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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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靠你自己想了。”咸寧公主笑道, “本宮要進宮去了, 你自己好好在府里呆著吧。” “你能出去啊?”宋致睜大了眼睛,氣憤道,“這不公平, 陛下不是說讓你呆在府中教導我嘛!” 她一急,直接就“你”啊“我”啊地叫, 跟在咸寧公主身后的白柳皺起眉, 對她的恃寵而驕不滿。 “可是陛下沒說不讓本宮出門啊。”咸寧公主微微一笑, 學著宋致攤手,“走了。” “誒——” 咸寧公主擺了擺手,帶著白柳往門口走,明安跟著護駕,門口的羽林軍剛想攔人, 白柳便喝道:“大膽!公主也是你們能攔的?陛下可沒說不讓公主出府,不要忘了你們的職責是看守駙馬!” “公主恕罪!” “公主恕罪!” 咸寧公主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登上了馬車,臨進車時,偏過頭對宋致眨了下眼睛,那份威嚴消散,嬌俏可愛。 “還……還有這種cao作?”宋致見她得意地揚長而去,羽林軍又各回各位,心里真的是又嫉妒又開心又難過。 嫉妒咸寧公主的出入自由,開心咸寧公主對她的態度越來越親切,難過自己連門都出不去,還大言不慚地想報復張賀,有生之年都沒這個機會吧? 她癟著嘴鼻子一酸,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眼角余光看見竇途拿著酒葫蘆招搖過市地晃過門口,然后大大咧咧地出門也沒人攔著,宋致更加沮喪。她真的是看見那群羽林軍就煩,要不然干脆沖出去,料想他們不敢殺了她。 她正想試一下時,竇途又晃悠地走了回來,她眼前一亮,上前攔住竇途:“快給我出個主意,我要出去。” 竇途斜眼瞧她,用酒葫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醉醺醺地指著門口,大聲道:“此事易爾!一群臭丘八,敢攔駙馬,駙馬一怒,使其血濺五步,看誰還敢攔!” “殺……殺人?不成不成,”宋致對竇途這種古代人不把人命當回事真的很頭疼,自從她看見那些燒焦的死尸之后,她已經連續半個多月不敢吃rou了。殺人奪門,不說她做不做得到,就算做得到也不能這么做,天子讓她閉門自省,她還越獄,把陛下惹毛了小命不保啊!“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宋致回鸞和閣轉了一早上,沒想出什么辦法。咸寧公主回來時聽余度說起竇途給宋致出的主意,好笑地道:“竇錄事膽敢出這等主意,就罰他一天不許飲酒!”而后進門看宋致正跪坐在窗口,迎著窗子投進來的光,瞇著眼睛走神。 近午時分的陽光并不熱烈,把她罩在光影里,神思不屬的側臉顯得柔軟,咸寧公主止步看她,腦子里卻浮現了每天晚上她的睡顏,眼睛一眨,將眼底的光亮收了些許。她走到宋致身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含笑道:“駙馬不開心么?” 宋致臉上一驚,轉過頭看見隱沒在黑暗屋子里模糊的人影。她使勁瞇了瞇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適應昏暗的光線,她看見咸寧公主對她笑,說話輕聲溫柔,像羽毛落地似的。她咳嗽了一聲,起身行禮道:“公主回來了。” 毫無預兆,咸寧公主忽然伸手,撥弄起宋致額頭上垂下來的一根細絲,宋致嗅到她袖口的粉香,驚訝地捉住了咸寧公主的手,眨著眼睛奇怪道:“公主袖中是什么熏香?很好聞的。” 咸寧公主一僵,收回手,把細絲扔掉,轉頭低聲道:“這是蜀中進貢的熏香,名叫‘桃花引’,香味淡然,久久不散。椒房殿那位給了本宮不少,若是駙馬喜歡,就讓珺珺拿給你吧。” 宋致被“椒房殿”三個字吸引,沒注意咸寧公主微紅的耳根。椒房殿是大陳歷任皇后的居所,椒是多子之意。咸寧公主對皇后好像也沒那么親近,每次提到皇后都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她今早進宮問安,原來是碰見皇后了。 “多謝公主。”拉回思緒,宋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確實挺喜歡香料的,在古代純天然無污染的香料尤其是川蜀進貢的,都是精品。 咸寧公主說完才想起來,桃花引是女孩子用的,可宋致現在的身份不太適合用這種香料,但是話已出口,總不能說不給吧?她只好道:“駙馬,你若出門便少用些桃花引,這熏香淡味清甜,多為女子所用。太過脂粉氣了引人注意。” 宋致覺得有道理,她嘿嘿笑道:“若不小心引起懷疑,臣便推說是公主常用,臣常侍公主身邊,沾染香味也很正常。” 好好的一個駙馬天天跟公主身邊跟到沾了熏香,難免會被說閑話,可宋致的閑話也不少了,光張賀在朝堂上說她是個斷袖,此事恐怕為人詬病。咸寧公主既來之則安之,不再說什么了。 用過午膳之后,宋致開始讀書。她最近發奮圖強,下午跟著咸寧公主讀書,早上和傍晚練劍打基礎,努力讓自己成長起來。 