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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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公子離開之前都有什么異常舉動嗎?”張賀摸著那把叫胭脂紅的琴,琴保養得很好,主人經常使用,應該是很喜歡這把琴。問題是宋敏如果討五公子厭,那他送五公子這把琴,五公子也不會愛不釋手。 “我想想……啊!對了,那天有個客人來了,說要見五公子,但是五公子那兩天心情不好,不想見,客人讓我把一封信拿給五公子,五公子看了信之后很開心,并且還高興地給了我一些錢,讓我去給他買新衣服。” 張賀一怔,按在弦上的手一松,琴聲響起,連他心上的弦也撩撥了。他沉吟許久,目光落在琴上,轉過頭吩咐:“把這間房封起來,這把琴帶走。” “喏!” 張賀剛出春風閣,正在府中和家令余度下棋的咸寧公主就得到消息了。她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圓潤漂亮的黑子,落在棋盤上,神色看不出什么來。 “宋孟學和五公子也牽扯上了,看來宋家這網到處都是破綻啊。”咸寧公主端起茶,吹了吹氤氳的熱氣,低頭抿了一口。 余度思索著棋局,不以為然地道:“宋孟學一失蹤,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他怎么查?何況,宋謙和宋許一口咬定宋孟學死了,他這是啃了難啃的骨頭。多半,會成懸案。” “你說這張叔闕還真是個直人,明明身上有宋家烙印,卻三番兩次針對宋家。”放下茶,咸寧公主笑著看他落子,棋盤上的形式逆轉,白子占了上風。 “興許他真的是個忠臣呢。年輕人剛入官場,不懂事也很正常,張叔闕富有才華,又是寒門出身,想秉持正義,公正嚴明,這對公主,對陛下都有好處。” 咸寧公主不置可否,把玩著黑子,遲遲不落。她忽然提議道:“駙馬也是什么都不懂,張叔闕不是仰慕駙馬嗎?那就讓駙馬去跟他一塊查吧。” “公主圣明。”余度看她信手拈來棋步,贊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夸她下棋還是夸她的主意。下了一半,他棄子認輸了,“今年封邑的收成不錯,白家丞說要把糧食釀酒,竇錄事開心得很呢。” “他白開心了。”咸寧公主搖頭道,“那些酒是要歲貢和賣出去的,沒他的份。”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微微笑。宋致拎著一小瓶東西進來,看咸寧公主和余度笑得開心,站住腳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咸寧公主站起身,凝視著她那小瓶,問道:“那是什么?” 余度起身向宋致行禮,宋致回了一禮,然后笑道:“這是太醫丞給臣的參丹,說臣要是頭疼虛弱,就吃一顆。”她把參丹放進袖子里,眼睛一轉,似乎有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你要做什么?”咸寧公主抿緊唇,皺起了眉。她不太喜歡宋致這副樣子,每次有話也不痛快說,不想說就不要抓耳撓腮地發愁。 “臣有個不情之請……”宋致難為情地摸了摸鼻子,“臣想跟明中侯學劍。” “學箭?”咸寧公主眉頭一挑,“跟明安學箭?打獵么?” “不是不是,”宋致知道咸寧公主聽錯了,解釋道,“臣是想學君子之器,刀劍的劍,不是騎馬射箭的箭。當然,學射箭也行。” “你學劍做什么?” 宋致一臉單純:“當然是為了保護自己……”看見咸寧公主的臉,她硬生生加了一句,“和公主您啊!” 咸寧公主嗤笑了一聲,好像被她的話逗笑了:“保護本宮。好吧,你想學劍就學吧,強身健體也不錯,不然你三天兩頭暈倒,讓本宮覺得你是個麻煩,你的小命就危險了。” 被咸寧公主“恫嚇”了一下,宋致背后一涼,暗暗發誓千萬不要給公主添麻煩。她自從昨天被警告了之后就痛定思痛,堅定跟著咸寧公主的隊伍,不管怎么說,只要她有利用價值又乖乖聽話,憑她這點小聰明也能好好活下去。咸寧公主對她總的來說挺好的,至少她們有共同的利益,宋致想明白了,自己就是想利用公主的權勢和才智保住小命,除此之外要能生活得下去。她猜自己對公主應該是有用處的,要不然咸寧公主不可能對她再三提點,她想通了之后就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得到公主賞識,可不就是一步登天? 危機往往伴隨著機遇,宋致認為,在大環境下,學點武藝保護自己還是有好處的,萬一宋家真的造反還是有刺客來刺殺駙馬,她還能抵抗一下,有機會活命。別看咸寧公主能容忍她幾次失誤,要真捅了簍子,她猜咸寧公主會直接把她丟出去。 “駙馬想學武藝是件好事,可明中侯不一定敢教授駙馬吧?”余度提醒道,“況且駙馬與明中侯走太近,容易被識破身份,不如請公主親自教導。” “公主?”宋致看向咸寧公主,不敢置信道,“公主會劍術?” 咸寧公主見她不信,瞇起眼睛,不滿意道:“駙馬是覺得本宮應該躲在家里繡花讀女戒,什么都不會的人嗎?” 宋致臉色一紅,提到這個她就尷尬。