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之戀1
聽到這一人一妖談論起亭子里的氣味兒,菊花花妖簡直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哪里難聞了,明明就是她身上的t香,還有那男人身上的汗味,以及那男nv歡好之味兒。 她板著臉一拂衣袖,亭子里再次降下菊花瓣雨,只是這一次并未加其他東西,乃單純的菊花香氣。 亭子的紗帳也被她撩起,風吹來,令亭子里q1ngyu的氣味散了不少。 又等了一會兒,等到那味道完全散去,白子逸這才松開了捂住小狐貍口鼻的手,然后拉著小狐貍往里走,一人坐了一個石凳。 那石凳本來隔著一段距離,面對面的,但牧瀟瀟略施法術,便將自己的石凳挪到了白子逸的旁邊,跟他挨著坐。 見他只是看自己一眼,并未多說什么,她便高興得臉上樂開了花。 菊花花妖見這一人一妖的相處態度,心里的猜想愈發肯定,臉上的警惕不自覺少了幾分。 花妖壓下心中訝異,再次抱拳道:“大師,我雖為妖,這千年來卻只是本本分分地修煉,鮮少殺生,更別提害人了。” 白子逸面容冷峻,“你確信自己從未害人?” 菊花花妖語氣肯定:“我確信自己從未害人。” 白子逸一手拄著斬妖刀,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刀柄上輕輕敲了敲,似在想事情。 稍許,他問:“既然你自稱本分修煉,為何要引凡人來此處?” 菊花花妖頓了頓,如實道:“大師,你們凡人尚且縱yu,何況妖本xy。我自問已是十分節制,清修以來,除了每年的這一天會放縱一下,其余日子我皆在閉關修煉。” 微頓,她掩唇嬌笑一聲,“至于為何引他們開菊花大會,還選這菊花公子,自然是因為我眼界高,喜歡那些長得好看的男人,一年就一次,我自然要對自己好一些。” 牧瀟瀟的腦袋突然從白子逸肩上越過,探向這處,好奇地問道:“妖本xy嗎?可是我覺得我不xy,我只是好奇。那個……這種事情真的很xia0hun嗎?我聽你方才叫得很歡。”白子逸臉一黑,低斥一聲,“瀟瀟,好生坐著,不要cha話。” 雖然臉黑了,但這訓斥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牧瀟瀟哦了一聲,應了他的話,卻沒有好生坐著,而是g脆將下巴抵在了白子逸的肩膀上,然后一臉期望地盯著菊花花妖,等著她的解答。 菊花花妖本覺得男歡nvai這種事情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畢竟這乃天地yyan之道,正常得很,可此時聽了這小狐貍的話,再對上那雙漆黑明亮的眼,她竟難得羞紅了臉。 花妖不禁輕咳一聲,解釋道:“我們妖類向來隨心所yu,所以在yuwang一事上很少拘著自己,我在還未清修之前也有過一段夜夜笙歌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荒唐日子,后來得高人指點,從此洗心革面,潛心修煉,只是……這yu之一事,一旦嘗過鮮了哪有那么好戒,便如我苦修數百年,也忍不住要每年出來放縱一次。” 菊花花妖說到這兒,掃了一眼捉妖師,見他面se有異卻并未阻止,便又繼續道:“不過,你問我這事兒是不是真的xia0hun,這便要因人而異了,我想大多是妖都很喜歡這事兒。 很多試圖走捷徑修煉的nv妖便是在與人歡好之時x1走男子jing氣,那個時候男子jing氣最為旺盛,泄露的jing元也是大補之物。而男妖也有采補nv子,取其y元的。” 這菊花花妖想來是極ai此事,不然也不會說起這男歡nvai來滔滔不絕長篇大論。 眼見著她越說越離譜,白子逸蹙眉打斷她,再次問了句:“從未害過他們x命?” “大師說笑了,我若害他們x命,這菊花大會也不會辦了數百年,不過是尋常的男歡nvai之事,這些男子皆心甘情愿與我顛鸞倒鳳一夜。” 牧瀟瀟忍不住嘀咕一句,“你騙人,方越明明不愿意,是你施了妖術迷惑他。” 白子逸偏頭,警告地“看”她一眼。 牧瀟瀟立馬閉嘴,下巴卻未離開他肩膀,反而在上面輕輕蹭了蹭,小聲道:“大師不許我說話,我會憋si的。” 一句話便讓男人冷峻的表情變軟,他抬手,屈指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等我把事情了解清楚了,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但是現在不要cha嘴。” “我也是怕大師嘴笨,所以才幫你么。” 白子逸好笑道:“便是嘴笨,該問的東西也能問出來。” “好,我不cha嘴了,大師繼續。等你問完了,我再問自己想問的。” “嗯,乖。” 菊花花妖已經看出這捉妖師是個瞎子了,只是此時那一雙灰暗的眼連同他身后那雙漆黑的水眸一齊落在她身上,竟讓她有種被看穿的窘迫。 