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見她
書迷正在閱讀:論和白月光領證的后果、穿書后我成了冰山校草的白月光、轉學后,和暗戀我的校草同桌了、歲月漫長,與你同行、快穿炮灰逆襲、想當你的男朋友、傻仙丹帝、重生后我和死對頭HE了、我和太監的二三事、游樂園正確打開方式
宋然出了皇宮后,去了前些日子和芙頌約好的一處院子里。 為了防止惹人懷疑,宋然讓平王府的人都不必過去,留下給她的東西就好。 她進了院子里,里面有一匹芙為給她逃跑準備的白馬。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院子里的門鎖,桌上有一包衣物和一些銀票,還有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和一張地圖。 里面的銀票數額不小,足夠一個普通人生活好幾輩子了,她自己也從宮里帶了不少貴重的東西。 她從包袱里拿出一件男裝換上,出門將從宮里帶出來的那些飾物拿去當鋪典當換了銀兩,又去一家木匠坊買了一只柳條編的筐子,就又折回了那間院子里。 宋然將銀票分別放在幾個不同的袋子里藏在身上的不同地方,又將剩下的銀兩放在剛才買的筐子底部拿衣服蓋好。 收拾的差不多了,她便背上筐子,騎著馬離開了京都。 她走的著急,并不知道她走后宮里發生了什么,還奇怪沈亦澈居然真的這么言而有信,沒有派人來追殺她。 宋然騎著馬一路狂奔,因為孤身一人,害怕遇到黑店,休息時并沒有找客棧,只是遇到破廟之類的地方才停下來歇一歇。 一路走走停停,耗時了近半個月,宋然終于到達西臨城時,臉都被曬成了小麥色,整個人也清瘦了許多。 她一路上都穿著男裝,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公子哥了。 進了西臨城,她在城門口直接跟守衛的人說她要見城主,卻被人家當傻子趕到了一邊。 她想想也覺得自己傻,無憑無據就要見他們的新城主,實在荒謬。 保險起見她在西臨城里找了幾家錢莊,分別存了些錢進去,又兌了些散錢。 宋然本來想像之前趕路時一般找個破廟暫住,但這半個月來她都沒有洗過澡,身上的味道并不好聞。 還是決定找間客棧住下,好好洗個澡,反正她將大部分錢都存了起來,不怕別人打劫。 宋然牽著馬,沿街走著,因為身上的異味,路過她身邊的人都忍不住把鼻子捂上,離她遠遠地。 她看到一間月來客棧,生意似乎不錯,便將馬拴在門口,背著筐子進去了。 里面的人見了她,如同遇了瘟神一般,都捂著鼻子離她遠遠的。 客棧的掌柜的是位長相美艷的女子,見她雖外表邋遢卻談吐不俗,猜測她可能是遇上了什么難事。 老板娘并未像其他人那樣嫌棄她,照常熱情地招呼了她。 宋然要了一間二樓比較安靜的客房,又讓老板娘給她打些水送上去沐浴用。 老板娘見宋然蓬頭垢面,還以為她會沒錢付賬,但是宋然卻從袖子里取出了一顆碎銀子拿給了她。 “客官要住幾天啊?這些錢可夠住下十天半個月的了。” “住多久還沒確定,若是日后房錢不夠了,老板娘直接告訴我便是。” 宋然并未再與她多言,便直接上樓去了。 老板娘辦事利落,宋然在房里坐了沒多久,便有伙計拎了幾桶熱水上來,又替她將水倒在了木桶里,才帶上門離去了。 宋然將門窗反鎖好,才脫了衣服,進了木桶里洗澡。 這是她這半個多月來第一次洗澡,熱氣氤氳,她閉起眼睛,舒適地幾乎要睡過去。 等到身上的污垢都清洗干凈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從木桶里出來了。 洗了澡后,宋然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換了身干凈衣服,等到頭發干透,又重新拿一根木簪將頭發在頭頂挽好。 到了晚飯時分,宋然才下樓去吃飯去了。 因為是第一天,人生地不熟的,她并未出去吃飯,只在客棧里簡單吃了碗湯餅。 吃完后,她有意無意地向老板娘打聽起關于西臨澤的事情來。 “老板娘,你在西臨城開店多久了?” 宋然摸了摸吃撐了的肚子,對旁邊撥著算盤的老板娘問道。 “快有十年了吧。”老板娘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下。 “那老板娘你可曾見過西臨城的新城主” 聽她問起西臨城主的事,老板娘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打量了宋然一番,才回答她道, “見到是未見過,不過聽聞這新城主長相溫潤如玉,待人處事也很謙和有禮,不似老城主那般傲慢。” 宋然在心里默默點了點頭,段子清之前確實待人都是彬彬有禮。 倒是戴上面具以西臨澤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之后,似乎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變得十分無賴...... 也難怪她之前總覺得他聲音熟悉,卻總是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老板娘看著眼前這位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公子哥,笑道,“客官別再叫老板娘了,奴家名喚蕭娘,直接叫我蕭娘就好。” 宋然感覺她應該也不是什么黑店老板娘,應道,“好的,蕭娘。” “不知小郎君如何稱呼?” “我姓宋,至于如何稱呼隨老板娘高興就好。” 宋然對她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稱呼。 “如此,那日后便稱呼客官宋公子吧。不知宋公子一路跋涉來到西臨,是為了何事?” 蕭娘一直覺得眼前的人不似尋常百姓,對她此行的目的很是好奇。 宋然對西臨城并不熟悉,也想找人幫忙,便打算信了這個老板娘。 