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不大，倆人一起屈膝坐里面有點(diǎn)擠，好在天冷，擠著還能熱乎點(diǎn)。

    夏槐擠了一灘洗發(fā)露在頭上，兩只手在頭發(fā)上一通亂抓，抓出一頭泡沫。可這泡沫就集中在頭頂，后腦勺還干凈著。

    “你后面沒抹到。”尹舜幫夏槐把后腦勺的頭發(fā)也抹上泡沫。

    夏槐說了聲“謝謝”，又笑嘻嘻道：“好人做到底，你也幫我背上擦一下沐浴露唄。”

    緩了兩秒，尹舜說：“好。”

    沐浴露放在夏槐前面的架子上，尹舜單伸手夠不著，得往前靠近一點(diǎn)。這一靠近，跟夏槐就挨得更貼了，尹舜雙手不得不放在夏槐身子兩側(cè)。余光瞥見鏡子中的他們，形態(tài)猶如兩只共浴的鴛鴦，尹舜的手在空中滯了一下，才伸出去把那沐浴露拿到。

    “待會(huì)還得去洗那個(gè)院子，洗完估計(jì)又得一身汗。早不停水晚不停水，偏偏選在這種時(shí)候停水。還有房東大叔也是，我都在下面忙活這么長(zhǎng)時(shí)間了，拖這么晚才來說。”夏槐兀自講起話，尹舜沒給他任何回應(yīng)。夾在夏槐這些言語中的，有尹舜深重的呼吸聲。

    尹舜在手上擠了一些沐浴露，搓出泡沫，將白白的泡沫一下一下地抹在夏槐的背上。

    夏槐的皮膚光滑且軟，摸起來很舒服，腰也很細(xì)，腰腹沒有一點(diǎn)贅rou，經(jīng)常在外捉賊，身上想有點(diǎn)多余的脂肪興許也不現(xiàn)實(shí)。

    尹舜的手順著夏槐的背慢慢擦下去，將他的每一塊脊椎都摸得清清楚楚，不知不覺手沒入水里，愈摸愈下。

    夏槐驀然一縮，受到什么刺激似地哈哈大笑，躲閃開來：“哪有你這樣抹的？癢死了。”

    尹舜手在水中僵滯少頃，才再拿出水面。

    在浴缸里洗掉泡泡后，夏槐起身走出浴缸，捧起原先準(zhǔn)備好的一盆干凈的水，對(duì)著自己的頭淋下去。

    橘黃的燈光昏暗得曖昧，燈下，渾身濕漉漉赤條條的夏槐像一尾魚，讓人看了禁不住想用雙手去捕撈，卻又怕到頭來這尾魚沒撈住，反而被驚跑了。

    “你洗好了沒？這還有一盆干凈的水，洗好了出來拿這盆水淋一下。”夏槐光著身子正對(duì)著尹舜問。

    尹舜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一會(huì)兒，隨后移開視線，答道：“你先出去吧，我還沒洗好。”

    “那好吧。別泡太久了，泡久了對(duì)身體不好。”夏槐擦干凈身子后，換好衣服出去了。

    待門關(guān)上，尹舜才重重地吸了口氣，他看著自己那充血的東西，低聲罵道：“草……”它竟然還站得這么筆挺！

    夏槐再次接觸到蘇小寒的案子，是婁京叫他一起出去吃夜宵的時(sh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