忽略這盲眼捉妖師那一身冷冽之氣,他的容貌竟是少見的俊美,b她數百年來見到的那些都要好看。 不過,她實在不敢盯著那張臉看太久。 白子逸皺眉,“瀟瀟說你騙人,你不解釋一下?”菊花花妖連忙道:“這些男子既然愿意參加菊花大會還被選為菊花公子,無不是為了一睹菊花仙子的美貌,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拒絕我,但這方公子是個例外,我……我一年才等到這一天,又見他長相頗俊,自然不想放過他,所以便使了點手段,讓他產生幻覺,將我當成他心儀之人。 說起來憋屈的是我,為了紓解yuwang,我還是第一次當別人替身,這位方公子實在不識好歹。” 白子逸冷冷道:“夠了。我且問你,你當真沒有做過有害這些人的事情?譬如,取走他們的yan壽。” 他之前便聽到這花妖問了方越一句,是否愿意用一年yan壽換一夜gxia0,這話顯然不是第一次說。 菊花花妖的眼里飛快地閃過一道慌亂之se,定了定神,她粉唇輕咬,“不瞞大師,我確實……但這都是他們心甘情愿的。” 白子逸神se一厲,“好一個心甘情愿,若非你se誘他們,他們豈會上當受騙?” 見他似要ch0u刀,牧瀟瀟趕忙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大師,你聽她說完再動手不遲。” 白子逸并非要ch0u刀,不過是要試探一下這花妖的品x。不想他身后的小狐貍倒是急了,那纖細玉手蓋在他手背上,壓得緊緊的。 菊花花妖冷笑一聲,“我se誘他們?倘若他們不是心存y念,我又如何se誘他們?他們有的人見了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我看,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我。我只問他們愿不愿意以一年yan壽相換,很多男人都說,何止一年,便是我要了他們的命他們也心甘情愿! 便是如此,我也只取走了他們僅僅一年的yan壽,大師,我這樣也錯了嗎?” “自然錯了。”白子逸肅然道:“你這皮囊非常人可b,尋常人如何經得住引誘,他們所言不過花言巧語,又如何能當真?” 菊花花妖譏笑道:“我便當做大師在夸我了。但既然是一些花言巧語se令智昏之輩,我如何不能取走他們一年yan壽?這種人活在世上,早晚會因為seyu之事掏空身t,到時候虧損的便不只是一年壽命這么簡單了。” 牧瀟瀟偷偷觀察白子逸表情,見他并未震怒,知道他不會要這花妖x命。 菊花花妖看向他,神se平靜,“大師要因為此事收了我嗎?” 白子逸卻淡淡道了句:“與我何g?你收了這些人一年yan壽,雖然他們口頭答應是受了你引誘,但也確實是咎由自取,我只收害人x命的妖。” 牧瀟瀟心道:果然是daboss,想法與眾不同,若是遇到那些正義捉妖師,絕對要跟這花妖開打。 菊花花妖一愣,她都做好與之惡斗一場的打算了,甚至有一瞬間邪念閃過,如果打不過,便挾持那畫妖威脅這捉妖師,卻不想,他竟就這樣算了。 “取人yan壽不是正道,你日后還是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于你修行有虧,千百年都熬過來了,還在乎這一年yan壽帶給你的好處?” 菊花花妖直愣愣地站了片刻后,忽地雙膝一屈,朝他跪拜行叩首大禮,“多謝大師提點!” “修行全在自己,不必謝我。” 花妖猶豫了一下,有些不舍地問:“大師,日后我還可以……這般嗎?” 白子逸一怔,隨即淡淡道:“若是不害人x命也不折人yan壽,對方也不是被你所b,此事倒沒什么。” 菊花花妖再次叩謝,道:“我也不是每個人都這么做,就如今夜這位方公子,因著他并未應我,所以我不會取走他一年yan壽。” 聽到這方公子幾個字,白子逸下意識地蹙眉,想起他跟這花妖歡好之時嘴里喊的都是瀟瀟,覺得此人甚是討厭。 此時昏迷過去的方越不知道,曾經一面之緣差點兒殺了他心上人最后還帶走她的無情捉妖師莫名其妙就對他生了厭,而且越來越討厭。 “大師大師,你問話問完了嗎?”肩膀上的小腦袋微微一偏,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狐貍離他這么近,吐氣如蘭,渾身都香噴噴的,她身上的味道b這菊花臺里的菊花香好聞多了。 白子逸微微揚眉,“問完了,瀟瀟也有想問的?” “當然有,不過大師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單獨問花妖。那個……大師可不準偷聽!” 白子逸怔愣間已經被她推得起身,然后又被她一雙小手推搡著出了亭臺,立在了一丈遠外的石階上。 小狐貍跟那花妖小聲說了一句什么后,花妖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子逸一眼,竟重新布上了一層隔音屏障。 