前世的宋致見識遠,知識豐富,對這些計謀策略知道的不少,就是臨場應變能力比較差。她在書中找著類似現在處境能用上的謀略,有時候會拿來一些左伯紙涂涂畫畫。珺珺看她不把紙張當回事,略心疼地提醒她:“駙馬,左伯紙十刀五百錢,很貴的。” 此時一頭羊價值九百錢,一頭牛二千五百錢,一匹馬十千錢,一刀紙就是一百張,十刀是一千張,一千張紙快趕上一頭羊的價錢了。公主府是不缺這點錢,但是宋致寫了就隨便丟,看起來很浪費,所以珺珺才提醒她。 “啊,不好意思。”宋致停下筆,想了想,讓珺珺拿竹簡來。現在的人大多用竹簡、帛、左伯紙這三種東西寫,朝廷官員都用竹帛,其實不是用不起紙張,紙張已廣泛流傳了,可是不容易保存。 在一邊喝茶看書的咸寧公主把宋致和珺珺的話都聽進耳里,放下了竹簡,揉了揉額角,對宋致道:“你在寫什么?” “臣在研究一個問題。”宋致把坐墊往前挪,靠近了一點咸寧公主,她道,“法家說,均衡制人,以利誘之。如今陳國文人與武人互相制衡,文人看不起武人粗鄙不堪,武人見不得文人陰謀詭計,此是制衡之道。但武人雖掌兵事,也有忠義儒將,武人雖危,可世家把持士人晉升,將人才盡歸門下,又有才智野心,為禍更大。” “嗯。”咸寧公主點了點頭,滿意宋致的機智聰慧,“的確如此。” “人才之所以依附世家,或者是從世家所出,其實究其原因就是世家掌握了大量的教育資源,他們家學淵源深厚,能夠接觸寒門子弟接觸不到的。寒門若想學習,必然要低頭依附世家,如張賀等人,便是明例。”宋致講得頭頭是道。 咸寧公主看她故作冷靜的模樣,心中暗笑,面上還是順著她:“那駙馬想出辦法來了么?” “要讓天下人都能得到讀書的機會,就得打破世家對讀書的壟斷!而若能輕易復制冊,讓利與民,則世家便不足為慮!”宋致又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臣思前想后,有一神器,殺傷力極強,能夠讓世家陷入困境,再也不能跟陛下搶人才資源!” 咸寧公主見她已經湊到身邊,還一臉神秘表情嚴肅,很配合地也低下頭,肅然小聲問道:“駙馬,是何神器,竟然如此厲害?”眼底卻笑意盈盈,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公主,請借您的印璽一用。”她結下自己駙馬都尉的印綬,伸出手跟咸寧公主討要她的金印。 越發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咸寧公主還是解下了金印遞給了宋致。宋致把兩枚印章合并在了一起,亮出有字的那面,指著上面的字道:“公主請看。若是能夠把每個字都刻出來,像印章一般,排列成一段話,再用墨水涂刷,白紙覆蓋,那不就成了一篇文嗎?” 其實就是印刷術,宋致前陣子抄書抄到快吐了,一直在想有復制的印刷機就好了。剛才想著怎么對付張賀,從張賀身上想到寒門與世家的事,再從世家想到教育資源壟斷,最后靈光一閃,說不定把印刷術提前弄出來,能讓公主對她刮目相看。而且這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天下的人都能讀上書,那她就能像畢升一樣,名垂千古啊! 宋致美滋滋地想著,咸寧公主盯著那兩枚印章目不轉睛,笑容漸漸沒了,眉頭攏起,臉色陰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會兒殺機畢露,一會兒愁容淡淡,一會兒臉色鐵青。最后,歸于平靜。 咸寧公主垂下眸,把玩著兩枚印章,看著一枚寫的是“尚咸寧公主駙馬都尉”,一枚是“咸寧公主”,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表情嚴肅地望著宋致道:“駙馬,此事事關重大,你不能對第三個人說起,一點都不要泄露,否則你的小命,連本宮也保不住。” 宋致嚇了一跳,心道有那么嚴重嘛。但是公主說的話不能不聽話,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喏!” 第23章 再次親密接觸 咸寧公主又陷入了沉思。興許是宋致提出的這個構思太過駭人聽聞了, 如果事情泄露, 恐怕宋致會被世家的人分尸都不一定。這招何止能打敗世家, 連世家的根基都能挑斷, 宋致這是要世家的命啊! 她神色古怪地打量著宋致,直把宋致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自然地問她:“公主,怎么了?” 咸寧公主嘴角微微上揚, 意味深長地笑道:“駙馬, 本宮看走眼了一個張賀, 沒想到也看走眼了你。世家之子想出了滅世家之大計,真是有趣。” 宋致不知道她是在夸還是在損, 只好打個哈哈:“公主覺得如何?” “雖說此計不錯, 但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做到,也許要十年,也許二十年三十年。但此計能長久, 真的實行了,駙馬足以青史留名。”咸寧公主微微一笑, “不過, 本宮不希望駙馬留這個名。士農工商, 工是微末之計,駙馬的身份不適合主持此事。等本宮想個周全計劃,再讓人獻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