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個小可愛
書迷正在閱讀:轉學后,和暗戀我的校草同桌了、歲月漫長,與你同行、快穿炮灰逆襲、想當你的男朋友、傻仙丹帝、重生后我和死對頭HE了、我和太監的二三事、游樂園正確打開方式、我只是想拍個片 完結+番外、撿來的小垃圾[娛樂圈GL]
系統最終還是把大保命丸給祁蘇了,一顆黑色的像是麥麗素一樣的東西,是祁蘇眼前全部的希望。 系統說,大保命丸只能給宿主們用,給宿主以外的人用不一定能起作用,而且這是違規行為,可能會受到處罰。但祁蘇都裝作聽不見。 他小心翼翼,快速地給北殷蒼喂了下去。 外面傳來一群腳步聲,一個男人快速跑到祁蘇和北殷蒼身前,祁蘇抱著北殷蒼,警惕地看著他。 男人看到眼前的情況,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向祁蘇出示證件,開口說的是華國語:“祁蘇先生,北殷家救援隊已經趕到,請您讓我們把少爺帶回去?!?/br> 雖然祁蘇給北殷蒼喂了大保命丸,但眼下情況確實送到醫院會更保險。 祁蘇點頭。男人向后揮手示意救援隊的人過來,他們拿著擔架,小心翼翼地把北殷蒼從祁蘇懷中挪到擔架上,祁蘇起身想要跟著救援隊一起走,卻被男人攔了下來。 “祁蘇先生,少爺吩咐讓我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少爺情況緊急,直升飛機已經趕到了,馬上直飛醫院?!毖韵轮饩褪亲屗煤么瑒e給他們添麻煩。 祁蘇怔怔地,身上的衣服染透血跡,是北殷蒼的,他雙眼放空,目光追隨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北殷蒼。他開始感到恐慌,他怕以后再也見不到北殷蒼了。 祁蘇最后提前回了華國,北殷蒼安排的人十分周到,把他送到家門口。 祁蘇去時背滿行李,興致勃勃,回時只拎了個袋子,里面裝著換下來的,沾滿北殷蒼鮮血的衣服。 而后,他放在d國首都酒店的行李,卡特大賽的獎杯,都寄送回了家。 祁家父母是后來才知道這個消息的,祁父其實很快就發現自己手機丟了,十分迅速地讓人把他的手機號鎖定。但還是晚了一步,祁蘇已經從溫泉旅館里出來了。 祁父很快搞清了下手的人是誰,確實是商業競爭對手,祁家目前這個項目正到關鍵時刻,成了,企業將直接上一個階層,敗了,幾年之內都難有再突破的機會。因此也引起不少人的忌憚。 其實這只是敵方最初步的一個計劃,簡單易破,他們也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得手了,更沒想到,還將北殷家繼承人牽扯了進來。 祁父準備出手報復,發現對方早就被解決了,多方打探得出,似乎是北殷家出的手。 但祁蘇對這一切都無感了。從d國回來后,他整日關在房間,像是丟了魂,或者說,魂魄那天隨著北殷蒼走了。 祁蘇關在房間里,除了發呆,就是不停給北殷蒼發消息,打電話,雖然消息石沉大海,電話也從來沒打通過。 他還試著去叫系統,但系統也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回應,要不是視線右上角還顯示著“賬戶余額:6顆星星”,祁蘇真的以為系統已經消失了。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少天,這一天,依舊是祁母給他送飯上來。 “蘇蘇啊,飯mama就放在這了,記得吃?!逼钅嘎曇糨p柔。 祁蘇坐在床上,低低地應了一聲“嗯”,沒有轉頭看母親。房間里窗簾沒拉開,很昏暗。 往常見狀,祁母只是會嘆一口氣,就離開房間,因為雖然祁蘇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但是每次她上來收碗,里面的飯都會少掉一部分。顯然祁蘇并沒打算真的餓死自己。 但祁母看著兒子消瘦的樣子,實在忍不下去了。她大步走向窗邊,“唰”地一下把窗簾完全拉開,外面明媚的陽光爭先恐后進入祁蘇的房間。 祁蘇很久沒見光了,被刺激得閉起眼睛。 “蘇蘇?!逼钅缸呋仄钐K床邊,看著祁蘇的眼睛,不復往常優雅貴婦人的模樣,“小北還沒死呢,你別先把自己整死了?!?/br> 祁蘇似乎是被“死”這個字激得一瑟縮,抖了一下肩膀,然后看向母親,眼中帶著些哀求,似乎是在求母親別說下去了。 祁母嘆了一口氣:“小北在貝克醫院,蘇蘇,你去照照鏡子,如果你要去見他,這副樣子,你能去見他嗎?” 祁蘇聽到北殷蒼的名字,眼睛驟然發亮:“mama,北哥怎么樣了?” “我們家能力有限,只打探到消息說他在icu,不允許別人探望。其他的,我們也不知道了?!逼钅缚聪蜃约旱膬鹤?,“蘇蘇,你這副樣子,如果讓小北看到了,他不會高興的。” 對祁蘇來說,只要不是在太平間,一切都是好消息。 他拿過放在床頭桌前的飯菜,瘋狂送入自己口中,接著看向自己的母親,眼神亮晶晶的,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笑容:“mama,我吃飽了?!?/br> 笑容透露著疲憊,讓人更加心疼。 貝克醫院就在本市,離祁蘇家很遠,幾乎是對角線距離。祁蘇想到自己和北哥的距離不過只是一個城市的距離,就忍不住開心。 他站在鏡子前十分不滿意地看著自己眼下nongnong的青色和有些凹陷的臉頰。這樣一點也不帥,北哥一定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仔細地收拾好自己,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后,上車往貝克醫院去。 