她干笑了兩聲,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臣絕無此意。臣以為公主日理萬機,文韜武略,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只是公主已經是文采斐然了,模樣又似仙女,光憑相貌與文才就讓人羨慕不已,竟然還會劍術,讓臣這個什么都不會的廢材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這通馬屁拍得咸寧公主神色不自然了。她哼了一聲道:“佞臣。” 余度的建議真讓咸寧公主放在了心上,當天就答應要教宋致劍術。宋致私底下向余度打聽了一番,余度告訴她,咸寧公主沒嫁之前,跟著國中第一劍師學了十幾年的劍,從小練武不輟,天寒地熱也在訓練。宋致聽說咸寧公主的師傅是“國中第一劍師”就嚇了一跳,再聽說那位劍師曾經單槍匹馬去平叛,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不由收起了對咸寧公主的輕視,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今日先打基礎,就在這半蹲一個時辰吧。”咸寧公主表情很嚴肅,看不出來是在挾私報復還是真的認真傳授武藝。 兩個小時?宋致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就要裝昏迷。她還是個病人,在這寒風中蹲兩個小時,開什么玩笑。 “這個……公主,時間是不是有點長?學武嘛,要循序漸進,不能急功近利急于求成。臣以為一個時辰不到,臣就要暈倒了。” 咸寧公主想了想,說道:“也好。”轉身進了房間。宋致松了一口氣,感激咸寧公主的溫柔體貼善良可愛,眨眼咸寧公主又出來了,還拿了厚厚的一疊竹簡,往她手上一手放三束,還輕聲細語地叮囑,“駙馬,拿好,站好,要是掉下來,就抄一百遍吧。” “啊?” 宋致無數次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嘴賤。好好的安逸小白臉生活不過,非給自己尋開心,學什么劍,她應該學點做人的道理,多看點書,不然這心智連張賀都能欺負她,更別說完全碾壓她得死死的咸寧公主。 做人難,做一個有用的小白臉駙馬難,做一個不作死,安安穩穩保住性命長命百歲的人更難。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默然忍受命運暴虐的毒箭,或者是奮起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通過斗爭吧它們掃清,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前世讀的經典書籍,此刻讓她切身體會到了。 “啪”。 “駙馬,抄一百遍。” “公主饒命啊!” 第15章 張叔闕又來了? 宋致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個時辰,實在熬不下去了,整張臉都煞白煞白的,手上捧著竹簡抖地嘩嘩啦啦響,白柳進來的時候看見她搖搖欲墜,趕緊進去稟報咸寧公主。咸寧公主出來讓她休息時,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竹簡散落了一地,狼狽極了。 咸寧公主上前扶起了她,她沒力氣站好,腳一軟,就要繼續倒下去。見她弱成這副德行,咸寧公主嘆了口氣,攬住她,把她重心移到自己的身上。宋致依靠在她懷里,嗅到她身上的墮林粉的味道,覺得這種行為太冒犯,連忙往后退開,直挺挺地站著對咸寧公主施了一禮。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咸寧公主偏過頭對白柳道:“你去回絕了張左監,駙馬身體不適,不便出行。” 白柳拜了拜,應喏而去。咸寧公主抓著宋致的手臂,語氣淡淡道:“本宮初學劍法時,可是要站兩個時辰,刺劍五百下的。駙馬如此體弱,恐怕學不得什么劍法。左右有人護著,這劍法不學也罷。” 宋致是怕死又怕苦,可是要是這么容易就被困難擊退,咸寧公主肯定瞧不起她,咸寧公主能蹲馬步四個小時,她怎么不能?宋致拒絕了她的提議,懇切道:“臣知道臣文弱,資質魯鈍,但臣已下定決心,還請公主成全!” “可是你連站步都不行,后面的苦你能受得了嗎?”咸寧公主見她倔強,有心要讓她放棄。 “想要保護公主,吃點苦算什么?”有了第一次的借口,第二次說出來就熟練多了,宋致一臉正氣地直視咸寧公主。 咸寧公主沉吟半晌,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只是她怕宋致像今天這樣,已經撐到了極限,還咬牙死撐不說,怕她不開心,她特地囑咐道:“若是想停下來,隨時都可以,不要太為難自己。” “多謝公主!”宋致白著臉,露出笑意。她想起咸寧公主剛才和白柳說的話,想是張賀又來找她了,她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翼翼試探道,“張叔闕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