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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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蘅蕪閣,眼見著用過晚膳又到了快安寢的時候。 宋然有些頭疼,今夜若是沈亦澈再過來,她如果再像昨天那樣把他弄睡著,肯定會惹他懷疑的。 有什么辦法能讓他不親近她呢?如果她病了,沈亦澈怕他自己沾染病氣,肯定會離她遠遠的。 對啊!裝病這個方法多好!雖不是長久之計,但是至少這幾天是可以敷衍過去了。 段金蕊的容貌在京城貴女中也算翹楚,這幾日她多創造機會給他們兩個人,到時候沈亦澈溫香軟玉在懷哪里還會想起她這個病弱王妃。 要是如此甚好! 夜里沈亦澈過來時,被告知宋然突發疾病,起初他自然不信,浮螢拿了早些大夫寫的脈案給他看了,他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宋然成親時帶了兩個陪嫁丫鬟,一個是挽月,另一個則是她覺得很合眼緣的浮螢。 宋然聽到他走了才掀開被子坐起來,小聲問挽月,“人走遠了嗎?” 挽月應道,“王爺已經走了,小姐,你為何要裝病啊?” 宋然飲了口茶潤了潤喉嚨,“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要讓沈亦澈以為我病的不輕就行了。挽月,明日早上沈亦澈走后,你把王府里伺候王爺的老人都召集過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第二天一早,宋然從臥房出來,就見到蘅蕪閣的院子里站了十幾個人。 “王妃,這些都是王爺未開府前就跟著王爺伺候的老人,除了沈燁都在這了。”挽月一早就去召集了這些人,如是說道。 實則院中這些人昨日就已經被側妃召去,側妃問了很多關于王爺的飲食習性,今日王妃又召他們前來,想必目的也是差不多。 因著昨日已經回復了側妃,所以這些人都覺得成竹在胸,就等著王妃問話向王妃邀賞。 宋然讓人搬來一把太師椅,坐了上去,看著人差不多都在這,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問道,“你們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可知王爺平日里有什么特殊嗜好?” 一個丫鬟昨日未能在側妃那里搶得頭籌,今日宋然璞一開口,她就搶先說了一堆沈亦澈喜愛的食物和茶葉書畫。 宋然想著許是她暗示地不夠明顯,干咳了一聲,道,“咳咳,我是說王爺他,他平日里有沒有什么愛去的地方,比如說……王爺愛逛窯子嗎?” 大家都以為是王妃善妒,一致搖頭,“王爺從不去那些花街柳巷煙花之地。” 哎呀這這,這沈亦澈不好美色,可怎么打發他?宋然仍不死心接著問道,“那你們王爺有沒有斷袖之癖?在我跟側妃進府前,王爺可有屬意的伶人小倌兒?” 眾人面露難色,“這……應當也沒有。” 宋然覺得好沒意思,這沈亦澈和沈亦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沒想到居然如此地清心寡欲。 問了半天沒問出什么她想要的答案,宋然就讓挽月打賞了些銀錢給這些人,便打發他們走了。 沈亦澈回來聽聞了她問的問題,臉色由白到黑又由黑到白,他看上去像是有龍陽之好嗎? 晚上掌燈時分沈亦澈又去了蘅蕪閣,想要興師問罪,宋然卻又抱病早早睡下了。 他有些懷疑宋然這突如其來的病,正想摸一摸她的額頭,看看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卻有人來報,說是沈燁有事找他。 沈亦澈袖子一甩,離開了蘅蕪閣。 宋然從床上坐起來拍了拍胸脯,道,“差點就露餡了。” 