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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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宸殿里,明熙帝無非還是說了些宋然如何如何像她母親當年的話,說自己虧欠阿媛,如今要好好補償宋然云云。 等回到鳳棲宮,宋然最終還是婉拒了皇后的挽留,當日謝完恩便出了宮。 一方面摘星還未尋回,另一方面宋然私心里望著自己還能在婚前最后過一段沒有沈亦星這個古怪家伙的清凈日子。 回府后 ,宋然卻不見父親,問過管家才知宋父又被叫去京兆府辦公了。 原是這次又在城西河道里撈上來了一具女尸,同樣地死相難看,宋然聽到管家這樣描述,第一反應就是這兩件案子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但是一時之間還不知如何查起。 晚膳時分過了,宋父也還是沒回府,看來這次的案件也確實棘手。 宋然回了自己院中,由著挽月為自己寬衣沐浴后,便就寢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膳,宋然便帶著挽月直奔京兆府去了。 這一次宋父見到她來,到是沒有發怒,反而偷偷允許宋然參與了調查中。 上次的尸體還未找到身份和查明兇手,這邊城西又發現了一具死法極其相似的女尸,再次發現女尸的消息一傳出去,短短幾日內城郊的幾戶人家幾乎都搬空了,不敢再留在城郊居住,城中的商鋪也皆是太陽一下山便關門打烊,一時之間京都的民眾都陷入了恐慌。 為了讓群眾安心,京兆府和大理寺聯手,必須盡早破了這兩起命案,宋父自然明白宋然的能力,便也顧不上她是不是女子了。 宋然知道挽月膽小,先讓她回避出去,便絲毫不顧及周邊人如何看待自己,上前掀開了蓋住尸體的布料,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女尸來。 與上次的女尸一樣,這次的尸體也是像泡了水的蘿卜干一般,十分詭異,尸身上找不到致命的傷口,上次的尸體由仵作剖開檢驗證明了并不是溺水而亡。 拉起女尸的兩只手看,手腕上雖然都有著傷口,但是應該也都不是致命的傷口。 唯一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女尸發髻和首飾都是好好的,不似上次的女尸披頭散發身無長物。 既是要找出兇手,首先得弄清楚被殺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上次的女尸在義莊停放至今,卻還是未有任何人來認領尸體,也是那起命案到目前為止毫無進展的主要原因。 宋然已得了宋父允許,便直接開口問道,“不知目前可查出了這具尸體的身份?” 一旁的段子清,雖明白她已是圣上欽點的宸王妃,自己于她再無可能,但是見她一介女流卻能這般波瀾不驚地驗看尸體,也是更加地欽佩她,不由地接話道,“不必查了,昨日潘員外便帶著夫人來京兆府報官,說是自己的女兒失蹤了。方才一早潘員外便帶著潘夫人前來確認,潘夫人看到女尸身上的如意平安金鎖,當即就哭昏了過去。” 不等宋父和宋然再說話,卻聽前廳有人哭哭啼啼地要闖進來,正是剛剛失去女兒不久的潘員外和潘夫人。宋父向門口擺了擺手,示意把守的侍衛放了夫婦二人進來。潘夫人此刻已從方才的暈闕中稍稍醒轉過來,但仍是接受不了驟然失女的事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潘員外雖沒有向潘夫人那般涕泗橫流,但也是滿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戚。同樣為人父母,看著自己的女兒宋然還好好地站在一旁,宋父自然能理解此刻潘家夫婦內心的傷悲,但也只能無力地安慰道,“逝者已矣,潘夫人莫要過度感傷,再哭傷了自己的身子。”可潘夫人此刻哪里聽得進去,看到自己養大的女兒此刻正一絲。不掛。地橫尸在此,終是不忍心,步履闌珊地上前掩面拉過厚布將潘采萍的軀體遮蓋嚴實。宋然見她步伐搖搖晃晃,幾乎就要倒在地上,連忙上前將她扶住,“夫人小心。”原本迷迷糊糊的潘夫人,此刻卻突然清醒過來,抹干了面上的淚水,對著宋然順勢跪下,叩頭哭訴,“王妃娘娘,草民曾聽聞娘娘在中秋夜宴上破了奇案。此間婦人的小女無辜慘死,還請娘娘伸出援手,找出兇手。婦人無以為報,來生為娘娘做牛做馬,必報娘娘恩情。”潘夫人說完一席話,邊嗚咽著邊向地上重重地扣了幾個響頭。宋然此時還未完全接受的了她自己身份的轉變,何況她現在還未曾與沈亦星成親,哪里敢受長輩這樣的大禮,連忙將潘夫人從地上拉起,“夫人快起來,我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的,夫人可以放心,我一定盡全力尋找殺害潘小姐的真兇,家父和大理寺卿也會一同調查案情找出兇手的。” 得了宋然的許諾,潘夫人才從地上慢慢起來,對著宋然及段子清幾人不住邊掉淚邊點頭道,“多謝王妃娘娘!多謝大人們!”待到潘夫人情緒終于稍微平復了些,段子清才開始調查關于潘采萍生前的事來,“潘員外,不知潘家之前可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曾有可疑的人物曾在潘家逗留過,你仔細回憶下,但凡覺得有可疑之處的,都要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盡快搜集線索以便找出兇手。”潘員外仔細回想了一下潘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若非要找出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便是和祝家退親一事。一想到祝月生那個登徒子,潘員外就氣不打一處來,便一五一十將退親的事都說了出來,“回大人的話,近日潘家倒是并未曾得罪什么事,倒是有一樁家事不知與小女之死可有關聯。半年前,由城西的李媒婆牽線搭橋,小女曾與祝家二郎定下婚約。我與夫人多年來只有這一個女兒,就想著招祝月生入贅,也好繼承香火家業。不料一個月前,我突然發現這祝月生就是一個整日游手好閑,流連花街柳巷的色胚。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放心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于是便找到李媒婆拿回了小女的庚帖,將此親事作罷。事后,祝家人還曾多番因退婚一事上門sao擾,都被家丁趕了出去。這才短短幾天,小女便已經遭此劫難了……我可憐的采萍啊……”潘夫人聽他提及此事,埋怨道,“當初李媒婆上門提親之時,我便覺得這祝月生是個不值得托付的人,你非是不聽,如今可倒好了,若真是他做的,你上哪賠我一個活生生的女兒?!嗚嗚嗚……可憐我的萍兒,年紀輕輕就死于非命啊……嗚嗚嗚嗚……”眾人聽到潘家夫婦這番話,自然覺得祝月生嫌疑重大,宋父當即派人去帶祝月生回來問話。京兆府的捕頭先是去了祝家,卻未找到祝月生,才從街坊鄰居的口中得知祝月生又去了胭脂巷,最后捕頭還是在胭脂巷的醉霞坊里抓住了正在為舞伎擊鼓伴舞的祝月生。