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游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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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萌看了眼手機顯示的名字“孔彬”, 點下了免提, 盡可能平靜地說: “孔老師, 你在學(xué)校么?” “嗯,我在。”那邊孔彬的聲音很自然,甚至帶了點放松。 可蕭萌三人卻能聽到, 他所在的那一邊,隱約傳來的抽噎聲,這讓他們?nèi)齻€臉色都有點兒不好看。 “鬼么?”蕭萌看到邵越用口型問自己。 蕭萌愁眉苦臉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周伊陽比他們倆更緊張,看樣子就要手機當做洪水猛獸了。 蕭萌卻不能像他那么慫, 作為主播, 她要發(fā)揮的就是作死也要上的精神, 定了定神, 她試探地問: “您在辦公室?” “嗯,有事?” “有點兒事,想和您商量。” 那邊似乎猶豫了一下,蕭萌聽到, 那隱約的抽噎聲隨著“嘭”的一聲響后, 消失了。 蕭萌猶豫了一下, 覺得讓對方覺得自己孤身赴約恐怕危險性有點兒大, 萬一這位孔彬孔老師和韋立群一樣根本不想離開, 自己一進去就被打了悶棍怎么辦? 自己旁邊這兩個也未必靠得住, 還是一開始就故意打草驚蛇更安全。 想了想她補充。 “孔老師, 邵越, 周伊陽和我一起。” 這一次那邊的孔彬明顯回答的比之前更慢了, 手機里傳來了沙沙聲,有點兒像是話筒被什么包住了。然后是輕微地一聲“嘭”,就算蕭萌豎著耳朵聽也什么都沒聽到。 過了大概足有半分鐘,那邊才再一次傳來孔彬的聲音:“你們來吧。” “好,謝謝老師,我們很快就到。” 蕭萌掛了電話,看向同樣表情凝重的周伊陽和邵越:“我覺得孔老師好像有點兒問題。” “嗯。”邵越點頭,用他那根拐杖在地上點了點:“搶?” 雖然蕭萌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但總是暴力解決要不得,不然她極有可能可能會成為最后被搶的倒霉蛋。 所以在周伊陽有些緊張的目光下,她搖了搖頭:“要是孔老師隱瞞的事情和我們沒關(guān)系,我覺得最好讓孔老師和我們一起走。” 見周伊陽明顯松了口氣,蕭萌更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就像韋立群說的那樣,詛咒人的這幾個人“都有問題”,韋立群可能為了對抗“那個人”做了一些事,結(jié)果被反殺了。 周伊陽朋友的死,主因估計是“那個人”,但他也在其中扮演了不是很光彩的角色又后悔了。 邵越暫時不知道,但從他的種種舉動看,和欺負被欺負有點兒關(guān)系。 至于孔老師,只有接觸后才知道,蕭萌傾向于先禮后兵。 不管怎么說,取得紙人碎片離開才行,至于其他的線索,還需要去整合。 但在那之前……蕭萌再一次點開通訊錄。 “怎么了?”邵越好奇地看過來。 “我想試試看。”蕭萌一邊解釋一邊翻到“咒”這個分組,她剛才在韋立群那個空間里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萬一這里還有別人呢,我們要是錯過了不就又要來一次?” 聽到她這么說,想到之前韋立群那個空間里讓人惡心極了的同臉人,兩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邵越更是做了個你請的手勢。 蕭萌成功惡心到了他們,點下了剩下兩人之一“宣妮”的名字。沒打通。 邵越夸張地吐出一口氣,蕭萌翻了個白眼,她覺得他比一開始見到的時候“活潑”多了。 周伊陽見到他們這樣,似乎也輕松了不少,夸張地擦了下額頭上已經(jīng)干了的汗。 蕭萌無奈地點下了最后一個人的名字“屈選”。 電話通了。 蕭萌,邵越,周伊陽:“=_=……” 【這個‘地獄’里有兩個玩家?】彈幕里觀眾們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 【很明顯了啊!】 【我還以為會一個個來。】 