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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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之中, 一個刺客沖了過來舉刀就砍, 丁肆迎了上去, 而另外一個剛從下面摸上來的黑衣人, 卻沖著宋致爬過來。宋致見眼前情況突變,先是嚇了一跳, 后見那些人都沖著她來,不由臉色一變, 翻身向船艙里逃去。 那逼近的黑衣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與另外兩個黑衣人闖了進去。結果兜頭就是一把太師椅, 打得當先的黑衣人頭破血流,宋致趁機把椅子連帶人推到左邊的刺客身上, 刺客猝不及防被推倒。此時耳邊傳來破風聲, 宋致下意識一避,那人的刀砍在了被椅子砸傷的黑衣人身上,血濺三尺。 宋致又驚又怒, 反手拿起身邊的木臉盆,趁黑衣人還沒有把刀□□時, 用力拍在黑衣人臉上。黑衣人晃了一下, 仰面栽倒。丁伍已經騰出手來, 看見宋致鉆進來,殺退敵人,跟了進來,一刀一個,殺掉了還要反擊的刺客們。一時之間, 船越傾越斜,宋致快站不住了。 丁伍趁空拉著宋致往外跑,然后道了一聲得罪,推著宋致下了河。此處河水不甚急,但從高處跌落,宋致也疼得夠嗆,猛然灌進了幾口河水,她手忙腳亂地抓住一塊破碎的木板,死里逃生地喘息著。 這短短一刻,可謂是險象環生驚心動魄。丁伍跟著跳了下來,劃著水拉著宋致的木板,與后來跟著跳下來的丁肆一起把宋致帶到岸邊。宋致渾身濕漉漉地坐在岸上看明安還在船上,船只一頭已經快入水了,她喘著氣,對丁伍道:“他干嘛呢?” 丁伍掃了一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道:“明中侯不會水,請小姐稍等,我去去就回?!?/br> 她點了點頭,丁伍返身又去救明安。這時安全了,宋致忽然想起船上的錢,不由痛心疾首道:“我的錢??!這可怎么辦!” 丁肆看她捶胸頓足的模樣,有些郁悶,提醒著宋致道:“小姐,此事定然是有人謀害,很可能與宋許有關,是白衣令失職了。” 宋致回過神來,想了想道:“宋許想殺我?我看倒不像。他應該是要警告我或者給我個教訓,是我哪里威脅他了?” 她想不明白,眼前最重要的是那些錢該怎么辦! 過了一會兒,馬蹄聲由遠及近,一群精兵騎著快馬向這里趕來。宋致猛然回頭,看見那些人都是羽林軍,是隸屬于長沙王的部隊,領頭的卻是清奴。 清奴一見宋致狼狽地坐在岸邊,遠處河面上船只幾乎要沉入水中了,當即下令道:“打撈船只,準備新船!” 羽林軍翻身下馬,脫下鎧甲一個個跳入了河水中。清奴則走到宋致面前,讓人拿了一件干衣,給宋致披上。如今是夏日,還未到秋季,不算太冷,只是衣服濕了,貼在身上難看。 南人多善水,北人不識水性,明安就是典型的北人。他跳下河的時候差點被淹死,好在丁伍來得快,他只嗆了幾口,就被救下來了。 船只徹底沉沒的時候,羽林軍們把一個個沉重的箱子提了出來,費力地往岸上游。幾十個人打撈了一炷香,又叫來幾個善水的百姓,費了半個時辰才算完全撈干凈了。 宋致已經收拾干凈了,在清奴讓人去取了衣裳后換了一身新的,等最后一只箱子撈上來后,宋致連忙叫人打開看看。 除了錢箱,還有幾箱是竹簡。雖然長沙王創造了印刷術,也改變了紙的質量,但是之前的文件大多以竹簡方式保存。她察看一番,翻了翻,突然有一卷燒焦的竹簡露在眼前。 她咦了一下,直接攤開來看。這竹簡上記載著襄陽、江陵兩地的一些事,沒頭沒腦地只有幾個數據。還有另一卷上刻著幾年幾月,資助某中郎多少萬錢。 這兩卷竹簡,是楚和與張賀去查宮人之死,在宋蹇之父手里拿到的。當時宋蹇之父正在銷贓,后來拿來一看,記載沒頭沒腦,楚和就把竹簡寄放在宋致這里。宋致一直懷疑上面的中郎是說沈硯,但是后來看著不像,這會兒看見,突然聯系到宋許沖著她來。莫非,宋許是知道這些東西在她手里,所以才要把她連人帶船一起收拾了? 她想了想,倒不急著弄清楚這些事,點了點錢,沒少多少。除了一箱線裝書都濕透了之外,其他的倒還好。她向清奴道謝,清奴新安排的船只已經過來了,明安讓人把東西再歸置到新的船上。 “宋小姐,我本奉大王與郡主之命來送你,既然沒事了,那我便回去復命了?!?