白子逸再回首的時候,他已經聽不到亭子里的動靜了。 他不屑偷聽人講話,之前做出那等聽墻角之事也不過是因為小狐貍喜歡,還軟軟地央求他。 此時,他只要略略施法便能重新聽到屏障里的對話,只是,白子逸聽著那四周風聲,終究還是什么都沒做。 亭中,牧瀟瀟開門見山地問道:“花妖前輩,你之間對方公子施的那妖法,應該不僅僅是令他將你當做心上人吧?” 菊花花妖掩唇,嬌笑一笑,“自然不是,你難道沒發現,他已經為我瘋狂了嗎?” 小狐貍點頭,道:“發現了,都有些瘋癲了。” 花妖美目流轉,睨了一眼軟榻上的方越,“其實也不是什么妖法,那是我自制的藥,人聞過后會激發出內心最深處的yuwang。” 微頓,她若有似無地掃過隔音屏障外的男人,緩而慢地強調了一句,“不管什么人,都逃不過這藥的蠱惑,以往越是壓抑,便越容易……呵呵,jiejie我便點到為止了。我對你一見如故,這藥便送你一瓶。” 她手腕一翻,里面多出一個jing致的瓷瓶,丟給了小狐貍。 “你怎么知道我要向你討要這東西?我的表情很明顯嗎?”牧瀟瀟雙眼發亮,連忙將那瓷瓶收了起來。 小白:戲jing,從頭到腳都是戲,明知daboss看不見還這么戲jing。 花妖戲謔道:“我活了千年,這情情a1a1的事情哪能瞞過我的眼?你喜歡那捉妖師,就差將這喜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小狐貍臉上未見絲毫羞赧之se,反倒是大方承認,“大師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我心悅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只是大師始終不肯越雷池一步,那就只好我主動朝他越去了。” 花妖聽到這直白的話,看向她的眼神帶了一絲深意,悠悠嘆了一聲,“丫頭,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個捉妖師,捉妖師可是我們的si對頭,你若是一個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了,指不定他一刀斬了你,你就真不怕si?” “我這命本也是他的,他想要就拿去。”小狐貍不以為意。 “呵呵呵,好一個不怕si的小妖,我就喜歡你這樣的x子。不過jiejie得提醒你一句,這些修道士不b普通人,最見不得那些下三lan手段。我看得出這捉妖師也對你有意,就是不知道這分情意b起他的道來,哪個更重要。 你且小心了,莫要因為一時沖動誤了卿卿小命。” 牧瀟瀟甜甜一笑,篤定道:“大師跟其他修道之人不一樣,他便是再惱我也不會害我,我先成功上了他再說。” 菊花花妖哈哈笑了起來,“那我便祝你早日上了他。” 白子逸不知道小狐貍要問什么,只知道她出了那菊花亭之后渾身都透著一gu子興奮勁兒,心情歡快得很。 “大師,我們回去吧,我困了。”小狐貍主動將自己的手遞到了白子逸的大掌中。 男人微頓后握住了她的小手。 菊花花妖站在亭臺之上,親眼看著那捉妖師拉著小狐貍走遠,走著走著便抱著她的腰飛了起來,直到那兩抹影子消失在了夜se中,再也看不見。 若不是那軟榻上還趴著那昏迷的方公子,她都要以為方才那些才是做夢了。 一個捉妖師和一只小妖……呵呵,菊花花妖低低笑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好事被打斷,yu火也被熄滅,可此時她心情大好,興致重燃。連這捉妖師都跟小妖jing談情說ai了,她還畏縮什么。 菊花花妖伸手將暈過去的方越扶了起來,朝他面上吹了一口氣,待他悠悠轉醒,她便重新依入他懷里,與他耳鬢廝磨,“公子……” 方越此時本就迷迷糊糊的,被她一番撩撥之后再次情動,“瀟瀟,……別離開我了……” “咯咯咯,不離開你,你看,我們現在纏得多緊啊,公子,我還想更緊一些……” 待到第二日清晨,方越在菊花亭臺中悠悠醒來,他穿戴整齊地躺在軟榻上,k中竟是一片sh濡。 察覺到異樣,方越陡然間驚醒,唰一下坐了起來,掃向亭中。 亭中再無他人,石桌上的糕點也仿佛從未動過。 昨晚上的一切莫非……只是一場春夢? 可是,這春夢為何如此真實,那抵si纏綿的畫面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心心念念的nv子就在他身下承歡,媚態橫生地睨著他,動聽的叫聲伴隨著輕喘響了整整一夜。 方越扶額,不禁苦笑。 他好像又發病了。 相思病。 待他離開菊花高臺,有人好奇地問他是否見到菊花仙子,方越笑容淡淡,回了一句:見到了,在夢里。Pо①8.Cо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