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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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仿佛沒聽到這個男生充滿挑釁的話一般,臉上笑容依舊:“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趙黎黎掏出邀請函遞給侍者,嘴上依舊不停:“這次宴會可不是這種不明來路的人可以進的,你們可要把控好了,隨便放什么人進去出了意外誰負責?到時候受罰的還是你們。” 還挺會為人著想哦? 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這人為什么對他惡意這么大。 祁蘇不理他,這是北哥的宴會,他不想鬧事,他掏出手機,找到北殷蒼的手機號碼撥過去。 趙黎黎滿臉不屑,他才不信北殷蒼會出來接他,雖然上次北殷蒼是出言維護了他,但是他覺得肯定是礙于同桌面子而已。 這次宴會北殷蒼連邀請函都沒給他就是最好的證明。 趙黎黎坐在前排,從來沒看見過上課時北殷蒼和祁蘇的小互動。 趙黎黎也想看看祁蘇能有什么招,便停了下來,看好戲似的。 電話還沒接通,一個華貴高雅的老太太突然走到祁蘇旁邊:“小伙子!咱又見面了!” 侍者見到老太太,立馬恭敬地彎下腰:“老夫人。” 一旁的趙黎黎則臉色微變,一旁幾個看熱鬧的人則是飛快溜走了。 老太太揮了揮手示意侍者們繼續他們的工作,自己牽過祁蘇的手,態度十分熱情:“小伙子你還記得我吧?” 祁蘇辨認了好一會兒,才將眼前這個華貴的老太太,和自己來這個世界后,第一個扶著過馬路的老奶奶對上了:“奶奶原來是你啊。” 祁蘇笑得乖巧:“奶奶身體怎么樣?” 老太太抓著祁蘇的手往鐵門里走去,這次沒人攔了,祁蘇隱隱對老太太的身份有了猜測。 “硬朗得很。”老太太笑得開懷,一邊講祁蘇引往宴會廳一邊說,“上次多虧了你,好孩子。” 祁蘇還沒說話,北殷蒼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大步流星走到祁蘇身前。 “到之前怎么沒給我打個電話?”他本來就想提前出來接祁蘇的,他又看到旁邊的老太太,有些詫異,“奶奶。” 老太太昨天鬧脾氣離家出走,他去勸了沒勸回來,只好多派安保,老太太在外面住了一晚。 “我就不能在嗎?”老太太是個小孩子脾氣,“小伙子啊你就跟奶奶走,別理他啊。” 趙黎黎早在看到北殷蒼的一瞬間不見蹤影。 祁蘇猜老太太可能是哪個家族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但還真沒想到這是北殷家的老夫人,北哥的親奶奶。 北殷蒼也才知道,上次那個幫奶奶把包搶回來,見義勇為不留名的熱心市民是祁蘇。 祁蘇和北殷蒼瞬間:…… 北殷蒼有些懊悔,早知道他上次應該親自登門道謝的。 城堡里燈火通明,宴會廳金碧輝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極顯豪門奢靡之風。 賓客們看到北殷家的少爺突然急匆匆地出去,心中都猜測什么事情能讓向來優雅的北殷家繼承人失了風度。 然后很快就看見三人一起走進來,北殷家的老夫人牽著少年的手,北殷家少爺則緊緊伴在少年身邊,眼神一刻不曾離開。 賓客們舉著酒杯擋住嘴巴,紛紛小聲議論起來,這個能讓北殷家祖孫倆請進來的少年是誰,瞧著面生得很。 老太太牽著祁蘇進門后,再嘮了幾句家常,便有些累了,到底年紀大了,昨天又在外面折騰了一天,她時真的挺喜歡祁蘇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蘇蘇啊,要不要跟奶奶上去歇會兒?” 祁蘇有點猶豫,他看向北殷蒼。北哥還在下面忙活呢,何況他這是來參加宴會的哪有一來就躲起來的道理。 于是再次乖巧一笑:“不啦奶奶,我在下面玩會兒,您好好休息。” 老太太也不勉強,上樓去了。 北殷蒼帶著祁蘇去吃東西,來這種宴會的真的會吃東西的人不多,因此餐飲區的人很少。 北殷蒼才剛陪祁蘇坐了一會兒,便有人過來叫他,他第一次推脫了,但是不久又有人來叫他。 “不然你還是先去忙吧,我先吃東西。”祁蘇非常體貼。 但是北殷蒼不想走,明明是他邀請祁蘇來的,怎么能把祁蘇自己一個人丟在這。 “我都多大個人了又不會丟,等會讓你再過來找我也一樣。”祁蘇怎么會不懂北殷蒼在想什么。 又一批人來找他,北殷蒼煩不勝煩,猶豫了一下,只好道:“行,你哪兒也別去,在這等我。” 祁蘇笑著和他揮揮手。 祁蘇來之前吃過一些東西,這會兒也不是很餓,拿著一杯草莓布丁一邊吃一邊暗中觀察情況。 他看到南宮飛白和謝園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兩人笑得十分開心,然后有個長得和謝園很像但是比謝園嚴肅多了的男生出現,把謝園拉到身后,好像和南宮飛白發生了爭吵。謝園可憐巴巴地縮在身后。 