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說他不洗白[重生]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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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遠之要瞪出眼眶了,恐懼塞滿心臟的同時,還有不可抑制的憤怒。 死傻子!你給我等著!等我能動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木遠之恨得想咬牙,明明絲毫不能動,那些草團子卻像是看出了他的害怕,它們一個個的都湊到他的眼睛附近,像是在低頭看他。 粗糙的草做的“狗”,只有在挨得特別近的時候,他才發現木凌之真的有在認真的編。 所有的草團靠著他的那一面,眼睛,鼻子,嘴巴,一樣不少。一雙雙草做的眼睛,全都在無聲的看著他。 空氣安靜的像是他已經聾了,秋天夜晚屋外的蟲鳴聲,鳥叫聲,一樣都沒有。他像是被關進了絕對封閉的密室里,周遭只剩令人恐懼到絕望的寂靜。 就在他要被這份死寂折磨的暈過去時,木遠之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抓了起來,又放到了另一個地方。可是事實上,他一動也沒動過。 但好在,隨著他感覺到自己的移動,草團子們終于蹦走了。 它們蹦到了木遠之身旁,然后像螞蟻一樣一點點拱到他的身下,以一種非人的力道,把他搬了起來。 像是一群小矮人移動著一個巨物,木遠之很不可思議的被他們搬上了桌子,從撐開的窗戶移了出去。 他不知道它們的終點是哪里,花園里寂靜無聲,有巡邏的家仆路過他身邊,他們像沒有看到他一樣。 “噗通”一聲,木遠之被扔進了河里。 要淹死了嗎……木遠之的心里只剩無盡的絕望。 然而,他發現自己沒有窒息而死,他能夠在水中呼吸。 而他的眼前除了河里不斷在他身邊游過的魚,竟然還有……紅色的帳頂? 他躺在了河底,亦躺在了木凌之的床上。 樂遙拿著一根頭發,看了看“平躺”在床上的團子。 那團子的全身憑空沁出一些小水珠來,把掛在它身上的,吊著玉墜的紅繩都打濕了。 樂遙左看看又看看,把頭發放在了大概“臉”的部分。 他抱著手臂靠著床,輕笑道:“駕子延壽,只有點血緣關系的人,怎么比得上親子呢?” 最開始時,古人祭河神便是用奴隸。再后來,他們用草編的芻狗代替了人。 木遠之碰過這幾條芻狗,它們便沾上了他的活人氣息,與他有了聯系。而用來做陣眼的玉墜是木遠之親手給木凌之的,這本就沾上了他的一點因果,現在報應在他身上,也反噬的格外快。 便如邪門巫術中的扎小人,人與物是一體的。 樂遙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那根放在芻狗身上的,天慶的頭發,伸了個懶腰。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床被他占了,今晚要去哪里睡呢……” 作者有話要說: 樂·手殘·遙:我手工真的很好啦!qwq 第3章 母子 天慶是被人拍醒的。 女人的手有節奏的一下下輕拍著他的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熏香。天慶剛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年輕女人的臉。 “三、三……”天慶嚇了一跳,骨碌一下坐了起來。 阮氏茹輕輕把他按回床上,關切的問道:“遠兒,你怎么跑到下人屋子里去了,還穿著這身下人的衣服。” 遠兒? 他正迷茫不已,便見旁邊那個他經常仰視的,跟著阮氏茹的大丫鬟道:“少爺,您不聲不響的失蹤了一天,不知道三少奶奶有多著急。” 少爺?什么少爺? 天慶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這里不是他睡的下人的房間,反而像是……女人的閨房? 阮氏茹微微一笑,眼角瞟了那丫鬟一眼,丫鬟便識相的低頭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阮氏茹目光沉沉的看著天慶,道:“遠兒,今天是娘做法的大日子,你不知道你失蹤了,娘又不能大肆去找,有多擔心。” 天慶聽得一頭霧水,下意識道:“讓娘擔心了……” 然后他愣了一下,他好像已經帶入到了……木遠之的身份里? 他成了木遠之?成了少爺?! 天慶的心臟怦怦直跳,鬼怪神話什么的,他也聽茶樓老板講過很多次。難道是哪個過路的神仙覺得他命里不該做下人,幫了他一把? 這邊他正胡思亂想,就聽見阮氏茹問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娘現在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阮氏茹說著,明亮的雙目看著天慶道,“娘找到你的時候,已經做法成功了,現在,你看娘的臉。” “娘、娘的臉……”天慶看著阮氏茹有些茫然的應道,他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么。 “已經沒有細紋了啊!”阮氏茹卻很快回答了他。她年輕的臉上膚若凝脂,滿是笑意,不像一個保養得當的老人,反而像一個真正的二八少女。 “真是天神保佑,我原本以為那木凌之最多能換給我一半的命,沒想到這么成功,竟然全部都拿了過來。” “命……命?”這話聽得天慶心里又驚又懼,阮氏茹的眉頭皺了皺,天慶趕緊道:“真是恭喜娘了!真是天神保佑啊!” 他的背后起了一身冷汗,換命?還是木凌之的?怎么回事?三少奶奶看起來年輕,難道是…… 天慶的身上冷汗不停的在流,他的腦子里塞滿了東西,沒和阮氏茹說幾句,便從床上爬起要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