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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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經(jīng)紀人黃成旭載著他們五個人回到宿舍。上了樓, 黃成旭就開始催促他們收拾東西。 鄭允浩忽然開口:“經(jīng)紀人大哥,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收拾東西也需要時間。”他笑容滿面地和黃成旭打著商量:“哥也忙了一天了, 一定很累。不如明天早上再搬進新宿舍吧。” 黃成旭看了一下時間,再看看他們幾個人的屋子,確實覺得一時半會搞不定。反正只是一個晚上, 他們離出道還遠, 不至于出什么問題。而且他也真的不想工作到半夜。黃成旭盯著他們幾個人警告了一下:“行。允浩,你是隊長,注意管住他們, 今天不許離開寢室?!迸呐泥嵲屎频募绨颍麑︵嵲屎七€是很放心的。 鄭允浩笑了笑, 目送著黃成旭離開。 等他一走,剩下四個人都松了一口氣。金俊秀伸了個懶腰:“太好了,不用大半夜的搬家?!辈胍矐c幸地點頭:“是啊, 今天好累呢。根本不想再動一下啊。” 金在中按住兩個弟弟的頭:“走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從明天起我們都要開始戰(zhàn)斗了啊?!彼吡藥撞? 回頭擔心地看了一眼鄭允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允浩這么做是有別的目的的。他搖了搖頭, 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鄭允浩的性格他還不清楚嗎?這種關鍵的時刻,他是絕對不會做不理智的事的。 鄭允浩回到自己的房間。應該已經(jīng)睡了的金希澈卻一臉嚴肅的坐在自己床上里,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和恩和打算怎么辦?” 就在不久前, 金希澈接到了金恩和打來的電話。金恩和說, 鄭允浩要出道了, 問他知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金希澈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各種滋味涌上心頭。既為好友感到欣喜,又為自己感到失落。他比允浩要大幾歲呢?,F(xiàn)在做弟弟的都出道了,他的前途還不知道在哪里。而且啊,他們曾經(jīng)差一點就以一個組合出道了啊?,F(xiàn)在這小子和別人一組了,心里有點吃醋啊。 但是很快他就沒空想這些了。他聽出金恩和說話帶著哭音,立刻想到。鄭允浩出道了,那他和金恩和不是要分手嗎?他安慰了金恩和幾句,答應一有消息就通知她,然后他就坐在床上里等鄭允浩回來。這兩個人,都是他疼愛的弟弟meimei,他實在很擔心他們啊。 鄭允浩一點也不意外金恩和會打電話給金希澈。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個毫不相關的事情:“恩和她對你哭了嗎?” “嗯,哭得很傷心呢?!苯鹣3狐c點頭。 “希澈哥,我有件事要求你?!编嵲屎瓶粗鹣3赫f,眼神中透著奇異的堅定:“我今晚要去找恩和。請你幫忙隱瞞?!彼姷蕉骱?。剛剛,他是故意支走經(jīng)紀人的。他早就想過了,這是他唯一能見恩和的機會。而和他住一間的希澈哥肯定瞞不過去。他知道,萬一被發(fā)現(xiàn)他會失去這次出道的機會。而且還會連累無辜的希澈哥。但是他必須要這么做,一定要這么做。 金希澈瞪大了眼睛,震驚地問:“你瘋了嗎?”這是鄭允浩會做的事嗎? 他一定是沒有睡醒,幻聽了。一定是這樣! 鄭允浩冷靜地分析:“剛剛經(jīng)紀人大哥被我送回去了。明天他要正式開始長時間的緊迫盯人工作,今晚肯定是最松懈的時候,除非突然出了大事才會回來。我如果今晚不出去,可能好幾個月都見不了恩和一面。哥,你覺得我能放過這個機會嗎?” 金希澈喃喃地說:“瘋子不可怕,冷靜的瘋子才可怕?!彼麚u搖頭嘆息一聲,爽快地掏出自己的錢包丟給鄭允浩:“接著。這種時候,怎么能不買個定情信物呢?!?/br> “這么大方啊,哥。”鄭允浩打開錢包,抽出幾張大鈔。 “做夢呢。”金希澈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鄭允浩的屁股,指了指鄭允浩放在角落里的存錢水桶:“借你的,等下就從那兒拿回來。