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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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致剛從司隸的地界出來, 一腳才踏進穎川, 就遇見了一群人高馬壯的劫匪, 一臉兇神惡煞, 舉著明晃晃的刀訓練有素地把人包圍起來。 宋致有些懵,看著這群打劫的, 有點出戲地自言自語:“這年頭,打劫的都比官軍要軍容整齊, 全是精銳嗎?” 兩個虎賁郎已經(jīng)拔出了刀, 把眼神凌厲地背靠背把宋致護在一邊, 冷喝道:“你們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劫?” 騎在八尺高的大馬上, 像首領(lǐng)似的人物出列, 冷冷地居高臨下看著三人,笑道:“我們不是來打劫的。我們是來問宋公子要一樣東西的。” 宋致往兩位虎賁郎身后一縮,心里早知道這群人不是簡單的劫匪這么簡單, 看他們騎的馬,如果不是軍中精銳, 怎么可能會個個有一匹好馬?劫匪?要真是劫匪, 早被新任穎川太守除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這么有錢,不會讓太守眼紅心熱才怪! 聽領(lǐng)頭人一說要問她要東西,按照以往她看電視的經(jīng)驗,他恐怕要的是她不能給的東西:“你是來要我的命?” 那人一愣, 一臉玩味,舉起刀指著宋致道:“宋公子,你猜對了,我就是來要你的腦袋!給我殺了他!” “殺啊!” 眾賊一聲大喊,舉著刀沖向了宋致,宋致下意識縮下脖子,被高個子的虎賁郎抓著往后退,一把刀向她砍下來,虎賁郎抬手用兵器架住,順著刀身往對方手上砍,對方撤走,他反手一抬又殺傷一個人。宋致沒有辦法四處閃躲,眼睜睜看著白刃從鼻尖擦過,紅色的血珠從刀面上滾落下來,滴在泥土上,留下一點紅。 “哼!”見兩人雖然勉力支持很快就會力竭,領(lǐng)頭人冷哼一聲,輕輕踢著馬腹,猛然沖向高個子的虎賁郎,抬起手用力一劈,虎賁郎不敵,松開宋致,苦苦支撐后,被領(lǐng)頭人砍了腦袋。 另一個虎賁郎看見了,怒吼一聲,大開大合不顧自身地發(fā)起攻擊。宋致腦袋一空,下意識目光落在尸首分離的虎賁郎身上,胸口突然騰地燒了起來,燒得她雙眼猩紅,喘著粗氣。她從地上踢起他的刀來,咬著牙彎下腰躲過一擊,快步奔到一個騎馬的賊人面前咬牙拍掉賊人的刀,惡狠狠地一劃,竟把賊人攔腰斬斷! 鮮血濺在她臉上,她顫抖著唇,來不及抹掉,后面人涌上來,一刀抹在她肩頭,差點就削掉她耳朵。宋致把刀當劍使,腦海里浮現(xiàn)公主教她的幾招劍勢,她還沒來得及學多少就遇見了這種情況,一時間并不能為她解困。賊人人多勢眾,還配合得不錯,如果不是宋致求生欲望太強,以及憋著一口氣,憑著一腔孤勇,未必還能活這么久。 兩柄刀帶起風聲呼地往她身上砍來,宋致心一慌往地上滾了滾,刀尖同時向上一擋,只擋住了其中一刀,另一刀削在她手臂上,頓時吃痛,血流如注。她耳邊聽見虎賁郎叫她快走,可是自己根本脫不了身,眼見就要死在眾人圍攻之下,宋致臉上露出無奈的絕望。 身上又被砍了兩刀,幾處鮮血涌了出來,她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兩步,幾乎要力竭。