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蜜[穿書]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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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切都有因果。 周海榮卻不知道他在想這些,手搭在額頭上,繼續說:“我上小學五年級那會吧,有次在一家餐廳,無意間撞見我爸跟芳姨,說真的,在那之前,我一直挺害怕我爸的,覺得他人特別兇,整天沒有個好臉色,可是那天見他和芳姨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特溫柔。我都不敢認。” 說起這些陳年舊事,周海榮變得有些傷感:“我爸跟我媽真的該早點離的。大概因為這樣想,所以一直想恨芳姨,但就是恨不起來。我跟你說個搞笑的,”他微微側頭,笑著看向肖遙,“那時候我媽提起芳姨就罵,這個狐貍精啊,婊子啊,她這人平時特別淑女,可是一提起芳姨,就滿口沒個好字。我大哥跟我大姐都跟著討厭芳姨,我討厭不起來,一度特別愧疚,心想,我這是不是不正常啊。” 肖遙也笑了起來,周海榮忽然伸出手來,摸了一下他的頭發。 作為《豪門男媳》的男主攻,周海榮的人設還是不錯的,像現在這樣看他的時候,目光多情,他如果是肖遙本人,大概也會陷入那一潭春水里,溺死在里面。 “你知道么,上次我們吵架,我不是喝了酒么?半夜突然醒過來了,然后就想著,我們倆不要像我爸媽那樣。他們倆也是自由戀愛,你說最后怎么會走到那個地步?一個變得自私薄情,一個變成可憐人,可也有可恨之處。” 肖遙心想怎么辦呢,他將來就是會變成周母那樣的可憐又可恨的人。這樣的一個人,看在周海榮眼里是什么樣子,看在周海權眼里呢?是可憐多一點,還是可恨多一點? 他的那身長袍中間又試穿了兩次,花了兩天多時間就做好了,店里專人送到周家大宅來的時候,外頭正在下雨。 這幾天斷斷續續的一直在下雨,剛暖起來的天氣便又變得冷颼颼的了。王姨抱著盒子進來,說:“肖遙,說是你的東西。” 周海榮一邊吃飯一邊問:“什么東西?” “是我的衣服。”肖遙擦了擦嘴,走過去接了過來。 “不是跟你說了,衣服不要買,我找人給你定做,穿的更合身些。”周海榮說。 “這個就是定做的,我師父幫我做的長袍。”他說著便蹲在地上把盒子打開了,只見里頭一件青灰色長袍,胸口處繡了一朵梨花,繡花的絲線和長袍一個顏色,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這是沈派衣袍的標志,這件衣服,最費工的便是這道刺繡,細看之下極為精美。 “哎呀,這不是民國劇里穿的嘛。”王姨驚喜地說,“可真好看。” “你演出就穿這個?”周海榮問。 肖遙點頭,有些愛不釋手。他個人超愛這種民國風的衣服,可惜平時哪有機會穿。 “穿上試試,看看合不合身。”王姨說。 肖遙笑了笑,他也等不及要穿上試試,便把衣服又裝進盒子里,抱著跑上樓去了。 王姨笑著對周海榮說:“肖遙長的好看,身條也勻稱,穿這種長袍,肯定好看。” 周海榮笑了笑,繼續吃飯,外頭傳來了說話聲,是周海權和陳興。陳興把公文包交給王姨便出去了,周海權脫了外套,也交給了王姨,說:“今天吃這么簡單。” “他們倆非要吃素,這不,就做了兩個素菜,你吃了么?” 周海權說:“吃過了,就是有點口渴,給我盛碗湯吧。” 今天的湯做的是玉米甜湯,清清淡淡,微甜,帶著玉米的香氣。外頭的風有點大,吹的廚房旁邊的落地玻璃門響了兩聲,門外是朦朧的綠,王姨過去將門窗關好,裹著一身濕氣回來,周海權已經將那碗甜湯喝完了。 “再給你盛點?”王姨問。 “不用了。”周海權說著就拿了公文包和外套,拎著往樓上來。結果剛走上第一級階梯,就察覺上頭有人下來。 他便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便愣住了。 水清木華,金玉閑人。 第26章 肖遙沒想到會撞見周海權, 也愣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點緊張,他朝周海權笑了笑, 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么。那邊周海榮卻已經站起來了,拍手說:“好看好看好看。” 他跑過來, 仰頭看著上面的肖遙, 一身青灰長袍,隱隱露著內里的白領,玉樹臨風,堪比畫中人。 肖遙長相出挑,眾人皆知, 平日里看也是俊秀出眾,但看慣了他現代的裝扮, 乍然看見他一身棉質長袍,恍然如民國里走出來的美男子, 新鮮,美貌度就蹭蹭蹭往上躥。 “大哥, 好看么?”周海榮還問了一句, 頗有些炫耀的意思。 周海權點點頭, “嗯”了一聲,繼續往樓上走。 肖遙微有些拘謹地握緊了手里的扇子, 他本來是要炫一下的, 所以扇子都準備好了, 打算在周海榮和王姨跟前走個臺步扇扇風。 周海權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肖遙這才繼續往下走, 沖著周海榮笑了笑。 周海榮說:“過兩天咱們來一起去拍個民國風的照片去。” 周海權走到二樓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 肖遙也回頭看了一眼,見周海權已經消失不見了,這才放松了,扇子一打,抬頭挺胸:“怎么樣?” “帥。”周海榮豎起大拇指。 “是好看。”王姨笑著打量他說,“比那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 沉靜清正,略帶些風流。 肖遙搖著扇子走了兩步,身上的梨花暗紋好像設計頗為精巧,有一點亮,走動間若隱若現。周海榮看的心花怒放。 他是比較愛色的男人。 “別的不說,,單是你往臺上一站,就夠飽眼福的了。”王姨說,“到時候我可要守在電視機跟前,好好看你的節目。” “王姨,你是沒見過肖遙扮上唱昆曲的樣子,比女的都美。”周海榮忍不住又說,“我就是被他臺上的樣子迷住的。” “都看,都看,”王姨笑著說,“哪天你們戲社演出,告訴我一聲,我也去捧個場。” 衣服獲得了一致好評,肖遙就給沈星之發了個短信說了一下,沈星之回復說:“意料之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好好唱。” 這還是肖遙人生頭一次出席這么大的場合,在這么多人面前表演,就算他不是個愛怯場的人,心里也有些緊張,壓力大到有些失眠,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沈星之教他的那些話,吐詞要怎么吐,甩腔要怎么甩,手要怎么比劃,甚至腳尖要面朝哪個方向,一板一眼,全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