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jié)閱讀_97
書迷正在閱讀:白色禁區(qū) 完結(jié)+番外、做條閑魚很難嗎!、代嫁、每次穿越都是弱受[快穿]、南林竹妖 完結(jié)+番外、與影帝同居后 完結(jié)+番外、反派說他不洗白[重生]、恐同女重生掰彎影后[GL]、行醫(yī)[重生]、每天看我吃魚都覺得好刺激
宋致無視他緊張的神色,推門而入,楚瑯正在負(fù)手看著墻上,上面掛著一副輿圖,那是揚州與荊楚的輿圖,雖然不甚詳細(xì),但是大致情形可見。 楚瑯回頭看見是她,面露歡喜地拉著她往椅子上坐,指著輿圖上揚州的部分道:“阿致你看,山越攪亂整個揚州,姑姑派出了兵馬,短短幾日就收復(fù)了廬江、九江、丹陽、吳四郡之地,而沈硯收復(fù)了豫章、會稽兩個大郡,只要再過個一個月,揚州就能全面收復(fù)啦!” 揚州一共六個郡廬江、九江、丹陽、吳、豫章、會稽。其中廬江、九江、丹陽、吳四郡占地面積比較小,加起來和豫章、會稽差不多。白柳出征之后,直接把四個比較繁華的郡占了起來,尤其是廬江出錢糧、九江出名士、丹陽出精兵、吳郡出猛將。倒不是說豫章、會稽哪里差,會稽還包括后世的福建省、浙江省以及臺灣地區(qū),豫章包括江西省,也是塊肥rou。只是因為前面四個地區(qū)都是在北邊,豫章和會稽在南邊,所以揚州以南北被楚和與長沙王瓜分。 荊州、揚州,同樣被長沙王和咸寧公主瓜分,一人一半。江北的荊州歸咸寧公主,江南的荊州歸長沙王。他們合起來,就是大陳三分之一的天下了。 長沙王之所以高興,是因為楚和也出手占據(jù)了揚州,這樣他就可以有樣學(xué)樣把打下來的土地收入囊中。要是被朝政斥責(zé),大可以和楚和同進(jìn)同退。 宋致想通了,不由微微一笑,行了一禮:“恭喜大王。圣人有云,立言立功立德。大王先是印刷術(shù)出藏可讀,后是平定戰(zhàn)亂,還百姓一個太平,德與功惡毒有了,只差一個立言了。” 楚瑯沒反應(yīng)過來,看她行禮后皺了眉,奇怪道:“你這是做什么?你不開心嗎?” “開心。”宋致頷首,莞爾一笑,“大王是我的至交好友,能夠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做到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我如何不開心?”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楚瑯念了一遍,只覺得渾身暢快,心中熱血guntang,不由撫掌笑道,“好!當(dāng)為這個大志向浮一大白!” 宋致卻道:“我有一句話想對大王說。” 楚瑯問道:“什么話?” “大王年輕,今年才十九,當(dāng)知道來日方長。有些事不可急切,要循序漸進(jìn)才好。” 楚瑯臉上的笑漸漸收起,他凝神打量著宋致,皺眉道:“什么意思?” 宋致目光落在輿圖上,悵然道:“大王三世而使百姓安居樂業(yè),心中豈能沒有大志向?先到荊州,再入揚州,接下來是交州吧?” 楚瑯臉色未變,坦然地迎著她的目光,炯炯有神。 “不想稱帝的人,就該自污,而不是大肆積累賢名。你已經(jīng)位極人臣了,再向上能怎么上?大王想坐那個位置,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楚瑯沉默地望著她,囁嚅了一下唇,便閉上眼睛沒有出聲。 宋致拉著他,把他帶到承德殿主位上,把他按在位置上,楚瑯深吸一口氣,看著底下空蕩蕩的大殿,心里仿佛也騰空了。 “這是你的位置,你坐在這個地方,長沙國聽你號令。可是你還沒有站住腳,隨時有人會把你拉起來,扯下去,指著你的鼻子罵你是亂臣賊子。”宋致面色不改,緩聲道,“和你相處快一年了,我不想看到你有這個下場。” 楚瑯抬頭看她,露出希冀的目光懇切道:“我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是想強大起來,不想時時刻刻活在陛下的屠刀下。國相盯著我,張叔闕也看著我,還有無數(shù)人攔著我,我不會做到那個地步的。” 宋致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背對著他,不忍道:“你不想嗎?君臨天下,呼風(fēng)喚雨。” “我……”楚瑯張了張口,頹然低下頭,“我想。” 宋致淡淡笑道:“沒有人不想。所以我勸你不要太著急,天下還沒有亂得徹底,你現(xiàn)在站出來只會被群起而攻。”她回頭覷他臉色,“大王,你是個明主,是不是個明君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會是。還有,你對世家太過依賴,沈家本來已經(jīng)如日中天,你的屈服是火上澆油,如果有一天他們膨脹到你無法收拾,你可以讓張賀去處置。他會很好地收拾掉沈家。不過,收拾之前,你要讓他們猖狂起來,好收集罪名,名正言順。有句話叫,要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身后的人靜默不答,臉上黯然神傷。 宋致回頭,把他送的那枚令牌從腰間解下來,放到他面前的書案,笑笑道:“這是你給我的榮寵,謝謝你。