她走到蕭娘跟前,湊在她耳邊小聲道, “不瞞蕭娘,在下此行是來找你們城主的,但是我并不知道如何才能見到他,還得蕭娘幫我解答一些疑問。” 蕭娘方才聽她打探城主的事,便隱隱猜到她是與城主有關系的,見她這般坦誠,便爽快道, “宋公子若有需要蕭娘的地方,直接說出來便是。” 宋然也豪氣道,“事成之后,在下必然重金酬謝。” 蕭娘也沒有拒絕,只道,“如此,便多謝宋公子好意了。” 宋然又向她問了些關于西臨家的事,蕭娘也都一一告知了他。 第二日一早,宋然便朝著昨日蕭娘告知的地點出發了。 西臨城雖無皇帝,但是由西臨家世代承襲城主之位統治,因此城主在城中的地位也是尊貴無比,住在單獨的一處行宮里。 蕭娘開客棧也有近十年,人脈很廣,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直接翻進行宮里,便告訴了宋然。 宋然按照她的指點,沒費多少力氣就進了西臨家的住所。 行宮很大,宋然并不知道城主具體是住在哪一處宮殿里,只得胡亂摸索著。 她進入行宮不久后,前面就有兩個小婢女端著東西迎面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宋然嚇得不輕,趕緊找了個角落里躲了起來。 “快別跟我說笑了,耽誤久了,給城主送的湯水要是涼了,回來又該被姑姑罵了。” “知道了,我的好jiejie,咱們快去快回便是。” 宋然聽到他們是要去給城主送東西,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宋然都小心翼翼地,深怕被別人發現,將她當做刺客抓起來。 就這樣跟著兩個小婢女到了城主住的地方,可是門口卻有侍衛把守著,她不敢貿然上前去。 她將四周環顧了一番,還是決定像之前一樣,采用最樸素的方式進去——爬墻。 宋然繞到后門,發現門雖鎖著,但是并沒有侍衛把守著,心中一喜。 手腳并用終于從后面的圍墻翻進了院子里,一進去便聽見了那個她曾在夢里聽了無數遍的聲音。 這一次,她終于能將心中的話全部告訴他了。 西臨澤屋子里的后窗開著,宋然悄悄地從外面往里看,等人都走了,她才叫了他一聲,“段子清。” 西臨澤乍一聽到這個聲音,還以為自己是思念過度幻聽了,轉過頭卻看著宋然雙手扒在窗臺上看著她。 他怔楞了片刻,而后卻語氣冷淡道,“你走吧,我不是什么段子清,不是你要找的人。” 宋然有些訝異,他怎么是這副反應? 見他這么冷淡,索性從窗戶里翻了進來,“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可是跑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來到這的。” 西臨澤從方才就一直偷偷打量著她,時隔一年不見,她比之前更瘦了些,皮膚也似乎變黑了些,想必路上是吃了不少苦。 但是想到一年前她做的決定,還是狠了狠心道,“這里是城主府,未經許可,你這樣的閑雜人等,是怎么進來的?” 宋然指了指窗外,“后門沒人看著,我翻墻進來的。你要是不高興,那我下次不翻墻了。” “不必了,你走吧,以后也不必再來了。” 還不等宋然再說什么,西臨澤直接對門外吩咐道,“陸辛。” 外面的人聞聲進來,卻見到屋里不知何時多了個男子,心中很是詫異。 對著西臨澤抱拳道,“但聽城主吩咐。” 西臨澤看都不再看宋然一眼,直接道,“你們是如何做事的?連院子里進了人都未察覺。傳令下去,即日起云舒院增派一倍人看守,尤其是后門更要嚴加把守,莫要再讓人鉆了空子。” 宋然聽他說了這一堆話,知道他是在讓人防著自己,但還是問他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西臨澤并不理睬她,接著對陸辛吩咐道, “還有,以后若是此人再來,不必再通稟我,直接趕出府去,本城主不想見她。” 宋然有些氣他的所作所為,正要發作,卻被陸辛喚進來的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等到宋然遠去后,陸辛才試探著問道,“城主,此人是?” “沒什么,一個欠了我幾頓飯沒還的人而已,也不想著她還了,日后不再見她就是,本城主沒有那么小氣。” 陸辛:“......” 想了想,西臨澤卻又對他道,“日后她若是再來,你們驅趕歸驅趕,可千萬不要傷到她。” “是,城主。” ...... 宋然一大早就在城主府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自然不服氣,接下來三日也是每天都去。 但是如今云舒院被看守地滴水不漏,她根本無法像第一次那樣偷偷翻墻進去,只能從正門,但每次都被毫不留情地轟走了。 第四次被轟走之后,宋然心里很是生氣,但是生氣之余,更多的卻是失落和傷心。 她不知道西臨澤如今為什么對自己是那副模樣,跟之前判若兩人。 難道是因為之前幾次吃飯她都沒付錢,讓他生氣了嗎? 可是現在西臨澤不愿意見她,她連當面說清楚的機會都沒有。 越想越是挫敗惆悵,索性向蕭娘要了些好酒,借酒消愁起來。 蕭娘見她一個人在喝悶酒,上前對她道,“公子這是怎么了?” “沒事兒,我就是想喝酒了,蕭娘你不必管我,自去忙你的去吧。” 宋然雖只喝了一些,臉卻已經有些紅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公子若是有什么煩心事,不妨說與蕭娘聽。我有一個地方,旁人都不知道,公子去了可以大膽放心地喝酒。” 蕭娘知道她可能是這兩天碰了壁,對她建議道。 宋然有些動心,她如今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做了,跟蕭娘傾訴一番,說不定能想通些。 她對著蕭娘點了點頭,又從柜臺上拿了一壇未開封的酒,才隨著蕭娘上樓去了。 ※※※※※※※※※※※※※※※※※※※※ 下一章女土匪就要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