/br> 宋致拉著她,嘆了口氣道:“你回去時就讓郡主出來吧,她那樣性子的人,怎么好一直呆在府里不出來?公主也只是略施小懲,不是真要她關到老的。” 清奴面色有些怪異,但還是應承下來,說會同郡主說分清。 看見她古怪的表情,宋致皺了皺眉,心里有些納悶。沒有多問,宋致向清奴道謝,上了新來的船。 明安和丁肆丁伍認真地檢查了一遍新船,確認無誤之后,才安心地護衛在宋致身邊。 船只再次開動,順著湘江的河流分支向北而去。 送走宋致之后,清奴先回了王宮向長沙王稟報諸事,并且講了宋致遇刺的事。長沙王后悔不迭,親自護送宋致回洛陽,以至于讓她遇險。他向馮馬下令,傳旨執金吾搜捕兇手,徹查到底。 在宋致走后,臨湘城里執金吾與白衣令的人開始大肆搜捕兇手。 這都是后話,宋致也不甚清楚。 水路走了幾天,從巴邱又換了道,進入咸寧公主封地。宋致這才被告知,公主不在洛陽,而是在封地咸寧。踏入咸寧范圍后,竇途帶著一隊軍中精銳親自來接。 考慮到宋致舟車勞頓,竇途也沒多折騰,引著宋致往北走,眼見是要繞過咸寧縣,宋致吃了一驚,有些懷疑。 “公主不是說是在咸寧嗎?怎么這會兒又要往北邊去?” 懶洋洋地騎在馬上的竇途打了個哈欠,搖著他那把快掉毛的羽扇,睨著她道:“她昨天去了崇陽縣?!?/br> “做什么?” 竇途閉上了嘴巴,沒回答。 宋致只好嘆了口氣,靠在車上繼續顛簸。說來她到這個時代兩年多,坐車還是會暈車,實在可氣。 一路也沒在咸寧休息,趕著又去崇陽。路上不甚好走,幸虧是晴天,否則路途泥濘,更是寸步難行。 宋致與竇途跋山涉水,風平浪靜地平安抵達崇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車子很低調地入了山,沒有去縣城,在隱秘的山中兜兜轉轉,最后到了一座府宅。 宅子不小,有長沙國宋府那么大,裝飾得也很精致。竇途拋下宋致,片刻就溜走了,沒見到人影。 要不是宋致很清楚那竇途是真的,估計會覺得自己是被騙到大山里來賣。左右巡視了一下,府邸安安靜靜,只有兩個士卒站在門口守衛,旁邊還有侍女進進出出,安排著把宋致帶來的東西送到府里去。 宋致在門口踟躕了一下,抬頭打量著牌匾,橫豎沒看出這是什么地方。丁肆提醒她先進去,由明安與丁肆丁伍護衛著,宋致踏進了這座隱藏在山中的宅院。 剛進門,就看見從里面出來一個人,烏紫的衣裙碧玉金釵,眉目溫柔又端莊大方,邁步間環佩琳瑯作響,款款而來。 宋致再見楚和,只頗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才分別三個月,她便覺得是分別了三十年,楚和在她面前宛若一個新的似的,從頭到腳又熟悉又陌生。 楚和止步站在她面前,兩人都沉默對視,身旁來來往往的人都一概被忽略了,好像就沒人了,只有她們兩個,誰也瞧不見。 這個眼里含光淬淚,似乎有千言萬語道不盡,只張了口,又哽住喉。 那個眉間春寒回暖,乍如拆了冰墻塌了冷意,唇角一牽,眼神柔之又柔。 兩人凝神對望了一刻,楚和方要去拉宋致的手,亮了掌心,宋致便撲了上來,抱住了她,咬著唇脖子紅成霞色,一路攀上了白臉,最后紅了眼眶,嗚咽細語。 她在長沙與來時,都沒有這般思念與繾綣,到了咸寧,才驚覺身體里埋伏了情天恨海,里頭夾雜著酸的甜的苦的疼的——只管用雀躍和期待覆蓋遮掩,再壓抑填實,倔強地不肯承認。 楚和一動,就好像在那薄薄的防備心上猛然扎了一刀,頃刻間積累的情緒噴薄而出。她著實想著楚和,念著楚和,愛著楚和,那一秒沒有什么念頭,只渴望把這個害死她的女人緊緊抱住。仿若有一道懸崖,底下guntang的情海,她要抱著女人跌下去,與她同歸于盡,化為灰燼。 楚和心里本來平靜,被她一抱,也覺出了幾分心酸。她顫抖地抱著楚和,那微不可察的嗚咽楚和聽得清楚。她還想笑宋致小女兒姿態,離不得人,卻不期自己也眼角濕潤,手比她心更快,緊緊地抱住了宋致纖細的腰肢,鎖緊,貼近,要感受她活生生的溫度。 這樣的情景,她在夢中是見了又見,在每天都在渴求。而今感覺到脖子上溫熱的呼吸,她心尖都在發抖,說不出半句取笑的話來,只把宋致勒得要化成她的血rou,填充進她這個人里。 連眉眼心跳,都寫著她想念宋致,想得顧不上矜持,想得顧不上避開,恨不能日日同她抱在一起,死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