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個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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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蘇掏出手機,發(fā)消息問北殷蒼去哪兒了。 北殷蒼很快回復(fù)他,說在樓上他的房間里。 祁蘇看到消息笑了,好啊,跑他家來不告訴他,現(xiàn)在都跑他房間去了。 祁父祁母發(fā)現(xiàn)祁蘇臉上的笑,秒懂,十分善解人意:“北殷家那孩子在樓上吧?你要不上去陪陪他?這兒有爸爸mama在。” 父母都這么說了,祁蘇自然非常高興的上樓了。 “你怎么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上次我去你家你來接我,這次應(yīng)該我也要去接你的。” 北殷蒼坐在祁蘇房間的沙發(fā)上,翻看著祁母拿給他的幾本相冊。 “哎別看了?!逼钐K跑上前去合上了北殷蒼手中的相冊,倒不是覺得害羞,只是他覺得這不是他。 北哥這么興致勃勃地看著不是他的人,他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 北殷蒼看手中的相冊被搶去了也不生氣,也不搶回來,他回答祁蘇的前一個問題:“怕你忙,就沒提前告訴你?!?/br> “你來了我再忙也得去接你?!逼钐K一邊收拾相冊一邊答。 這句話可謂極大的取悅了北殷蒼。他站起來,拉著祁蘇走出門外:“給你看個寶貝,生日禮物?!?/br> 北殷蒼拉著祁蘇走在長長的走廊里,就像走在自己家一樣。最后他停在琴房門前,示意祁蘇自己推開門。 祁蘇不明所以,推開門。 燈是亮著的,暖黃色的燈光照在骨瓷色三角鋼琴上,瞬間擊中祁蘇的心臟。 是saint tie制琴大師親手做的鋼琴,大師一年只做一架鋼琴,給多少錢都不好使。這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了,是每個鋼琴師都想要的夢中情琴。 祁蘇兩三步并作一步走到鋼琴前,小心翼翼的伸手觸碰光滑的琴面。 北殷蒼見狀也十分開心。祁蘇喜歡就好,也不枉他幾乎天天跑國外去“sao擾”saint tie那個老頭子。 “謝謝北哥?!逼钐K轉(zhuǎn)過頭來,眼中似乎落滿了星星,笑得眉眼彎彎。 北殷蒼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箭穿心。心動死了。 晚上,賓客都已散盡。 祁蘇也已經(jīng)洗好澡準(zhǔn)備上床了。 他坐在床邊擦頭發(fā),心中卻一直掛念一件事兒。 最后他還是忍不住站起來,敲開了父母的房間。 “mama,你睡了嗎?”祁蘇很小聲。 門從里面打開。 “怎么了蘇蘇?”祁母似乎訝異于兒子這個時候來找他,“有話進來說?!?/br> 進了門先是客廳,祁父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看到祁蘇進來了也有點驚訝。 “爸媽,我就想問你們個事兒?!逼钐K被母親拉到沙發(fā)上坐下,還有些局促不安。 祁母帶著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喜歡上了個男孩子,你們會怎么想?”祁蘇說得很小聲,甚至不敢抬頭看父母的眼睛。 倒不是他要和北哥在一起了,只是先和父母打個預(yù)防針。 祁家父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很驚訝祁蘇的問題。 “爸爸mama還以為你早就和北殷家的孩子在一起了呢。” 祁蘇聞言猛的抬頭,耳尖染上紅色:“什、什么?” 祁母見到祁蘇這幅樣子不禁失笑,她露出和善的微笑:“蘇蘇,你已經(jīng)成年了,你的事情我們不會過多干預(yù)。mama也看出來你是真的長大了,變得穩(wěn)重了。但是不管多大你在mama這兒還是個孩子呢,在爸爸mama面前不用這么穩(wěn)重,調(diào)皮任性一些沒事兒?!?/br> 祁蘇鼻尖突然就酸了。 他就覺得能穿到這個世界也挺好的,原來的世界無親無故孤單一人,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 祁蘇十八歲成人禮過后,時間便進入十二月了。 寒風(fēng)漸漸凜冽起來,走在校道上海風(fēng)刮得人皮膚生疼。 同學(xué)們都沉浸在迎接新的一年的喜悅和準(zhǔn)備期考的緊張中。 祁蘇倒是不擔(dān)心期末考試,畢竟當(dāng)初是能考上國內(nèi)最頂尖的大學(xué)之一的小學(xué)霸。他有些緊張的是兩個月后的鋼琴大賽。 拿了希爾萊大師的邀請函去參賽,在別人眼中他幾乎等同于希爾萊大師的弟子了。他才學(xué)琴幾個月,何德何能。 于是祁蘇總會早早的在上課之前到教學(xué)區(qū),去琴房練琴,直到第一節(jié)課上課才趕回教室。中午短短的一點時間也會跑到琴房去,下午一放學(xué)就跑琴房,更是等天黑了才從琴房里出來。 北殷蒼倒是默默的形影不離陪在祁蘇身邊,他知道這個大賽在祁蘇心中的位置,說什么不要這么拼都是廢話,他能做的只是更細(xì)微的照顧祁蘇。 