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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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茹陰和祖父去了南邊一條街市,那里伴著湖河又臨豐禾亭,一條街上熱鬧非凡有走街串巷的攤販叫賣也有勤勤懇懇出攤的做吃食的生意人,連著隔壁的春暖閣內(nèi)好些紅牌姑娘倚樓半露紅妝一芊芊細腰扭不盡的妖嬈。 春暖閣內(nèi)有春風(fēng)得意人,美人玉手輕拂客。樓下有揮汗叫賣者,食人饞嘴狂吃味。禾豐亭里有興致墨香客,知己點詩會雅意。湖邊有勞苦洗衣婦,湖水微波起云瀾。 林茹陰將這一切收進眼簾,心中騰起漫漫滋味,她與祖父同坐,隔壁幾桌全是吃客在邊吃邊暢談種種趣事,一個個臉上具是笑意,這是她來望京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感受這般輕松閑適的地方,然而忘卻煩惱而不嫌嘈雜,因為身邊的人都如此的快樂。 沈侯爺大馬金刀的坐在長板凳上,一聲戎馬氣質(zhì)在長時間的修養(yǎng)后略漸平淡,整個人更像是沉淀后的璞玉依舊發(fā)光卻不灼人,甚至臉上的笑意帶著親近和爽朗,叫人心思通透。 “我都好幾年沒來你這,這可是一點沒變啊。” 他和攤主閑聊幾句,一二而去間不難看出語氣上的熟稔,面上的肌rou更加舒緩而喜氣,說出來的話帶著感慨 攤主邊手腳利落的忙活,給魚刮鱗片去內(nèi)臟,一邊頻頻轉(zhuǎn)頭言語高興道“可盼著你來了,你瞧你這兒孫都這般大了,當(dāng)初你第一次來我店里一吃好幾兩魚rou,可把我嚇著了。” 沈侯爺年輕時從軍歸家路徑此地,腹中空空又見此處魚rou鮮美,坐下來大快朵頤一連吃了好幾頭大魚,叫攤主都忙活不過來,見他如此喜歡自家的魚rou也難免自豪多聊了幾句,便也熟悉至今。 “這是魚大郎,因為做魚rou鮮美而出名,這人人都這么叫他。”沈侯爺給二人介紹,兩人都笑著彼此點頭互稱。 林茹陰埋頭吃了一塊魚rou又跟著喝了口湯,果真魚rou鮮嫩滑膩令人回味,連著魚湯都鮮美喝得人唇齒留香,她享受的瞇起眼,贊道“果真十分好吃,這手藝絕了。” “可不是,妹子你可不知道,這方圓百里不是我魚大郎自吹,還真沒哪家能比得上我的,離得遠些的人每逢想起我家這魚rou來都要特意過來一嘗滋味。”魚大郎聽到林茹陰的話,也跟著樂呵道。 她見周圍的食客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就知他此言不虛,因著這里靠湖海,魚rou都是現(xiàn)撈現(xiàn)殺現(xiàn)煮的大大保留了魚的鮮活,單這一點都是很多知名大酒樓做不到的,再加上魚大郎的好手藝,可不是遠近聞名。 不過這雖好卻多是普通人,只有隔壁那春暖閣內(nèi)才都是錦衣華服之人在里面尋歡作樂,群人嬉笑輕綢慢解,鶯歌燕語歌舞升平。 沈侯爺有吃魚之樂卻沒釣魚的耐心,也做不來湖上人垂釣之姿,于是有些吃味道“看看吃魚多好,還整那些個干嘛。” 林茹陰笑的樂不可支,祖父這是吃不到葡萄非說葡萄是酸的,她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十分給面子的不予戳穿。 “非也,釣魚之樂,樂在苦中取樂。最難捱的莫過于苦悶,乃修身養(yǎng)性最佳之選,又怎么能說是那些個呢?”遠遠的走來一人,身穿青袍面戴斗笠,頗具賢者之風(fēng)。 那人周身清峻通脫氣派,有煙云水氣而又有風(fēng)流自賞的氣度,幾追仙姿,讓人感覺遙遠莫名。恐怕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沈侯爺鼻間呵出一氣,好似很不贊成似的撇過眼,看看是哪個打攪了他的好興致,然而看到來人越走越近,一身遠山縹緲之感淡了幾分又欣喜了起來“噯,是賢侄啊。” 傅青奕微微一笑,清雋的面容也滿是歡喜“沈侯爺。” 林筎陰這會也認出人來,她心里有些驚訝原來祖父和傅青奕這般熟悉嗎,還是第一次見到祖父賞識的晚輩連言語上都帶著欣喜可比自己幾個表哥們要親近多了。 再看他一身建安風(fēng)骨行走間瀟灑風(fēng)流自有一番快意,被望京人稱最具有名士風(fēng)范,這次細細觀察來才發(fā)現(xiàn)是何等的讓人心悸,上次她只顧著路上的風(fēng)光而沒有好好細看這個人,時隔多日看來氣質(zhì)風(fēng)華絕代,無人能及。 