哥可是地地道道的窮人?!?/br> 鄭允浩笑著把錢包還給他,認真地說:“謝謝你,哥?!?/br> 鄭允浩打開房門,其他房間安安靜靜地,大家似乎都睡著了。他偷偷溜出門,匆匆下樓。 鄭允浩搭上公交車,然后在東大門下了車。他的錢不多,買不了什么名貴的東西,大概只夠買件銀飾。走進第一家銀飾店,鄭允浩很認真地一個個看過去。定情信物,怎么也要特別點才可以。 店主是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她一看鄭允浩的樣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店主笑瞇瞇地走過去:“是要送女朋友的嗎?” “是啊。”鄭允浩點頭。 “要不要看看這對戒指?”店主很熱情地打開玻璃柜,拿出一對情侶對戒遞給鄭允浩。 很簡單的一對指環(huán),但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上面雕刻著一圈精美的玫瑰花紋。最重要的是,和別的稍顯粗糙飾品比起來,這對戒指的做工非常精致。 鄭允浩取下來試了試,大小剛剛合適。又拿起女戒看了一會兒,遞給店主:“這枚戒指再調(diào)小一號。” 從這家店離開,鄭允浩直接奔向了金恩和的宿舍。 自從給金希澈打過電話,金恩和就一直雙手抱膝,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里。 她會哭成那樣,不僅金希澈嚇了一跳,實際上等緩過來后,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只是出道而已,只是他們都要開始身不由己而已,只是看過了太多悲哀的例子而已。她就怕成這樣了。 為什么這么害怕。 因為怕失去他。 更怕那個不辭辛苦從光州趕來看她的少年,怕那個大冬天在胸口揣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炒年糕給她的少年,漸漸消失在這個充滿誘惑的世界里。 她愛他,愛著鄭允浩。雖然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快兩年,她也沒有說過一次我愛你。在金恩和心里,愛這個字很重,不可以輕易說出口。但今晚,她一個人呆在黑暗里,終于認清自己的心,她對鄭允浩的感情,擔得起愛這個字。 真的很想看到他,親口告訴他。如果她現(xiàn)在能見到他,如果他站在她眼前…… “砰砰砰”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動了金恩和。她有點茫然這個時候是誰會來,還是打開房間的燈,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 然后她驚呆了,直接打開了門。 走道里的燈光并不明亮,鄭允浩就站在門口。他似乎是跑著過來的,胸口微微起伏。 金恩和呆呆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允浩哥,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來看你?!泵髅髦斑€很激動,但真站在金恩和的門口,鄭允浩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平靜。他臉色沉靜,溫柔地笑著說:“我想來看看你。” 金恩和一把把鄭允浩拉進來關上門。 “我有話要跟你說?!?/br> “我有東西要送給你?!?/br>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打住笑起來。 “什么東西?”金恩和先問。 鄭允浩從口袋里掏出包裝好的小盒子遞給金恩和。金恩和大致猜到了里面的東西,她深深地看了鄭允浩一眼,然后當場拆開。 一對戒指靜靜地躺在里面。 金恩和笑著問:“允浩哥,這是向我求婚嗎?” 金恩和只是在開玩笑。求婚什么的,離他們的年齡還很遠。但鄭允浩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他越想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在他年輕的生命里,從來沒有過這樣激烈的感情。那么迫不及待,那么無法宣泄。戀人的關系太脆弱,在這個快要出道的當口,鄭允浩急需一種更牢固的關系緊緊綁住他們。 