【那就太慢了吧。】 【總有些搞不清楚這個游戲重點。】 【我也是,這個游戲到底在說什么啊。】 【恐怖游戲看個熱鬧不就完了,難道非要有什么意義?】 【我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總覺得忽略了點兒什么。】 【別想那么多。】 【就是,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個垃圾游戲系統(tǒng)做出來的游戲?】 【夠刺激就行了,別要求太多。】 【別刷屏了,我還要看主播!】 【電話通了!】 電話接通的很慢,蕭萌甚至有空看完了剛才刷過的所有彈幕,而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更是讓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喂……”那聲音很輕,有氣無力,感覺有點兒陰森和縹緲,讓蕭萌差點兒把手機丟出去。 邵越和周伊陽也是,他們倆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齊齊后退了一步,和蕭萌拉開了距離,換來了她的怒瞪。 “喂。”蕭萌定了定神,回憶了一下,確定沒有聽到屈選這個玩家的死亡提示,這才說:“屈選么?” “嗯。”那邊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再沒說別的,但蕭萌卻聽到了帶著回音的腳步聲,他好像正在走廊里一邊走路一邊接電話? 蕭萌小心翼翼地問:“你在學(xué)校?” “嗯。”那邊的回答還是那么簡練。 “我,邵越,周伊陽來找孔老師和你,你有時間么?” 那邊沒有立刻回答,蕭萌聽到了開門的“吱嘎”聲和隱隱的風(fēng)聲。皺了皺眉,她看向邵越和周伊陽。 他們兩人也聽到了聲音,同樣一臉困惑。 等了一會兒,蕭萌還是沒有聽到聲音,只能再一次問: “屈選,你有時間么?能聊一聊么?”風(fēng)聲好像更大了。 “你們……”屈選的聲音有些縹緲和模糊,還很慢:“要問地獄的事么?” “嗯,對。”蕭萌馬上回答,但她總覺得越來越不對了,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你在哪兒?” “我的碎片在孔老師那。”屈選答非所問。 蕭萌再一次緊張地詢問:“屈選你在哪兒!”她覺得在他的話里感覺到了常佳儀的那種絕望:“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別急!你在哪兒?” “我啊……” 邵越突然指向教學(xué)樓的屋頂:“蕭萌!” 蕭萌向那個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個人影在隨風(fēng)搖晃,就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一樣!她張了張嘴,看向手機,還沒想好要說什么,就聽里面?zhèn)鱽砬x的聲音。 “一直在地獄呢……” 遠處的身影從高高的樓頂落下,蕭萌閉上眼,就算這樣,她也能聽到“嘭”的那一聲,能看到黑暗中的彈幕。 【玩家屈選:死亡。】 【我去,這游戲有毒!】 【玩兒游戲的玩家都是什么人啊!】 【不會是有病的才能玩兒吧!】 【 1】 【 2】 【 n】 【這都是第二個在游戲里自殺的玩家了。】 【你們應(yīng)該說幸好他們是在游戲里掛的,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樓上同感,說不定他們家里人能好好給他們治病?】 【我覺得主播都要有心里陰影了吧。】 【我都要有心里陰影了。】 【給主播壓壓驚:贈送10本書。】 【系統(tǒng)都是大豬蹄子:贈送30本書。】 蕭萌在睜開眼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已經(jīng)站在了教學(xué)樓下,救護車來了,周圍熙熙攘攘,看不清臉孔的人們和他們一樣站在警戒線外。 只是這些“人”似乎沒有攻擊他們?nèi)说囊馑迹吹垢信d趣在一旁聊天。 “聽說是成績太差所以才跳樓的呢?” “我覺得不像,再過一個月才期中考試呢。” “但我聽說他成績不好,總被留在老師辦公室。” “他老師這次倒霉了吧。” “死的真慘啊。” 蕭萌沒看事故現(xiàn)場,她心情糟糕透了,哪怕明知道是個游戲,可這種真實的感覺無論經(jīng)歷幾次都沒辦法適應(yīng)! 周伊陽似乎也一樣,他始終看著別處,只是因為他們被包裹在人群中根本沒處走才沒有離開。 “蕭萌。”邵越卻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 蕭萌看過去,正看到屈選露在外面的腿,上面?zhèn)劾劾邸?/br> 等等……蕭萌愣了下,又仔細看了看,這顯然不是直接摔下樓能造成的傷痕。 有些傷口很新,有些很舊,遍布在他的小腿上,看起來沒有一塊好rou……怎么會這樣?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逝,還沒有想清楚肩膀就又被拍了一下,蕭萌差點兒跌進警戒線里,還好被邵越拉了一把。 “你們在這。”有點兒耳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蕭萌回頭看去正看到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蕭萌當然認識他,他是剛剛他們打算去找的老師,孔彬。 “我等你們有一會兒了,見你們沒來。”他掃了一眼警戒線里的屈選,皺了下眉,嘆氣:“在警察來找我之前,去我辦公室聊聊?” 蕭萌又看了眼已經(jīng)被蓋上白布的屈選,又看了看面前不動聲色的孔彬,心里有些發(fā)堵。 另外兩個人卻已經(jīng)點了頭,她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好。” 【這是什么神展開。】彈幕觀眾很多莫名奇妙。 【我覺得那個玩家的死和這個扮演老師的玩家脫不開關(guān)系。】 【同感,搞不好就是他把那個玩家干掉了。】 【我也這么覺得。】 不只是他們,蕭萌也這么想,否則一切就都太巧合了,在知道他們來之后,屈選突然就死了,還是在和他們通話之后? 邵越和周伊陽的反應(yīng)也不對,他們太淡定了,好像知道什么?一點兒都不意外的樣子? 就像是從一個謎團走進了另一個謎團,蕭萌覺得這個游戲的發(fā)展越來越詭異了,所以在向孔老師辦公室走的時候她故意和瘸著腿的邵越走在了最后,壓低聲音問。 “孔老師和屈選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反而是邵越意外了。 蕭萌搖頭。 邵越看著前面的孔彬嘴角挑起一個嘲諷的笑:“那可是個‘好’老師,總是留下個別學(xué)生做課后輔導(dǎo)。” 蕭萌等他繼續(xù)。 “比如沒有父母,成績不好,怕被退學(xué),老實聽話的‘壞’學(xué)生。”邵越的拐杖敲在走廊上正好掩飾了他的說話聲: “孔老師對這種學(xué)生會特殊關(guān)照。” 蕭萌懂了:“體罰?” “嗯。” 蕭萌懷疑人生,在心里召喚:“系統(tǒng)!” 【在!】 “怎么回事?”蕭萌真的忍不住了,抓住系統(tǒng)吐槽:“為什么游戲玩家越來越不正常了!” 第一場游戲里的盧薇就夠不正常的了,到了第二場不正常玩家翻倍。 現(xiàn)在這六個玩家要是游戲是他們的現(xiàn)實投影,那只能說——更有病了! 這是恐怖游戲她相信,可問題是,每次都這么“巧合”她絕對不相信! 【額……這個。】系統(tǒng)顯然是有點兒心虛:【宿主……說,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蕭萌強調(diào):“實話實說!你真的是恐怖逃生游戲系統(tǒng),不是變態(tài)游戲系統(tǒng)?” 【不,不是。】系統(tǒng)結(jié)結(jié)巴巴:【那,那個……我是恐怖游戲系統(tǒng),真,真的,但,但是……】 但是?蕭萌覺得這一定才是關(guān)鍵:“但是什么?” 【那,那個,設(shè)計我的人,設(shè)計的時候……】 “別廢話!不然和你解約!” 【是!】系統(tǒng)不敢再結(jié)巴只能加快速度說:【宿主,制造我的那個前任主人,他確實是按照恐怖游戲設(shè)計我的,但是……他的目的不是為了做恐怖游戲。】 “什么意思?” 既然說了系統(tǒng)也就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他好像是通過什么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得出一個大致方向,喜歡玩兒恐怖游戲的都有一些心理疾病,這樣那樣……潛在疾病之類……但是只是個方向,沒有東西來印證。 然后他那時候正好沒事,就嘗試做一個可以治療心里疾病的恐怖游戲。】 蕭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方法真的不算特別,就是治療心理疾病的脫敏療法。在游戲里加深強調(diào)現(xiàn)實里的恐懼,多次重復(fù)……進行脫敏,現(xiàn)實里就,就可能好了……】 蕭萌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用這種恐怖變態(tài)游戲來治病? 做這個游戲的人怕不是失了智! “失敗了吧!”她幾乎確定以及肯定! 【額……嗯。】系統(tǒng)心虛:【測試游戲的時候,有人病得更嚴重了。】 她就知道! “然后你就被扔了?” 系統(tǒng)嚶嚶嚶:【也沒有立刻被扔,我被刪除了一點兒功能,然,然后就變成真的恐怖游戲系統(tǒng)了。自由的那,那種。】它當時還挺開心,有長達十年的保護期。 【就是后來……那個,一直負,負……】 以系統(tǒng)不靠譜程度欠債欠得更厲害了!她懂! 【直到遇到宿主你!】系統(tǒng)的聲音又激昂起來:【我終于找到了系統(tǒng)的方向!】 “把人治病?”蕭萌冷著臉吐槽。 【……】系統(tǒng)嚶嚶嚶:【沒有,當然沒有!宿主你信我!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的!《碟仙》之后,我不是升了個級?】 蕭萌有印象。 【然后一部分系統(tǒng)不知道為什么就自我修復(fù)了,有了《樹海》,每一次游戲之后,游戲區(qū)主系統(tǒng)都會給一個詳細測評,成績特別好的系統(tǒng)都會自動給獎勵。 因為系統(tǒng)不是修復(fù)了么,能進入游戲的玩家,就都,都,有點兒問題。賈延 ,常佳儀,謝宛,景天慶,江可在游戲結(jié)束后系統(tǒng)測評數(shù)據(jù)都有好轉(zhuǎn)…… 我就在“治愈”上評分特別高。 剛才我剛得到評級,我已經(jīng)是“恐怖治愈游戲系統(tǒng)了”。】 蕭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什么?”她總算在系統(tǒng)的這些廢話里找到了關(guān)鍵:“你是‘恐怖治愈游戲系統(tǒng)”?你的意思是進來游戲的都是變態(tài)?等被你治愈?” 【當然負責治療的也有宿主你啊,你才是主力!】 去他的主力! 她早就應(yīng)該知道,游戲里玩家這么極端有問題,可她沒想到竟然這么“有問題”。 蕭萌現(xiàn)在想把系統(tǒng)胖揍一百遍啊!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是要硬著頭皮把這場莫名其妙的詛咒游戲玩兒完。 “別廢話了!怎么把游戲結(jié)束?” 【啊?】系統(tǒng)茫然:【玩完就行了呀。】 蕭萌簡直服了:“你不是還需要治病?” 【那,那個,理論上來說,游戲劇情就,就是在治病……】 真沒看出來,她覺得這游戲把玩家弄得更有病了! 【總之,宿主,你,你隨便玩兒就行了,就是要注意安全啊!】系統(tǒng)繼續(xù)嚶嚶嚶:【我只要你安全就好了!你把他們治壞了也沒事。】 蕭萌覺得自己有事!怪不得從第一場游戲開始,設(shè)定就那么奇葩,玩家的執(zhí)念會變成鬼! 原來如此!他們要在游戲里解決自己的心理問題。 蕭萌要咬牙切齒。 現(xiàn)在要怎么做? 這一場游戲里的玩家又都有什么執(zhí)念和問題。 屈選“自殺”死了,是要任憑他自由發(fā)揮。 還是幫助他向這個游戲里疑似虐待了他的孔彬老師——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