祁蘇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房間里,沒出過門,房間窗簾也不拉,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現在突然走到陽光下,覺得自己就像吸血鬼突然見了太陽,要被曬死了。 沒人會想到,像小太陽一樣的祁蘇,有一天竟然會畏懼陽光。 祁蘇回國已經六天了,圣奧里斯游學早已結束,這幾天一直是祁母幫他請假。 也是北殷家的消息瞞得太好,過了將近一個星期,祁家才打探到消息,一得到消息,祁母就告訴祁蘇了,她實在看不下去兒子這副頹唐的樣子了。 “北殷家不允許任何人探望,你告訴蘇蘇又有什么用呢?” “總要給他留個念想?!逼钅甘栈啬克推钐K出門的視線,看向自己丈夫,“老祁,我其實也很害怕,小北這么好一個孩子,萬一就這樣沒了,這可怎么辦???蘇蘇這么開朗一個孩子,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祁父也深深嘆了口氣,站到妻子身后,攬過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沒說話。 貝克醫院是本市高級私人醫院,占地廣,人少,安靜。 祁蘇一層層樓找過去,當他透過門口小小的窗子終于看到日思夜想的北殷蒼時,淚水早已無聲無息流下。 病房里,北殷蒼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床頭的心電圖告訴他,雖然心率很慢,但人還活著。 “你是什么人?”守在走廊門口的保鏢發現了這個“醫生”的不對勁,大步走過來,“你不是這里的醫生吧?快點離開!” 祁蘇穿著白大褂,面上帶著醫用口罩,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到了北殷蒼,知道他還活著,他已經滿足了,十分配合地隨著保鏢離開。 “等一下。”一個聲音從兩人身后響起,祁蘇轉身,出聲的人是一個精明干練的女人,眉眼和北殷蒼很像。 “郁董?!北gS向女人鞠躬行禮。 郁芳點頭,示意保鏢退下,接著和祁蘇說:“你是小蒼的同學吧?有空和阿姨說說話么?” 此刻,貝克醫院院長休息室,一個男孩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祁蘇此時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十分不安,也不敢抬頭看眼前的女人——北殷蒼的母親,郁芳。 “不好意思,等會兒我就要趕去y國了,時間比較緊,只能在這里和你聊聊天了,招待不周?!庇舴己推钐K道歉地笑了一下,但眼中沒有絲毫歉意。 祁蘇有些慌亂地搖頭,不敢接受郁芳的“道歉”。 祁蘇向來是個自信從容的人,即便是面對長輩。但眼前的人,是北哥的母親,而北哥,為了他此刻還躺在icu病房。 “你是叫祁蘇吧?是小蒼的同學......”郁芳頓了一下,“或者說,男友?” 祁蘇驚得打翻了手中的水杯,然后手忙腳亂地抽出桌上的紙巾擦水。 郁芳面不改色,也不上手幫忙,臉上淡淡的神色和北殷蒼如出一轍,她等祁蘇收拾完后,繼續開口:“不用這么緊張,我又不是什么惡婆婆?!?/br> “我也不浪費時間了,小蒼是怎么受傷的我已經清楚了?!庇舴己攘艘豢谑种械目Х?,語氣間沒什么感情,“小蒼從小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他卻愿意為你付出生命,看得出來,他對你用情至深。那么......你呢?” “阿姨,我......”祁蘇急急開口,他想說自己同樣愿意為北殷蒼擋子彈。 但郁芳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她打斷祁蘇的話:“你對他什么感情,不是要對我說的。小蒼沉默寡言的性子,我們做父母的也有責任,我是個講理的人,從小我們陪他的時間就不多,現在他長大了,我們哪有資格再去干涉他呢?” 祁蘇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并未接話,沉默地等郁芳繼續說下去。 “小蒼的事兒我不怪你,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我畢竟還是他的母親,如今小蒼還躺在床上,他做不了的決定就暫時由我來幫他做決定吧。”郁芳冷冷地看著祁蘇,“我希望在他主動找你之前,你不要再來找他了?!?/br> 祁蘇猛地抬頭看向郁芳,卻被對方冰冷的眼神刺得縮了一下。 是啊,她的兒子因為他如今還躺在icu里情況不明,說不生氣不怪他,怎么可能呢? “你們都還年輕,現在以為愛情大過一切,其實不過是青春荷爾蒙作祟,冷靜一段時間也好。你也不用對小蒼感到愧疚,即便冷靜下來后你選擇離開,我們也不會怪你?!庇舴计鹕恚拔疫€有事,先走了,等會兒會有人來送你回去?!?/br> “阿姨,等一下?!逼钐K站起身,他并不強調自己絕不會離開北殷蒼,只是從包里掏出個東西,“阿姨,這個,可以放在他床頭嗎?” 郁芳不解地看向祁蘇手中的金色獎杯。 祁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黯淡:“這份榮譽也有他的一份,就當是......一個朋友,對他的祝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