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當君亦涵小臉紅紅的回來的時候,一臉的心不在焉。 原來他說她想多了,她還真的是想多了呢,這兩個人明明就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一拍即合的嘛! 適才她想看看還在休息的二人,白遷裘卻攔下了自己,說他頗通醫術,讓他先看看蘭扇黛畫如何,而她嘛,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好奇的小心臟,屁顛屁顛的跟了千飲歌上去,賞了一副春宮圖。 她臉上燒的很,身子也浮躁,君亦涵杏眼迷離,腦海中忽然突現了詭異的一幕——她碰見的那個臭流氓,在那晚,差點就和自己…… 越想越想羞臊,她微微咬唇,不料自己這般思春的模樣被不遠處氣定神閑的男子瞧見了,見他一臉淡定,萬事于他仿若了如指掌般。 “啪!”越想腦海中越是浮現了不堪的畫面,她伸手給自己一巴掌醒醒腦,她這是怎么了?最近是怎么了?! “你回來了。”潤爾雅淡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君亦涵望過去,只見白遷裘倚在樹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啊~”她小碎步跑了過來,望了望還在睡的兩個丫頭片子,小聲詢問道。 “她們怎么樣了?”她好像瞧見了些許端倪,兩個丫頭連睡覺都面帶桃花,做春夢呢? “不過氣血虛虧。”白遷裘大手一揮,便折了只藤條在手,說的甚是隨意。 “哎!”君亦涵有點懊惱,她是不是虧待了這兩,肯是營養不良的很才導致氣血兩虧。 “多加休息便是了。”他把玩著藤條,漫不經心道。 可不要多加休息,他是蛇,yin氣二字被遮掩的再好,也難逃他的法眼。 這二女,明明就是房事過度,被抽了精血,才導致身體虛弱的。 而為什么會被吸精,那自然是,肇事者絕非是人,與他同為妖。 “此地風水不好,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要盡早動身為好。”藤蔓被他扔在腳下,很快便沒了生氣,成為枯枝。 “我們等那兩個回來了再說好不好?”君亦涵并未注意到身邊人的舉動,而是俯下身替蘭扇掖了掖衣裳,為黛畫擦了擦額前的汗水,臉色擔憂。 “你就不怕他們有去無回呀?”白遷裘咧嘴調笑道。 “他們一走了之也好啊!”她很是以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駁道。 “走了好呀,雙宿雙飛,跟著我,我興許都不能成全他們兩個人呢!”想到濃情蜜意的千飲歌和靜姝,她的小臉不由再此一紅,宛如霞后海棠,嬌艷欲滴。 “你看見了什么?”身后人不知何時上前,在她的耳畔輕聲詢問道,嗓音醇厚如美酒,讓人聞之一醉。 “也就春宮圖。”香艷的很吶,她大大咧咧的如實相告。 “哦?”白遷裘興致來了,他猜也能猜到她所見所聞,可沒料到她竟能如此直率的說出。 “少兒不宜的很,你就別問了!”她推搡著身后人,一本正經的告誡著他。 “少兒不宜你還看得那么入味,恩?”他單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爪爪,他發現了,論心眼她沒個什么,論胡作非為吧,她當之無愧。 “你怎么知道,”君亦涵略帶好奇的看著波瀾不驚的白遷裘,而后下意識的捂嘴。 “沒有,我沒有!”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啊~ “不對!我就是看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嬌聲質問,理不直氣也壯。 “猜的。”白遷裘眨眨眼,理所當然道。 “誰知道我天資聰穎,一猜即中。”這貨補刀還補刀,末了還在她嬌嫩嫩的臉上掐了一把,恩,順滑非常吶~ “哼!”君亦涵背過身,發現這貨套路深得很,一時不想理。 “你轉過去!” “唔?”他雖帶疑慮卻也是,聞言轉身。 見此,君亦涵才從蘭扇身旁的小包裹里拿出了一套衣裳,伸手解帶,預備換裝。 “好了么?”聽見摸摸索索的聲音,他也想到了身后人在干嘛,回味著那日她那日衣衫不整的模樣,他僅是淺嘗輒止,此刻頭便不由的微偏,身形微側,想要再次一睹嬌體。 “沒有!”回絕回的干脆,說實話,她就算穿好了她也不想見他。 “哦。”他也甚是淡定,說不上回避也說不上偷看,介于二者之間,他只瞧見了一抹鵝黃。 “嗚,”這件衣衫裳,貌似太過繁雜了,珠玉輕晃,時不時的糾纏在一起,實實在在的耽誤了她穿衣的功夫,麻煩的很。 此刻她正不上不下,欲要扯開這些明晃晃的珠子,卻不曾想,一雙手覆了過來,指節靈活,叁除兩下解開了她不小心弄的死結,她水靈靈的眸子看著那雙手的主人,見他面不改的替她穿好衣,束好腰帶,整理珠玉,順了順她的青絲,她張口無言,繼而暴跳走火。 “不是說你可以轉過身嗎?!”她又被他生生氣到了。 “唔,你哪處是我沒看見過的?”白遷裘笑了笑,細細打量著煥然一新的君亦涵,滿意的挑了挑眉。 “你你你!”肯定是剛剛走光走過了,自己在他眼里的模樣不外是香肩披露,酥胸半掩,所以,所以他才能說這么無恥的話來! “想太多,我可是大夫,治病的時候,身體為首。”他似看穿她心中所想,挑唇道。 “再說了,我從不會暗里耍流氓,我只會……”只見他眸中掠過一絲不懷好意。 “?!”檀口微張,正要質問他的時候,卻是被一張粉嫩涼薄的唇,生生吻住了。 君亦涵腦袋里忽然炸裂了一般,久久未曾回過神來。 白遷裘閉眸肆意挑逗著這張難得安分的小嘴,伸手一攬便把整個可人按在懷里,沉浸在這場如微風細雨般溫柔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