十幾歲的時候,我們理所當然地覺得,會有永遠。鄭允浩也一樣,所以他回答:“是,我在向你求婚?!?/br> “你說什么?”金恩和緊張地問,她看著鄭允浩的眼神,忽然說不出話來。他是認真的,沒有人會把他這個時候的眼神解讀為開玩笑。 鄭允浩拿過金恩和手上的盒子,從里面拿出女戒,抓過她的手直接戴在她的無名指上,看著它剛剛好地戴在金恩和的手上。他抬起頭,得意又調(diào)皮地笑:“現(xiàn)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了?!?/br> 金恩和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簡單而樸素,完全不能和她代言的任何一款首飾相提并論。但是她卻突然懂了朱麗葉的心情。 當羅密歐踏著月色翻墻而來時,哪怕是天涯海角,朱麗葉都會跟他私奔去吧。 現(xiàn)在,她的羅密歐來找她了。 金恩和拿起那枚男戒給鄭允浩戴上:“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br> “明明是我的戒指。”鄭允浩歡喜地胸膛都要炸開了,還忍不住要聲明一下他作為男人的立場。 金恩和伸手挽住他的脖子:“這個時候,你應該閉嘴?!弊詈髱讉€字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瓣間。 這是金恩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鄭允浩,熱烈而纏綿。她的手順著鄭允浩的脖頸向上,摩挲著他的額頭、眉毛,然后又向下,輕輕捏了一下耳垂。 鄭允浩打了個激靈,抓住她的手。 金恩和毫不費力地掙開了,繼續(xù)順著他的喉結撫摸而下,解開他的扣子。然后再次被鄭允浩抓住。 鄭允浩喘著氣分開他們,無奈地說:“恩和,不要這樣。你知道我控制不住。” 金恩和仰頭看著他,動情后的眼睛濕漉漉的,她只說了一句話,就瓦解了鄭允浩的意志: “我愛你。” 是的,我愛你?,F(xiàn)在她只想不管不顧,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讓她永遠記住,她很深很深地愛過一個少年。不管將來會怎樣,她曾經(jīng)擁有過,就是天長地久。 這次換鄭允浩主動。他用力地抱緊金恩和,細密地親吻她的額頭、鼻梁、還有輕微顫抖的眼皮。 衣服一件一件被拋在他們腳下。倒在床上的時候,客廳的燈光從門口透過來,讓金恩和看不清鄭允浩的表情。她只能從他顫抖地手感覺到他的緊張。 當他溫熱的氣息噴在金恩和的皮膚上,她才感受到了遲來的羞恥感,忍不住想要將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卻被鄭允浩強硬地按住,完全無法動彈。 他的手掌和嘴唇有最熾熱地溫度,從她每一寸肌膚傳到她心里,燙得她快燃燒起來。但那還不夠,他要她真正燃燒起來。 直到他虔誠而強勢的吻印遍她全身。 鄭允浩摸索到金恩和的手,他的左手和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同款的戒指,然后十指相扣。他抬起身體,從上而下俯視金恩和。漫長的時間讓他們都適應了室內(nèi)的昏暗,漸漸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恩和啊,我們是不會分開的。”鄭允浩鄭重地說,戴在胸前的十字架因為他的動作來回晃動。 金恩和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下。 少年少女沖動的第一次,一點也不美好。 金恩和極力忍耐那種撕裂般的痛苦,她艱難地抬起自己的胳膊,伸手抹去鄭允浩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一直一直溫柔地看著他。這個時候,她竟然有點慶幸這種痛苦,因為疼痛會讓她更深刻地記住這一刻。 汗水隨著他的起伏,從他的胸膛匯聚到一起然后滴在金恩和胸前。常年練舞運動的身體精瘦但健壯有力,伴隨著他的氣息和味道,鋪天蓋地地籠罩住她。 金恩和從未這樣強烈地感受到自己被鄭允浩擁有著,也擁有著鄭允浩。身體上的進一步貼近,確實是截然不同的。這個男人是不同的,對她來說是不同的,這種深刻的感受,只有他能賦予她。 當鄭允浩倒在金恩和身上時,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順著他的臉蜿蜒而下,流到金恩和的肩膀和脖頸間。