被身旁之人用炙熱的眼神打量了許久,傅青奕似有所感的轉(zhuǎn)過頭對她輕輕一笑,眉目間具是爽朗,打趣道“林筎陰美的清艷脫俗,在下不勝自喜啊。” 林筎陰臉上微微泛紅,被如此風(fēng)雅之人挪移夸贊,不禁感到自慚形穢又暗生歡喜,聲音帶上嬌柔道“傅公子好。” 傅青奕溫潤一笑,氣質(zhì)清和,如沐春風(fēng)“林姑娘好。” “坐下坐下,來,咱再叫點菜,難得一起出來吃個飯。”沈侯爺招呼他坐下,又喚來隔壁幾家的攤主要來烤rou美酒,有酒有菜又有伴豈不是人生美事。 沈侯爺叫人備了妥當(dāng),菜上的整整齊齊的,他一邊伸著筷子一邊眼神在兩人身上轉(zhuǎn)悠,暗自一笑,年輕真好。 傅青奕就坐在林筎陰的身旁,和煦的人就在身邊,怎不叫人多看上幾眼,林筎陰控制不住的一致往他身上打量,只見他的容貌就在眼前,五官清雋柔和,眼神清透,嘴邊一抹笑看了愉悅,偶爾露出的白牙襯托著他笑的更加爽朗而風(fēng)雅。 他優(yōu)雅坐下端起桌上一碗酒輕抿一口,又春風(fēng)一笑道“可是沾了二位的光,在下許久沒有這般痛快喝酒了。” “你啊,不同于俗流自有一番風(fēng)骨在其中,朝廷幾次征召不應(yīng),你父親那老匹夫怕是氣的不行,不過也好,也好啊!”沈侯爺感慨,幾個晚輩中就傅青奕他看的最順眼,和幾個文縐縐或紈绔的世家子不一樣,是真正的世家子弟,風(fēng)流名士。 他們說的什么朝廷之事林筎陰都不懂,只能埋頭吃配著小酒都是滿足,不知不覺間好幾碗就下肚了,然而她的意識還很清醒,沖她們嘿嘿一笑,臉上全是嬌憨美不勝收。 傅青奕端起酒碗灌了一大口,微笑道“別喝這么急,這酒后勁還是很足的。” “沒事。”林筎陰對他揚起一抹甜笑“我在父母親身邊就常喝,這點酒勁還是不會醉的。” “女中豪杰啊。”傅青奕含笑贊了一句,說著拿起酒壺給她的空碗滿上,又自顧自的給自己也倒了一碗。他輕笑的看著沈侯爺手邊放著一大壇酒不時就滿上,一碗接一碗的喝再塞進幾大口rou菜,好不快活。 林筎陰羞紅了臉,眼里泛起春意,小聲道“當(dāng)不起夸。” 她心里傅青奕是何等風(fēng)光霽月光明磊落之人,又風(fēng)雅到令人自省舉止可會粗鄙言行可有不妥,她就怕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傅青奕哈哈一笑,連續(xù)灌了好幾碗酒,眼神傾瀉出笑意,咂咂嘴道“上次在下和你說好帶你去走一遍岳麓書院可不能食言,你看何時方便一道走走,和林小姐這等絕美佳人同游可謂妙不可言。” “我都有時間的,就看傅公子方便與否。”林茹陰酒勁上來些許,興奮的拉著他的袖子興致勃勃的說著,微微嘟起的紅唇那般可愛,上面潤著水澤叫人想一親芳澤。 “既然如此,那就幾日后吧,我招人送去拜帖約你出來一敘。”他悠然道,一副怡然自得,神情淡然的喝著酒,眼角瞄了一眼寬袖上抓著的纖纖玉手的,就任她抓著,宛若就該如此。 林茹陰此前遇事都忘記了要去書院上課一事,如今又恍然想起,迷瞪著眼睛又故作清醒的樣子朝沈侯爺似撒嬌道“祖父,我要去上學(xué)。” 沈侯爺一驚,忙追問起來“好端端的怎么要去上學(xué)?” 林茹陰喝得酒勁上來根本沒意識回答他了,沈侯爺不死心的搖晃她,直搖的她那小腦袋和撥浪鼓似的歪扭,搭在傅青奕袖子上的手都無知無覺的滑落。 傅青奕看了一眼寬袖輕飄,又看了林茹陰醉的不知今朝的迷糊樣,眼角漫過笑意,先是朗笑一番,而后才促狹道“這小醉貓之前說要沈二爺給寫封介紹信去書院讀書的,這會才想起來。” 沈侯爺“忒”了一聲,撇撇嘴嫌棄道“沈二爺還不如我快呢,我這一寫馬上入學(xué),哪還折騰呢。” 他想到林茹陰上京的目的,也該讓他多接觸點青年了,上學(xué)院去多見見世面也好,還能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打定主意后,他準備回去就給院子寫封介紹信過去。 再看林茹陰已經(jīng)爛醉如泥,神志不清了,這酒后頸上來就是大,好在她醉后乖巧的不行,像奶貓一樣粘人,小臉蛋不知是熱的還是傅青奕的手蹭著舒服,柔嫩微醺的小臉就在他的手上磨蹭,看得人心都軟了一片。 傅青奕優(yōu)雅的伸出一根指頭在她腦袋上推了推,語氣帶著寵溺溫柔至極“先起來,帶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