他看到皇甫櫻和上官雪湊在一起看著一個方向,不知道在聊什么,好像在看北殷蒼。是該看北殷蒼的。 祁蘇暗自點頭,然后猝不及防突然對上皇甫櫻看過來的視線。 皇甫櫻對他舉起手中的香檳,然后輕抿一口,當作打招呼,祁蘇也趕緊舉起粉色草莓布丁回敬她然后吃了一口。 皇甫櫻見狀嫣然一笑。祁蘇感嘆,不得不說女主果然是女主,嫣然一笑動人心。不過祁蘇感覺不到心動,也許是因為他認定這是北哥的女人? 他繼續觀察場中情況,發現夏沫好像真的沒來。 “抱歉,明明是我邀請你來,卻讓你等這么久。”北殷蒼回來了,明顯是喝了酒的,手上拿著一杯草莓冰淇淋,“讓廚房剛做的。” 祁蘇接過冰淇凌,看北殷蒼還有些自責,便送出剛剛一直沒有機會送出的小禮物:“諾,給你的。” “這是......”北殷蒼接過包裝精致的小袋子,往里看了一眼,發現是一袋小餅干。 對,祁蘇說會給他帶親手做的小餅干。北殷蒼流露出笑意,又眼尖地發現祁蘇食指內側那個水泡。 他抓住祁蘇的手,握在手心:“怎么弄的?” “就不小心被燙了一下,也不疼。”祁蘇不在意地笑。 烤小餅干不像他想的這么簡單,還被幼兒園meimei嫌棄笨手笨腳了好久,最后把餅干從烤箱里拿出來的時候還被燙到了。 雖然祁蘇說不疼,但是北殷蒼還是握著他的手輕輕吹氣,仿佛捧著的是一對珍寶。 “真不疼。”祁蘇從沒見過北殷蒼這么溫柔的樣子,而且太過親密了,他心臟漏了一拍,下意識抽回手。 北殷蒼定定地看著他。 他不著痕跡嘆了一口氣,拉著祁蘇起來:“有點悶,我帶你出去逛逛。” 祁蘇自然是答應了,他對北殷蒼住的這座城堡充滿了好奇。 就像逃離人群一般,北殷蒼牽著他穿過重重人群,離開光芒璀璨的宴會廳,從一條只有昏黃路燈的小道進入城堡內部。 兩側的城墻高聳,磚塊都壘得整整齊齊,每一塊磚似乎都浸滿了歲月,有著獨特而濃厚的歷史印記。 但是在黑暗中,顯得有點壓抑。 北殷蒼沒帶他進入城堡內,他牽著祁蘇,腳步不快不慢,兩人都很安靜,沒說話。穿過一道又一道高聳的城墻,最后來到一個像是花園一般的地方。 這兒倒是空曠了許多,宏偉的城堡被甩在身后,被花草環繞,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個湖,兩只天鵝在水中一起悠閑的游著。 微風吹過,九月正是桂花開的季節,他聽到桂花簌簌落下的聲音,還有隱隱飄來的淡雅花香。 湖邊有椅子,但是北殷蒼沒坐椅子,他拉著祁蘇坐在草地上。 “小時候每次家里辦宴會,我都會悄悄溜到這里來。”北殷蒼抬頭看天上的星星。城郊,空氣好,星星多。 那時候他覺得宴會太無聊了,現在也是這么覺得,那些人還總想拉著他說話,很吵,很煩。所以他總會找機會溜掉。 祁蘇也坐在草地上。 也許是北殷蒼喝了酒的原因,祁蘇難得在他臉上看到了放松的神色。 其實再小一些的時候,北殷蒼還挺樂意和那些小朋友們打交道的,他會把玩具送給他們一起玩,會很高興的和父母介紹他的朋友。但是后來他看到他玩得很好的一個朋友,他mama和他說,叫他和自己打好關系,不能違逆他的話,然后從自己嘴里挖些父母說過的話回去。 北殷蒼躺倒在草地上,又回憶起小時候無趣的童年,眼睛微閉。 每個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母親說,他是北殷家的繼承人,這難以避免。 然后他就變得不愛說話了,他誰也不搭理,這樣誰都不會來煩他。不交心,也許就不會存在背叛。 祁蘇看著北殷蒼閉著的雙眼和緊縮的眉頭,突然覺得身后的這座城堡雖然華麗,但是又過于龐大,像是吃人的怪物。 他想,北哥從小生活在這么大一座城堡里,父母常年在外,能在家陪著他的,大多時候只有老夫人一個人。 “祁蘇,謝謝你。”北殷蒼突然看向他,眼睛在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 心也一如眸子般明朗。 他很明確,自己喜歡眼前這個男孩。 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是北殷家的繼承人,應該怎樣做。所有人都在對他虎視眈眈,等著看他笑話。 但是只有祁蘇告訴他,他也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超能力。 他喜歡喝檸檬味汽水,這一點也不成熟,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但是祁蘇告訴他這依然很帥,現在是兩個人的秘密了。 祁蘇還給他親手做小餅干。 “謝我什么?” 祁蘇笑了,莫名有些心疼。他覺得眼前的少年很脆弱。 北殷蒼只是笑著,眼底似有星辰,沒有回答祁蘇的問題。 他說完這句話后似乎是困了,又閉上了眼睛,少年立挺的五官在皎潔的月光下,就像是漫畫畫出來的一般,美好,微微抿起的唇又格外惹人心疼。 祁蘇輕輕觸碰北殷蒼的頭發,心底一片柔軟,他想,以后可以再對他好一些。 ※※※※※※※※※※※※※※※※※※※※ 心軟了,離身體軟也不遠了! ———— 求個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