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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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遇上個氣流,顛簸了幾下,將楚沨從噩夢中顛醒了。 他掙扎地張開眼,此時飛機已飛行了一會兒,機內的燈關了大半,只留幾盞照明燈在工作,叫人無端心煩,惶惶不安。 旁邊突然有人拉他袖子,楚沨下意識地望去,那是一個戴黑色口罩的男人,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彎起。 “……你好?”楚沨疑惑地問,沒有意識到對方作為一個陌生人,已然入侵到他的心理安全距離中。 男人一只手伸到他那似乎價值不菲的風衣口袋中掏啊掏,掏出了個什么東西,遞到他手上。“給你吃”他說,聲音悅耳,像是根羽毛,在他心中最癢的地方搔了一下,如隔靴止癢。 楚沨看著手掌心上的東西,一顆薄荷糖。最廉價的那種圈圈薄荷糖,很常見,在酒店前臺都可以拿到。 男人說:“我剛剛看你好像睡的不太安穩,吃顆糖說不定會好些。“語畢,他指指自己額頭,“你這里都是汗。” 楚沨向他點頭致謝,拆開糖紙, 將白色小圈放入口中。 真奇怪,他想,明明以前吃,吃到的都是涼,怎么這次,他卻覺得有蜜糖在口中化開呢? 楚沨正用心地品味那嘴里甜滋滋的味道,那男人又狀似無意地開口問他:“嗨,你叫什么名字啊?”說完他又暗暗懊惱自己唐突。 “楚沨。楚國的楚,三點水的沨。”楚沨帶著些愉悅說出名字。 “我叫蘭琤,蘭花的蘭,玉爭琤。” “明星?”楚沨微訝。 對方赧然:“算是吧,沒想到你聽過我的名字。” “我公司有個小姑娘特別喜歡你。”楚沨輕笑,“整天嚷嚷著什么'哥哥的眼中有星星'、'這樣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什么的彩虹屁,搞得整層樓都知道有你這么號人,她男朋友就是給她搶到你演唱會的票才追上她的。” 說完,楚沨心中訝異,他還是第一次有興致跟人講這么多話。 蘭琤有些不好意思:“承她謬贊。我其實沒她想象的那么好。” 楚沨搖頭:“不會啊,我聽過你的歌,編曲演唱都很好聽。”可惜一直記不住你本人的臉。 “感謝你的認可。”蘭琤笑起來,趁著機內燈關黯淡,摘下了口罩,“說實話我感覺近期陷入了瓶頸期,新專我不是很滿意,可所有人都對我說'可以啦、很好啦','混個音就能發售了' 勸我不要那么較真,撈錢的同時只要保持點水平,再給人一種人品好的主觀印象,就是個合格的star了,但我不想那樣。” “時間一長,我的靈感好像也向現實妥協,寫不出好歌了,一次次寫出似曾相識或是旋律勉強的歌,一次次地失望……” 飛機又顛了幾下,機長通過廣播講了幾句英文,大意是飛機遇上氣流,此期間請乘客系好安全帶,暫時不要隨便走動。 楚沨【唔】了一聲,說:“實話說,我是比較認同你身邊人的觀點的,對于廣大受眾來說,他們大都不懂太多樂理知識,不會懂你的能力如何。知音難覓,你想表達的、那些深層次的感情大多不會被解讀,他們更多關注那些不太通順卻很華麗的辭藻,或者諸如“3546351”之類悅耳的旋律。那么既然聽者不用心,你又何必絞盡腦汁?” “那是4536251……流行樂的旋律......”蘭琤無奈地說。 “好吧。那就4526351吧。”楚沨糾正道。 蘭琤放棄了,不再糾正對方的樂理知識。 “但是,”楚沨轉折了一下,“如果站在你的立場上,如果我作為創作者,我會對自己的作品抱有責任感,我會希望它們都是完美的,至少是能說服我自己、讓我滿意的樣子。” 語畢,楚沨不好意思地笑笑:“當然,這些長篇大論只是我個人看法。” 不知何時開始,楚沨闊別多年的傾訴欲回到了他的心中。 蘭琤認真地聽完,說:“你想的和我差不多,我曾經也迷茫過,寫了些俗套又沒有任何感情的口水歌,差點就發布了,后來我想了想,我得對得起我這個音樂人的身份,對得起那些買我專輯,一遍又一遍循環播放我歌的粉絲,于是這些口水歌就被封存起來啦!” 楚沨說:“我突然在想,是你的公司在做慈善,還是你有錢有勢,'仗勢欺人',準備發布的歌都能讓你封存起來……” 蘭琤笑:“可能我上輩子對他們有恩也說不定。” 實際上,當時他靈感迸發,寫了幾首不錯的歌,緊急替換掉了口水歌。 事實證明,那幾首歌的確不錯,新歌上線后全網大爆,公司賺的盆滿缽滿。 “我始終堅定不移地認為,真正好聽的歌是能打動人心的,不需要過多的歌詞修飾,光憑曲調就能令人聽出作者所想表達的情感,”蘭琤說,“當然,我至今還未寫出那樣的曲子。 真正優秀的歌,能在金幣中放出自己獨一無二的光芒。 飛機漸漸停止顛簸,楚沨解下安全帶湊近蘭琤,兩人雙眸以極近的距離相互映照出對方的輪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蘭琤的五官深邃而迷人,有些浪漫多情的味道,他再次笑起來,眼中似盛下了整個星空,“承你吉言。” 楚沨承認自己的比喻很惡俗,但此情此景,長袖善舞的他只覺詞窮,真的有人能長出這樣一雙眼,它似乎容納一切星光與羅曼蒂克,當它望向你時,會覺得要溺斃在那份深情中。 難怪他的粉絲總叫他老公。楚沨若有所思地點頭。 作為一個母胎solo的gay,楚沨是很愿意和這樣的男人做“朋友”的。 似乎對方對他也有點意思……楚沨不知羞地想。 這趟航班是由c國飛到f國的,航程十來個小時,先前楚沨已經轉了一趟機,此時距離抵達f國還有十個小時。 十小時,這是他和蘭琤能近距離接觸時間的余額,乍一聽無比漫長,可當它被賦予不同意義時,它便顯得短暫而珍貴。 可以做一場愛,卻不夠好好談一場戀愛。 ※※※※※※※※※※※※※※※※※※※※ 啊這章寫到吐血……是第一次見面時的故事 長篇大論預警.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