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有個小作精10
…… “忘了我?真失憶了?”溫美人眼里是明顯的慌張。她先是看了看一臉淡漠的男人,然后又瞧了瞧喻誠。 喻誠無奈聳肩。 溫美人心里前所未有的無助。 在她之前的世界里,明冠希一直扮演著“進可攻退可守”的聯姻對象的角色。她知道,他是喜歡她的。 不是別人那樣,表面諂諛所謂溫氏的公主,背地不屑她的跋扈任性。 而是一種安心和自在。 都說溫美人一向任性嬌蠻,唯有明冠希任她欲予欲求。 這樣說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但她從不求著他,只是一再試探著他那條不知名的底線,且有恃無恐。 因為,只有明冠希這樣縱容溫美人。 如果不是因為白月光的事,可能明溫還真的會聯姻。 可是,人都是會貪心的。 爸爸不在了,她好像連唯一的王國都沒有了。 溫美人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捧著男人的臉左看右看,“明明你真的不認識我是誰了?” 明冠希淡淡抬眸,看著神色緊張的女孩,心中倒是多了幾分安定。片刻后,才將有些冰涼的小手拿下,他道:“溫美人,我之前的女友。” 之前的女友和前女友……還是有區別的,您之前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吧,明董? 病房內的喻誠默默看了眼明冠希,識相的沒有多嘴。 “不對!”溫美人急得跳起來瞪他。 嗯? “我是你最最心愛的小寶貝!你說過我是你的小公主!” …… “不可能。”明冠希冷靜打斷,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怎么不可能?就是你自己說的。”溫美人輕哼,“你明明最喜歡我了!!!” 失憶的人,應該也會忘了自己的白月光吧?!這樣一想,溫美人似乎更有底氣了。 “你自己說過的話你自己就要負責!就算了忘記也改變不了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明明,”她俯身湊近看他,一臉認真,“你不能忘了你的小公主。” 清澈澄明的眼睛直直闖了過來。明冠希和她對視了十幾秒,然后伸手,大掌幾乎覆住整張小臉。 推走,偏頭,移開視線。 動作一氣呵成。 忘? 他有些自嘲。就算他忘了,可是,事實不會改變。 商界的人都知道,明冠希最喜歡在國外到處收購專門種植玫瑰的農場。 他看得清清楚楚,溫美人簡介寫著“最喜愛玫瑰”。 溫美人喜歡珍珠,每逢拍賣會上有珍珠相關藏品,圈內很多人都早早收手,只因啟明的明冠希勢在必得。 他有意聯姻,溫美人不愿意,他甘愿退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依舊護著溫氏…… 都說明冠希最缺的是柔情,最不缺的金錢。種種一切似乎都說明: 他能為溫美人砸下不計其數的錢,他能忍受著溫美人的嬌蠻任性和作天作地,他對溫美人一往情深,他對溫美人有求必應。 但是—— “我失憶了,而且,獨獨忘了你。”明冠希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溫美人先是一愣,而后揚眉,明媚十足的小臉上有七分嬌縱和自信, “但你依然會愛上我。” “我保證。” 明冠希倒是很欣賞她這份自信。 “我可以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或者一個月。”溫美人勾唇,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呼吸交纏間柔軟的小手攀住他的肩頭,她眼波流轉,“不然,恢復記憶的你,得后悔死。” ———————————————— “明董,到了。” 初秋的山風攜著絲絲涼意,明冠希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路邊的溫美人。 她甚至還穿著那件要走紅毯的禮服。 明冠希眉心都皺了起來。 他邊走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 身后有皮鞋踏在地面的“噠噠”聲。溫美人回頭一看,又氣呼呼地扭過去。 一雙漂亮的眼睛,腫得跟個核桃似的。五顏六色的淚痕暈染得到處都是。 看著可憐又好笑。 明冠希停在溫美人面前。 沒有講話,直接將衣服披在單薄又嬌小的背上,誰知她蹭的一下就拱地上了。 宛然一只倔犟的小狐貍。 明冠希抿唇,心中略微煩亂,“不穿我就走了。” 溫美人沒動。 他眉頭依舊緊鎖,抬腿就走。 可是,沒幾步,身后就傳來了小小的抽泣聲。 夜晚的風變得有些大,吹著那黑絲絨的裙擺在地上張揚。 明冠希面色沉得如墨。 他轉身走了回去,撿起地上的外套。 低沉的聲音響起:“穿上。” 溫美人把頭埋得更低了。 昏黃的路燈將男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幾乎將那小小的影子全部占據。明冠希揉了揉額角,蹲下,將外套又給她披上,嗓音聽不出來情緒:“不是讓我做你的男伴嗎?” 溫美人沒動。 “我在那兒等了你半個多小時。” 小小的影子輕微晃了晃。 帶著哭腔的聲音悶悶傳來:“你才不是等我,你就是想讓我出丑。” 明冠希簡直要被氣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腦袋是用來思考的。” “是你自己說不去的!”溫美人抬頭,兩眼包著淚看他,“結果嘞!” “溫小姐,需要我給你調回放嗎?” 溫美人癟著嘴要哭不哭:“你還好意思說,誰知道你是為了誰去的!” 黎曼曼一個電話就屁顛顛地跑過去了,說都不跟她說聲!失憶了不記得了還能這樣,這白月光得有多白呀! 明冠希簡直頭疼不已,壓住隱隱的火氣,沉聲道: “那你覺得我現在在這兒是為了誰?” 溫美人啪嗒啪嗒掉眼淚,“你兇我(?ì _ í?)” “你變了。” “你失憶,可是你偏偏忘了我,我對你這么不重要嗎?你以前不會兇我的!” 明冠希全部的火氣都化為無奈:“…我沒有。” “你之前還在電話里吼我!” 他暗自嘆了口氣,伸手揩去掛在腮邊的淚珠兒,解釋:“那不是。” “是的!”她連連點頭,小臉都皺一塊兒,氣得又要哭了。 顛倒黑白。 明冠希抿著唇,好整以暇地看她。 溫美人才不怕他的眼神,干脆回瞪過去,抽抽嗒嗒道:“說、說你錯了。” 跟個花貓似的。算了,跟她計較什么,他率先敗下陣來,掏出手帕仔細給她擦拭著,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嗯,錯了。” “你還說不管我了。” “哪有。” “就有!”溫美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你就是那個意思!我好難過的。” 這實屬是欲加之罪了。 明冠希干脆不和她爭,“好,錯了。” 溫美人盯著他,“誰錯了?” “我。” “你怎么了?” “錯了。” “連、連起來說。” 這臉是擦不干凈了。明冠希站起身,一臉冷漠。 “說呀。”她催著。 半晌,男人才不疾不徐吐出幾個字:“我錯了。” 她皺著鼻子,氣呼呼扭頭,“我才不想原諒你。” 明冠希懶得跟她廢話,“走了,回家。” 溫美人委委屈屈:“腳麻了。” 她朝他張開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