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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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漆紅大門外, 站的幾個奴仆遠遠就看到數十個身穿著白色錦衣黑綢燙金披風踩著白靴的人自遠而近,速度快的驚人, 似御風而行,腳尖輕點似騰空而起漫步云端而來,他們冷著一張臉看不出表情,連眼神都是空洞的,頭發披散在耳后, 隱去了半張面目, 凌風中發隨風動,露出了慘白的似涂了白面的臉,唇色殷紅似血蜿蜒而下,額間一道細長的紅絲梵文印刻其上。 門衛嚇破了膽,可是百鬼夜行, 這可是青天白日的,一群似陰惡鬼就往他們的方向踏風而來。 他們捂住嘴,怕驚擾了陰魂。 再細看, 中間幾人肩上抬著精致的轎輿更像是抬著黑色描金的棺材, 這一群人打頭的兩人手上的白色塵拂在空中揮蕩,似招魂似送葬的薩滿法師,而身后的一眾似都不像活人,一點生氣也無,只是聽從詔令的陰兵。 街上原本熱鬧的一片人群, 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地面上干凈的連塵埃都躲了起來, 不敢惹鬼生氣。 那黑色描金的轎輿的精致而華貴,莊重而陰森,沉沉的似有數百斤重,卻又輕盈的拱在空中甚至急速奔騰。那抬轎輿幾人面容也不見一絲勉強,看人是眼珠子定在眼眶中間一轉不轉,空洞的眼神只叫人害怕。 忽然,風吹起了那轎輿上的金絲輕紗,里面的人面容若隱若現,露出的緊抿著的薄唇,和弧度冷酷精致的下巴似神作一瞬間的剪影,得天獨厚。 不消片刻,整個似陰兵送葬的隊伍就停在沈府門口,那轎輿依舊懸空在地面上,沒有沾染到不沾一絲地面塵土。 整個氣氛陰冷到了極點,安靜到詭異的氣息,讓這沈府外邊皆沉寂。 死寂無聲,陰冷森森叫人窒息顫栗的氣息彌漫開,讓人汗毛倒豎,尖叫聲都給人掐扼在喉間。 門口的奴仆縮著身子匍匐在地,微抬懼怕的眼不敢與他們對視,又努力克制著顫抖不敢輕舉妄動。 要命哦,這沈府今日過壽,可是要出血。 不吉利,大大的不吉利哦。 一名手拿白色塵拂,素白錦衣燙金黑披風的人披散著頭發走出,他額間印刻的紅絲梵文似惡鬼鎖命,身姿自有一股纖細高挑,面容陰柔,他尖細著嗓音厲聲道“少保駕臨,還不請你家主子出來迎駕。” 他語氣陰柔傲慢,眼中的一切都是腳底的螻蟻,輕易可踏,凌駕于其上。 沈府奴仆聽了,腳軟癱在地上,似嚇破膽了,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用一雙驚懼的眼注視他們。 那人橫掃出白色的塵拂虛空輕點,意指著他們的腦袋,陰郁的面容又是獰笑“再不去叫人出來,怕今日沈府要血濺三尺了。” “陰一。”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來,一頓后又涼涼道“別擾了沈侯的壽日。” 陰一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傲然,聽到這個聲音便僵硬著身子對著轎輿躬身一鞠,恭敬道“是。” 沈府幾個門衛似被那更加陰森又沉穩的聲音驚醒,那好比地獄九幽的冥獸,連聲音都浸血蝕骨,當即屁滾尿流的踉踉蹌蹌爬起身往大宅里面跑去,驚聲高呼“來人啊,少保來了。” 留著外邊的幾人還在面對這一群惡鬼,恨不得也奪身而逃。 太嚇人了這儀仗,里面可是何人出行這般大排場,可別是來找沈府麻煩的,這沈府蒸蒸日上的氣景,到底是何人如此囂張半點面子也不給。 “少保來了!” 宴客的地方,遠遠就傳來一聲聲要斷氣般的高呼。 沈府里面笑鬧作一團的眾賓客瞬間僵硬了身子,又緩過身的慌亂起來“在何處?” 一個個的嚴陣以待,更有甚者手中的杯盞脫手滾落到,看不出一絲一毫剛來沈府時的神氣了,唯獨幾個官威甚重的還繃著臉自持身份。 “這閹狗要來作甚?”一人一臉憤然。 能有幸在朝上見過溫筠玉的還能端著身份,穩住心神,就苦了身份不夠又家中有些身份的群豪官紳,一聽這第一大jian臣的名字就聞風喪膽,一個個嚇得跳腳。 