好像有什么從他的身體里消失了,又有什么新的東西填補進來。 就在這個晚上,天真單純的光州少年鄭允浩永遠地停留在了原地,不再成長。取而代之的,是肩負著沉甸甸責任的,身為男人的鄭允浩。 金恩和感受著肩膀上濡濕的淚水,她什么都沒有問,安靜而溫柔地一遍遍撫摸他的背脊。 再怎么不舍得,鄭允浩都必須在天亮前趕回去。他起身,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穿上。然后回到金恩和的臥室,卻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金恩和抱著被子,靠在床頭看著他。 “我要走了?!编嵲屎祁D了頓:“我會走到頂端的,那時候,我們結婚好不好?” 金恩和悄悄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點頭答應:“好。” “咔嚓”一聲,門關了。金恩和摸索著走進浴室。等她穿著浴袍出來,門又被敲響了。她打開門,鄭允浩避開她的目光,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是事后避孕藥。 這下金恩和也不好意思了。 “記,記得吃?!编嵲屎平Y結巴巴地開口,耳朵通紅通紅。剛剛他去藥店買這個的時候,那個大媽一直用怪異的眼光盯著他看??吹盟薏坏脧牡厍蛏舷?。 “嗯?!苯鸲骱途o緊捏著小盒子,小聲答應。 然后鄭允浩好像想起了什么,瞪著眼睛警告她:“不許拍吻戲,不許拍床戲,也不許拍暴露戲。記住了嗎?絕對不允許!” “知道了!”瞬間什么害羞氣氛都沒有了,金恩和把鄭允浩推走:“快走快走!嫉妒狂快走!”允浩哥真是的,這個時候都不忘記吃醋。 當鄭允浩偷偷摸回自己房間時,“啪”地一聲燈亮了。他就看到金希澈目光炯炯地坐在床上盯著他看:“怎么去了這么久?” “當然是抓緊最后機會,多交代點事情啊?!编嵲屎瞥吨碛?,直接往床上倒,然后用被子蓋住自己。 金希澈懷疑地摸著自己的下巴,盯著鄭允浩的臉看:“我怎么覺得你看上去有點不一樣了?!?/br> 鄭允浩強自鎮(zhèn)定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金希澈:“快睡快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很可疑。金希澈跑去掀鄭允浩的被子:“快說,我提心吊膽幫你們放風,居然不透露點內(nèi)·幕消息給哥?!?/br> “就是送了戒指啊?!编嵲屎苹瘟嘶问纸o金希澈瞄了一眼,然后迅速奪過被子裝睡。 這么簡單?金希澈不甘心地瞪了鄭允浩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第二天一大早,黃成旭就過來盯著他們搬家。正忙著的時候,他一眼瞥見鄭允浩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了個戒指:“允浩啊,你怎么戴戒指了?” “哦。這個啊。”正在和金希澈抬箱子的鄭允浩很淡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慌不忙地說:“有個前輩知道我要出道了,送給我做鼓勵的?!?/br> 臥槽!金希澈手一抖,差點要把箱子摔了。你昨晚跑去見了女朋友,回來就戴上戒指了,居然還敢說是前輩送的!你的節(jié)cao呢!喂狗了嗎?不對,恩和那丫頭出道比他早,確確實實是他的前輩啊。好像這么說也沒錯…… 但還是覺得好無恥有木有! 黃成旭又看了一眼,總覺得看得有點別扭:“怎么戴無名指上呢,容易惹誤會?!?/br> 鄭允浩鼓著包子臉,瞪大眼睛無辜望,自然無比地說:“剛好只能戴無名指上,就這么戴了。經(jīng)紀人大哥,不可以戴嗎?”這個當然只能戴無名指啊,他買的時候就是用無名指試的嘛。 “也不是不可以。”黃成旭揮揮手。藝人經(jīng)常會佩戴些飾品什么的,戴個戒指不稀奇。他沒怎么在意放過了這件小事:“隨你吧。” 當日后遍布世界各地的仙后,都對鄭允浩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習以為常視若無睹,認為那就是個普通飾品的時候,絕壁想不到,這貨居然敢公然戴著真?訂婚戒指,招搖了這么多年還沒人發(fā)現(xiàn)真相。 對此,目睹了整個來龍去脈的金希澈只有一個評價:喪心病狂! ※※※※※※※※※※※※※※※※※※※※ 碼完這章,我已經(jīng)失血而亡。有事請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