她臉上因為消耗過多體力,流血不止失血過多而蒼白,腿腳在顫抖發(fā)軟,一身淋漓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幾個被她突傷的人的。 當虎賁郎被領(lǐng)頭人一刀貫穿心臟時,宋致徹底失去了希望,連刀都快握不住了。她從來都沒有這么直接地面對死亡,剛才還和她說說笑笑的兩個人一個尸首分離,一個被刺穿心臟,而她也即將死在這群身份不明的人手下。 她不甘心,但沒辦法反抗,這些人兇猛狠辣,只一個對沖就殺掉了兩名虎賁郎。她到他們死前都不知道這兩個叫什么名字。 天邊炸響了一道驚雷,那雷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連大地都開始顫抖。領(lǐng)頭人拉著馬韁,坐在馬上提著滴血的刀眺望遠方,隱約看見了似乎有好些人騎著馬趕過來。他臉色一變,陰沉沉地蹙起眉,看看遠方的人,再回頭看看渾身是血的宋致,咬了咬牙怒道:“算你走運!小的們,快撤!” 一陣人喧馬嘶,賊人迅速地整隊,一磕馬腹,拖著已經(jīng)死了的同伴趕緊撤退。他們來得極快,走得毫不留戀,如潮水般涌退,只留下了兩具虎賁郎的尸體,還有已經(jīng)支撐不住丟下刀的宋致。 很快,那些人就趕了過來,一個穿著黑衣盔甲的將軍勒住馬,跳下來,背后的十幾個人步調(diào)劃一地下了馬跟在黑衣盔甲的人身后,走到了宋致面前。 宋致就現(xiàn)在一場血腥廝殺后殘留的兩具尸體邊,通身冒著血,溫潤如玉的臉龐染上鮮血后,眼睛里帶著一絲兇狠。黑甲將軍被她眼神一看,竟有些心驚rou跳,那是被逼到絕境再無求生之意的冰冷。 “公子,你沒事吧?”黑甲將軍擔憂地看著她,怯怯地問。 宋致冷冷地望著他,不說話。 “哦,我是穎川太守下的兵曹掾史,我家府君奉公主之命,特地讓我護送公子前往宛城,公子不要誤會,我與那些賊人不是一伙的。” 聽到兵曹掾史說是奉公主之命,宋致終于放松了一口氣,頓時感到頭暈?zāi)X漲,一股洶涌的眩暈擊碎她的防備。她身形晃了晃,咬了一口舌尖,讓自己清醒起來。兵曹掾史讓人把傷藥遞給她,這年頭士卒容易受傷,常常備著傷藥,此時正好用上。 止住了鮮血之后,宋致松了口氣,看樣子是死不了了。宋致向兵曹掾史道謝,而后請他將兩位虎賁郎立碑掩埋,兵曹掾史照做。等虎賁郎尸首埋好,宋致親自捧了一抔土灑在墳上。 潦草祭拜之后,宋致沉默地爬上了馬,被兵曹掾史簇擁著向宛城的方向去。如今押送她的虎賁郎死了,這事得上報宮中,只怕她在朝廷中該引起關(guān)注了。 此事暫且不表,單說宋致在穎川遭遇賊人劫殺,兩名押解宋致的虎賁郎都死了之后,朝廷在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咸寧公主默不作聲,天子把奏章留中不發(fā),只是吩咐沿路的人要做好交接,再無二話。 洛陽下起雪的時候,天子的病情反反復(fù)復(fù),咸寧公主進宮呆了一天一夜,一邊讀奏章給他聽,一邊還要檢查新的太傅是否有好好教導(dǎo)皇子修。 雪下了一整天,宮人們很快把臺階與中庭的積雪掃除干凈,咸寧公主立在廊下,仰頭看著雪花若有若無地飄落,衣角被風吹拂著,微微對著檐角落了一頭霜雪的螭吻出神,心緒早已從洛陽飛向了南方。 她回過神來,疲倦地揉揉眉間,吩咐人等天子醒了告訴他她走了,一抖衣袖,埋頭走進了雪中,珺珺立刻撐著傘跟了上去,兩人沿著歲月痕跡斑斑的城墻消失在宮道中,直到出了宮門。 咸寧公主上了馬車,閉眼坐著養(yǎng)神。她想著大將軍接受了禮賜加榮時,意氣風發(fā)的模樣,上朝時的趾高氣昂,還有抄宋家時,那些世家冷漠戲謔的神情,最后浮現(xiàn)著天子與皇子修的臉。