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蜜[穿書]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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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吃清湯鍋。”周海權(quán)說。 不過周海權(quán)自己點的卻是辣火鍋,他這人喜歡吃辣。 肖遙都沒怎么吃,但周海權(quán)吃的滿頭大汗。肖遙這還是頭一回見周海權(quán)吃這么“平民化”的東西,一邊吃一邊用衛(wèi)生紙擦汗,充滿了人間煙火氣,無形中拉近了他們倆的距離。周海權(quán)吃飯的時候話還是不多,說的最多的就是:“你也吃。” 肖遙就夾了一塊豆腐,他覺得他眼下煩惱的事,正好可以咨詢一下周海權(quán),于是便將電視臺找自己錄節(jié)目的事情跟周海權(quán)說了,周海權(quán)說:“這個要看你自己的意愿。” “我不是很想去,可又覺得是個機會。”肖遙往椅背上一靠,說:“如果是你呢,你會不會去?” “會,”周海權(quán)說,“我是做生意的,是機會都不會放過。” 肖遙就笑了,周海權(quán)問:“你笑什么?” “你說你是做生意的,這句話叫我想起一個詞。” 周海權(quán)問:“什么詞?” 肖遙看著周海權(quán)那張棱角分明,男人味十足的臉,笑著搖頭:“我不敢說。” 肖遙大概是日子過的舒心,整個人眉眼有光,看起來比先前還要年輕一些。周海權(quán)被他的笑容感染,說:“看來不是什么好詞。” 的確不是什么好詞,肖遙想起來的詞,是無商不jian。不過這只是偶爾觸發(fā)的聯(lián)想,周海權(quán)這個人,可和“jian”這個字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是沉穩(wěn)的,略有些古板,但為人方正,仿佛一身都是正氣。 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正氣浩然之人,何況周海權(quán)還是個商人,且是個成功的商人。自古成大事者無不有些超出常人的狠辣決斷,周海權(quán)年紀(jì)輕輕就能撐住一個門庭,自然也不會是什么正直善良的好青年,他只是混跡于豪門上流,學(xué)會了那一套體面的偽裝。 肖遙還是太年輕,不知道周海權(quán)這樣的披著人皮的虎狼,遠比周海榮那樣的紈绔子弟更難對付。他后來也有罵周海權(quán)“無商不jian”,不過那時候的周海權(quán),已經(jīng)遠沒有現(xiàn)在的好脾氣,頗有些惡狠狠地對他說:“我是jian,jian你。” 第58章 兩人的小火鍋, 情色食品排行第一。兩雙筷子攪拌在同一鍋滾湯里,熱氣熏著的臉龐帶著潮濕的汗意,尤其對于異性男女而言, 愿意和對方吃一鍋兩人火鍋,口水間接交替,非親密的關(guān)系不能做到。 肖遙是容易出汗的體質(zhì),吃了不一會就出了滿頭的汗, 周海權(quán)便給他舀了一勺清湯, 肖遙兩只手捧著碗, 嘴唇紅紅嫩嫩,皮膚出了汗不油膩反而更顯得光潔嬌嫩, 青春的臉龐,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手指纖細(xì)而修長, 骨節(jié)已有成年男人的分明。 真的很難想象,他們倆會有一天坐下來吃火鍋,還是吃同一個小火鍋。 這頓飯像是老友聚會,相遇也是有意中帶著偶然。兩個人的話不多,吃的也很快,二十多分鐘就從店里出來了。吃了一身汗,出來冷風(fēng)一吹,肖遙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天這么冷了, 你還每天騎車上下班?” “我?guī)Я耸痔籽健!毙みb說著就從兜里掏出手套給他看。 “你現(xiàn)在工資應(yīng)該不低了吧?”周海權(quán)說:“賺錢就是為了讓自己活的更舒服, 不要什么都想著以后, 當(dāng)下的生活也要過好。” 周海權(quán)做慣了領(lǐng)導(dǎo)和大家長,就喜歡講道理。肖遙說:“還行,如果是下雪的話,我肯定就不騎車了。” 他彎腰解開鎖,說:“那我就走了,周大哥,再見啦。” “我開車送你。” “不用,我騎車,一會就到家了,你路上也注意安全。”肖遙騎在車上,像是詢問一樣,“那我走啦?” 周海權(quán)就笑了笑,說:“路上小心。” 