我要回洛陽了,這個,也就用不著了。” 楚瑯盯著令牌,那是他親手做的,花費了心思。他咬牙抬頭,看著去意已決的宋致,喉嚨像堵著似的,憋出一句話來:“你就這么篤定,我會放你走?” 宋致?lián)溥暌恍Γ瑩u了搖頭:“大王說什么傻話,你把我留下來能怎樣?你以為我是你三千后宮里面的那些庸脂俗粉嗎?而且你真這么做,就不是你了啊。” 楚瑯怔怔不語。 宋致笑了笑,張開雙手對他道:“來,給你一個安慰的擁抱。” 楚瑯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到宋致面前,看著比他矮一分的宋致,喉頭滾動,緩緩張開手,低身和宋致輕輕擁抱了一下。 宋致正要退出他的懷抱,卻聽見耳畔楚瑯低聲道:“阿致,如果你過得不好,我會跟姑姑拼命的。” 宋致一愣,楚瑯卻放開了她,轉(zhuǎn)身揮了揮手,平靜地道:“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快走。” 宋致回過神來,停頓了一秒,扭頭毫不留戀地快步出了門。當(dāng)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楚瑯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落了一滴眼淚,他抬手擦干凈,卻忍不住抽搐了臉頰,扶著書案緩緩坐在宋致親手設(shè)計的椅子上,埋頭沉默。 等了一炷香,他猛然起身,追著宋致出去,可是打開門后,再沒有宋致的身影。馮馬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大王怎么了?” 楚瑯喘著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搖搖頭什么也沒說,退了回去,關(guān)上了大門。 第94章 再次遇刺 宋致進(jìn)宮之后回來, 顧不上天亮沒有, 趕緊叫上明安和所有宮女, 連夜把錢財?shù)戎匾锲钒嵘宪? 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跑路了,都來不及跟張賀道別。 天空還依稀掛著幾顆星, 閃爍著,東方有微白, 再過一會兒太陽就要躍出來了。一行人四五輛車護(hù)送著宋致出了城, 路上已經(jīng)有幾個人挑著扁擔(dān)往城里去了。宋致坐在車?yán)? 心里算計著時間,應(yīng)該不至于讓楚瑯趕上來。 探出頭去看了一眼, 明安騎著馬和白衣令丁肆、丁伍幾個人簇?fù)碇能? 一左一右一前護(hù)著,決然不會出什么岔子,她這才安下心來。遠(yuǎn)離了城后, 宋致吩咐車馬慢行,一路上頻頻回望。 走了一段路, 明安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姐這是等誰?” 宋致一愣, 縮了回去, 躲在車?yán)铮瑦灺暤溃骸皼]有等誰。” 到河邊的時候,宋致下了車,遣散了宮人,拉著明安到一旁道:“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對勁。你有沒有覺得, 最近一直有人跟著我們?” 明安被她說得寒毛直豎,想了想,沒察覺出來,只能小心翼翼試探道:“小姐是察覺到了什么?” 宋致回頭望著來路,又看看停在河邊的船只,一咬牙,招來丁伍,拿著白衣令的令牌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跟來。” 丁伍領(lǐng)命,正要去。宋致有拉住了他,沉吟半晌道:“我想起來了,鐘樓那宮人究竟是誰殺的還沒有查清楚,血衣與兇器也被叔闕收了起來。公主曾經(jīng)說過,這宮人與先皇后有些淵源,定然不會輕易就這么過去。你快去提醒叔闕,既然宮人與皇長子可能有關(guān),那就查一查皇長子在宮中有沒有接觸過其他人,除了大王之外。” 丁肆在一旁聽了,面色一緊,猶豫了一番,還是告訴了宋致:“宮人身上的藥囊已經(jīng)查出來了,是出自沈家。沈家的藥房都會用這種藥囊,長沙王之所以定罪,也是因為這個緣由。公主懷疑沈家與皇長子勾結(jié),長沙王也是知情的……” 宋致臉色一變,大驚失色道:“你說大王也參與了?他,他是想扶持皇長子,好瓜分天下南北而治嗎?” 丁肆低下頭,偷偷地覷著宋致的表情,連忙道:“張廷尉正,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張賀也知道長沙王要扶持皇長子,還是張賀也知道真相也許是沈家早歸順了皇長子?天子與楚和還真是敢!用長沙國做實驗田來推行變法,如果長沙王真扛不住了,那他們就直接把長沙王扔掉,如果僥幸成功了,天子順理成章主持變法,把得出的結(jié)果直接拿過來用。 她還以為天子是真心想改變?nèi)瞬徘纴碓矗_化民智,沒想到在全國推廣印刷術(shù),是為了政治平衡,變法打擊世家。一個宮人的死不過是一個局,她們來長沙國是帶著使命而來,恰好有人利用了她和咸寧公主的到來,或者說,是沈家和皇長子利用了她們的到來。沈家想有從龍之功,皇長子想要認(rèn)祖歸宗謀奪皇位,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