她猛然睜開眼,握緊了雙手,臉色微微發(fā)白,喃喃自語道:“既然你們想讓本宮知難而退,那就如你們所愿……” 馬車停在咸寧公主府門口,咸寧公主下了車,往府中走,走了幾步看見余度在拱手而立等她回來。 她走了過去,凝神望著余度,語氣有些生冷:“多少人?” “七個。”余度攏著袖子,低垂著眉眼。 “很好。”咸寧公主冷冷笑了一聲,“他們有膽子來動手拔掉本宮的人,就有本事逼宮再進一步。真當陛下耳聾眼花了么?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公主說得是。” “本宮就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都準備好了嗎?”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公主下令!” 咸寧公主負手冷眼看著余度,眼底仿佛瞬間冰封,寸草不生地陷入了荒蕪。 “通知白衣令的人,只等駙馬到了襄陽就和本宮稟報。” “喏!” 正平四年冬,十二月中,天子會獵洛陽北,大將軍與咸寧公主偶起爭執(zhí),有刺客潛入圍場,以弓箭射咸寧公主,咸寧公主傷,咸寧公主捉一刺客,威逼刑求,刺客乃言大將軍挾私報復(fù),言罷自盡而亡。 天子大怒,大將軍上書請罪自免,咸寧公主指而笑曰:“此乃大將軍‘以退為進’之計也!為避其禍,不可從之。”于是三日奏章紛紛如雪飛赴帝案,彈劾大將軍弒君罪大,大將軍上書再請免,帝從之,降為車騎將軍,車騎將軍拜謝,然退之謂左右而言之:“此必為公主事!”愈甚恨咸寧公主也。 又數(shù)日,車騎將軍屬彈劾咸寧公主婦人干政,奏列數(shù)十罪,罪實誅心,咸寧公主狼狽而退,天子下令禁公主于府中,咸寧公主夜出洛陽,跡滅于朝堂也。車騎將軍再以之告帝,帝乃怒發(fā)文書,捉咸寧公主歸府,月余不得,遂罷之,復(fù)授車騎將軍大將軍一職,終以大將軍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金主爸爸Astro210的深水魚雷,感謝所有小金主大大,為你們打call,給你們加更~么么噠 第41章 奇怪的錦衣女子 在朝廷一陣混亂下, 宋致在穎川太守的兵曹掾史護送下成功到了宛城, 沒有多耽擱, 被交接的宛城太守派人用車送到了襄陽, 正式入了楚地。這一路上實在是有驚無險,除了兵曹掾史來救她那一回, 其他時候都很安全。就算偶然遇見一些蟊賊,對方也會因為她被官軍護送而躲得遠遠的, 不敢冒犯。 這么聲勢浩大的隊伍護送流放犯, 史上罕見。兵曹掾史到宛城把她交給宛城太守的人后就回去復(fù)命了, 一點也沒有耽擱。宋致坐上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被宛城的官兵帶到襄陽后就丟在當?shù)亓? 而襄陽太守對她根本沒有興趣, 連派個人意思意思看押她去江陵都誠意欠奉。 站在繁華的襄陽城中,宋致悠閑地晃來晃去都沒人管。她很老實地在襄陽城中人最多的酒肆里吃了飯,呆了一天, 襄陽太守還是沒有來。 于是她去了布莊買了一身衣服,在驛站洗了個澡, 睡了一夜, 還是沒有人來。宋致對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了斷定:“這襄陽太守是不是真的不想派人押解她去江陵流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