今日這般突然駕臨,就連幾個二三品官都有些冒冷汗,可是何人犯事了,引得閹宦要來拿人。 “好啊,沈候爺,我今日來參加你的壽宴,可是要給人一鍋端了?你可是害了我性命啊!”一人悲戚中來,轉頭將矛頭對準沈家。 “莫急,待老夫前去見見溫少保便知。”沈侯爺畢竟經歷了風雨,自然沉得住氣,面色不改的只身前往沈府漆紅大門處。 身后自發跟上了浩浩蕩蕩數百人,就為了前去迎接溫筠玉此人。 若是平時,他們穩在自家,關起門來靜觀窗外事,心中自有一番對策,哪怕朝中相見也自有圣上端坐高堂也有幾分倚仗,這會貿貿然來了如此一尊大佛,豈不是怪異,豈不叫人往壞處多想,又聽得這般大動靜的儀仗隊出行,要不讓人想到這閹狗又要抄家拿人都難。 ‘暴戾恣睢,聚黨數千人,橫行天下。’說的就是這溫筠玉此人。 他們心里嘀咕,腳下匆匆,來不及多想,讓那溫筠玉等得不耐煩了,又是狂風暴雨降下,沒人能承受的起他的怒氣。 數百人魚貫而出,行至沈府院門處,密密麻麻的人群堵著門口,還好這沈府的院落夠大,堪堪塞下這么多人。他們定睛一看,本就緊繃的身子一松又一緊,涼風入體,抖著身子冷得發僵。 這廝不是溫筠玉,又是哪個人能如此狂傲橫行睥睨于世。 他們強自穩住心神才沒有跪倒在地,往后縮了些,躲在幾個位高權重的官員身后尋求庇護。 好些人都是第一次有幸見到溫筠玉,畢竟如此人物也不是你想見就見到,不少人在心中暗道“這輩子希望別有機會再見到,忒得嚇人。” 沈侯爺邁前一步,沉穩著聲音道“溫少保今日大駕光臨,可是有何要緊的事情?” 風一瞬吹過轎輿吹起金絲薄紗的簾子,這下露出溫筠玉的整個面容來,俊美無雙又陰沉幽暗至極,他忽然溫潤著嗓音輕笑道“忽聞沈候今日壽宴,前來一拜。” 前來一拜? 不敢!不敢! 幾人心中瘋狂的搖頭,一定不是這樣的,想你這般陰狠隨意殺生的人物,定是來取人性命的,挑了這般日子真真歹毒啊。 誰想得壽日要變忌日。 沈老侯爺謹慎又道“有幸得溫少保祝賀已是榮幸,這一拜下官受不得啊。” 那陰面人中有人幫著撩起車簾子,門外立著的‘陰兵們’都死寂立在轎輿旁,似被人使了什么符咒般。 轎輿里的溫筠玉低低笑起,幽幽漆黑的眼眸緩緩轉至躲在人群中的人兒身上,露出一小點淺紅的衣裳羅裙來,笑意更濃,他胸腔中激蕩起來,鴉青墨發束在玉冠上輕晃,可能是這番笑得狠了,自懷中抽出一絲白色絹帕捂住薄唇上,邊笑邊捂著唇咳嗽道“當得,本座說你當得。” 沈侯爺答不出一言來,又整不出他此番來意,就靜默在一側。 但其中就有找死不服的,弘樂親王本來在沈府宴客堂內正享受著眾人高捧,眾星拱月般的作態,這一會,聽了溫筠玉來了,眾人齊齊視他為無物,這溫閹狗的面子比他這個王爺還重,出行的排場比他這個王爺還大,真真氣煞人。 弘樂親王咽不下這口氣,溫潤的面容不甘心的扭曲在一起,他冷笑道“怕溫少保不是來給沈侯爺過壽,是來給死人送葬罷。” 沈家人聽得臉都黑了,這親王怎么說話的,好好的過壽詛咒人死是幾個意思。 一道細微白光自一旁閃過,破空之聲響起,只見一道白色的塵拂當空劃過,一瞬間就抽打掉了弘樂親王頭上的玉冠,那玉冠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頃刻四分五裂。 這一驚變使弘樂親王不自主的退后一步,怒指道“溫筠玉,你不過就是一個可憐蟲罷了!也敢這般放肆!” 溫筠玉聽罷笑起“陰一不懂事,讓王爺見笑了。” 他扶袖一手遙指弘樂親王,慢聲細語溫著嗓子道“我和王爺是不同的,我若是你,混到了這般田地,當即自刎罷。” “你!”弘樂親王臉成菜色,全身怒得發抖,這閹狗是什么意思!是在說他一個王爺連閹狗都不如嗎! 他堂堂一個親王,手中無權確實難看。 眾人面色不變,心中各有思量,這溫筠玉連親王的面子都不給,也是意料之中啊,何人敢嗆聲。 不過今日溫筠玉確實是誠心誠意來給沈侯爺過壽的,這些人怎么就不信呢。 溫筠玉唇邊笑意不減,他笑的時候比他陰沉著面容還可怕,還有森冷,他勾唇笑道“將沈侯的壽禮獻上來。” ※※※※※※※※※※※※※※※※※※※※ 溫筠玉:本座真的是來拜壽的,怎么就沒人信我!!! 眾人驚恐臉: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