誰也沒想到,含著金湯匙出生,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北殷家大少爺還能對一個人這么體貼入微。 就連北殷蒼自己有時候都挺詫異,他明明沒有照顧過別人,但是照顧祁蘇這件事他得心應(yīng)手,就像上輩子常常這樣做一樣。 然而在這寒風(fēng)凜冽的十二月,這么拼的祁蘇最后還是生病了。 “就是感冒而已,天寒地凍的難免啦,這么生氣干嘛?”祁蘇頭有點暈,呼吸也很難受,趴在課桌上,把臉朝著北殷蒼這邊,“來,笑一個?!?/br> 臉紅撲撲的,還帶著鼻音,笑得倒是燦爛,但看上去怪可憐的。 北殷蒼面無表情,眉頭緊鎖,給祁蘇沖泡了一杯感冒靈,等溫度差不多了才遞到祁蘇面前。 祁蘇知道是哄不好了,只能乖乖接過藥,捏著鼻子一飲而盡,然后苦著臉等他的草莓味糖。 一秒過去了,糖還沒來。 祁蘇瞪大了眼睛看向北殷蒼,眼里滿是控訴。 然而此刻的北殷蒼面冷心硬:“不給,長個教訓(xùn)。” 可以說是十分絕情了。祁蘇只能苦哈哈的等嘴巴里的苦味自己散盡。 下午放學(xué)祁蘇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琴房,自己狀態(tài)確實不太好。 很快他就不就結(jié)了,北殷蒼幫他做了決定:“就這樣還去琴房?是想暈倒然后一腦袋把琴給砸了?” 嗚,好兇。 小可憐祁蘇只好委屈巴巴的跟在黑惡勢力北哥身后回宿舍了。 依舊是下了港口后北殷蒼親自開車,但是在公寓一區(qū)和二區(qū)的岔路口前,北殷蒼突然停下了車。 “怎么了?”祁蘇帶著鼻音問。 “這兩天住到我那兒好不好?” “?。俊逼钐K暈乎乎的,心里想著,他還沒答應(yīng)要和他在一起呢就想著同居了? “你這樣我不放心?!北币笊n看向祁蘇,車?yán)铼M小的空間里,祁蘇覺得這目光格外有壓迫力。 “來我這兒對你的病更有好處?!?/br> 祁蘇往椅背縮了縮。 “我新改了一間琴房,可以練琴。” 祁蘇眼睛微亮。 “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你想怎么彈彈到什么時候都可以。” 祁蘇有點心動了。 “比賽還有兩個月。” 祁蘇最后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那我暫時住幾天吧,先回去收拾幾件衣服?!?/br> “不用,把你要的東西寫個清單,我派人去取。”北殷蒼打著方向盤,干脆利落轉(zhuǎn)向一區(qū)。 祁蘇軟軟的縮在椅背上,心里想著,隨他去吧。他還有點眼饞北哥宿舍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海,就像在海邊彈鋼琴一樣。 到了北殷蒼的宿舍,祁蘇先是不經(jīng)意地跑到上次他住過的客房,推開門看了一眼,松了口氣 還好,沒把客房改成琴房。他聽說很多一區(qū)的同學(xué)都會把客房改成其他房間的,因為客房一般沒多大用處。 北殷蒼不僅沒把客房改了,還重新裝修了一番,風(fēng)格溫馨家居了許多。 祁蘇看著床上那兩個草莓抱枕,本來就有些紅的臉更加紅了。 嘖,他是喜歡草莓味的東西啦,但是他其他審美真的還是個直男。 “琴房在這。”北殷蒼跟在他身后,給他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其實他知道祁蘇擔(dān)心什么,他確實也想把客房給改了的。但是不行,作為一個追求者,他就得有追求者的自覺,真把客房改了祁蘇百分百會炸毛。 祁蘇記得這間房好像原來是攝影展室。北殷蒼音樂方面不太好,但是喜歡攝影,這間房原來放了很多器材和攝影作品。 現(xiàn)在房里只有一架黑色三角鋼琴,墻上的攝影作品倒沒撤下來,還掛在上面。 “謝謝北哥?!逼钐K有點不好意思,感覺他好像把北哥的興趣給占了,“這間房還挺大的,再放那些器材也綽綽有余,放回來吧?” “好,聽你的?!?/br> 語氣就像和妻子商量怎么裝修新房的丈夫。 祁蘇讓回宿舍拿的東西很快就送過來了,他看著眼前明顯不止裝了幾件衣服的包裹,尋思著怎么不像只是住幾天的樣子? “有備無患?!北币笊n神色十分自然,幫祁蘇把包裹扛進了房間。 腦袋昏昏沉沉的祁蘇覺得北哥說得有道理,反正又不用自己搬。 在北殷蒼的精心照料下,沒幾天祁蘇的病就好了。他覺得是時候搬回去了。 “搬回去干什么?我這兒風(fēng)景不好?草莓不夠吃?飯不好吃?還是我不夠體貼?”北殷蒼在廚房里,拿著鍋鏟面色波瀾不驚地翻炒著鍋里的西紅柿炒雞蛋。 祁蘇滿臉糾結(jié)。 說實話,住這兒可不要太舒服。風(fēng)景挺好,無論是草莓還是草莓牛奶草莓慕斯都管夠,上下學(xué)專機接送不用吹海風(fēng),練琴就在房間隔壁,重點是飯確實挺好吃,房子主人也很體貼。 不行,做人要有原則。 “不了,我還是回去吧。吃完飯我就回去啦。以后我們還是一起上學(xué)呀。”祁蘇用撒嬌的語氣說出來。 “蘇蘇?!北币笊n放下鍋鏟,深邃的眼睛注視著祁蘇,聲音低落,“房子這么大,我自己一個人住有點害怕,你在的這段時間里,是我睡得最好的時光?!?/br> “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祁蘇發(fā)誓,他只不過短暫的心軟了一下下,回過神來頭都已經(jīng)點了。 ※※※※※※※※※※※※※※※※※※※※ 蘇蘇:嗚北哥怕鬼怕黑,這么大一個房子他自己住一定很害怕吧,好可憐。(點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