不過這么晚了,沈燁還有什么事這么緊急地找他? “王爺昨夜有去側妃那嗎?”她裝病,最大的愿望就是沈亦澈和段金蕊能好好培養感情。 “并未去,聽人說昨夜王爺是在書房睡的。”浮螢正在往炭盆里添炭,想了想又說,“昨夜里側妃還親自去給王爺送了湯,可是王爺連門都沒讓側妃進。” 宋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說段金蕊都是丞相府嫡女,沈亦澈不會這么不給丞相府面子。 就算這幾日他沒有主動去找段金蕊,但也不應該會給她吃閉門羹。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昨夜沈亦澈并不在府里,但是又不想讓府里人知道。 之后的幾日,宋然發現沈亦澈果然經常半夜里出去,直到天快亮才從外面回來。 段金蕊雖不喜宋然,但是規矩在那,還是每天過來蘅蕪閣給宋然請安。 成婚之后,她久久未得沈亦澈寵幸,后院里的下人表面還對她恭恭敬敬,喚一聲側妃,實際都拜高踩低,暗地里編排她。 這日段金蕊來請安的時候,精神也是不大好。 宋然見她精神萎靡,心里有些同情她,絕食求得了一個側妃之位,成婚后卻不得夫君待見。 段金蕊與她不同,是真心愛慕沈亦澈,如今這樣,心中肯定十分煎熬。 段金蕊照常請完安,就要回自己的院子里,宋然卻主動邀請她留下來打葉子牌。 葉子牌要四個人玩才可以,宋然便叫了挽月和浮螢一起。 段金蕊起初有些拘束,宋然知道她這幾日心中郁結,故意輸了幾圈給她。 雖說籌碼不大,但贏了幾牌后,段金蕊明顯心情好了不少,眉目漸漸舒展開來,不似之前來時那般愁眉苦臉。 宋然見她心情好了些,開口問道,“meimei這幾日還好嗎?” 她沒本事教段金蕊怎么獲取沈亦澈的歡心,但是這幾日她覺得明里暗里段金蕊對她總是有些敵意。 宋然不想她們之間因為誤會而交惡,所以今日她覺得有必要跟段金蕊表明一些事情。 段金蕊聽她問起自己,笑得苦澀,“哪有什么好不好,大小也是側妃,下人們也不敢苛待我。” “有件事,說出來你或許不信,但我不希望你因為王爺厭惡我。”宋然讓挽月取出一個首飾盒來,從中拿出一只扭珠蜻蜓碧玉步搖,對著段金蕊的發髻比了比,“我并不稀罕這王妃之位,等我完成我想做的事情,我便會與沈亦澈和離。” 段金蕊聽到她說這話自然是不信的,宋然淺淺笑道,“這只步搖是皇后娘娘賜于我的新婚禮物,跟你今日的蓮青色衣裙甚是相配,我將它轉贈于你。” 段金蕊卻不愿意收,“既是皇后娘娘賞賜的,王妃豈能隨意送人。” “這是娘娘給宸王妃的禮物,而我并不會在這宸王府很久。等我走后,你自然就是宸王妃,我提前將這步搖轉交給你又何妨。” 宋然親手將步搖替她戴好,“打了這么久的葉子牌,大家也都乏了,今日你便先回芳菲苑歇息吧。” 宋然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是段金蕊自己的事了,若是日后她惡意跟自己過不去,宋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段金蕊走后,挽月才問道,“小姐,你為何要跟段金蕊說這些啊?” “之前沈亦澈故意挑撥,側妃對我有些不喜。若是我再不跟她攤牌,怕是她日后真會恨上我,到時候做出一些對我不利的事情來,也是難纏。”宋然斜倚在貴妃榻上,故意輸牌確實挺費心費神的。 “那小姐不怕側妃將今日小姐的話告訴王爺嗎?”浮螢有些擔憂。 “她不會說的。”宋然換了舒服的姿勢躺好,“且不說現在王爺并不待見她,就算她拿著那支步搖給沈亦澈看,保不準我會反咬一口說是她偷了我的,到時她有嘴也說不清。她沒有這么傻,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浮螢挽月這才安心,只要小姐心中有數,她們也沒什么好擔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