肖遙很活潑地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周海權(quán)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棱角變得柔和,夜色里十分溫柔愉悅。肖遙就說:“你看,你應(yīng)該多笑笑的,”他終于說出了自己以前想說但沒有說出口的話:“其實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不常笑的人笑起來,比常笑的人相比,又是一種感覺,大概物以稀為貴,所以格外讓人上心。 周海權(quán)微微一愣,肖遙已經(jīng)嘻嘻笑了兩聲,騎著自行車走遠了。周海權(quán)看著肖遙走遠,這才上了車,自己在車?yán)镒艘粫焓终{(diào)了一下車?yán)锏暮笠曠R,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 好看么? 周家?guī)讉€兄弟姐妹,個個都遺傳了父母的好基因,男帥女美,說實在的,他的長相在里頭數(shù)不上號,他兩個弟弟,周海榮和周海東,其實都要比他帥,大概從小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里,周海權(quán)從不覺得自己好看,偶爾有人夸他帥,他也沒什么感覺。 已經(jīng)是半夜凌晨過后了,回到家卻正好在院子里碰到了喝的醉醺醺的周海榮,蘇林扶著他,正要進門,看見周海權(quán),蘇林忙打了招呼。周海權(quán)點點頭,說:“怎么又喝成這樣。” 蘇林說:“今天我朋友過生日來著,他們老灌他。” “給我吧。”周海權(quán)說著就扶住了周海榮,周海榮耷拉著眼睛看他,沖著嘻嘻笑了兩聲,叫了聲“大哥”。 蘇林說:“那我就不進去了。”他說著對周海榮說,“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周海榮神志還算清醒,含糊不清地和蘇林?jǐn)[了擺手,讓小塘送他。等到車子走遠了,他才回過頭來,周海權(quán)抓著他的肩膀,說:“進去吧。” 大概出于愧疚,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責(zé)備周海榮,周海榮的身上滿是酒氣,熏著他,步態(tài)踉蹌,整個人也幾乎全都靠在他身上,問說:“大哥……你,你怎么才回來。” 周海權(quán)沒有說話,扶著他上樓,周海榮卻自己主動跟他解釋:“蘇林朋友……故意灌我,要套我話來著……” 周海權(quán)就問說:“那你被套出來了么?” “我……我是誰,”周海榮笑嘻嘻地說,“再說了,我……我本來就不想別人了……” 周海權(quán)微微愣了一下,推開房門,打開燈,扶著周海榮往里走:“別人?” “肖遙啊,”周海榮說,“他們怕……怕我心里還想著肖遙,那個不知道羞恥的東西,我……” 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被周海權(quán)放到了床上,他整個人立即陷進被子里去了。他在縫隙里看他大哥,居高臨下看著他,就側(cè)過頭,埋進被子里去了。 其實還是想著的。這樣的天之驕子突然被拋棄,還是因為輸給了“另一個男人”,怎么會那么輕易就甘心,哪怕再無愛意,心里也有那口氣。 等把周海榮安頓好之后,周海權(quán)這才去洗了個澡,換了衣服躺下。 周海權(quán)認(rèn)真審視了一遍今天晚上的全過程,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也沒有說任何過界的話。這隱約的愧疚感,或許來源于那一句“吃宵夜么”。 不靠譜如周海榮,尚且知道要和喜歡上大哥的肖遙劃清界限,冷靜睿智如周海權(quán),自然更不可能和弟弟的前任有任何情感糾葛。他和肖遙認(rèn)識這么久,唯一一次違背了個人意志和道德的主動接觸,也就只有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在車?yán)锼耍能嚬铝懔愕赝T谀抢铮みb或許也不會看見。 人或許無法決定自己喜歡誰,不喜歡誰,人心有時候不由自己。但人可以決定自己的行為和語言,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從不去正視的心意藏在心底,無人知曉,它在暗夜里蠢蠢欲動,他能感受到它不安分的生長,卻看不到它的模樣。 自欺欺人或置若罔聞,也是一種克制,人懂得克制,便有了底線,他的底線,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