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禁區(q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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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來到這里,一眼望去,河邊釣魚的身影只有一個。 深藍(lán)上衣,帶著個鴨舌帽,白澤廷裝備齊全獨自一人坐在河畔,手握著釣魚竿,釣魚線垂在遠(yuǎn)處河中,等待河魚上鉤。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釣魚位,似乎是為夏槐準(zhǔn)備的。夏槐感覺這個場景何其熟悉,難道不是小時看的港產(chǎn)諜戰(zhàn)片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畫面? 夏槐慢慢走上去,站在白澤廷旁邊,輕咳一聲,提醒他自己來了。 白澤廷瞥他一眼,眼珠子往離自己身旁不遠(yuǎn)處的釣魚位斜了斜:“給你準(zhǔn)備的。” 夏槐撿起已套上魚餌的魚鉤,像模像樣地作勢往河里一丟。魚鉤沒丟出去,又飛彈回來,差點直接甩白澤廷臉上。 及時避開蚯蚓魚餌的白澤廷皺眉看他,夏槐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會玩這個。” 白澤廷一聲鼻息,也不管他會不會甩魚鉤了,自顧自講起找他來的目的:“今天讓你來,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白隊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只管吩咐吧。”夏槐記起婁京曾提示過他的,白澤廷先前把他推進(jìn)警校,死活塞那么大個人情給他,以后一定有事要他做。這個“以后”,到底還是來了。人情夏槐欠了白澤廷一大個,白澤廷有事相求,他不可能會說不。 也不把需要幫忙的事直說,白澤廷目視前方湖面中微微浮動的釣魚線,說:“先聽我講個事吧。” “您講。”夏槐一邊聽著,一邊摸索丟這個魚鉤的正確方法。 白澤廷只聽耳邊夏槐甩魚鉤的聲音呼呼響,不受其影響地慢慢講道:“我以前剛進(jìn)緝毒隊的時候,認(rèn)識了一個兄弟。我跟那個兄弟一開始很不對付,他膽小,怯懦,根本不適合當(dāng)緝毒警察。他說他也不想來緝毒隊,他最想做的是文職,是因為他父親想讓他做緝毒警察,他才進(jìn)緝毒隊。”扯嘴角嗤笑一聲,白澤廷接著說,“我一開始很看不起他,沒主見,沒能力,活像個廢物,也不知怎么考進(jìn)來的。三年前東南亞毒梟猖獗,利用香港的港口販毒,開啟了那年中國最大的地下毒品市場。香港警方聯(lián)系到海島公安部,說毒販子里有海島人,想向海島公安借本地的警察去當(dāng)臥底。 “當(dāng)時我上司來找我,覺得我是當(dāng)臥底的不二人選。可沒想到,在我前往香港的前一天,上面改變主意,安排我那廢物兄弟去了。就因為在香港販毒的海島人,是他的老同學(xué)。上面覺得他更好混進(jìn)去。” 夏槐終于把魚鉤甩進(jìn)河水里去了,他累得癱坐在椅子上,舒了口氣,問:“然后呢?” “知道要當(dāng)臥底的那一天,那廢物不肯,在我們上司的辦公室里嚎啊鬧啊。死活說不想干了。我就想,那么一個廢物,怎么當(dāng)臥底?沒準(zhǔn)過去就直接叛變了。”興許想起當(dāng)初那位兄弟哭鬧的模樣,講到這個地方,白澤廷的笑很是不屑。只不過眼中神色,卻盡顯凄苦,他凄苦地不屑,凄苦地笑,“最后也不知道上面怎么勸他的,他還是去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沒有他的消息。我們整個隊的人都沒有他的消息。知道他是臥底的人只有我和我的上司,但在他踏進(jìn)毒販子圈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毒販子看待。他不可能會堅守臥底的原則,他一定是叛變了。我從最初就很堅定這個想法。 “直到半年后,香港那邊……把他的尸體送了回來。”講到此處,白澤廷喉嚨一哽,默然。 夏槐手指一頓,側(cè)目看向白澤廷。 河面吹來的風(fēng)輕輕的,本像一雙暖和的手溫柔地?fù)崦麄兊哪橆a,但此刻這雙“手”卻像長滿老繭,撫得人皮膚發(fā)疼,眼睛發(fā)酸。 夏槐看不清白澤廷被掩在鴨舌帽下的那雙眼睛,只見白澤廷艱難地咽著一口唾沫,久久喉結(jié)方一動,將那唾沫咽了下去。他嗓音略顯哽咽:“你知道,打開白布的那瞬間。我整個人……我……我不敢相信,那個人是他。”語氣中的不屑沒了,只剩凄苦,悲痛,“我認(rèn)不出他來。他整張臉都是血rou模糊的,眼睛、鼻子、舌頭,都沒了。臉頰也被刮下了兩塊rou,全身多處骨折刀傷。身上沒有什么致命傷,是失血過多,活活痛死的。 “這還不是最殘忍的。法醫(yī)驗尸過后說,我那兄弟死前,被注射進(jìn)大量的安非他命。安非他命能讓人時刻保持清醒,毒販這么做,是為了確保他接受折磨虐待的時候,能清醒地感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