。 一甲三人此時已經(jīng)公布,分別是羅恒、陳徽、徐帷。 這兩人一個出身世家,一個出身京中豪門。陳徽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此時滿臉激動。徐帷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探花歷來都默認是一甲中最好看的一個,但若論相貌,卻遜了長生一籌。 幾個老臣對視一眼,心下暗道,這一甲三人僅憑外貌論,探花應當是羅恒才對,但陛下卻將狀元點給了羅恒,羅恒又偏偏長了一張與那人相似的臉,又同為羅姓,多半與那故人滿是淵源。 但即便這般,羅恒卻沒有被皇帝厭棄,可見羅恒才華橫溢,惹得陛下連先帝的忌諱都不顧了。 當下就有老臣心下蠢蠢欲動,看這新科狀元年紀不大,家中應當未曾娶親,若是結(jié)親交好,應當是一樁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長生站在殿內(nèi),靜靜的聽著殿外二甲傳臚高聲念進士名單,待在二甲名單中聽到了魏思謙的名字,頓時放下心來,一同放心的還有百官群中的魏嵐。 皇帝當場給一甲三人授官,長生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 修撰從六品,編修正七品,起點看似不高,但翰林院最是清貴,歷來有“非翰林不入內(nèi)閣”的說法,算是直接進了中央干部儲備局。 待進士名單宣讀完畢,皇帝又勉勵了一番,接著有宮人引了一甲三人去一處偏殿換衣服,為了與普通進士區(qū)分開來,一甲三人又另外弄了一套衣服。 服侍長生換衣服的是個小太監(jiān),看起來眉清目秀,長生問道:“小公公如何稱呼?” 那小太監(jiān)一愣,沒想到長生竟然會主動跟他說話,忙道:“奴婢名喚劉靜。” 長生點了點頭,道:“勞煩了。” 劉靜只是臨時被抽派過來的小太監(jiān),給一甲三人換衣服算是一件喜事,內(nèi)侍們好一番爭奪才搶來這件差事,原定幫長生換衣服的小太監(jiān)是吳憂的干兒子,但這干兒子不小心吃壞了肚子,干兒子不愿意將此事便宜了旁人,這才隨意指派了劉靜頂上。 長生看他不過十四五歲,在現(xiàn)代還是上初中的年紀,心下有些憐惜,換好衣服之后,便偷偷遞了個荷包給那小太監(jiān)。 劉靜接了荷包,摸著里面的東西,只覺得分量不輕,心下一喜,不住道謝。 長生朝他笑了笑,便跟其他人一起出了這處偏殿。 換好衣服之后,便是今天的重頭戲:御街夸官。 這是一場與民同樂的游街儀式,長生三人打馬走在最前面,一路護送金榜從宮門走向貢院發(fā)榜處,長生臨出發(fā)前還有些擔心,以為會如同戲文里那般逼他帶著大紅花,沒想到紅花系在了馬脖子上,長生心下暗道逃過一劫。 長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被人扶著上了馬背,生怕一不小心被馬給撂了下去,牽馬的軍士聽他說不會騎馬,倒是笑得憨厚,道:“狀元爺不必擔心,這都是溫順的母馬,有小人看著,絕對不會出現(xiàn)驚馬之事。” 長生聽了心底一松,接著便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徐帷笑著說道:“羅兄,莫慌,我馬術(shù)很好,就算驚了馬,我也能立馬過來救你。” 徐帷說完,催促著自己的馬轉(zhuǎn)了一圈,接著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道:“這馬像沒吃飽飯似的。” 長生見他那架勢,不似在嘲笑自己,便笑著道:“那我可就指著你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貢院行去,途中特意繞路,經(jīng)過鬧市轉(zhuǎn)了一圈。 朱雀街上,兩邊已經(jīng)聚集了看熱鬧的百姓,若非有軍士維持秩序,只怕連路都要擠塌陷。 忽地一朵鮮花從上灑下,直直的落在長生頭頂,長生只覺得冠帽上似乎落了什么東西,伸手一見,是一朵淺紅色的小花,他抬頭往上看去,只見路旁酒樓二樓窗戶處,一個拿團扇半遮面容的女子,長生只見到她一雙含笑的眼睛。 這一下子,卻像是開啟了什么開關(guān)一般,街邊路人女子,紛紛拿花朵或者瓜果之類往他身上砸。 “昔日潘安出行,擲果盈車,今日盛景,足可見羅兄才貌不輸潘安。”榜眼陳徽笑著說道,眼神中帶著羨慕。 長生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見一旁徐帷身上也落了不少鮮花,唯獨陳徽身上只有寥寥幾朵,顯得有些寒磣,又見他神色似乎有些不對,便問道:“陳兄可成親了?” 陳徽道:“莫說娶妻,連孩子都有三個了。” 長生帶著羨慕的神色道:“陳兄如今功名在身,嬌妻幼子又在家中期盼著,頂頂要緊的幾樣大事全都完成了,真是人生贏家。” 陳徽被他夸了一頓,忙道:“你如今高中狀元,想必成親亦不遠矣,何必羨慕我呢。” 長生見陳徽腰間掛著一個做工粗糙的荷包,便問道:“陳兄腰間的荷包,想必是家里女兒繡的吧?兒女懂事,未來可期,陳兄福澤深厚,如何能不讓人羨慕。” 徐帷也湊了上來,道:“家中有人知冷知熱,陳兄好福氣。” 陳徽被兩人這般說了一通,又想到此時應當在家中殷殷期盼的妻女,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一掃而空,心下安慰自己:何必羨慕兩個光棍呢。 長生忽然聽到一道勁風聲,條件反射一般歪了歪頭,就見一個杏子直直的砸到一旁,落在街道邊看熱鬧的一個小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